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哥的消息
孔子集突然把頭靠了過來,神秘兮兮的說:“我沒指望你,我說的是你大哥……”
我苦笑着說:“我連我大哥在那裏都不知道,怎麼幫你?”
孔子集把剩下的半瓶酒也喝了,臉色更紅了,說:“我收到消息,你大哥可能去香港了!”
“香港?”我驚訝道,“你從哪裏收來的消息,準不準?”
事關我大哥,我的神經馬上繃緊了。
孔子集說:“最近,香港新崛起的扛把子。他行事果斷狠辣,身手不凡,而且還很年輕,年紀跟你大哥差不多。”
我說:“那也不能證明他就是我哥啊!”
孔子集說:“我香港的表哥,剛好是他們社團的,有他的照片,等晚上我發給你。”
我一把搶了他手上的酒杯,說:“還什麼晚上,現在就回家發給我!”
我們買完單后,孔子集被我連扯帶拉的多出來火鍋店。
我拉着他,跑了兩條街,孔子集好象喝多了,臉色變得更紅了,又跑了一段路,他一手扶在路邊吐得七葷八素的。
吐完后,他也清醒了一些,我把他扶到他家門口,臨走時還特吩咐他,馬上把照片發過來。
然後我一路狂奔,兩分鐘后就看見了我家大門,只是天色已經有點暗了,路燈還沒有亮起,我家門前也是一片漆黑。
我也顧不上打開院子的路燈,直接就跑去開門。
突然,眼睛好像瞟到了一個黑影。我心中大驚,心裏還不是很確定。
於是,我向右望去,果然一個黑影在我家的側面不斷的移動。
我嚇得哆嗦,強壓住心中的害怕,躡手躡腳的向右邊走去。
不管你是人是鬼,我先暴打你一頓再說。
我家側邊有個窗戶,開得比較低,離地面大約只有一米左右,窗內安有鐵框,用來防盜的。
我走前一看,正好看前一團黑乎乎的物體趴在窗口處,不斷的向屋內打量。
我心想,原來是一個小毛賊。哼!都敢偷到我家來了,算你倒霉。
我伸出腳,對準那個黑色的物體狠狠的踹過去。
只聽見“啊”的一聲慘叫,黑色的物體倒飛而去。
我聽到慘叫,更加確定是一個小偷,不是鬼怪,心中更加放心。
只是,剛才的聲音,怎麼聽起來那麼耳熟啊。
再給我點提示,我一定能聽出來。
“是誰暗算我?”黑暗中的人說出,言語中還帶着絲絲悲痛。
“哎呦!”
靠,我聽出來了,好象是李雅。
這時,一道光線從拿到人影處射出,照明了我的全身。
那人大聲喊道:“王小錘是你!”
“不是我!”我喊了一聲,狼狽的去打開門,準備先進屋躲躲風頭。
一腳把班長踹飛了是什麼罪,我不知道。可是一定不是小罪。
我把鑰匙塞進去了,快速一轉,門打開了。
我剛開出來一條縫。
“彭!”
一隻雪白的手掌,拍在門上,門又關起來了。
我僵硬的轉過頭,看見班長雙眼含煞,眼神當中閃過了一絲殺氣。
我想如果殺人不犯法,她現在肯定想把我剁了喂狗!
我繼續僵硬的笑了笑,問道:“班長好啊,怎麼來我家來?”
這樣一問,我才想起,這裏原來是我家,你一個班長,沒事來我家幹嘛?還趴在我家的窗戶上。
班長插着腰,眼中的煞氣不減,語氣冰冷說:“我問你你為什麼下去不去上課?”
我吞了吞口水,說:“我請來病假。”
班長冷冷的看了我全身,看得我得心裏直發毛,“你看起來好得很啊!剛才踹我那一腳,踹得很有力啊,不想生病啊!”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答。
於是說:“所以,你是老看我有沒有生病的?”
班長“呸”了一聲,說:“我才沒有那個閑工夫呢?這是今天的作業,是老師叫我帶過來的。”
我心裏感到奇怪,居然還有老師,這麼關心我。平常我逃課,老師根本不會理我,就算我不做作業,他們也沒說什麼?
在他們眼裏,我基本上是畢業后,直接出來砍人的節奏了,學習對我來說,只不過是興趣。
我好奇問道:“是那個老師?”
班長擺了擺衣服,說:“是新來的班主任。”
說完班長遞給我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今天作業,還寫了一句“注意身體”之類,關心的話。
看字跡,紙條應該是老師寫的,我心中不由覺得有些溫暖,是要做做作業了。
我拿着紙條,喃喃道:“做作業,久違的感覺啊。”
我一抬頭,班長好象要走了,我說了句,“要進來喝杯水嗎?
班長想了一會,居然答應了。
我轉身開門,突然屁股被人大力的踢了一腳,整個人直接貼到門上。
背後,傳來的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說:“哼!想占我便宜,下次我就踢死你!”
我轉過身去,班長已經跑了。
沒想到,班長也有這樣的孩子氣。恩,不過是好兇殘的孩子氣啊!
我揉着屁股,雖然不是很痛,但猝然間被踢了一腳,還是覺得有點麻麻的。
我進屋后我坐沙發上。想着班長笑起來的樣子,然後又卻換成,路雨靈撲入我懷裏的樣子。
然後,有想到他們兩人;互相等着對方,而又卻站在中間,畫面一下,她們兩人好象都是,挽着我的手,互瞪着對方。
“鈴鈴鈴!”
一陣鈴聲傳入耳中,我也被嚇醒了。
“呼,看來我真的喝多了,居然發這種噩夢!”我長呼了一口氣,喃喃道。
電話鈴還在響,我接了后,電話的另一頭正在咆哮,“王小錘,我X你媽?死催我,自己卻不上線……”
可能是剛做噩夢,我的頭疼得厲害,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不久后,我回過神來。
突然想到,大哥!對大哥的照片!
我趕緊拿上電話,按了重播,接通后,對方說了句“拜拜”!就要掛電話。
我大喊道:“別啊,孔爺,你息怒啊,剛剛喝多了,你別介意哈。”
死磨硬泡的求了孔子集許久,他勉強答應,不過有個條件。
他說覺得我叫孔爺叫得挺順,他也聽得挺順的。所以說,以後見面都要叫他孔爺。
我心急大哥,所以只好答應下來了。
我和他說好,掛了電話,火急火燎的跑到房間,打開電腦。
十幾秒后,我登上QQ,他的頭像閃動,我點開后,他已經發了一張圖過來了。
可是,模模糊糊的而且還很小,我一時間真看不清楚。
我打字問他,有沒有清晰點的。
他直接給了一個黑臉給我。
沒辦法,我把圖片弄到電腦中的一些基本的圖畫軟件中慢慢的放大。
照片中,一個男人半依着街邊的一條欄杆,抽着煙,側着臉,長什麼樣子,我看不沒能看清楚。
不過,他的臉型輪廓和體型身高,有和我大哥很相像。
我繼續問,“根本看不清楚,你怎麼知道是我大哥?”
孔爺(我說到做到,答應叫孔子集孔爺,那麼就會一直叫下去)答:“我看他體型和身高都挺像的,而且聽說也是我們這邊的人,也姓王,還是三年前,過的香港。”
我越聽越高興,看來他可能就是我大哥,沒有七成,也有五成。
我說:“孔爺,我要去香港。找你堂哥搭搭路把。”
孔爺說:“要去可以,不過等多一個月吧,放假再去也可以。”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大哥,還是先別去,免得老爸懷疑。
只從大哥留下一張紙條消失后,老爸就一直在生他的氣。這三年大哥連一個消息都沒有。
老爸表面雖氣,但我知道他想大兒子已經快想瘋了。現在不確定,還是先不能對他說,免得如果不是大哥,又讓老爸打擊。
上次打擊就已經沉迷H漫畫裏,如果在受打擊,我真不知道老爸會變成怎麼樣。
我與孔爺約好,讓他多留意香港的情況,有機會叫他表哥拍一張正面清楚的。
孔爺應聲說好,然後就下線了。
大概是喝多,睡覺去了。
這時,我的肚子咕咕的想,我才想起,晚上除了幾杯啤酒,幾乎沒有吃過什麼東西。
我想起兜里,還踹着二十塊,於是去買了個炒粉。
老爸十點鐘才回來,與往常一樣,醉得東倒西歪。
我照常把老爸扶上床,開始幫他處理網上的訂單。
直到凌晨兩點,我才上床睡。
可能是太累了,這一覺,我睡的很舒服,一覺睡到天亮。
走在學校的路上,我的人還是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麼。
突然,有人在後面叫我,我轉身望去,原來是孔爺。
他一上來就搭着我的肩膀,然後神秘兮兮的說:“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可能是你哥。”
我點了點頭說:“如果你的消息不假,是挺有可能的。”
孔爺胸口拍的很響,說:“我的消息,你還不放心?”
我擠兌他說:“唉,算了,你還是離我遠點吧,免得被你連累。”
我想到昨天的事,孔爺絕對是個惹事王,覺得還是別跟他走起來為妙。
孔爺爺知道自己的事,一把把我雄抱住,說:“別啊,你可不能生孩子,忘了娘啊。”
我頭頂巨汗,大哥你這是什麼比喻啊!
突然,周圍的人都往下我們,孔爺還抱着我呢.
看着路人異樣的眼光,立刻掙扎開.
踢了他一腳,說:“滾開,老子不搞基!”
孔爺終於安分下來了。
我跟他說:“你就忍忍吧,他們真不好對付。”
孔爺只是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到了一個分叉路口,我倆不同方向,所以就各自會學校里。
其實我並不擔心孔爺,他也不是隨便被人欺負的茬。
他家可不簡單,他老爸以前是我們這一掉有名的車王,在黑道上,也有幾分威信,可惜先在改行開D士了。
不過,孔爺的老媽來頭才大,好象是中國一個顯赫的家族出來的,在政商兩界都很大的影響力。
他們家算的上是一組奇怪的組合。
有個有權有勢的媽,孔爺沒有欺負人就已經是萬幸了,那有人敢真惹他。
想到這,我也就不再擔心他了。
我吹着口哨回學校,校門口,趙剝皮真虎視眈眈的看着每一個進校的女學生。
其實,他是在查有沒有學生私下改校服行為。在我們學校,有很多女孩子嫌校褲太寬鬆,不能顯現出她們完美的腿型。
於是,有些人私下把校褲膝蓋以下的地方都改窄了。
學校是嚴禁私改校褲的,所以每一個月,趙剝皮都會抽一些時間,早上站在校門口檢查有沒有學生私改校褲。
抓到者,不得入校,除非回家換褲。
但是有些女同學,兩條校褲全都改了,根本沒有得換來,怎麼辦?
只能重新在買一套新的了,而且學校說,校服都是全套賣的,所以要買一就連衣服也一起買。(懷疑,學校查改褲,的主要不目標是這個)
沒辦法,她們只有再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