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八十六章
如何可以不愛他(二)
許宥謙有一個比自己年長五年的哥哥許宥聰,許韞一顆心都偏在長子身上,這讓年少好勝的許宥謙倍感不甘。夫妻不和,兄弟相爭,許家雖然還沒有散,但已經出現了無可修補的裂縫。
許家在港的根基扎得很深,許氏集團旗下的產業涉及的範圍很廣,其中獲利最深的地產業和金融服務業已經被許宥聰搶佔了先機,他在三兩年前便開始在業內大展拳腳,就算許宥謙再有本事,在短期內也無法超越他的地位。
許宥謙並不是願意退而求其次的人,就算一切已成定局,他還是會不擇手段地把自己想要的東西搶回來。與鍾美芝結識的時候,許宥謙正謀划著怎樣讓自己上位,並設局讓許宥聰一敗塗地。對手是同父同母的哥哥,許宥謙也沒想過要手下留情,而許宥聰,亦然。
這段日子過得不容易,巨大的壓力讓許宥謙每條神經都處於緊繃狀態。鍾美芝是他無意中拾到的小玩具,在激戰時偶爾地適情放縱,有助於調節身心。只是,他沒有料到自己的運氣會這麼好,隨便撿來的玩具居然是件極品。
他們把同一支舞跳了不下五遍,鍾美芝開始有點體力不支。當他還想繼續的時候,她卻鬆開了手,問他:“你到底還有哪裏不滿意?”
維也納華爾茲是舞蹈之王,基本步法雖然只有四個,但要真正跳好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鍾美芝的底子不錯,她能跟上許宥謙的節奏。可惜他還是不滿意,因為她跳舞時有投機取巧之嫌,舞步雖能踩准,但很多都沒有到位。
聽了他的評價,向來自視甚高的鐘美芝沒有反駁,她微微揚起下巴對他說:“那行,我們繼續。”
他們跳了整整一個下午。對於許宥謙幾近是吹毛求疵的標準,鍾美芝一句怨言也沒有,只要他還不點頭,她就繼續跳下去。她看起來不過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女生,但潛藏的那股狠勁讓許宥謙不得不刮目相看。
要一個非專業的小女生跳出標準范的維也納華爾茲雖然是強人所難,但許宥謙向來力求完美,鍾美芝不能達到自己的要求,那他也不會陪她在觀眾面前丟人現眼。
到了後來,鍾美芝連舞步都是虛浮的,她明明已經累得不行,但還是咬着牙在堅持。許宥謙停了下來,他把毛巾遞給她,語氣平平地說:“我勸你還是不要換舞伴了,免得自討苦吃。”
鍾美芝將毛巾扔到地上,她的脾氣上來了,小小的一塊毛巾卻在實木地板上砸出一聲悶響。她走到許宥謙跟前,一字一頓地說:“你一定要你當我的舞伴。”
許宥謙勾起嘴角,他扭開了礦泉水的瓶蓋,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才說:“繼續跳下去的話,你受得了嗎?”
鍾美芝想也沒想就點頭,他坐在原地不動,她卻用力地拽住他的手臂讓他起來。
看着她那副倔強的模樣,許宥謙的笑意更深。他把礦泉水放到一邊,站起來對她說:“先吃飯吧,其他事情遲點再說。”
晚飯是在一家老字號餐廳吃的。鍾美芝整頓飯都沒有怎麼說話,就連表情變化也沒有多少,明顯是在發小姐脾氣。
許宥謙絲毫不受她的影響,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吃完飯就說讓司機送她回酒店休息。
她問他:“你會當我的舞伴嗎?”
他說:“你跳成那個樣子,你讓我怎麼當?”
鍾美芝狠狠地瞪着他,他還慵懶地靠着椅背對她微笑。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地傷過自尊,她憤怒不已,真想拿起果汁就潑他一臉。
許宥謙覺得有趣,他稍稍將身體前傾,低聲對她說:“你陪我上-床,我當你的舞伴。”
燈光落在許宥謙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他微翹着唇角,深邃的眼睛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鍾美芝突然失去了與他對視的勇氣。她的手指捏着鋪在腿上的潔白餐巾,低着頭說:“我跟你上了床,你就一定會當我的舞伴嗎?”
看着她染上紅暈的臉蛋,他的聲音更低,“我只玩小處-女。如果你不是的話,那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鍾美芝氣得渾身發抖。
許宥謙還嫌不夠,接着又補了一刀:“最後提醒你一句,你沒有膽子就不用隨便答應,我不會讓你有反悔的機會的。”
鍾美芝最受不了旁人的挑釁,她不假思索就朝着他吼:“誰說我沒有膽子!”
晚間的氣溫降了幾攝氏度,鍾美芝越發地覺得寒冷。許宥謙專心駕車,他沿着車道行駛在山上,神情輕鬆又自在。周遭都靜悄悄的,看着窗外迎風搖擺的樹影,她不由得捉緊了手邊的安全帶。
許宥謙把她帶到了一座高層公寓,他用智能卡按了電梯,接着回頭對她說:“沒有進門之前,你還有有機會跑掉的。”
他的激將法明顯是奏效的,鍾美芝看着急促跳動的數字,半點逃跑的意思都沒有。只是,當她真正地站在那扇厚實的房門前,身後還站在一個只認識了幾個小時的男人,她瞬間就不能淡定。
察覺到她突變的情緒,許宥謙仍舊從容地將房門打開,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鍾美芝站在原地,仰着臉看向他,動了動唇卻沒有說話。
等了三兩秒,許宥謙毫無預兆地抓住她的右臂,一使力就把她拖進屋裏。
屋裏漆黑一片,源於心頭的不安和恐慌鋪天蓋地而來。鍾美芝終於知道害怕,她拚命地往他後背捶打,並放聲叫喊。
可惜,無論鍾美芝再怎麼掙扎,再怎麼尖叫,只要許宥謙把房門關上,這些反抗就一點意義都沒有。許宥謙比她整整高出一個頭,他輕而易舉地將她扛在肩上,大步地往裏面走去。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鍾美芝的呼喊聲尤為凄厲。許宥謙聽得耳膜發疼,騰出一隻手往她臀上重重地甩了一掌。她不安分地在他肩上扭了兩下,接着一口就咬在他的頸窩上。
鍾美芝幾乎是被許宥謙扔到地板上的,她知道他肯定被自己咬疼了,因為她剛才根本就沒有留半分的力氣,就像吸血鬼咬人一樣的狠。正當她慌張失措地想爬起來的時候,頭頂上的吸頂燈全部被打開,眼睛無法接受突如其來的亮光,她下意識地用手臂擋了一下。
他沒有了動靜,鍾美芝慢慢地挪開手臂,在看清楚屋裏狀況的瞬間,她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房間裏空蕩蕩的,兩面牆壁都鑲着鏡子,這明顯就是一個舞室。
許宥謙看着她滑稽的表情,語氣戲謔地說:“我還以為你真是膽大包天,但事實證明,你的膽量也不過如此。”
鏡中的她一身狼狽地跪坐在地上,原本整齊貼服的長發已經凌亂不堪,鍾美芝背對着他站了起來,匆匆忙忙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妝容。想到自己這樣徹底地被他擺了一道,她忍不住對他罵了一句粗口。
許宥謙沒有生氣,他走到她跟前,說:“你在罵什麼呢?罵你自己愚蠢,還是罵我不跟你上-床?”
鍾美芝伸手將想抓他的臉,不料他的動作更快,快而准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雙美眸幾乎能噴出火來,許宥謙摟住她的腰,用力地將她扯向自己。他們靠得很近,陌生的異性氣息強勢地侵佔着自己的感官,鍾美芝再一次感覺到危險。她目不轉睛地盯着他,而他湊近她的耳際,輕聲開口:“我教你跳舞,認真學。”
今晚許宥謙破天荒地願意出言指點幾句,鍾美芝聰慧過人又有跳舞的天分,經他提點一下,馬上就有質的飛躍。
儘管心中很不服氣,但鍾美芝不得不承認,他的舞確實跳得很好。跳維也納華爾茲的時候,男人領舞、女士跟隨是眾所周知的準則。他的反身和鎖步都做得很好,她只要跟着他的指揮,控制好自己的重心,這支舞就沒什麼好挑剔了。多練了幾次,他倆的腰胯配合也漸漸有了默契。
鍾美芝沒有穿舞鞋,她在一個右旋轉時不慎滑了一下腳,險些就摔倒在地。許宥謙作出了反應,堪堪地將她拉了回來,但由於力度過猛,她整個人都撲倒了他懷裏。
許宥謙被那股衝力撞退了半步,後方就是光滑的鏡面,他抱着她滑下,最後兩人都很不雅地坐在了地板上。
耳邊迴響着他有力的心跳聲,鍾美芝很不自在,她示意他鬆手,但他仍舊維持原來的姿勢。她抬頭,此際才發現許宥謙這目光炯炯地注視着自己。
兩人共對但語言,曖昧的氣息滿室流淌。許宥謙漸漸將手臂收緊,身體也不着痕迹地往鍾美芝貼近。那具柔軟的身軀似乎蘊含著無數的魔力,腦海中滑過她起舞時的專註神情,他情難自禁地吻住了她嬌艷的唇。
心跳再度失序,鍾美芝奮力推着他的胸膛。他的胸膛很結實,灼熱的體溫燙着了自己的掌心。許宥謙如同根基深扎的大樹,就算她用儘力氣,他亦紋絲不動。她越是掙扎,他就越是粗暴地在她唇上輾壓,那架勢像是在懲罰她的不安分。
肺部的氧氣被他一點一點地擠盡,鍾美芝連呼吸也開始困難,她的身體軟了下來,緊密地依附在許宥謙身上。
許宥謙稍稍挪開了唇,她立即貪婪地汲取着空氣,而他則不緊不慢地在摸索着她的身體。
從來沒有人膽敢如此放肆地侵犯自己的身體,鍾美芝雖想反抗,但她的力氣又抵不過一個成年男人。他的撫摸很可怕,所到之處都冒出了一層小疙瘩,她咬着唇發抖,內心的恐懼逐點逐點地擴大。
許宥謙慢慢地探尋着她身體中的寶藏,他的手探進她的裙底,順着絲滑的大腿緩緩往上,張開手掌就密密實實地覆蓋在她不曾被人探訪的私人地帶。鍾美芝本能地縮着身體,她抬眼看着自己,原本那股驕傲和倨傲已經蕩然無存。他尋到那處下陷的地方,一邊輕壓一邊問她:“小處-女,你今年多少歲了?”
她說:“我還有兩個月才滿十八歲。”
“真可惜……”他的語氣里充滿了遺憾的意味。
雖然隔了一層布料,但鍾美芝仍舊能感受到他脈搏跳動的節奏。奇異的感覺從身體深處往外擴散,鍾美芝輕輕地蹙着眉頭,白皙的臉頰轉成了可愛的粉紅色。她側過臉,不敢看他那充滿慾望的眼睛。
這般反應青澀得讓許宥謙心癢不已,他將手擠進她的內褲,手指靈活地揉捏着她的小珍珠以及兩片緊閉的花瓣。她扭着腰,咬着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他由着她擺腰,但手卻緊緊地按在她的肩上,不容許她逃離半分。
鍾美芝的雙腿夾住他的手掌,小腹收得很緊,她捉住他的手臂,哀求道:“不要!”
許宥謙又急又快地挑逗着她最敏感的地方,直到她的身體不可自控地抖動起來,他才將手抽出,轉過她的身體讓她對着鏡子,貼着她的臉說:“感覺怎麼樣,爽嗎?”
那低俗的字眼讓鍾美芝羞愧不已,她還沒有從巨大的快感中抽離。看着鏡中一臉紅暈、滿目春-色的自己,她簡直就想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身後的男人仍然盯着鏡面,他們的目光交聚在一起,鍾美芝看着他的眉眼,那顆被他折磨得筋疲力盡的心臟又不可抑止地亂跳起來。
他的唇擦過她的耳垂,語氣肯定地說:“你好像很害怕。”
她不說話,他又繼續說:“我本來不打算碰你的,但你比我想像中還要鮮甜可口,所以我……改變主意了。”
鍾美芝垂着眼帘,唇瓣被自己咬得發白。許宥謙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鬆口,他說:“過後你可以跟你的父母告狀,我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