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誰負了誰
章節名:第125章誰負了誰
夏冰下樓的時候就看到江夫人拿着早餐進門了,對於江夫人能進這裏夏冰已經不覺得有什麼了,畢竟連一個乾媽臉皮都能那麼厚,何況是親媽呢。如今夏冰只覺得寧願看江夫人這張不怎麼討人喜歡的臉,也不願意看吳母那張令人噁心的嘴臉。
江馳正在廚房裏給夏冰準備早點呢,江夫人看到了一驚一乍的,她的寶貝兒子啊什麼時候變廚師了?
“我來,讓我來!”江夫人說罷就要接手,卻被江馳避開了。
“不用,夏冰就吃慣我做的,媽,你來這裏做什麼?”江馳手裏的鍋鏟沒放,皺眉紋道。
“你這孩子我是你親媽,來看看你都不行了!你以前都不進廚房的,如今卻也做起了這個,真是讓媽心酸。”江夫人嘴上這般說著,心裏又對夏冰多了一分不滿。不就懷一個孕嗎,至於這樣折騰她兒子?
看到夏冰下來,她忍不住說了兩句“夏冰啊,你看江馳每天上下班也挺忙的,你現在月份也不是很大,什麼事情能自己做就盡量自己做了,別讓江馳這麼累。”
對於江夫人好聲好氣的勸說,夏冰也不覺得奇怪,這才是江夫人的面目啊,該狠的時候狠,該弱的時候弱,總是喜歡看情況的。
夏冰也不反對,只朝江馳道“說的也是,阿馳你明天不要煮了,讓保姆煮就行。”
江馳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我煮你吃就行了,旁的不用管。”
夏冰攤手,她儘力了呀。江夫人咬牙切齒的,也不能再兒子面前多說什麼了。她賣了兩份豆漿回來,一杯是自己的,一杯是江馳的就是沒有夏冰的。
夏冰也不稀罕,吃完江馳煮的早餐就回樓了,她今天下午才去廠里,先睡個回籠覺先。江馳吃完了並沒有碰豆漿,只道“以後要麼一起買,要麼就不買,這杯留着你自己喝,吃完了跟我一起出去。”
江夫人的心思他能不知道么,就想等他離開了好上去煩夏冰。最後江夫人一句話也不能說就得出去了,出門前手裏還拿着豆漿,江馳吩咐保姆誰來了也不許開門,就載着江夫人去了。
“媽,我是跟夏冰過一輩子的,你不會想一輩子都讓我不好過吧。”江馳邊開車邊道。兩邊都是自己最親的人,兩人關係不好他夾在中間也不好受。
江夫人聽到兒子的話,就要炸了開來“我什麼時候讓你不好過了,你是我兒子我疼你還來不及……”
“你知道我說的是哪方面,別故意岔開話題。”江馳嚴肅道。
江夫人表情就有些古怪了,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以前都不會這樣,如今……
……
小琳又被辭退了,如今也不出去找工作了,知道媽媽手裏有點錢,就整天在家裏吃吃零食看看電視過日子。吳母也不說什麼,反正她也覺得女兒不應該去做那種工作,她女兒就應該像電視裏的白領一樣,每天上班坐着就等着下班。
反正現在手裏還有點錢,等過些日子再去找江馳聊聊,看看能不能每月給點生活費之類的,反正都是一家人,見外什麼的就生疏了。
吳小琳正在修蘋果呢,看電視傻了一個勁的笑,手上的動作忘記停了,一不小心就把手割刀了。吳母看到了那叫一個膽戰心驚哦,立馬就大喊大叫起來,就跟鬧人命了一樣,馬上就掏出手機就要給江馳打電話,小琳急忙制止了。
“媽,就割了一點沒事的,別麻煩江少了。他現在上班呢,別用這點事去麻煩他了。”小琳就怕遭到江少煩了,自己這點傷又不是大病,不能麻煩他了。
吳母聽了才放下心來,放下了手機就去找葯。她現在是一遇到麻煩事就想找江馳,江馳在她心目中是萬能的!
……
劉夫人現在每天都恨不得以淚洗面,她女兒遭受了這樣的事,前途都毀了這可怎麼辦哦!劉振倒是不急,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與其去擔心這種沒用的東西,倒不如靜下來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如今他年紀或許上去了,沒用年輕的時候的那種狠盡頭,先下他只想一家人好好的過下去,當然是富有的過而不是貧窮的過了。當初他能做出禽獸不如的事,如今卻不能了,人總得給自己留後路。劉柔兩姐妹或許就是他最後的依靠了,他要好好保全她們,給自己也給這個家爭取最大的利益。
劉柔呢整天沒心沒肺的,對於姐姐的遭遇她是沒有多大感受。這個姐姐從小比她受歡迎,她心裏壓抑着呢,如今這樣她心裏居然也覺得好受了一點。
劉柔正在房間裏塗抹指甲呢,好像過去的事情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她是不會自己給自己難受的,總是很容易看得開。
雖然蔣家把她除名了,沒了少奶奶頭銜,可是事情還沒有結束呢!她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把檬七打下去。那個女人奪走了屬於自己的一切,她總會拿回來的!
正想着事情,手機就響了,看着響動的手機,眼神陰暗了。真當自己是什麼東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吃了一次覺得美味還想吃?!難道不知道什麼叫貪心不足蛇吞象么!既然你不知道,那就讓我交你好了!
接起了電話跟對方約好了時間,劉柔出門的時候又撥打了一通電話。然後帶上墨鏡就出了門。
……
檬七是躺在蔣琛身邊的,本來是想守着他看着他,誰知道懷孕的關係她十分貪睡,才看了他一會就閉眼睡著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才發覺事情大頭了,蔣琛發燒了,他的臉有着不正常的紅暈。
檬七心裏一驚,只覺得糟了,用手捧着他的臉頰然後額頭碰額頭試探溫度,真的是高燒了。在那一瞬間檬七都差點急得哭了出來,她趕忙起身因為動作太着急險些跌下床,她緊緊扶住床沿,這肚子裏還有一個呢,她跌倒傷着了沒事,可孩子經不住摔的啊!
一邊穩住自己不讓自己慌手慌腳,穿了鞋子就快步走出去,她剛才已經拚命按了鈴聲的,可是醫生都沒有動靜,她害怕醫生不在辦公室聽不到聲音啊。她急得馬上下了樓,電梯都沒想坐。
主治醫生在三樓,她蹬蹬的邊跑邊扶着小腹,到了三樓已經滿頭大汗了。三樓的情況也很微妙,蔣勛跟蔣夫人兩人不知什麼原因在對峙。檬七顧不上那麼多,可是還是禮貌的叫喚了一下“伯父,伯母。”
因為大家都不承認她,她叫了也是無用的。蔣夫人第一次對她的出現表示了感激,可也是心裏上稍稍感激了一下,面上還是冷清無比,呵道“慌什麼!”
話才出口就想道,她不是在蔣琛身邊嗎,那現在這一副樣子?想到這裏蔣夫人又急急道“是不是蔣琛出事了?”
“蔣琛發高燒了,我去叫醫生。”檬七沒有停下腳步,急忙忙的朝醫生辦公室奔去。不一會醫生就跟檬七一起出來了,原來鈴聲真的壞了,醫生沒聽到。想上電梯的,可是電梯壞了正等待維修。那邊的兩個電梯裏都正在送病人上去,無奈只能又爬電梯上去。
蔣勛此時也不顧上其他,雖然對蔣琛沒有太大感情,可他們到底還是骨肉相連的,說一點不在乎不可能。也跟了上去,蔣夫人狠狠鬆了口氣,抹了看了一眼身後的病房,對身邊的人壓低聲音道“看住她們!”
隨後也上樓去了,病房裏醫生很快給蔣琛測量了體溫還檢查原因。很快就得出了結論,蔣琛背上的傷按理說不應該到發燒的地步,只是用來打他的東西或許久不用了,上面應該生些銹了,所以此時蔣琛的傷口開始發炎了,若不儘早治療,恐怕會有破傷風。
趕忙通知了護士把藥水送上來,給蔣琛又重新消毒了一遍,此時取出體溫計,都快41度了。醫生又給換了點滴,只是藥效什麼的來得不可能有那麼快。蔣琛的臉色還是很潮紅,嘴唇也乾裂着。
檬七急得咬唇,眼眶都紅了。都怪她,要是沒有睡着就不會這樣了。蔣夫人也氣了,她忍不住推了檬七一下,“你在這裏是做什麼的啊,人都燒到這種地步了你怎麼才發現?你是不是想他馬上死啊!”
檬七被推得後退幾步,被護士扶住了,護士忍不住幫她說了一句話“她是孕婦不能推她的。”
蔣夫人狠瞪了她一眼,檬七輕輕拍了拍護士的手背示意自己沒事。確實是他照看不利,若是早點發現也不至於會這麼嚴重。
“病房裏說什麼死!”蔣勛忍不住說了一句,微微擰眉看着蔣琛,心底閃過一抹痛楚。若是當年那個孩子也或者,如今也這麼大了……
“不行,體溫沒有迴轉,這樣下去壞把病人燒壞。拿酒精過來,在病人的後頸、手心虎口處還有腋下,腿彎處都擦一遍,幹了再擦。”
得用物理方法降溫了,檬七一聽就自己上手了,她剛才是太急了沒想到,以前她自己發燒都捨不得去醫院的,那一陣子都是酒精陪她度過最艱難的日子。所以此時也是得心應手,就連護士都自嘆不如。
“你不會就讓醫生來,自己添什麼亂!”蔣夫人就怕檬七不會去添亂,忍不住說道。
“蔣夫人她做得很好的,沒錯。”或許醫生也覺得蔣夫人太過嗦了,忍不住說了一句。病房裏最重要的還是安靜,她總是在哪裏說也是會影響的。
蔣勛看了蔣夫人一眼,眼底有點冷,蔣夫人就不敢再說話了。醫生自己弄完手上的工作,只道“就護士個她留下吧,你們先出去,人太多在裏面會影響空氣流通。”
不多時兩人就出去了,檬七在病房裏擦了一遍酒精后,又去洗手間打了一盆水,護士見了忙過去幫忙。檬七搖頭,這點事情她還是可以做的。沾了水的毛巾微微擰乾,就放到他額頭上去,因為他的趴着睡的,所以檬七得扶着毛巾。
見他手上的酒精幹了,又想去擦,護士見了就去幫忙。看着蔣琛背上一條條的傷痕,檬七心底也痛得慌。到底是他平時給她的印象總是太堅強了,所以他說沒事她就相信了,自己怎麼能這麼大意呢?
心裏自責的同時也不忘換水重新覆上,在經過十幾分鐘的忙碌后,蔣琛的臉色才慢慢好轉,紅潮開始褪去了。護士又給他測量了一次,雖然還是有點燒,可是已經不是高燒了,照這樣下去情況會慢慢好轉的。
病房外,蔣勛站了一會就準備下去了。蔣夫人看到他動立馬就謹慎了,忙攔住他道“你幹什麼去?蔣琛都還沒好,你要去哪裏?”
蔣勛有些不悅,他要去哪裏用得着告訴她么?“讓開。”
蔣夫人心裏不高興了,“蔣勛你不能這麼無情,不管怎麼說蔣琛終歸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一點感情都沒有?”
就算不在乎她,也該在乎他的孩子吧?可是他如今的表現,真是不像一個父親該有的模樣!蔣夫人心裏恨極,活着的時候她鬥不過,如今她連一個死人都鬥不過嗎?
蔣勛眼睛危險的眯起了“孩子?這個孩子是怎麼得來的你比我清楚!”
若不是蔣琛的出現,他又何至於失去摯愛?如今不恨就夠了,又怎麼能去愛?
蔣夫人緩緩閉上眼,“你果然還在記仇,可是我有什麼錯?當年明明是我先喜歡上你的!我追求自己喜歡的人有錯嗎?”
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蔣勛不想跟她翻舊賬,抬腳就想離開。卻被蔣夫人拉住了,她今天豁出去了,很多事情憋在心裏難受得緊,為什麼自己要掩藏着?“你別走,有話就說清楚!明明是她對不起我,那個時候我們是先交往的啊!可是……你們居然瞞着我偷偷在一起,你說是誰對不起誰啊?!”
蔣勛神色沉痛,聲音遙遠而低沉“愛本來就不能勉強,當年的我跟她都是情不自禁……縱然虧欠了你,可與你分手卻是最好的辦法。”
蔣夫人慘淡的笑了幾聲“好辦法,確實是好辦法。我如今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讓你跟她見了面,早知道後面的事……呵,又哪裏有早知道。”
“你不用怪她,一切都是我去招惹她的。”蔣勛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對蘭兒的誤會,當年的事是他不對在先,可是他是真的愛蘭兒啊。
當年他正值青年,風華正茂,家中給他安排了一個未婚妻。那個時候他不懂得什麼是愛,總以為一個男人終究會娶一個女人回家,僅此而已。
那個時候蔣夫人還是在校大學生,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了。她身邊有兩個好友,一個就是席幽蘭,還有一個就是莫婕。
幽蘭家境貧寒,可是人長得美麗賢惠,是男人都想娶回家的典型老婆。莫婕跟她一樣家境一般,莫婕當時還處了一個男朋友,只是那個男朋友沒多大出息,就是會說好話哄人。幽蘭幾次想勸好友放棄,可話都嘴邊就吞了回去,她只是旁人,又有什麼資格去改變莫婕的人生呢?
蔣夫人的名字叫古中惠,是當時學校的學生會會長,當時為人還挺正義的,幽蘭跟莫婕沒錢交學費時還是她幫忙墊上的。
後來三人漸漸走進了,只是莫名中還是會有一些距離感的。因為中惠到底是有點家底的,說話談吐什麼的有點傲慢,有時候也會看不起人。所以幽蘭只是把她當朋友,並沒有深交,欠她的錢也很快還上了。
中惠那個時候心高氣傲,總喜歡在朋友面前炫耀,說她有一個了不得的男朋友,改天讓大家見見。
幽蘭只當笑話聽了,並沒有當真。可誰知道中惠居然是說真的,在一次聚餐時真把她們帶去見她男朋友了。
也就是那一次,命運就發生了改變。
從未喜歡過一個女人的蔣勛居然對幽蘭一見鍾情了,在聚餐上不着痕迹的給她布菜,把好吃的都轉到她跟前,幽蘭當時只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裏,並沒有察覺。而中惠只當蔣勛想吃眼前的菜,也沒有察覺他是為了把好吃的轉給幽蘭。
當時在聚餐上,幽蘭對蔣勛的印象是,這就是中惠的男朋友,確實如她所說的那樣,人不僅帥而且為人也不錯。至於其他的感覺她是沒有了,當時也沒想到自己已經被人家盯住了。
隨後,幽蘭就經常在業餘時間見到蔣勛,一開始只以為他來找中惠,慢慢的才發覺不對勁。因為蔣勛總是送東西給她,手錶,手機,項鏈等。幽蘭沒有收,後來就不再見他了。
誰知道一次放假回家,蔣勛就把她給堵住了,他當時開的是軍車,把她拽上車后不顧她反抗就吻住了她,還不停的訴說思念之前。
隨後他越發肆無忌憚了,知道她不肯見他,就答應了中惠的邀請,但不是兩人約會而是幾個朋友聚會。聚會上,幽蘭總能感受到他火熱的目光,又怕被中惠發現她只能避開了。
可吃飯的時候他刻意坐到她旁邊,手在桌子下拉住她的手不放。怕大家發現她又不能掙扎,只能咬着牙忍着,因為害怕所以飯都沒吃幾口就借口回家了。
可是她能避開初一又能避開十五嗎?蔣勛見縫插針一樣時時逮住她,摟抱不說親吻不算,還佔她便宜。
後來他自己在外面偷偷租了一間房子,只要有空就把她纏過去,幽蘭低擋不住他火一樣的熱情,沒多久就淪陷在他的溫柔鄉里了。
東窗事發的時候就是她懷孕的時候,古中惠知道的時候險些瘋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中惠想得也快,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還口口聲聲說祝福他們。
蔣勛自然是十分感激的,允了她一個心愿,不管是什麼都會答應。中惠只說放想心裏,以後再說。面上幾個人又和好如初了,只是幽蘭卻覺得中惠並沒有真正放下。可是中惠的一舉一動又讓人看不出任何不妥,慢慢的她也看了開來。或許中惠是真的大方,真的成全了他們。
中惠當時的表現真的很可圈可點,完完全全成全人家一樣。當時所有人看到的都是這樣,都把中惠當場了最好的人。就連莫婕也對中惠另眼相看,把她當成了最好朋友。
幽蘭最終嫁給了蔣勛,兩人十分恩愛,蔣勛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給送給她。幽蘭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而在這個時候,中惠的肚子也在慢慢大起來。旁人就奇怪,也不見她有男朋友,怎麼就懷孕了?
中惠只是笑笑就過了,也不解釋什麼。後來大家就這樣認為,或許是她被誰辜負了,留下了一個可憐的孩子。而中惠心軟沒捨得打掉,就留了下來。
那個時候中惠被家裏人趕了出來,她無家可歸,幽蘭就跟蔣勛說讓她到家裏來住,反正有很多房間。蔣勛對幽蘭是有求必應的,說什麼就是什麼,也因為當初中惠的成全他心裏也十分感激,就同意了。
而當時莫婕就業有困難,她男朋友總是欠別人錢,中惠就可憐她,讓她來家裏伺候,隨便做點事情就可以,工資開得很高,莫婕就把她當恩人一樣看待。
三個女人又重新相聚,每天都過得很開心,當時幽蘭真是被蔣勛捧着手心裏一樣了,蔣勛對幽蘭的好,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出。每次回來都會給她帶禮物,從來不重樣的。幽蘭心裏也高興得緊,每一次都會給兩個朋友帶上。
關於莫婕男朋友欠的錢,幽蘭也幫了她很多次,莫婕心存感激。只是幽蘭沒有發覺,每次蔣勛對她好的時候,中惠眼底都閃爍着冰冷的光芒。
直到她即將臨盆的時候,中惠的肚子也差不多生產了,中惠也只比她晚一個月懷孕,能同時生孩子也是有的。
在幽蘭生產當天,蔣勛在外出任務沒能及時回來。莫婕當時男朋友出事,也是晚幾步才到的,所以當時病房裏只有中惠跟幽蘭兩人。
因為幽蘭還得繼續等,她子宮口還開得不夠,還得再等等。而那個時候中惠則露出了冰冷的表情,她扶着肚子冷眼看着幽蘭痛苦呻吟。
她慢慢走過去,看着幽蘭一字一句道“知道我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嗎?你一定不知道吧,是蔣勛的。”
無視幽蘭當時震驚的神情,中惠繼續用話語去捅幽蘭的心窩“你懷孕一個月的時候,他太寂寞了,喝醉了……所以我們就睡了一夜。呵呵,這個孩子是他的,我要把他生下來,我要讓他成為蔣家真正的子孫!而你的,今天恐怕是不能安全降臨了吧?等你生出來,我隨便找個機會就能掐死他!”
幽蘭當時真的氣痛了心,一開始並不相信,可是中惠居然還有照片,一張一張的翻給她看,幽蘭當時肚子就痛得無與倫比。同時心裏也彷彿被人拿着刀子來通,刀刀致命。
中惠看着她痛苦難耐的模樣,心底只覺得痛快無比,等不到她孩子的降臨,就上去掐着她脖子,想讓她當場斃命。幽蘭當時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或許是想保住肚子裏的孩子,居然費力掙脫她,中惠一個站不穩倒了下去。
然後中惠的肚子也痛了,而這個時候離醫生預測的時間還長,所以並沒有醫護人員進來看,倒是莫婕回來了,進來就看到幽蘭已經把孩子生下來了,而她自己則體力不支暈過去。倒是地上的中惠也在拚命生,只能說當天醫院醫生真的太過忙碌,一直都沒有關注這裏面的人。
莫婕想叫醫生都沒找到人,她只能自己幫中惠接生,可是等中惠的孩子生下來之後,莫婕就傻了。古中惠雖然體力消耗不少,可是她還能支撐住,只問自己的孩子怎麼樣了。
莫婕閉着眼狠心告訴她,她的孩子是死胎。古中惠當時臉色就慘白了,險些暈過去,可是此時幽蘭的孩子就大聲哭了出來。古中惠看着那個孩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孩子,雖然心中其恨無比,可是她都已經做到了今天,又怎麼能敗在這時刻?
看着莫婕一字一句道“你男朋友殺人得坐牢吧,我能保他出來。”
然後她威脅莫婕,幫她瞞天過海,把自己的死胎換給了幽蘭,而幽蘭的孩子得換到自己身邊。蔣勛敢回來時,一切都成了定局。醫生判斷幽蘭的孩子是死胎,而顧中惠的則是一個健康的男胎。
古中惠這個時候就出來說話了,給蔣家一個驚天的消息,她生的孩子是蔣勛的,當時就驗了血,蔣老爺子當場就承認了他們。
幽蘭醒過來時看到自己的孩子是死胎,整個人就痴了。
之後蔣老爺子為了給孫子名分,硬是把幽蘭跟蔣勛給離了,給了古中惠跟孩子名分。幽蘭從看到孩子的那一刻開始,整個人就痴獃了一樣,從來沒好過。
蔣勛日夜守護在她身邊,都沒能喚回她的理智,然後有一次蔣老爺子吩咐他出去辦事,回來就被告知幽蘭失蹤了,是傭人帶她出去散心的,然後就走失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蔣勛從此一蹶不振,每天除了每天用酒麻痹自己就不管其他事了。對於蔣琛更是不聞不問,他知道這個孩子是意外,他沒想過背叛幽蘭的,所以他不能原諒自己,也不能面對古中惠跟蔣琛。
饒是他可以不管旁人的事,可是他還是不肯放棄尋找幽蘭……哪怕如今過了這多年,他依然心中存在着希望。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蔣勛看到幽蘭屍體了,那他一定就跟着去了,就是因為看不到,所以才繼續或者尋找。
“我想下去靜一靜。”思緒回位,蔣勛淡然道。如今的天對他來說都是灰暗的,他的蘭兒到底還在不在世上他都不知道。
蔣夫人手握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最後道“好,可是有些話我還是想說。過去的事情就當它過去了,我不計較什麼你也不要惦記什麼,我只希望我們能好好過下去。”
蔣勛不說話,徑直走下去了,這一次他乘電梯,直達一樓。蔣夫人閉了閉眼,剛才那些事情就像電影一樣在她腦海里劃過,當年的恨又重新不滿她心窩。席幽蘭?會是你么?
她走了下去,是三樓。可是那病房已經空了,蔣夫人大怒,問那人道“裏面的人呢?”
“剛剛已經出院了,可能已經走了吧。”
蔣夫人心口差點炸開來。
蔣勛才剛剛下去,要是遇到了怎麼辦?!
蔣琛這邊已經慢慢睜開眼了,然後就看到檬七紅着眼坐在床邊看着他,他溫柔道“怎麼了?哭過了?”
檬七隻勉強扯出一個笑來,搖搖頭“沒有,你感覺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蔣琛也就那一會失了神,如今醒了自然就好多了,見她鼻子紅紅的模樣就知道她一定哭過,只不過她不說他就不拆穿。只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臉,道“有老婆在身邊就不難受了。”
然後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上來,他想抱抱她。可是檬七卻搖頭了,“我不上去,就坐在這裏陪你。”
她怕自己再睡著了,然後有了事她都不知道。蔣琛不知原因,不過也不勉強她,只道“那你過來一點,我想親你。”
檬七俯身過去,吻了吻他的唇。就想離開,蔣琛就扣住了她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他老婆怎麼看怎麼漂亮,就是受傷了也忍不住想吻她。檬七不敢掙扎,生怕碰到他傷口,只由着他了。
“嘖嘖,都傷成這樣了還這麼風流,真是應了那句話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蕭航戲虐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檬七忙起身,臉羞澀的紅了起來。才發現不止蕭航一個人來了,就連紀寧也來了。如今正小媳婦一樣的跟在蕭航身後,也正看着他們笑呢。
蔣琛甚是不在意,道“我親吻自己的老婆怎麼了,光明正大!倒不像某人了,名不正言不順的,還得偷偷摸摸的來。”
關於蕭航欺負紀寧的事他們幾個朋友都知道的,本就是一個圈子裏的人,彼此間發生什麼事情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蔣琛還不知道的是,蕭航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領證了,這估計沒誰知道的。
蕭航立即冷哼了,揚眉道“可別搞錯了,老子現在是合法的了!”
蔣琛跟檬七均是一愣,倒是紀寧不好意思低下了頭,蕭航做什麼都是風風火火的,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如今都成了定局,她還能說什麼?
“別賣關子呀,什麼意思,說清楚點。”檬七還是有點不大相信,難不成真領證了,不會吧?
蕭航倒是不介意給了她一個十分肯定的答案“嘿,意思就是,你們要記得準備紅包了。說好了,少於這個數我是不要的!”
說完還比劃了一個數目,紀寧忍不住錘了他一下,這個人真是沒正經的。檬七倒是樂了,如今可好了,姐妹們都有好歸宿了。蕭航為人怎麼樣她雖然不清楚,可是是蔣琛的朋友她就放心了,物以類聚才能成為朋友不是嘛。
接下來就問了紀寧是什麼時候領證的,居然悄悄跟蕭航這麼親密了都不跟她說,真是太見外了。紀寧真是有苦說不出啊,她自己哪裏抵擋住,都是蕭航動作太快,害她一點準備都沒有,就這樣入了他的套了。
想到了什麼問候,紀寧看着檬七有些欲言又止,檬七明了跟蔣琛說了下就跟紀寧走出去了。臨走前蕭航還不放心,緊緊囑咐道“可別把我媳婦弄丟了啊!”
蔣琛嘴角抽了抽,要不是不方面他都想伸手扶額了,這傢伙以前不近女色,還嘲笑他們這些男人庸俗,如今自己怎麼不繼續高雅下去了?
到底是兄弟,只一眼就知道蔣琛在想什麼,砸吧嘴道“嘿嘿,及時行樂才是人間最高境界!”
蔣琛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檬七跟紀寧來到了醫院陽台處,她奇怪道“有什麼話非要到這裏來說,別人聽不得嗎?”
紀寧還是有些害羞,可是有些話只能跟女性朋友說,還得是結過婚的才有經驗。她糾結了一小會才小聲道“你,你跟蔣琛一個星期幾次啊?”
老天爺劈了她吧,這種話題她也問得出口,可是她就是想知道啊。以前從沒有這種糾結,如今她跟蕭航才領證沒兩天,他索取太厲害了,紀寧覺得自己都快散架了。怎麼說呢,蕭航雖然知道照顧她,可到底是童子雞,技巧沒那麼熟練,有些方面就照顧不全了。
紀寧自己本身又有點羞澀,所以在哪方面總有點放不開,所以感覺什麼的就不大盡興了。她就覺得,是不是蕭航有點怪啊,每天晚上都那麼……厲害,她都有點怕了。
檬七臉色也乾乾的,這種事情她要怎麼說?乾笑兩聲,“你說他索取太過頻繁了?”
“是,我覺得……難以招架。”紀寧羞愧開口道,是不是他哪裏失調了啊,要不要看醫生呢?
檬七摸了摸肚子,在孩子面前討論這種事情好么?可要真讓紀寧帶蕭航看醫生了,還不給人家笑話了。其實這種情況很正常的,新婚夫妻嘛,什麼都有新鮮,精力什麼的旺盛得很。索取少了才怪呢,如今,如今她跟蔣琛這麼久了,在可以做那事的時候他都那麼不知收斂,以前剛在一起時就更不用說了。
總而言之,男女間這事,跟次數沒關係,彼此享受到了才是最正確。安慰了一下又問紀寧感覺怎麼樣,紀寧羞答答的老實說了。
或許是姿勢什麼的太過單調,又或者是蕭航到底是花樣耍得不夠好,紀寧覺得就那樣了。並沒有傳說中的欲生欲死的感覺,總而言之比第一次好多就是了。
檬七扶額,沒想到有一天她還得交朋友如何房事,要讓蔣琛知道了,真不知會不會笑話她啊。
當年檬七何須擔憂什麼,蔣琛對這方面是手到擒來,每玩一樣不帶重複的,而且他又特別精通,檬七才是真正招架不住,可是又沉迷其中,到底是他技術太過熟練了,饒是她第一次都沒覺得太痛。
紅着臉告訴紀寧,兩人可以看看一些片子或者關於那方面的小說的,對兩人運動很有幫助。蔣琛這人就特別壞,有時候他就喜歡邊看邊捉弄她,可憐的檬七完全無法阻擋的,每一次都乖乖承受了。
紀寧聽取了一些經驗,有些不好意思,可心裏也放心了些,不是問題不用看病就好,她就怕這種事情讓醫生知道了,就被看笑話了。
紀寧不知道的是,她們出去之後,蕭航居然也對蔣琛不恥下問起來,蔣琛聽了當場大笑,扯得他背後的傷口咧開,痛得他齜牙咧嘴的只想把蕭航剁了泄恨。
最後蕭航是滿足的吸取了經驗,等紀寧跟檬七進來的時候,直接就摟着紀寧就準備回家了,臨走前還“記得紅包啊,那些果是帶來孝敬你的,就當學費了,嘿嘿!”
“怎麼走這麼快,再坐一會呀。”檬七好心挽留。
“不了,我們回家還有點急事。”蕭航臉不紅心不跳道,就連紀寧都聽得一頭霧水,家裏有什麼急事需要馬上回去做的?
倒是蔣琛不屑的嘲笑了蕭航一番,膚淺的傢伙,一時一刻都不能忍受了。
看着兩個男人間怪異的氣氛,檬七也忍不住問了“你們在說什麼呀?”
蔣琛看了看自己的老婆,扯嘴一笑,招手道“過來。”
檬七乖乖過去了,俯身聽了他說了一句,就臉紅的捶了他一下,真不愧是兩夫妻啊,問的問題都是一樣一樣的。
“啊對了,你對他們兩人結婚有什麼看法呀?”不怪檬七這樣問,因為顧澤也是蔣琛的朋友,如今好友的前期跟另一個朋友結婚了,他心裏是怎麼想的。
誰知道蔣琛可不在乎這些,“愛情本就不是強求的事,你情我願最重要。”
紀寧被拖回了家才知道這傢伙嘴裏說的重要的事是什麼,她臉羞紅得滴血,這個被精蟲附身的傢伙,怎麼整天就想這種事呀!
可由不得她說什麼,被蕭航拉着把蔣琛傳授的經驗給實踐了一遍,那感覺真真美好啊!紀寧最後是下床走路步子都是虛的啊。
感謝親們的票票~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