第六章 搞笑譯古文

第六章 搞笑譯古文

MISS周已經匆匆忙忙的走出了教室。

教室里還是一片寂靜,沒有人議論,大家的眼睛都看向我這邊。

瞪大了眼睛卻沒有說話,路雨靈根本已經無視了所有人,她雙手搭在桌子上,趴在桌子上,頭側向我這邊。

一雙大眼睛閃閃的盯着我,我被她盯的得覺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這時,李雅的聲音打破了班級的寂靜。

“路雨靈,為什麼你只介紹一個名字,你的家庭背景呢?以前是那間學校的?快跟我們彙報彙報。”

李雅居然用到彙報?搞得好像在做人口普查似的。還有,你問路雨靈,眼睛瞪着我幹嘛?

我又不是她家的家長。

路雨靈頭也不轉,眼睛還是落在我身上,問道:“我應該說嗎?小錘!”

我聽到全班同學,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說:“你答不答關我什麼事?還有請在小錘前面上一個“王”字,或者在後面叫“同學”!”

天文台遙遠的喊了一句,“為什麼要徵得王小錘同意,你才肯講,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說天文台,你也太專業了吧,這麼遠都都可以聽到我們的對話,還立刻問出問題。你做人也太“狗仔”了吧!

路雨靈突然坐直了身子,臉上一片羞紅,就好象兩朵火燒雲。

我說你又想怎麼樣!

路雨靈答道:“我們是從小的青梅竹馬啊,感情可好了。”

說完,她還伸出一隻手,好象期待我能夠,牽着她的手,一起接受大家的祝福。

想得美,沒門!我直接無視了,繼續看我的書。

路雨靈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扁着嘴,慢慢的坐下,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着我。

班裏的氣氛好象都凝固了,大家張大嘴巴,看着我們這對“青梅竹馬”!

我青你妹啊,那家的青梅竹馬會把另外一個“青梅”當馬騎啊?

說著,我又不禁想起以往那個悲慘的童年。

一天放學回家,我心中正想着,回去后是先喝可樂好呢?還是先和雪碧好呢。

突然間,有人從後面,一腳把我踢翻,我倒在地上,那人已經騎在我的身上了。

還嚷嚷道:“架!馬兒跑,馬兒乖!”

不過,一連想到,現在的路雨靈騎在我身上,怎麼又一種奇怪的感覺。看了看他縮在桌子下面,圓滑曲線的腿線,心中的屈辱感,好象少了一些。

真是奇怪!

接下來,大家用眼神狠狠的審問了我一番,好象一時間忘記我黑幫老大的設定!

不行,地位果然受到動搖,要馬上採取一些措施!

我心中一想,將雙腿架上桌面上,靠着椅子,斜着眼,開始用我擁有巨大殺傷力的小眼神,震懾住全班。

全班的眼神,一遇到我陰險兇狠的目光,頓時退縮了不少。沒有再那麼肆意妄為了。

我鬆了一口氣,總算還是震懾住了。

可是,瞥了一眼路雨靈的方向。我去!那雙帶着強烈佩服崇拜的目光是怎麼回事?

我忍不住問:“喂!你幹嘛?”

路雨靈說:“在小錘的身邊,好有安全感啊,真好!”

靠!我明天就去自廢武功,還有麻煩在小錘後面加上,“同學”兩個字!謝謝!

終於,久違的下課鈴聲響起了,我從來沒有發現,下課的鈴聲,是這麼的美妙。

我直接轉身,想逃出這個令人瘋狂的教室。

哪知,路雨靈手準確無比的搭在我右手的手腕上。

她說:“小錘,你不打算帶我去熟悉熟悉校園環境嗎?”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渴望,一副你不答應我,我就死給你看的表情。

我說:“開玩笑,做夢!”

接着,我極力的掙脫了她的手,一口氣跑到男廁里了。

我想,她就是在怎麼猛,也不敢進男廁吧。

我看見,廁所的上方,凝聚着一片白煙,知道一定有人在偷抽煙。

在其中一個廁格中,傳出一段對話。

“四班,好象來了一個新小妞,好象挺正的。”

“哼!她可不簡單!”

“怎麼說?”

“她一來,就把四班的班主任給扇暈了,這樣的人物,你能把嗎?”

“不是吧,遠遠看她挺斯文的嘛。?”

“斯文,我再給你提個醒,那小妞聽說是四班王老大的女人!所以這麼猛。”

“哦。原來是他的女人,那就不奇怪了。”

我聽了,真的不知是笑好,還是怒好。

感情是我的女人,就敢扇暈班主任,按這個推斷,我還不抄起刀子捅校長啊!

那扇門打開,兩個小子出來了,看見我之後,臉都嚇青了。

看他們這德行,我也懶得跟他們計較。

瞪了他們一眼,叫了聲滾。

那兩人連手都不敢洗,直接跑出去了。

真不講衛生。

我放完水后,有洗來一把臉,讓自己冷靜,冷靜。

打鈴聲,很快就想起來。我還沒有想出,應付路雨靈的對策。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反正,最終綱領就是要讓路雨靈討厭我。

我走進課室時其他人已經坐整齊了,見我進來,眼睛齊“刷刷”的望着我。

大多數是害怕家厭惡,只有少數人,眼神中是帶着欣賞,敬佩和無所謂的。

路雨靈已經早早坐在座位上,伸長了脖子,望着我,一動不動的,不知道有什麼含義。

我坐下后,路雨靈興高采烈的問我,“像不像,像不像?”

我說:“像什麼?瘋婆子嗎,挺像的”

我心想,讓她討厭自己,第一步,誹謗她嫌棄他。

而她卻說:“剛才我的表情,像不像一個着急盼望夫君回來的妻子?”

我心中萬千隻泥馬奔跑。

“不像,像追債的高利貸!”我繼續打擊她。

路雨靈有扁了扁嘴,喃喃道:“以後我會演得再像點的。”

我趕緊說:“路雨靈不用了,你已經演得很好了,真的!”

不是開玩笑,如果她每天上課,都拜一個這樣的造型等我,大家不是認為她瘋了,就是認為我們倆都瘋了。

路雨靈連上轉陰為晴,說:“那你是不是也要配合演一下?”

我心中感到奇怪,問:“演什麼?”

路雨靈說:“起碼,你要說一句老婆幸苦了,或者老婆我回來了,然後在親我一下。”

我說:“你在那裏看來的劇情啊?”

路雨靈說:“韓劇啊。”

我說:“咋們中華兒女怎麼能跟棒子國一樣呢?所以丈夫的戲取消!

路雨靈又說:“那麼,你不準再叫我的全名,聽起來太見外了,你叫我靈兒吧。”

我說:“不行!”

路雨靈開始眼睛變的通紅,一副要哭的樣子。

她不會真的哭吧,如果她現在哭了,被班裏的人發現了,他們會怎麼想我?

不行!

我說:“好吧,別哭,我答應你。”

話剛說出口,我心裏就後悔了,這樣我與她的距離又拉近了一步,這與我的最終綱要相違背啊。

於是我又說:“不過,你以後要叫我小錘同學。”

“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人家叫我小錘!”

路雨靈好象還想問,這時老師進來了,這節是語文課,教我們語文的是個女老師,名叫李宜。

她是個很喜歡笑的老師,脾氣也很好,很少看到她生氣。

同學們都很喜歡她,而我們班的語文成績,能夠排在全年級第一,也是她的功勞。

所以,我也挺尊重她的。

起碼,在她的課堂上,我沒有睡覺。

我的語文成績,是所有科目中,唯一每次一科都及格的。

老師來后,路雨靈終於安分了些。翻開語文書,認真聽講。

我想終於可以平靜下來了。

可是,很明顯我高興的太早了。

五分鐘過後,路雨靈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下。

我望向她,她豎起語文書,小小聲說:“小錘同學,對我星期六的建議考慮得怎麼樣?”

我不理她,假裝沒有聽見。

陳老師今天講的上古文,這時講到課後的練習,我正好沒有預習到,書上雪白一片。

路雨靈也跟我一樣,一題未寫。

糟糕,據以往的慣例,到了這個時候,陳老師一定會叫人到黑板上回答問題,然後自己在下來巡邏,看有誰沒做。

嗯,等一下自告奮勇,要求上去回答問題,即使做不出,也好過沒做被檢查出來強,這招就叫做“瞞天過海”!

畢竟,我不想毀滅我在陳老師心中那僅存的一點好的形象。

果然,陳老師開始點名叫人上去黑板上做。

課後練習一共有五題,當點了第二個人後,我立刻舉手。

陳老師眼睛中露出欣慰的神色,很高興的叫我上去。就這樣,我再一次接受了同學們驚訝目光的洗禮,慢慢走上講台。

接着,老師又點了一個人上去。

最後一題,我分明聽到老師說:“難得新同學那麼主動,好的,請好來。”

新同學,路雨靈?她明明沒做,難道也懂得“瞞天過海”這種高超的課室生存手段。

只見,她走到我的傍邊,拿起粉筆,開始做題。

恩,時間不多,暫時不要理他。

要做的題是古文翻譯,我的這句是,“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這句是什麼意思?

“逝者”就是死去的人,那麼“如”就是像的意思,可是沒理由說,死去的人就像夫君啊。

嗯,沒可能,我一定是被路雨靈傳染了,所以思維有些,不正常了。

這兩句是什麼意思呢?還有後面的“不舍晝夜”?

過來一會兒。

已經有同學陸續的下去了,只留下我和路雨靈,不久后,路雨靈擔憂的望了我一眼后,也走下去了。

不理了,先寫點東西出來吧。

於是,我一字一句的翻譯,不會的就直接不譯。

結果,我寫來這麼一句話:對待死者,就應該向對待自己的夫君一樣,不分晝夜的照顧。

我走下去后,又迎接着大家令一種古怪的眼神,好象是一種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怎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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