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再次遇綁
坐在離婚登記室里,辦理離婚登記的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姐看着我們,表情嚴肅的道:“你們為什麼離婚?”
我看了一眼蕭澤,而他剛好也在看我,我像觸電般立刻低下頭,聲音悶悶的道:“性格不和!”
大姐看着蕭澤問:“你呢?”
“和她說的一樣,性格不和。……www.……”蕭澤聲音悶悶的道。
“什麼性格不和?就因為這一點原因離婚?我最煩你們拿這個當離婚借口,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日子過得太安逸了是不是?隨便一條性格不和就離婚?你們把這裏當過家家呢?誰家兩口子一開始過日子性格就和的?還不是一天天積累磨合起來的?現在覺得性格不合適了,那當初結婚的時候,怎麼沒覺得性格不和呢?”大姐一臉憤怒的道。
看到她那憤概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她兒子媳婦鬧離婚呢,我陪着笑道:“大姐,你就給我們辦理離婚手續吧,不要問那麼多了。”
“不行,我得為我的工作負責,不能讓任何一對還有感情,可以挽回感情的夫妻離婚,萬一以後你們後悔了,又來複婚,那豈不是要累死我們工作人員,我要堅決杜絕這種現象,讓你們覺得離婚不是那麼容易的。”大姐義正嚴辭道。
看到大姐那充滿正義的樣子,今天我要是說不出一條合適的理由,她是不會給我們辦理手續了,看了一眼低頭沉默的蕭澤,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看他,比上一次看起來更加憔悴了,整個人也瘦了一圈。
雖然心裏很心疼,但嘴上還是問不出口,都已經來到離婚登記室了,他是好是壞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下定決心,清了清嗓子,“他出軌,有了新歡,這個理由可以嗎?”
大姐一臉驚訝的看着蕭澤,“年輕人,看你長得挺正直的,不像是那種拋棄妻兒的男人,真的像你老婆說的那樣,你出軌了?”
過了近一分鐘,蕭澤才輕輕的點點頭,大姐長長的嘆氣道:“現在的年輕人啊,怎麼這麼喜歡刺激呢?自己老婆好好的,非要到外面拈花惹草,來離婚的時候還一臉痛苦的模樣,我還以為你不想離婚呢,既然你們已經下定了決心離婚,那我就給你們辦理手續。”
看着大姐在電腦上操作着,我的心一點點沉下去,雙手不自覺的放在小腹處,唯有那樣,才有力量支撐我不掉淚。
一段婚姻開始前後不到五個月,就結束,說不心痛那是假的,只是如果我勉強和蕭澤在一起,只會讓我們兩個人更加痛苦。
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以後,我懂得最深的愛不是佔有,而是學會放手。
蕭澤,是不是我放開了你,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蕭澤,是不是我放開了你,你就不會像現在活得這麼痛苦?
蕭澤,我已經決定放開你的手,請你一定要幸福。
蕭澤,謝謝你曾帶給我那樣真,那樣濃烈的愛。
蕭澤,謝謝你賜給我的這兩個寶貝,我會替你將他們好好撫養成人,等他們長大了,如果他們想要找你,我也不介意。
因為你是孩子的父親,不管到什麼時候,你都是我的家人。
就在我沉浸在傷感疼痛中的時候,聽到大姐一聲驚呼,“天吶,停電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裏竟然有些開心,臉上卻假裝無所謂的問:“大姐,什麼時候會有電呢?”
大姐聲音淡淡的道:“這就不好說了,現在天氣炎熱,供電壓力大,有時候是幾小時,有時候可能是一天。”
蕭澤臉色冷漠的道:“那就等明天再來辦理手續吧,我下午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手術要做,現在需要回去準備一下。”
蕭澤都這樣說了,我也不能拖着他在這裏,便道:“好吧,那明天早上早點過來,免得又停電什麼的。”
和蕭澤一前一後的走出民政局,看着他一言不發的坐進他的車裏,我的手停在小腹處,有好幾次想要攔住他,告訴他,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問他可不可以不要和我離婚。
每次一有這樣的衝動時,一想到那天晚上周小柔的話,我的心就被冰水澆得冰冷冰冷的,再也不忍心去踐踏我那僅剩的一點可憐的自尊心。
看着蕭澤看着車子離開,我的心有種說不出的痛,真的很想放鬆一下,我沒有上車子離開,而是沿着民政局邊的小路上漫無目的走着。
這家民政局不是在市中心,而是稍有偏遠一些的效區,周圍的綠化環境做的很好,走在這裏有一种放松的寧靜。
我在路邊正出神的走着,感受到身後一輛車開來,不過我並沒有在意,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這車好好的寬敞大路不走,非要走這並不寬敞的非機動車道。
就在我邊走邊欣賞沿途的風景時,突然聽到一聲開門,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隻手迅速拉着我的胳膊,將我硬拉進他的車裏,僅僅是幾秒鐘的事情,車門已經被關上。
一隻手在我身上亂摸了一通,把我手上的戒指,手鏈,手錶全部都統統扔到車外,將我的包打開,把手機也扔了出去。
看着他們這樣亂扔我的東西,我很想說話,但嘴被人用手緊緊的捂住,根本就說不出來,而剛才那個丟我東西的人又迅速拿繩子捆住我的手腳。
我目光驚恐的看着他們,他們未免也太膽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抓人,真是囂張至極。
我真的好悔為什麼不在蕭澤走了以後,也開車回家,要散心哪裏不好散,為什麼要在這沒有人的地方散心,現在可該怎麼辦?
以前經常看到一些飛車黨將路邊獨自行走的女性強拉進車裏,然後給賣到邊遠地方強行做小姐,或者是割其內臟賣,難道他們抓我也是為了割我的內臟賣錢嗎?
我心裏雖然害怕,卻不敢有一絲反對,我害怕越是反抗,他們越是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