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隻白腳丫
剛出小區門口。
我手機叫了,拿起一看,老三來的。
老三是我高中同學,大學同學。但大學,我們不是一個系的。
我跟老三的關係怎麼說呢?
一個詞,足以詮釋!
兄弟!
多了話不說,大家慢品!
老三人長的略猥瑣,加上我跟他是兄弟。因此,大學裏就有了鼎鼎有名的‘三炮’組合。
畢業老三的長相註定他入不了心理醫生這行。
於是,我的這位兄弟一咬牙,當上了小報記者。
經過一年的訓練后,老三成功掌握了小報記者的兩大頂級必殺技。
‘裙底掃描’和‘胸脯鳥瞰’!
並且,高端的老三從不掃描和鳥瞰良家妹子。
他的目標是明星!
一線、二線沒機會,三線小星的圖兒,他硬盤裏有很多。
基本都是5000PIX,超大幅高清解像度的……
“雷子,哪兒呢?”
“家門口,據小區目測32米,XX連鎖超市對面。”
“次奧,那麼詳細!那啥,跟你說個事兒啊。我晚上要去郊區的一個工廠找料。家裏那條餓狗,你別忘了給我喂!”
“妥妥兒地!”
“那個,門鑰匙,在門口腳墊左上角的夾層里。就這麼著了,不多說,回頭一起喝酒。”
“妥妥兒地!”
老三養了條二逼哈士奇,名叫‘色色’。
老三收養色色的過程堪稱經典。那一年,老三小區附近方圓十公里的母狗屢屢慘遭同類強X。
不管大小品種,統統被奸!
憤怒的狗主人,開始聯合起來行動。終於有一天,強姦犯小色色被手執棍棒的眾人圍堵在一個牆角旮旯里。
正當色色打算迎接命運的審判時,老三出現了。
他把狗領養至今!
我見過色色本尊,那貨,胯下兩顆蛋,奇碩!
沿街走,進地鐵站。
等車間隙,我掃了眼四周。
這個季節的地鐵基本沒有什麼擼點。
可以近距離體驗妹子的季節在夏天。一般要選擇下午五點后的班次,最好是主要幹線。
老三傳授給我一個技巧,就是地鐵進站后,不要馬上上車,要迅速用眼角餘光,掃一眼各個車廂內的情形。在最短時間內,利用大腦做出一張詳細的妹子分佈圖。
接着找到妹子分佈較多的車廂,但不要馬上擠,要跟在人群后。
進去后,一邊慢慢往裏走,一邊說,對不起大家讓讓。
擠到差不多的地方,放鬆,閉上眼睛,開始體驗吧!
我按老三說的做了,兩秒后我聞到一股子混合了煙草氣息的衝天臭氣。
睜眼,一四十叔,正咧嘴,展露滿口大黃牙,沖我嘿嘿樂着。
那刻起,我對地鐵絕望了。
地鐵來了,進去。
一路,我聽了兩個挨踢人士,談論了一路關於私人飛機的話題。他們各執一詞,一個說‘龐巴迪’的設備是最完備的。一個說“賽斯納”的操作感受是最優秀的。
他們引經據典,討論的面紅耳赤。
地鐵快到站時,他們的話題又轉了。
談論的是,下個月到哪裏去租房子……
我沒在心裏取笑他們,指不定哪天這二人中的哪位,就坐着屬於自已的龐巴迪或賽斯納,翱翔於祖國的藍天上!
人、就算活的再窮!再苦逼!也一定要有夢想!!
炮炮,你的夢想是什麼呢?
呃?
這個問題嗎?先等把我自個兒是怎麼回事兒搞清楚再說吧!
健身房在一座大廈的22層。
進去,電遞直達。
叮咚,門開。迎面是兩盆很是蒼勁的不知什麼品種的盆栽松樹。松樹后,是個背景牆壁。上面分別用中英文書寫了兩行字,XXXX俱樂部。
繞過這堵牆是個小廳,廳里擺了一張吧枱,擱吧枱後邊立着一位非常健康的女孩兒。
形容妹子,多用好看,身材,氣質等等。
我是擱上面那些領域裏實在找不出詞兒了,所以,我用了健康一詞。
“哈嘍,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妹子咧嘴,露兩排雪白小牙朝我微笑。
我目光在妹子胸前微隆起的地方稍做0.3秒的停頓后,我利索地掏出卡說:“這個卡……”
妹子接過,掃一眼,又飛速在吧枱后的蘋果電腦鍵盤上輸入一串的編碼和數字。最終,她抬頭打量下我說:“雷先生,現在您的卡已經被激活,您可以在我們健身中心享受為期三周的專業搏擊指導訓練。”
呃……
怎麼個情況?搏擊?訓練?
我心中一動,腦子唰的一下就把半年前發生的一件小事給揪出來。然後我斷定,這事兒,妥妥兒,周振海她姐乾地!
半年前,周總領我們診所四個年輕小輩,南下深山裏的農村給留守兒童和老人做心理健康輔導。
這是個非盈利公益性質的工作。
大家精神飽滿,興緻極高。
當地民政部門派了一輛小麵包和一個司機帶我們到處走。
一周后,結束工作。我們在一個小山村往城裏返。半道,遇到打劫的了。
對方肯定不是當地人,聽口音不像。一共有五個,手裏拿的鋼管。
他們先是在路中央橫了一根很粗的爛木頭。司機下車去搬的時候,一個人衝出來,一棒子給砸倒。
然後,他們讓我們下車。
晚上,拿手電掃一圈后,為首一個人發話了。全都把錢留下,然後男的走,女的留下來。
那天晚上走的時候,我喝了點酒。
當時,不知怎麼地,只覺得這伙子人太他媽的不是玩意兒了,簡直牲口都不如的東西。
我吼了一嗓子,對方衝來一人,拿鋼管砸我,我抬胳膊擋了一下。
那個疼啊!鑽心!
就這一疼,我就好像打了雞血似的,進入狂暴狀態了。
當時跟我還有一個男同事小關,我倆一起上的。但聽周總說,主力還是我。我那會兒就跟一個職業拳擊運動員似的,很是靈活的走步和閃避,用重拳將這五個人一一擊倒。
當然,我也挂彩了。
胳膊,肱骨骨折。右肩膀頭子,還有左前臂,各中了兩刀。
還好,刀刺的不深。
重傷是屁股蛋子上那一刀,再上一點就插腰裏,壞了我的腎了。再下一點,我的菊花,就讓人給爆了。
後來,周總開車,給渾身是血,不停哆嗦地我送到了醫院。
我擱那兒住了半個多月,后又回的京。
打那兒以後,我工資漲了,原來上一天休一天,現在上一天休兩天。
過年從家回來的時候,我一度不太愛說話。周總以為我受刺激了,就給我做了一次催眠介入。
結果我不知道,只記得,醒來時,周總很吃驚的樣子。然後我問她,她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半年後的今天,周總給這麼一張卡,這是要把我培訓成搏擊高手,貼身大保鏢嗎?
我搖頭一笑,抬頭正好看見吧枱妹子正好奇地盯着我。
“怎麼稱呼?”我問妹子
“丁丁!”妹子微笑。
我咧嘴樂了下。
“雷先生,您先到那邊更衣室換過衣服,更衣室里有專門的淋浴,還有桑拿,您累了,可以在裏面休息。”
“多謝!”
我背包,拿卡,轉身,走人。
我讓周總這一系列安排搞的有點不明不白,稀里糊塗。我朝更衣室方向走着,心裏還惦記這事兒。究竟是怎麼個情況呢?我一心理醫生,我跟自由搏擊搭不上邊兒呀……
埋頭推門,拐進一屋兒,我感覺眼前好像有什麼白影兒,嗖,晃了一下。沒在意,伸手把大背包往兩排長椅中央一扔,一把拉開外套拉鏈,脫的同時,打量環境。
裝修很贊,完全的實木風格,換衣服的柜子,都很大,很氣派。
我看了腕上的手牌,14號。
正要找櫃,突然,我發現不對勁兒。
咦,眼么前,兩米外,長椅上扔的是什麼?那不是一堆衣服嗎?當然,衣服不是重點,重點是那椅子下邊擺了一雙女式的三葉草跑步鞋!
呃……
再看衣服,分明是女孩兒穿的瘦腿牛仔褲,小弔帶,小休閑外套……
我……這個糊塗呀,指定是進女更衣室了。我一拍腦門,轉身要走。剛轉過身,低頭疾行。突然,斜刺里一隻白生生,細嫩嫩的小腳丫就給我腿勾住了。
我呆……
呃,這腳丫子是個女人地!然後,往上是一截晶瑩玉潤的小腿,再往上……
“停!別抬頭,再抬頭,信不信我一拳打你個半死?”
一個脆生生,冷冰冰的小動靜兒,就這麼響在耳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