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已起疑心
‘誤抓門’事件終是以成沐源和文婷熙早就分手,他現在是單身狀態,所以跟誰在一起交往,都無關要緊而收尾,雖然對此解釋,還有很多文婷熙的粉絲表示不能夠接受,但是文婷熙親自出面澄清此事,所以局外人也就更不好說什麼了。
文婷熙從出名開始,一直都處在娛樂的風暴中心,像是她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人,她身邊所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那麼的吸引眼球。
不過這種關注,有些人是羨慕嫉妒恨,文婷熙則是苦不堪言。
跟成沐源分手之後,文婷熙跟他同一個公司,但卻也是十天半個月才能偶然見上一面,見面的時候,文婷熙很努力的維持着自然的樣子,該說話說話,但是每次說不到五句話,成沐源就以忙為借口,躲開了。
余婻更是,事發之後的第三天,她跟文婷熙一起回去公寓,回去之後,她痛哭了一場,是那種文婷熙從未見過的嚎啕大哭,哭過之後,她也搬出了南國公府的公寓,不是決裂,不是冷戰,只是……愧對到暫時不能面對。
文婷熙堅持每天睡前都喝昶旭給她的茶,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最近真的沒有再做那個噩夢了,昶旭對她說,沒有了成沐源的壓力,她也會漸漸的忘記遲晉延,時間會沖淡一些,這是人自我保護的本能。
昶旭讓她找時間可以去一下自己特別想去的地方度假,放鬆一下心情,這樣對她的心理陰影也很有好處,所以三個月之後,文婷熙跟公司請了一個禮拜的假,她訂了去峇里島的機票。
當昶旭說讓她去想去的地方時,她的腦海中,下意識的出現了峇里島,那個她跟遲晉延有着不快樂回憶,也是他們蜜月旅行的地方。
再次看到峇里島上空一望無際的藍天,呼吸着空氣中淡淡海洋的味道,文婷熙久違的下意識勾起唇角,心中的陰霾,也被陽光照亮了一些。
她一直去昶旭那邊治療,不可否認的,有一部分原因是昶旭長得像遲晉延,她想念遲晉延的時候,看一看昶旭,還可以睹物思人。
但是另一方面,她也想拔出心底的那根刺,不是忘記,只是……不再執着。
遲晉延已經離開一年了,在這一年的時間裏面,文婷熙身上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她每天戴着一張面具過活,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撐多久,這次過來峇里島,她就當是對當初的遺憾,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計程車從機場一路開去酒店,文婷熙念舊的訂了當初跟遲晉延一起來度蜜月時訂的酒店,甚至連房間都是一樣的。
放下行李之後,她一個人輕車熟路的逛着。
逛到海神廟附近,文婷熙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熟悉的牌匾,一緣閣。
邁步走過去,文婷熙跨過了硃紅色的門檻,店中有幾名外國遊客,老人坐在台前,正在給兩名遊客解簽。
文婷熙走過去,只聽到老人道,“你們兩個的八字特別和,這輩子註定是夫妻,好好珍重這份感情。”
情侶遊客聞言,牽着手笑着離開。
老人一抬頭,看向文婷熙,眼中露出了一抹詫色,文婷熙摘下墨鏡,微笑着道,“您還記得我嗎?”
老人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化着,幾秒之後,這才笑着道,“文小姐。”
文婷熙笑着跟老人打招呼,兩人正聊着的時候,只聽到門口處的風鈴叮咚一聲,老人抬眼看去,然後微笑着道,“進來隨便看看,也可以解簽的。”
文婷熙本是無意回頭,直到她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好,謝謝。”
身子一頓,文婷熙不由得轉身看去,剛剛跨過門檻兒進來的人,他穿着一襲白色的襯衫,陽光打在他臉上,讓他的五官都撒上了一層朦朧的金色。
文婷熙忍不住出聲道,“怎麼是你?”
付岑東聞言,他轉過頭來,對上文婷熙的視線,他也是一愣,隨即道,“熙熙?”
文婷熙臉上帶着一絲不可思議,付岑東邁步走過來,看着文婷熙,他出聲道,“你什麼時候來的峇里島?”
文婷熙道,“今天剛到。”
付岑東道,“我也是過來談筆生意,昨天才過來的……真是太巧了。”
文婷熙眼中很快的閃過了一抹什麼,隨即別開視線,但笑不語。
老人看着文婷熙和付岑東道,“千里有緣來相會,異國他鄉都能撞上,這可不是普通的緣分。”
文婷熙不語,付岑東則微笑着跟老人打招呼。
十幾分鐘之後,文婷熙跟付岑東一起邁步出了一緣閣,付岑東道,“熙熙,你還能說我們之間不是緣分嗎?兜兜轉轉,幾年之後,我們還是這樣的默契。”
文婷熙眼睛看着前方,幾秒之後,她紅唇開啟,輕聲回道,“只是不知道這樣的緣分……到底是好還是壞。”
付岑東聞言,他側頭看着她道,“熙熙,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等你。”
文婷熙不語,兩人繼續往前走,良久,文婷熙這才道,“我要回酒店了。”
付岑東道,“你住哪家酒店?我送你。”
文婷熙報上了酒店的名字,然後似笑非笑的道,“你不會告訴我,你也恰巧跟我同一家酒店吧?”
付岑東的道,“不是。”
文婷熙道,“既然不順路,那就不必特地走一趟了。”
說罷,她逕自邁步往前,然後來到能打計程車的地方,伸手攔車離開。
上車之後,文婷熙看着後視鏡中,付岑東還站在原地,他白色的襯衫襯托着他那張俊逸儒雅的精緻面孔,他站在那裏,看着她車子離開的方向。
如果是幾年前,文婷熙還會恍惚,錯覺付岑東還是當年的那個品學兼優的高中學長,但是現在……看到他,她只會覺得毛骨悚然。
耳邊不由得回想起三個月之前,成沐源對她說過的那句話,他說,“婷熙,不管你怎麼想,但我還是要跟你說一句,我跟余婻的事……沒有那麼簡單,好像是有人給我們下了葯,故意要弄出這樣的事情來,我不會貿然猜測那人是誰……但是我卻能肯定,做這件事情的人,一定是最希望我們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