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為君謀計（4）

司馬謹聽她這麼一說，心裏真是慌了，忙說：“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心急……羽凡，你快別哭了，你再哭下去，我的心都碎了。”

司馬謹皺着眉，小心翼翼地抹去葉羽凡眼角的淚。

葉羽凡微仰着頭凝視他，輕啟薄唇：“你何苦要來招惹我呢？若你不出現，興許我日後還留在太子身邊，可是你……你徹底擾亂了我的生活，還讓我背負上了紅顏禍水、禍國殃民的罪名，你讓我日後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羽凡……”他低下身來，目光溫柔如水，拉着她的手說：“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照顧你一輩子，我可以等你，無論多久我都願意等，等到你忘記司馬慶，等到你慢慢喜歡我……無論多久，我都願意等下去，你相信我，好不好？”

司馬謹的話讓葉羽凡不由得一震，他的確可以說是個情場高手，這樣的情話任何一女孩聽了都會為之動容，可葉羽凡知道自己的心在何方。

她哭着去推他的手：“信你又如何？我受夠了你們皇室的爭鬥，也受夠了你們的冷嘲熱諷，難道還讓我以後再去趟這一灘渾水不成？就憑這些，我就算日後……日後真的喜歡你，也不會同你在一起的。”

“為什麼？”他不解地急急問道：“你以為只有你受不了這些嗎？我早就受夠了，小時候我娘親一過世，我就如入了冷宮一般，誰都不將我放在眼裏，連太監宮女們都怠慢我。好的時候，還能吃上一口殘羹冷飯；壞的時候，連餓上好幾天都是常有的事。在父皇面前，那些人就跟變戲法似的，對我千依百順；父皇一走，她們就想着法子折磨我，直將以前對娘親的怒氣全撒在我一人身上。那皇宮，我早已呆不下去，你若不喜歡，我自然會帶你離的遠遠的。到山林，到河谷，只要你一句話，天涯海角我都會隨你去。”

“司馬謹……”葉羽凡半驚半喜地盯着他，不由得叫出了聲。驚的是我想不到堂堂七皇子，幼年時在宮裏過的如此凄慘，喜的是他願意為她放棄權勢，如此一來，她的計劃也就成功了大半。

“可是，你若走，皇上若不同意怎麼辦？”

司馬謹拍着她的手笑道：“我父皇縱着我呢，只要我開口，他自是會同意的，只是，只是劉貴妃她……”

他皺了皺眉，似乎並不想將這一層說明，葉羽凡便轉而問道：“那太子呢，你不恨他了嗎？”

司馬謹略略一笑，說：“我恨他做什麼？以前恨他，是因為他同皇后一路。如今謝皇后也死於奇毒，我料想這宮中另有深藏不露之人毒殺了我娘與謝皇后，可絞盡腦汁也沒想出那人究竟是誰來。按理說，我該替母親報仇才是，但現在，自然是你更重要了……”

葉羽凡馬上破涕為笑，仍是去推他的手：“你說這話我還是不信，為我就能放棄殺母之仇？你依了，我也不會依的，我不想你為了我，成為不孝之人。”

司馬謹有些驚訝，問：“你的意思是讓我繼續追查下去？”

葉羽凡點頭道：“照如今的形勢，你與太子稱得上是患難與共，何不與他聯手查出真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