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把風
坐在台階上,各種想法在我腦袋裏翻騰,有剛才那刺激的一幕反覆的放映,還有就是如果一會兒張暖跟那個黑大個一起下來,然後指着我的鼻子說,剛才就是這小子偷看來的,你說咋辦吧,然後黑大個上來就是不由分說的給我一頓電炮。
一想到這種最壞的情況我就渾身忍不住想發抖,雖然我在學校也不是沒兄弟,可是他媽的本人這麼多年都沒挨過揍,因為這破B事讓人家一頓打我犯不上啊,我長的本來就瘦,個兒撐死也就一米七,跟張暖在一起這黑大個最起碼得一米八五以上,草,一想到這兒我就尋思好漢不吃眼前虧,要不我先撤吧,想到這兒我就想把張暖的手機放地上,然後趕緊回班,因為如果回班了那黑大個就不好動手了,如果他還敢動手我班裏的同學也不是吃素的,我隨便找個人把我那幾個兄弟找來就行了。
可誰知就在我剛下樓要走的時候,張暖和那黑大個一起下來了,我就加快了腳步往樓下走,那黑大個卻在後面悶聲悶氣的招呼我,哎,你幹啥去?這他媽的給我嚇的當時就站那兒走不動道了,說到這兒也不怕你們笑我慫,換成是你因為偷看人家干那事挨頓揍你願意么?
我慢慢的回了頭,尷尬的解釋了下說,我去上廁所。那黑大個就說讓我等等,張暖彎腰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手機,然後黑大個就跟張暖說,你先回去吧,我跟這哥們說點話。張暖點點頭就拿着手機下樓了,從我身邊過去的時候她故意扭頭看了我一眼,我竟然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絲的失望,可是真正讓我在意的還是她嘴角那個輕蔑的笑。
我當時心裏就罵,草泥馬的,你個騷B,背着你對象跟別的男人在這兒干這事,還有臉瞧不起我?之前在黑暗的樓梯中不停的猜測着她和那個黑大個在上面幹什麼的心情,還有那種因為她而變得惴惴不安的感覺此刻全都蕩然無存了,取而代之的只有她嘴角的那個輕蔑的笑,換來了我的怒火中燒,我在心裏暗暗的發誓,
我眼中都快出火了死死的盯着她下樓的背影,這時候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回頭一看是那黑大個,我趕緊收起了眼中的怒意換上了笑容問,有事哥們?黑大個笑笑,從兜里掏出來盒煙,然後遞給我一根,我趕緊擺擺手說不會,他就自己點着了一根抽了起來,閉着眼睛使勁兒的抽了一口,我一看他那B樣就知道,草,這B肯定是在那感受事後煙呢,聽說做完那個之後抽根煙是最爽的了,
他抽完那口才睜開眼睛跟我說,我聽張暖說你跟她同桌,我笑笑點點頭,心裏尋思看他現在這樣,張暖應該沒把剛才我偷看的事兒告訴他吧。他抽了下鼻子接著說,沒啥事,我就是尋思她剛到這兒也沒個朋友啥的,萬一被人欺負了我都不知道,我看你倆關係挺好的,你幫我在這兒照看下她行不?
我點點頭說,她一個女生好好的誰欺負她啊,你放心吧,要是真有人跟她裝B我就收拾他,草,敢欺負我同桌,他咋那麼牛逼呢?我臉不紅心不跳的吹了個牛逼,心裏卻在那尋思他說的話好像不是我理解的那麼簡單呢,好像還有其他的含義。
果然他使勁兒的抽了倆口煙然後笑了下說,恩,我倒不怕別的,就是總有些男的不知好歹,在她身邊晃來晃去的,然後她這人還太善良,不知道咋拒絕別人,就總給那些個不要比臉的男的造成錯覺,所以我的意思就是如果有哪個男的對她有意思,想追她,你就告訴我就行,把你手機給我。
他說完就把手伸到我面前,草,他這出一下就勾起了我童年的痛苦回憶,記得那時我剛上學的時候,有時候學校放學早就去遊戲廳去玩,就是那種需要投幣的大型遊戲機,但是裏面總有些壞小子,一看我們這些背着書包的小孩子去了就會管我們要幣,說是要幣其實就是搶,因為如果不給就是一頓揍,只不過他們一般都不說啥就是把手直接伸到我們面前,然後就跟眼前的黑大個一樣這麼的瞅着你,只不過他們不會像黑大個一樣說那麼多話,我下意識的就把手機掏了出來,放到了他手上,他看了眼我的手機,眼中流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情,不過他沒說什麼,而是直接拿着我手機就在上面拔了個電話,然後他兜里的電話就響了,他把我的手機還給了我,從兜里把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我一看,草尼瑪,三星NOTE2,這尼瑪的大,他手點了幾下手機就問我,兄弟你叫啥?我笑笑說,冷山。
他不屑的笑了下看着我說,名字還挺酷。然後就把我的名字和電話號存了進去,我笑笑沒說啥,心裏卻在罵著,草泥馬的,裝你麻痹,有種說你的名字!我調出了剛才他撥過的電話號,準備也把他的名字存進去,就問他,哥們你叫啥啊?他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目露凶光,麻痹,給我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呢,這B看我害怕了就笑着說,你管我叫狗哥就行,我點點頭就把他狗哥存了進去,心裏卻尋思草泥馬,真能裝B啊,老子就是不願意嘞你,還跑我們學校跟我裝B來了,你是真得兒。
他特老練的把手裏的煙頭往牆角一彈,擦着我的耳朵就過去了,差點就燒着,我草,我當時就瞪着眼珠子看着他,他一臉不在乎的接着跟我說,我全名你就不用記了,你只要到八中一問紅狗都知道。
他又指指我的手機說,她要是有啥事你就給我打這電話就行,你要是有事也可以找我。說完他就揉揉褲襠,然後拍了拍我肩膀說了倆字,好使,就下樓走了。
我不想跟他一起下樓,就故意放慢了速度,沒一會兒就拉開了距離看不見他了,心裏卻尋思,草,真是人不可貌相,剛開始看見他拎着一兜子吃的時候還幾把一副挺老實的樣子,雖然長的黑了點,我還以為是個陽光大男孩呢,這尼瑪原來是個願意裝逼的腦殘,草,尼瑪,這個SB,這年代還玩尼瑪混子那一套,真是他媽的腦殘古惑仔看多了,他媽的,就張暖這騷B老子還操定了,有種你就到時候拿刀來砍老子!
我這麼想完之後舒服了不少,等我回我們那層的時候,在走廊里看自習的十五班班主任那SB男的,就問我幹啥去了,我說拉屎,他說,以後自習的時候不許拉屎!我用鼻子哼了一聲,不想理他,心裏尋思今天咋這麼多裝B的呢。
進了教室,我注意到班裏出了名的那幾個壞小子,願意欺負人的那幾個不懷好意的看着我,我在他們的注視下回了自己的座位,但是心裏也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因為老子在這兒也不是沒兄弟,雖說都是在分班之前認識的,分完班之後都不在一個班了,但是他們幾個在學校混的也不錯,我們班裏的這幾個跟我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怎麼看他們一副瞅我不順眼的樣,麻個比的,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全世界好像都想找我的麻煩?
我回到自己那坐下之後,發現張暖在桌子上趴着睡覺呢,估計是累了我想,本來我對她可能還有點意思,我真是一點想法都沒有了,因為就是覺得這女人實在是太賤了,麻痹,背着對象給人家亂搞,居然還讓我過去幫忙把風,草,真是一點比臉都不要了,等有機會我非得讓她對象知道不可,讓她對象好好的跟那叫什麼紅狗的干一次,一想到這主意我就覺得爽,因為看她對象的照片就知道,她對象也絕對不是一般的角色,而且八中那地方我是知道的,附近不是職專就是技校的,而且聽說八中後面有塊大空地就是用來火拚的,一整就有警察過去抓人,等到時候她對象真和那紅狗乾的住了院,或者進了少管所,那我就有機會好好的玩玩這騷B了,想到這兒我又看了看趴在我旁邊的張暖,
我伸手在書桌堂里找耳機,準備聽着歌睡覺,誰知道坐在前面的班長,那煞筆學霸居然站起來把我名字寫黑板上了,我一看就怒了,站起來就問她,哎,你記我名幹啥啊?班長一副義正言辭的說,你上自習回來晚了,幹啥不記你?
我一踢桌子,一句草就脫口而出,班裏的人就都不約而同的瞅向了我,因為我平時在班裏都屬於那種挺低調就玩自己的那種,很少這樣,而且學霸班長她對象我們班的那富二代外號千人斬也站了起來,然後問我,咋的,你他媽的有意見啊?
我真是憋了一天的火,實在忍不住了,直接一句,草泥馬,老子干你媽的時候你有意見么?這B沒想到我敢這麼罵他,因為平時我在班裏都是那種不惹事的人,但是他馬上就指着我鼻子說,草泥馬,小子你有種,晚上回寢室等我。
說著又用手指頭指了我一下,就坐下了,班長這B就在前面着急了,問他,曹博你要幹啥?千人斬跟班長揮揮手說,這事兒跟你沒關係媳婦兒,晚上我就讓他明白,我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跟老子裝B。
班長被他當眾叫了聲媳婦兒臉漲的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我屌都沒屌那千人斬,直接一屁股坐下了,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對着坐在第一排的千人斬說,草泥馬,你今晚不過來就是我兒子,千人斬這B本來在那裝不願意嘞我,晚上回去再收拾我,但是被我這麼一罵還是忍不住回嘴說,草泥馬,你就在你們寢室給我等着,敢跑就是我兒子!我還沒說話呢,班長就在前面大聲的喝止我倆,你倆都給我閉嘴!
我看了看台上氣的小臉通紅的班長,不想再說什麼了,本來我跟她也沒什麼恩怨,即使她跟了千人斬這個人渣,而且她也是我們班裏少數長的好看的學霸,雖然她有那麼一點點的胖,不過她長的還算不錯,還總是戴着副眼鏡,不過她那雙眼鏡特別的晶瑩,總是水靈靈的,就像兩粒剛剛剝好的葡萄,讓人看了難免會在她的眼睛裏迷路。
看着她氣成那樣,我也就懶得再繼續裝B了,就把書桌堂里的耳機掏了出來,然後坐在那聽歌,不過千人斬那B還是回頭沖我比了個草的手勢,哥微微一笑,指了指台上的班長,然後作出一副抱着班長快速插入的姿勢,瘋狂的動了幾下,接着就作出一副抽搐狀,嘴裏還做出我不行了的口型,意思很明顯我在諷刺千人斬早泄,跟班長沒幹幾下就射了,這給這B氣的,我倒是笑的不行,就在那搖頭晃腦的聽歌。
班裏的同學看我倆不吵了就都開始忙自己的事兒了,不是坐在那玩手機,就是跟對象在那傳紙條。肯定有些人不理解,要問我,你們高中咋管的那麼松,晚自習還能玩手機?我實話跟你說,別看我們高中在我們這兒還算幾大名校之一,可其實就是他媽的B個貴族學校,沒幾個學習的,都是他媽的有錢的家長給送上來的,不過還都是沒什麼大錢的,真有錢的都去附中了,誰來我們這破B地方啊,但不管怎麼說還是有幾個學霸在屋裏低着頭一直在草紙上算來算去的寫着作業,算是給我們校每年能上一本的撐場子的,但其實平時只要老師不在班裏,班裏都是亂成一鍋粥,外面那值班的老師就是保證屋裏說話不是吵的走廊里都能聽見就行。
我一邊聽歌一邊無聊的在屋裏來回的瞅,不過多多少少也有點擔心千人斬剛才說的話,畢竟這B家裏有錢是人盡皆知的事實,不過這B一直以來都是裝B,從來沒說跟誰打起來過,但是畢竟也是也沒有人真惹過他,所以我也不知道這B到底認不認識什麼牛B的混子,不過這B要是晚上自己過來找我,我倒是一點怕,因為這B總跟他那些對象打炮,身子都被掏空了,個兒雖然比我高點,不過比我還他媽瘦,老子一腳就能給他踹個跟頭,再一個我想,如果晚上在寢室真的打起來,也不太可能會有人幫他,因為看他不順眼的人多了,就算不幫我也不會幫他,拉架的估計都沒有,哼,想到這些我也就放心不少,畢竟我在學校也算是認識人的,他如果真找人來干我,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