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她竟然是趙睛兒的女兒（2）

爹爹也是不由地嘆氣：“女兒啊，說來也不怕你怪罪，你娘剛嫁給的時候，也都怪我不好，那個時候花天酒地，總是惹你娘不高興。後來你二娘，三娘也跟着進了門，她一怒之下，就留書出走，我以為她回了娘家，哪知你外公卻說她在廟中吃齋念佛，只怕是要皈依佛門，斷絕紅塵。我去見她，她也不見，怎麼求都不行，那時我才知道自己錯了，想挽回，卻沒有辦法，她當初真是鐵了心，怎麼也不跟我回來。”

葉羽凡好奇地問道：“那娘親是生下我之後才回來的？”

爹爹點頭：“是啊，生下你之後，沒多久就讓廟裏的人帶了話來，我便將你們接回來的。你奶娘和伶心丫頭也是在那個時候入府的，當時還是你奶娘發現的，不然的話，恐怕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

如此說來，倒是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啊，聽爹爹的說法娘親是沒有什麼心計的女人，為什麼現在卻………。葉羽凡又問道：“那娘回來后，和之前有什麼不一樣嗎？”

只聽爹爹說道：“是啊，你娘是回來了，可性子卻變了，你娘以前，以前知書達禮，溫柔嫻靜，唯一一點就是醋意極大，有什麼也不會藏着心事不說。我那個時候不滿意太祖皇上賜婚，也不滿意什麼祖上盟約，總覺得這婚事得由自己張羅，不是自己喜歡的人，娶回來也不高興。於是就花天酒地，現在想起來卻是滿心悔恨。早知有一日我會愛上她，說什麼也不會做這些糊塗事了。”

爹爹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溫柔笑意，沒想到他今天竟會說出這番話來。原來在他心裏是受着娘的，可為什麼又表現得如此冷漠呢？“既然您喜歡娘親，為什麼，為什麼我一點兒都沒感覺您對她的恩寵和在意呢？”

爹爹看向葉羽凡，緩緩搖着頭，說：“因為她變了，變得和以前不一樣的，你看看她現在，什麼事都藏在心裏，什麼話都不願同我說。無論我做什麼，對的錯的，她都依着，沒有半點兒自己的主見。我以為她真的什麼都不在意，可後來，後來家裏發生了這麼多事，我才知道，她變了，她以前從不在乎自己的得失，可現在，她會為自己打算了，然而卻沒有了感情。”

什麼？原來爹爹早就什麼都知道了，他一直都知道這些都是娘親的“功勞”，那為什麼爹爹會讓娘親如此下去而不制止，是因為昔年的虧欠嗎？還是。。。。。。。。。。。。

爹爹好奇地問：“對了，羽凡，怎麼想起問這個？”

“沒，沒什麼，爹爹早些休息吧，女兒先下去了……”葉羽凡扶住圈椅，無力地支撐着自己的身子走出了書房。如果一切真的如爹爹所說，那麼娘親究竟是誰，而她——又是誰呢？爹爹也說娘親變了，這種種現象，只能證明一點，那就是她根本就不是她的娘親，而是趙睛兒。葉羽凡要接受這個事實，不，她要得到最真實的答案，她一定要去知道答案。

葉羽凡來到了娘親的房門外，她鼓足了勇氣，緩緩推開房門，娘親正坐在鏡子前梳頭。“進來吧。”娘親知道她來了，頭也不偏地說，“把門關上，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事，都告訴你。”

沒想到娘親坐在這裏就是在等着她的到來，看來娘親已經準備好一切了，葉羽凡依言而行，關上門後走到娘親身邊低聲問道：“娘親知道我想問什麼？”

只見娘親放下梳子，微微一笑：“只能怪張有華太多嘴了，你二娘回來時告訴我你表情不對，我就知道他一定說了不該說的話，若不是看他還有些用處，單憑他這張嘴，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娘，這都是人命啊，你怎麼可以拿人命來當兒戲？”

“人命？”娘親仍是笑，“我的傻女兒，你既然是我的女兒，就一定看淡這人情事故，懂嗎？沒有人命，就不會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