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又見小雪
“那你就帶回家了？“猴子不解的問道，隨後從前面煙盒裏摸出了一根，點燃，打開車窗深深的抽了一口。
我沉默了下，說道：“唉，是網上租來的！”說著，我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
猴子一聽，差點被一口濃煙嗆到，跟着看怪物似得盯着我，雙手嫻熟的緊握着方向盤，說道：“草，網上的你也信，你是不是被家裏逼瘋了，腦子出問題了吧！”
我無奈的聳聳肩：“抵一時算一時吧。”
猴子點點頭，跟着深有感觸的嘆了口氣：“唉，我家裏哪兒老，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被鄰居的孫子給刺激到了，一個勁兒的催我相親，想想就頭大！”
說著，他偏頭看我一眼，笑道：“看你這樣子，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見她提到小雪，我一時間默然起來，想了想說道：“怎麼說呢，總感覺那妞兒還可以，在上大學，自己攢學費，人也文靜漂亮…….”
不等我說完，猴子就撇撇嘴：“得了吧，兄弟，不是我說啊，你這情商也太低了，她說的你就信啊，現在的女孩兒浮誇的很，就拿我，前段時間在酒吧遇到一女的，打扮的那叫一個清純，我就跟她聊了一些，說什麼自己家裏窮，家裏幾個兄弟姐妹等着她掙錢上學呢，草，這才不到一個禮拜，就做了隔壁公司王總的小三了。”
說著，他又看看我，語重心長的說道：“兄弟看開點吧，就那種女孩兒，跟你說的一個字也別信，都是出來玩的，說的可憐點好博取同情，為的啥啊，還不是多掙點！”
聽到她這麼說，我沉默了起來，知道他說的對，不過一想到小雪，心裏就特別不是味。
“不過仔細想想，還是這差事賺錢啊，就跟你回家做做樣子，你什麼便宜也沒佔到，一天就幾百，嘖嘖，比坐枱的那些賺錢容易的多啊！”見我不說話，猴子又感概的說道。
我聽到很是刺耳，見他詆毀小雪，心裏登時就不樂意了：“靠，別說了，再說我下車了啊！”
“行行，我閉嘴，就不打破那妞兒在心裏的完美形象了！”看我有些生氣了，猴子連忙笑着說，見我神色緩和了下，他搖搖頭：“唉，我看你是入魔了，在這樣下去，遲早要弄得遍體鱗傷！”
我沒說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這時候，已經到了鬧市街，下了車，猴子轉移了話題，跟我隨意的說著公司的事情。
我心不在焉的跟他聊着天，心想着小雪是不是真的騙我，就像猴子說的，做她這一行的，不會跟客人發生感情，眼裏看的只有錢……..
隨便找了家飯館，吃了些東西，坐在那裏喝了會兒茶，這才上車直奔郊區。
到了半路，可能是還不到夜場高潮的時段，猴子提議去酒吧轉轉，看看有什麼絕色的妞兒，我自然沒異議，平時這小子也就是說說，嘴上圖個痛快，真讓他真刀真槍的上，只怕還沒有我豁得出去。
意見統一后，猴子酒吧車子就近停在了路邊，然後找了一家最喧鬧的酒吧，快步走了進去。
郊區的娛樂場所，雖然比不上市區的高檔奢華，不過常聽一些同事說，這裏的女孩兒都玩得很開，很瘋。
進了進去后，看了看中間舞池裏，那些隨着音樂搖擺的身子，在光影的照射下，一個個穿着暴露的軀體，顯得那麼的妖冶。
不知道為什麼，一進來，心情沒有絲毫的放鬆，反而一反平常的有些煩悶，就找了離酒台最近的一張空桌上坐了下去。
猴子要了兩杯所謂的馬丁尼，仰頭一口乾了，目光賊一般的在場中搜尋，隨後確定目標，看着我似乎情緒不高，活動了下身子，一個人進了舞池。
我慢慢的喝着，目光隨意的掃着，一邊適應着酒勁兒，目光無意間看到大門口的牌子，忽然意識到，這裏好像距離小雪住的地方不遠，拐過兩個街道，就到了第一次見面的小河了。
一時間，心裏有些忐忑起來，潛意識裏有些惶惶，深怕小雪會看到現在的自己，在我心裏，她是那種保守純粹的女孩兒，要是知道我在酒吧這種污垢之地尋歡，那辛苦建立起來的好感可就一下子沒了。
想着腦子裏也清醒的多，不過，內心深處，卻不由的想起了猴子的話，真想他說的那樣，沒準小雪無聊的時候，也會進來坐坐呢。
如此尋思着，目光就左右的瞄了起來，心裏有些期盼，又帶着些複雜，很想在這裏見到小雪，卻又很怕。
世事往往如此，往往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它卻偏偏在你眼前展露出來。
瞄了幾張桌子，全是些尋歡買醉的浪蕩女人和一些閃爍着賊亮目光的男子，在哪裏調情說笑，視線轉過挨着門口角落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一個年輕女孩兒，靜靜的坐在那裏，看着舞池中的男男女女，臉上畫著濃濃的妝，柔美的唇瓣上，也擦了瑩涼誘人的唇彩。
身上是一件很暴露的弔帶衫，隔着桌子的縫隙，看到下面則是一條帶着碎花邊的短裙。
她一個人坐在那裏，臉上帶着誘人的笑意，似乎在等什麼人，雖然隔得遠，這裏的光線也不好，可是我一眼就能認出，那不就是剛才正想的小雪么？
酒吧里變化不定的燈光，照在我僵着的臉上，好大一會兒，我才緩過神，想趁着她不注意溜出去，然後打電話給猴子，一起離開。
下一刻，我忽然意識了過來，心裏神經質的狂笑了起來。
呵呵，我躲什麼？我憑什麼躲？她又不是我女朋友！
我仰頭將酒杯里的液體一飲而盡，直覺一股狂熱順着喉管，流進了肺腑，心裏也有開始的驚愕，緊張，漸漸的變成了感傷，甚至自嘲的羞怒。
不過也就是個只認錢，隨隨便便的婊子，可笑的是，我竟然真的被她清純的假象矇騙了，而且，心裏還對她念念不舍的。
去你麻痹的吧！
我暗罵了一句，感覺胸口像是被什麼掏空了一樣，有些茫然，隨後就到酒台，又要了一杯酒，然後快速的喝了下去。
心裏的情緒，複雜的轉變，也相信了在車裏猴子說的話，現在的女孩兒都太現實了，同時又覺得自己很可笑。
不過目光卻是一直沒有移開，只見小雪坐在那裏也不動，心情很不錯的樣子，那麼饒有興緻的看着舞池那些扭擺的人群。
目光在她裸露的在空氣中的胸部停留了下，白皙的肌膚，配着深紫色的胸衣，顯得那麼的嬌艷，富有衝擊力。
再看到下面的那雙圓滾的大腿，我心裏甚至惡毒的想着，此刻她裏面穿的，會不會還是那件丁字褲……..
媽的，不管了，反正是個盪貨，看了一會兒也沒見她有什麼同伴，今晚我就找機會幹了她，靠，將近一千塊啊，不能就這麼扔了。
藉著酒勁兒，我堅定了下心裏的想法，就快步走了過去。
這時候，猴子帶着一個美艷的女孩兒走過來，看到我的樣子，他快步攔住，笑道：“靠，才一會兒就喝醉了！”說著，就跟我介紹了身邊的女孩兒，還說她有兩個姐妹，就在外面，要跟我們去夜總會玩。
聽他的意思，分明是要給我介紹一個。
我搖搖頭，深怕猴子看到小雪，目光閃動了下，說道：“你去吧，我喝醉了，現在困的厲害，一會兒我自己打車回去！”
猴子一聽不願意了，說一起出來玩的，我怎麼好意思把他丟了一個人回家，最後見我的臉色卻是不好，這才答應，付了酒錢就摟着女孩兒出了酒吧，到門口似乎還有些不放心，又問我要不要開車送我回去，見我搖頭，這才鬱悶的走了。
我看着他們出了門，這才緩步朝小雪走去。
許是酒吧的人多，我從人群中穿過，越來越近了，甚至都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她還沒察覺到。
我緩步靠近，看着那隨着音樂，輕輕晃動的修長的雙腿，纖細的腰，腦子裏邪惡的幻想着，一會兒在床上，這曼妙的身軀，在我的衝刺下晃動，腦子裏也似乎聽到了她婉轉嬌啼的呼吸，在耳邊迴響。
下面也一下子充了血，挺了起來。
我深呼口氣，強忍着心裏的劇烈跳動，拉開了她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然後用着一種審視的壞笑，就那麼看着她。
小雪置若罔聞的坐着，依舊看着眼前，頭也不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