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吸食生氣
其他的金影子的人也跟眾人交起手來。
一名黑衣人撲向項飛,手裏的彎刀向著他橫掃過來,項飛不退反進,一手握住對方的手腕,另一隻手上的手撐子已經抵在對方的腰間。
對方或許根本就沒把這個長相普通的年輕人看在眼裏,手腕一轉,彎刀向著項飛橫推過來。
項飛右手摁動掌心處的按鈕,手撐子發出“嗤”的一聲響,五柄利刃迸射而出,那人腰間立刻出現了五個血洞,血液噴濺而出。
那人瞪大眼睛,臨死都不相信對方還有這一手。
項飛把對方的身體推開,粘滿血的手撐子從對方體內拔了出來,奇怪的是手撐子好像能夠吸血似的,粘在上面的血液慢慢的滲了進去。
正在這時,不遠處發出一聲慘呼聲,李二歪正被一名黑衣人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黑衣人斜斜劈出的一刀把他的肩膀削下一塊肉來。
李二歪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那名黑衣人一腳踩住李二歪,手中的彎刀向著對方胸口刺去。
項飛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衝過去,把黑衣人踢倒,手撐子上的利刃已經刺入那人的咽喉。
眼看着兩三名黑衣人圍過來項飛眼中毫無懼意。
張步歡的身體靈活的躲開黑衣人的進攻,手中的桃木劍靈蛇似的刺中對方的身體。
饒是那些人訓練有素,可是在張步歡面前仍舊毫無還手之力。
看到他擊退了敵人,季長青和老趙都向著他跑過來,三個人面向外,圍成一圈,一時間還不至於落敗。
黃權和趙然背靠背的站在一起與對方糾纏着。
幸虧洪海和楚妍手裏有槍,他們會時不時的將黑衣人射殺,金影子的人也是頗為忌憚,不敢過分的靠近他們。
金影子的首領衝擊了好幾次都沒能靠近二人的身邊,他惡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手指放在嘴裏打了個呼哨。
其他人突然間像瘋狂了似的,竟然奮不顧身的向著身對手撲過去。
他們一拚命眾人壓力陡增,項飛一個不注意李二歪的大腿上被砍了一刀,血液噴的到處都是。
黑衣人像嗜血的猛獸似的,眼睛裏放射着凶光,出手更加狠毒。
項飛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正在這時,他的皮囊里金光一閃,那隻虛幻的金色小人忽的飛了出來。
倏然撲到對面一名黑衣人的身上,小金人蹲在那人的肩膀上,張大嘴巴,嘴裏好像有一個黑色的漩渦在飛快的旋轉着。
那人的面孔以可見的速度變黑,枯萎最後只剩下一具骨骼倒在地上。
小金人毫不停留的向著另一名黑衣人撲過去。
金影子的人不怕浴血拚殺,可是看到這麼匪夷所思的東西還是被嚇得目瞪口呆。
小金人劃過一道金光,已經落在了那人的頭上,那人驚恐的臉色還沒有消失便化作一具乾屍撲倒在地。
不僅僅是金影子的人,就連項飛看到了小金人兇悍的模樣也是吃了一驚
“它眨眼間就能吸光一個人的生氣,簡直比鬼怪還要兇狠,如果一會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我,恐怕到時候也會跟金影子的那些人一幅模樣!”
眾人面面相覷,奇怪的是小金人似乎能夠分清敵我,它專吸金影子的人。
項飛懸着的心落下了一半,事到如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已經容不得有一絲的猶豫。
趁着敵人陣腳大亂的時候,眾人痛下殺手,項飛的手撐子接連要了四五名黑衣人的命。
楚妍,洪海還有季長青的槍也不是吃素的,金影子的人盡數被殲。
為首那人身中數槍,臉上的黑布也脫落下來,露出一張因為驚恐而變得很蒼白的臉。
眾人把那人圍在當中,洪海冷聲問道:“快說,是誰派你來的?說出來我們就饒了你!”
那人牙關緊咬,嘿嘿冷笑着,“會長,是我無能,沒能完成您的使命,我以死謝罪!”
說罷跪直身子,調轉刀刃,猛的向著小腹刺去,然後手臂下拉,整個小腹被切開內臟都流了出來。
他的臉上粘滿了血,面色猙獰的望着眾人,聲音森冷得如同來自地獄,“你們等着,他會幫我報仇的!”
然後身體前傾,短刀整個的刺入身體,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眾人驚異於對方的兇狠,連對自己都毫不留情。
小金人蹲在一具屍體的旁邊,目光炯炯的望着眾人,它的身上沒有一點血痕,可是那目光仍舊令眾人不寒而慄。
這個小金人只是金精的幻象,而金精還在項飛的皮兜子裏。
他悄悄的把金精抓在手裏,心想如果小金人對眾人不利,就把金精扔進火堆,火可以剋制金精。
眾人屏住呼吸盯着小金人,那個小金人仰起小臉向著項飛忽的沖了過來。
項飛想躲都來不及,出乎他意料的是,小金人只是站在他的肩膀上像是吃飽了的小獸似的,笑眯眯的望着他。
然後親昵的蹭了蹭他的面頰,便化作一道光華飛進皮兜子裏。
項飛早已經被嚇得大汗淋漓,不過還好,小金人並沒有為難他。
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對着眾人笑了笑,他的笑很難看。
“那……那是個什麼東西?”洪海結結巴巴的問道。
“我養的一個小寵物!”項飛強自鎮定下來,裝作很隨意的說道,“這個小傢伙平時很乖的。”
“哦……”洪海吐出來的舌頭險些收不回去。
在他的印象里,項飛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物,因為他的骰子只有一點,在眾人中地位是最低下的。
可是剛才如果不是小金人及時出來解圍,眾人多半會凶多吉少。
在別人看來一定是項飛覺得形勢危急才放出小金人來的,從此後他們對項飛另眼相看,再也不敢有絲毫的瞧不起。
每個人都留了一個心眼,生怕得罪了項飛,如果對方把小寵物放出來,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眾人呼呼的喘着粗氣,剛才真的好像做了一場噩夢,唯一不同的是地上橫七豎八的倒着面目猙獰的屍體。
項飛把手撐子脫下來放進皮兜子,他卻沒有發現,一雙怨毒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
黃權當然認識那隻手撐子是師父的寶貝,他見師父拿出來把玩過,自己就算是想摸一下師父都不會同意。
如今師父竟然送給了他,黃權的心裏又氣又怒,“哼,小子你等着瞧,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不敢為難項飛,因為項飛剛剛扮演了一回救世主,眾人對他佩服得很,這個時候出手那純粹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黃權忿忿的踢了屍體幾腳。
這場惡戰中只有李二歪的傷勢稍微重了一些,別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輕傷。
大夥幫李二歪包紮傷口,並讓他上車休息,由趙謙繼續趕車。
李二歪已經見識了眾人的身手,他咽了口唾沫,只得聽從眾人的安排。
楚妍悄悄的走到項飛身旁,微微一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還真不簡單哦。”
項飛很含糊的說,“沒什麼的,只是僥倖罷了,對了,你的槍法也很好。”
楚妍掂了掂小手槍,說道:“自小我叔叔就教我用槍,現在也就是馬馬虎虎合格罷了。”
二人相視一笑,楚妍繼續問道:“那個人臨死時說他會來收拾我們的,那個他到底是誰?”
項飛的心裏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與背後的那個他相比,金影子這些人也只是探路的嘍啰罷了,那個“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項飛的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車站看到的那個神秘的身影,難道黑衣人所說的“他”是那個人嗎?
在去省城的路上遇到的那張貼在車窗上的人皮是否也跟那個“他”有關係?
那個人陰魂不散的跟着大夥到底有什麼目的?
項飛大腦里畫滿了問號,眾人收拾好東西又坐到車上。
老趙的的車趕得很熟練,甚至比李二歪還要內行。
李二歪眼巴巴的看着老趙坐在車老把的位置上,尋思着,“天九會還真是神通廣大,在哪裏搜羅來的這些人才?他們好像對那個行業都很精通。”
殘陽如血,斜斜的掛在天邊,整個山林似乎都沐浴在一片血光之中。
洪海看了看周圍的地勢,這裏正處在一片山坳之中,地面開闊,他招呼眾人停下來,就在這裏過夜。
大家都已經又累又餓了,巴不得的趕緊紮營休息,聽了洪海的話,自然都同意。
洪海先警惕的在四周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這才放下心來,大夥七手八腳的把帶來的鐵鍋支起來,一部分人去撿乾柴,洪海和季長青以及趙然去打些野味,剩下的人幫忙搭帳篷。
夕陽西下,百鳥歸巢,山林里的氣氛祥和了許多,眾人也慢慢的從中午慘烈的廝殺中緩過神來。
項飛坐在一塊石頭上,望着鐵鍋下面嗶剝作響的乾柴,淡紅色的火焰輕舔着鍋底,裊裊的水汽從鍋中蒸騰而起。
喧囂的森林裏陡然響起幾聲沉悶的槍聲,驚得一大群鳥雀在森林上空盤旋不已,併發出尖銳的叫聲.
不一會洪海等人便滿臉興奮的從林子裏走了出來,不到一頓飯的時間,他們已經捕到了四隻野兔,三隻野雞還有一隻狍子.
山裡少有人來,這些野物都不怕人,看到人它們只是在遠處傻獃獃的看着,也不知道逃走,三個人都是打獵的好少,幾乎每開一槍都有收穫,看看獵物足夠眾人食用了,便轉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