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採花
那該死的黑閻王,好像盪鞦韆盪起癮兒了似的。一直纏着哥在那裏晃啊晃的,把哥的腦袋都給晃暈了。關鍵是,那傢伙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當然,哥也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黑閻王在那裏晃,哥當然得反擊啊!哥因為已經被黑閻王給死死纏住了,所以無法把兜里的銀針拿出來,只能用手去硬掰那蛇身子。
只是,讓哥遺憾的是,那蛇身子實在是太緊了,黑閻王那傢伙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哥雖然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沒能把那傢伙的身子給掰開。
我去掰黑閻王的身子,它顯然是感受到了的。因此,我這手剛一用力,它那邊也用力了。媽蛋的,哥用力也就只是掰一掰,那傢伙一用力,差點就把哥的肋骨給勒斷了。
黑閻王一用力,我就只能求饒,不敢再用力了。還好,在我沒再動手掰它身子之後,黑閻王那傢伙立馬就鬆了一下,不再把我勒得那麼緊了。
不過,這該死的臭蛇還是在帶着我盪鞦韆,盪得哥這肚子裏那是翻江倒海,咕咕亂叫了。終於,哥實在是忍不住了,“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因為黑閻王是纏着哥的,所以哥吐出來的那些穢物,全都吐在了黑閻王的身上。
“黑閻王啊!你就饒了哥吧!哥不要你那鬼樹花了行不行?”我說。
媽蛋的,雖然我這話是謊話,但到了這個份兒上,哥必須得撒謊了。現在哥可是被黑閻王纏着的,要是它不把哥鬆開,哥完全沒有辦法制服它,更不可能成功地把鬼樹花給摘到。
雖然哥這求饒的聲音很真誠,但是黑閻王那傢伙,死個舅子都不給哥鬆綁,也不知道它是個什麼意思。
就在哥感到十分無助,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玲兒出現了。玲兒的手裏拿着一個黑口袋,那口袋鼓鼓的,好像裏面有什麼東西。
“你沒事兒吧?”玲兒問了我一句,然後向著我沖了過來。
媽蛋的,沒事兒,你看看哥現在這樣子,像是個沒事兒人嗎?雖然我在心裏很不爽玲兒的這句問話,但是出於禮貌,我還是回了她一句:“沒事兒。”
“沒事兒就好,姐姐來救你來了。”玲兒說。
救我?我仔細打量了一下玲兒,這娘們現在可是赤手空拳的,我就不信她能打得過黑閻王。要知道,就算哥的銀針在手,哥也不是這黑閻王的對手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玲兒來了,原來一直纏着哥盪鞦韆的黑閻王,居然不再帶着哥盪鞦韆了,現在,它只是死死地纏着哥,把哥掛在了半空中。
我能感覺到,隨着玲兒一步一步地靠近,黑閻王這傢伙慢慢地加大了力氣。之前哥雖然是被黑閻王甩來甩去的,但是,那時的哥呼吸還是很暢通的。現在,哥的呼吸已經不暢通了,甚至可以說是,感覺都有些喘不過氣了。
我能感覺到,現在我的臉色可能有些青紫了,就像是一個就要被捂死的人一樣。就在我即將斷氣的那一剎那,玲兒已經衝到了我和黑閻王的面前。
玲兒一把扯開了手中的黑布口袋,把裏面那黑乎乎的灰灑向了黑閻王。
那灰剛一落到黑閻王的身上,黑閻王立馬就把哥給鬆開了,然後退回了鬼樹上去。哥呢!則悲劇的摔在了地上。雖然哥的屁股被摔得很疼,但是,哥好歹是保住了性命。因此,哥必須向玲兒道謝。要不是她及時趕來,估計哥這條小命都已經沒有了。
“謝謝了啊!”我說。
“大恩不言謝!”玲兒說。
“不言謝,那你要我怎麼謝啊?”我問。
“我看你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要不你就以身相許吧!”玲兒說。
這娘們,扯起淡來比哥都還會扯,哥表示真的是被她給打敗了。哥現在已經無法用語言回她話了,只能給了她一個無語的眼神。
玲兒見我沒有說話,便白了我一眼,問:“怎麼,你不願意?”
媽蛋的,被女人問這種問題,哥這可還是第一次。哥覺得不能繼續在這問題上扯下去了,必須得把話題給轉移了,於是哥就問玲兒。
“你剛才撒的那東西是什麼啊?好像黑閻王很怕那玩意兒。”這話我可不是胡說的,那玩意兒一沾到黑閻王身上,黑閻王立馬就把哥給鬆開了。而且,在鬆開哥之後,黑閻王沒有對玲兒發起進攻,而是退回到了鬼樹上面去。
黑閻王不敢攻擊玲兒,那就證明,它是怕玲兒的。也就是說,玲兒剛才灑的那粉末,應該是黑閻王忌憚的東西。
“你猜啊!”玲兒把那黑包在我眼前晃了一下,來了這麼一句。
“快說吧!我要是能猜到,還用得着來問你嗎?”媽蛋的,這黑乎乎的粉末,就像是煤炭弄成灰了一樣,丑得不行,鬼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我猜得出來個屁!
“虧你還是鬼醫,連這個都猜不出來,你是怎麼混上鬼醫的啊?”玲兒沒好氣地跟我來了這麼一句。
“這玩意兒黑乎乎的,鬼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跟我是不是鬼醫有毛關係啊?”我說。
“這是雄黃,當然,除了雄黃之外,還參雜得有燒成灰的符紙。”玲兒也懶得跟我扯淡了,直接就把答案告訴了我。
雄黃?媽蛋的,原來黑閻王也怕雄黃啊!不過,說到底,這黑閻王畢竟也只是一條蛇,就連那成了精的白素貞都怕雄黃了,一條小小的,還沒混成人形的黑閻王,能不怕雄黃嗎?開玩笑!
“哦!”我點了點頭,然後對着玲兒說:“你既然知道黑閻王怕這玩意兒,那怎麼不早點兒拿出來?”
“我憑什麼要早點兒拿出來?又不是姐姐欠你的。再說,你不是很能幹嗎?不需要姐姐我幫忙嗎?要不是看你小子就要被黑閻王給弄死了,姐姐才懶得出手呢!”玲兒補充了一句。
“現在怎麼辦啊?”我問。
“什麼怎麼辦?”玲兒瞪大了眼睛問我。
“鬼樹花啊!現在黑閻王還在書上面,我們該怎麼把鬼樹花給採下來啊?”我問。
“你自己上去采啊!”玲兒很沒良心地來了這麼一句。
“我剛才就是上去采鬼樹花的時候被黑閻王給纏住的,你又讓我上去采,是又想來救我一次嗎?”我說。
“你要是不願意上去采,我也沒辦法了。當然,你要是有本事,就弄股風,把鬼樹花給吹下來。”玲兒說。
弄股風,玲兒說得倒是輕巧,哥又不是風婆,說弄股風哥就能弄股風出來嗎?開玩笑!不過,玲兒倒是給我提了個醒,在這地方,雖然不是風口,但也不代表沒有風吹來。說不定一會兒起風了,還真能幫我把鬼樹花給吹下來。
“好吧!我們就在這裏等吧!等風把鬼樹花給吹下來。”我說。說完之後,我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喂!”我剛一坐下,玲兒便走了過來,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說:“你什麼意思,你真以為風能把鬼樹花吹下來啊?”
“是啊!這不是你說的嗎?難道你是忽悠我的?”我用不解地眼神看向了玲兒,這娘們不會在這種事上忽悠我吧?
“行!那你就在這裏等吧!姐姐沒時間跟你費了,就先走了。”玲兒很無語地說了我一句,然後轉身就要走。
“喂!等等啊!你別走啊!現在鬼樹花都沒採到,你就這麼走了,一會兒有什麼事兒我找誰去啊!”我趕緊一把拉住了玲兒。
“算了,我也懶得逗你玩了。”玲兒頓了頓,說:“就算是十二級颱風,也是不可能把鬼樹花給吹下來的。因此,你就算在這鬼樹底下等一百年,也等不到鬼樹花自己落下來的那一天。”
“風吹不下來,哪怎麼辦啊?”我問。
“采啊!要想得到鬼樹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上樹去采。所以,你必須得上樹。”玲兒說。
上樹去采,這鬼樹哥可以進爬了好幾遍了,沒有哪一次,哥是成功地把鬼樹花給採到了的。因此,玲兒讓我上樹去采,我覺得就是個坑。
“黑閻王那傢伙還在樹上呢!我怎麼去采啊!”我說。
玲兒把手中的黑布口袋揚了揚,說:“你把這和着符紙的雄黃粉塗在身上,黑閻王就不敢靠近你了,這樣,你就能採到鬼樹花了。”
說完之後,玲兒立馬就把雄黃粉遞給了我。
現在,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再則,這雄黃粉的威力,剛才我已經見識過了。所以,我決定信玲兒一次。
雖然我不知道玲兒為什麼要幫我,但是,無論是什麼時候,每次在走投無路之時,都是玲兒出手幫我的。而且,她每一次都是成功地幫到了我的。
這一次,我相信也不會例外。
我趕緊把那些黑乎乎的粉末塗在了身上,把全身都塗滿了。在塗好之後,我便上樹了。
我剛一爬到第一個樹杈那裏,黑閻王便出現了,不過它好像不敢靠近我,只是對着我吐着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