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詭異的規矩 第九十八章 空畫
夏春對趙雁還是感覺到可怕,這個女人一輩子都在做着一件事,那就是膚畫。
夏春看着桌子上包着的東西,半天才伸手去拿。
“你不用害怕,我知道你對我還是不信任的,這次我是真的來幫你。”
夏春沒說話,把包着的東西打開,竟然是折着的紙,打開紙,是空的,一張宣紙。
“你這是什麼意思”
“空畫,這是畫兒,你看着什麼都沒有,這便是畫,其實已經畫上了。”
夏春細看,沒看出來,她覺得趙雁在胡說八道,她眼睛裏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你把這張空畫掛到牆上,如果璩峰出現在這裏畫兒,你就給我打電話,他進來,三天內是出不去的,我會想辦法的。”
“趙雁,謝謝你。”
趙雁走了,夏春琢磨着,她在玩什麼花招嗎?還是出於真誠呢?如果是要害她,報復她,那麼會發生怎麼樣的情況呢?
夏春的汗就下來了,掛還是不掛,她猶豫了。
第二天,夏春把畫掛上了,不管發生什麼事,也就是那樣了,自己已經是壞到了極點,沒有辦法,就會被璩峰折磨死,宗明說,鬼胎拖生成鬼,是最可怕的,至少他現在無法解決掉這個問題。
夏春在家裏獃著,申然進來了。
“好點了嗎?”
“好多了。”
“好好養着,一切都不是問題,我永遠會在你身邊的。”
夏春心裏一熱,半天說。
“其實,你應該找一個更好的,你不值得為我這樣,一個是我當過化妝師,不吉利,二一個,我結過婚,三一個,我的精神還出現了問題。”
“這些事都不算是事。”
申然抱住了夏春,她感覺到了種力量和溫暖,眼淚就下來了。
她晚上和申然出去吃完飯就回來了。
夜裏,有叫聲,是璩峰在叫,可怕的叫聲,夏春激靈一下醒了,叫聲還在,她從卧室里出來,走到客廳,那到張空畫裏,璩峰竟然在裏面大喊大叫的,發了瘋一樣。
“夏春,你害死我媽,又害死我,我不會放過你的,現在你又把我困在畫兒,太陰險了。”
夏春不說話,也不想解釋,璩峰應該知道所有的一切。
璩峰鬧過之後,就哭,求夏春,把畫的三個角扯掉,讓他出去,那哭聲讓夏春心軟了,看着那可憐的小臉,她真的心軟了,放出來他,就讓他自由吧!本來自己不害死了他,再害死他的一次……
夏春想着,就站起來了,走到畫前,撕掉任意的三個畫角兒,璩峰就可以出來了。
夏春伸出手來,手機一下就響了,她一激靈,這半夜誰打的電話呢?夏春走到桌子那兒,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趙雁,她接了。
“璩峰進畫了,你不要心軟,明天早晨我會過去的,千萬記住了,他不過就是鬼胎拖生鬼,非常的可怕,如果這次你放出來他,那就沒有辦法了,一下到你死,進入你的身體裏,再轉一次,下生你就不是你了,而是一個叫璩峰的人了,你永遠也不存在了。”
“他很可憐。”
“你想想他可怕的地方,害人的地方。”
夏春不說話了,她進了卧室,這一夜,璩峰罵一陣,求一陣,哭一陣,一夜沒睡好。
天亮了,夏春從卧室里出來,璩峰在畫裏睡著了。
九點多,趙雁進來了,宗明也跟着來了。
“我把宗明叫來了,因為你不相信我,所以我把他叫來了。”
宗明看了一眼夏春說。
“這個辦法確實是不錯。”
趙雁走到畫那兒看了一眼,笑了說。
“沒有想到,還真的就很不錯。”
趙雁坐下了,夏春不說話,看着她。
“這畫是空畫,空畫不空,這畫是一幅真實的畫兒,畫面都是心包血脫色點染上去的,點染上去,看着就是一張白紙。但是,它會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泛出血色,這張畫你就看得見了。”
“畫得是什麼?”
趙雁看了一眼宗明沒有說。
“那你的算怎麼辦?”
趙雁說。
“我把它困在這裏三年,三年後,它就是畫的一部分了,以後永遠的就是畫的一部分了,不過我想要這張畫。”
夏春看了一眼宗明。
“算了,還留給夏春吧!”
宗明說完,趙雁挺不高興的,但是還是點頭了。
趙雁把一個小盒子從包里拿出來,打開,裏面有五個小盒子,擺得方方正正的。
她慢慢的,一個一個的小盒打開,裏面竟然是顏料,可是那顏料挺奇怪的,紅色,青色,黑色,膚色,白色,五種顏色。
“這不是顏料。”
夏春說。
“對,不過確實的說,也可以算是顏料,不可是用人體的東西做的,紅色的是血提出來的,青色的是膽汁,膚色是皮膚,白色是牙,都成了一種軟膏,化軟,上畫,那絕對的是一種美,異樣的美。”
夏春一哆嗦,每到這個時候,趙雁都會變成另一個人,一種得意的樣子。
趙雁又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瓶。
“這是眼淚。”
說完,又拿出毛筆來。
“這是胡毛人,人毛做成的。”
夏春看着趙雁,就站起來了,她確實是感覺到了趙雁的詭異之處了,原本還沒有這麼深刻,現在是看出來了。
趙雁把桌子搬到畫兒着,把東西擺好后,就開始畫色。
夏春和宗明看着,不知道會怎麼樣,璩峰就發瘋了,狂叫着,大罵著,折騰得夏春心裏發毛。
她想叫趙雁停下來,宗明拉了她一把。
那畫慢慢的出來了,棺材,紅頂,青壁,黑棺堵,白邊,膚色的一個鬼字。
棺材的四周是山,青色的山,山下的河是黑色的,樹是白色的,看着那樣的詭異。
趙雁足足的畫了兩個多小時,那畫完事後,夏春看了一眼,就哆嗦了下,那真是詭異的畫兒,誰看了都會發毛。但是,夏春不得不佩服趙雁,如果趙雁當畫家,那絕對是一個好畫家,可惜弄上了這個。
“完工了,三年後,璩峰就會在這棺材裏了,永遠的安靜了。”
趙雁看着,宗明一直沒有說話。
“真是一幅美麗的畫兒,我這一生畫了很多的畫兒,可是就沒有這幅完美。”
趙雁說著。
趙雁走後,宗明說。
“這事記住了,千萬不要移位置,就在這兒三年,三年之後,璩峰就會入棺,這也許是他最好的歸宿了。”
“可是……”
“這不是你心軟的時候,它就應該如此。”
宗明吃過飯,就走了,臨走的時候又說了一句。
“記住了,從今天開始,三年內你不能結婚,喜沖畫,就壓不住璩峰了,他會出來的,那樣更可怕了。”
“為什麼?”
“你現在就是這畫兒的主人,誰得到這畫,都拿得不舒服,詭異的事不斷,甚至丟掉性命。”
宗明走了,夏春鎖着眉頭,這事到是詭異了,自己又弄了這麼一幅詭異的畫兒,掛了了客廳。
夏春想,這回總歸是平淡了,璩峰最初幾天還是鬧着的,現在也不鬧了,每天就安靜的在畫裏獃著,看着夏春忙碌着。
可是,夏春沒有料到,事情竟然會突然就有了變化,把她嚇得目瞪口呆。
那是入冬后,下了一場雪,那畫兒竟然也落雪了,一切都變成白色的了,夏春看得都傻眼了,本來這個就是挺嚇人的,她愣愣的看着,璩峰身上落滿了雪,可憐的樣子讓夏春眼淚滴下來了。
她想,給他搭一個小棚,便拿出黑線來,陰畫陰線,也許這樣才行,那黑線她拿到畫兒邊上,就被璩峰一下搶走了。
夏春目瞪口呆,這怎麼可能呢?
這個時候宗明來電話了。
“昨天趙雁過來吃飯的時候,說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在畫兒里的璩峰是可以把手伸上出來,到畫外面半米處遠,別靠得太近了,小心抓傷你,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可是拖生鬼抓傷后,就是鬼胎記,不太好看。”
夏春聽完是目瞪口呆,趙雁竟然沒有告訴自己,現在璩峰把黑線搶走了,是搶,那肯定是急於用這黑線,看來夏春又遇到麻煩了。
夏春沒有料到,事情是變成這樣,她沒有說這件事,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璩峰拿到黑線,一下就有點瘋狂了。
“夏春,我要報仇,你等着,我跟你沒完。”
夏春心驚肉跳的,不說話。
對於這樣的事情,夏春也見到過一次,那是在師傅家,那是在師傅家吃飯,突然鏡子裏站着一個人,把夏春嚇得一口飯就吐出來,那個鏡子裏的人,竟然伸出手來,把掛在一邊的假髮給拿走了,然後就消失了。
夏春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當時就嚇尿了。
“沒事,沒事,我這兒陰氣重,天黑就會有這樣的情況,這是鏡中之鬼,沒什麼大事,以後在鏡子半米前不要掛任何的東西,有的時候你早晨起來會發現沒有了,而且永遠的也找不到了,你就想,有可能是自己丟在什麼地方了,人總是這樣,東西你是記得放在那兒的,可是當你找了幾遍后,找不到了,就認為,那是自己記錯了,這鏡子的鬼都是在半夜裏出現,半夜起來,最要不要去看鏡子,照鏡子,就是看到鏡子裏有什麼東西,也裝着沒看到,裏面的東西有的時候會魅惑你,讓你得癔症,或者是其它的詭異行為。”
夏春記得很清楚,就像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可是這畫兒竟然也會這樣。
她不理璩峰的折騰,它折騰累了,就躺在樹下休息。
半夜,璩峰竟然發出了奇怪的動靜來,而且很大,把夏春嚇得一哆嗦。
她從卧室里出來的,打開燈,她是目瞪口呆,璩峰竟然用黑線把自己弔死在樹上了,伸着長長的舌頭,瞪着可怕的眼睛……
夏春腿一軟,就坐到了地上,然後又爬起來,走到畫那兒,伸手去抱璩峰,然後她所碰到的,只是畫的表面,根本就伸不進去手。
她毛了,馬上給趙雁打最電話。
“大半夜的,你折騰什麼呢?”
“壞了,璩峰弔死在畫兒裏面了。”
“什麼?”
趙雁的聲音非常的大,以至於把夏春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