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真相漸明

第165章 真相漸明

喬菀一下輕笑出來,“不要太自以為是。好自為之。”

於柏徽心裏的酸澀,蔓延在眼梢,邪魅的笑容不再揚起,反而是認真地說了句,“好,你不求我沒關係,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幫簡言度過這次的難關。”

在車裏的時候,簡言已經分析了其中厲害,可倔強還是從她身體裏鑽了出來,一字一字,喬菀都說得無比生硬,“船到橋頭自然直,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於柏徽聞言,沒再說什麼,只是用手指指了指喬菀后離開。

他走後,喬菀在天台上站了很久,在高處鳥瞰整座江城,底下的人和物都顯得很渺小。

春節快到了,她希望這個春節會是幸福的,所有的不順心都能隨着爆竹聲灰飛煙滅。

她是個女人,還是普通的女人,嚮往的也是平淡的幸福。可偏偏,這一年,發生了好多事。有快樂,有憂愁,有離別,有酸楚。

算起來,活了將近30年,這一年無疑精彩的像一部卡在高潮點就結束的電影,她不知道結局。

皺着眉頭,身子縮了縮,肩頭突然披上一件溫暖的西裝。喬菀不用轉身都知道這件西裝是簡言的。他是個長情的人,不管是對愛,還是對香水都有他自己的執着。這件西裝上,有他的味道。

她依舊看向遠方,清淡地問了句,“會開完了?”

“嗯。”

低潤的嗓音劃過她耳際,下一秒,兩人並肩而立。

喬菀的手指被自個兒攥出一片紅,側目說了句,“下午,我們就去聯繫貨源吧。”

簡言冷靜地嚇人,淡淡道,“你好像對這件事特別上心。”

她頓了頓,低下頭,“是我不好。”

“嗯?”像有一縷炙熱的光線趕走簡言心裏的陰霾,他勾起唇,死死凝着她。

對上簡言的暗沉之中有光亮的眸子,她下意識地避開他的眼光,聲音因內疚而更低柔,“我誤信了於柏徽的話,總之,現在你需要的東西,被於柏徽壟斷了。”

簡言的心臟變得好柔軟,大手捧起她的小臉,耐心極好地看了好久,才道了句,“傻瓜,這件事我早知道了。”

他此話一出,喬菀立即瞪大了雙眼,驚呼出來,“你知道?”語落之際,扎着馬尾的綁帶突然斷裂,長發散落,順着風向搖曳在她腦後。

簡言向她逼近了一步,指尖整理她烏黑柔順的發,淺淺說了句,“剛才進門的那通電話是他打的!”

“你!”她皺着眉,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腦袋裏嗡嗡作響。

被她的詫異逗笑,簡言輕輕淺淺地勾唇,緩緩道,“我開會前3分鐘,春花來了公司,她現在在休息室等你。”

喬菀一聽,立即羞紅了臉。簡言還是和以前一樣,對她包容過了頭。

他低笑,凝着她被貝齒咬住的紅唇。大手撫上了女人的臉頰,又補了句,“這裏涼,下去吧。下午我正好要出去辦點事,春花來了,我也放心許多,你就在公司待着,等我回來和你們一塊吃晚飯。”

語落,他收緊手臂,牽引着她的腳步。他們的身後,只有看不見的風在流動。

......

一聲聲有力的腳步聲砸在水泥地上,簡言走進警察局,隔着鐵欄直視着靜靜坐在木床上的斬叔。

他拉開一把椅子在鐵欄前坐下,低沉了說了句,“我們談談吧。”

“好。”斬叔的眸底寂寥,料到簡言會來,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輕嘆口氣又補了句,“準備什麼時候讓我出去?”

簡言平靜地凝着他,“喔?你怎麼知道我會讓你出去?”

斬叔冷笑了一聲,低問,“要沒那個意思,恐怕我早被移到了看守所。”

“那要看你肯不肯和我說實話。”簡言十指交纏,蒼白地笑了笑。

斬叔的目光茫然,“想知道什麼?”

“最後一通和趙一平的電話內容。”他直截了當,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他只想知道,面前這個百般縱然着他的男人是否真想過要他的命。

簡言的目光很直接,又透着琢磨不透的暗沉,斬叔心口一竄,有些認命般地回了句,“只怕我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倒不如不說。”

簡言從這個老人的眼中看到了許多無奈,心裏一閃而過對他的惻隱,好心勸道,“你還沒說,怎麼知道我不會相信?”

“要是信我,我現在怎麼會在這?我明白,你對那件事還是耿耿於懷。當初騙你參加任務,其實我也很後悔。”話鋒一落,斬叔揉了揉太陽穴,明顯得疲憊。

往事又被翻了出來,簡言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現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美國那段經歷是他人生的轉折點,更是他的難以癒合的傷口。

過了這麼久,斬叔還是能看到簡言眸底的惶恐,深嘆一氣,“我老了,很多事也都想明白了,你也別再追究。”

“我知道,婚宴的事情不是你做的。但我醒過來為什麼會在你那?”

斬叔緩緩勾起唇,揚起一抹笑,目光也漸漸熾熱,“我不想你死。”

簡言的心明顯抽動了一瞬,“喔?”

斬叔站起來,唇角有些抽搐,,“你曾經是我兒子,就一輩子是我兒子。天底下,有哪個做父親的不想保護自己的孩子。”

這句話沒讓簡言覺得溫暖,反倒是勾起了一些慘痛的回憶,“好冠冕堂皇的話。我倒要問問,如果真如你所說,有哪個父親會把自己的孩子丟進原始森林面臨隨時被野獸咬死的危險?這就是你口中的愛?”那時候他還是孩子,那種恐懼,他估計一輩子都忘不了。

在別人眼裏,斬叔的臉一直是剛烈死板,也只有面對簡言的時候,他的驕傲和自尊會拋到九霄雲外。艱難咽下口水,有些服軟地說了句,“此一時彼一時。”

簡言審視了他很久,如他所料,事情另有隱情,斬叔不會要他的命,婚宴的事應該是姓趙的一手策劃。將手裏的筆記本遞過去,“看看這個!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趙一平想做什麼?”

斬叔有些疑惑,指了指本子,問道,“這是?”

簡言不緊不慢,“我父親的日記。我實在猜不到你為什麼會和趙叔走在一塊。但走進這個牢籠的前一刻,我心裏倒是有個念頭。莫非,你就是我爸的親弟弟?”

斬叔手裏的筆記本當即從手心滑落下來,一臉情緒波動不明顯的臉上突然被驚愕染滿。吞了吞口水,他的眼神沒有方向,說話也一下結巴起來,“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三十年前,你,我爸,還有日記里的陳一平被利益蒙蔽,逼得一個女人跳樓自殺。最後因為搶奪那個秘方鬧得不歡而散,從此形同陌路。所以,你會那麼巧在我和母親走投無路時出現,然後一邊打聽那張只保存了一半的秘方下落,一邊把我這顆從天而降的棋子握在手裏,讓兒子親手毀掉自己生父的心血,實施史上最殘忍的復仇計劃。可你沒料到我爸找到了我,然後你養精蓄銳后製造了陳愛,白蘇月的跳樓事件來警告我和我父親,我說得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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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言愛,早已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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