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步步為營（1）

給太后請安后，葉羽凡便同伶心出了宮，沒有回府上，便直接去了奶娘的墓地。

伶]心早已無法忍耐，重重跪在墓前痛哭不止“娘，女兒不孝，不能長侍娘親左右，是女兒錯了。”她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葉羽凡也跟着跪在了她身邊。

“娘娘！”

伶心覺得與理不合，正要扶葉羽凡起來，卻被葉羽凡攔住“關媽是我的奶娘，也就是我半個母親，磕三個頭也是應該的。”

說罷，便重重磕了下去，心裏卻在想着，要如何告訴伶心真相，她會接受嗎？還是會恨她入骨，這些都是葉羽凡不敢想像的。

然而在此時娘親卻出現在了面前，葉羽凡假裝並沒有看見，只是伶心一見娘親前來，便起身道：“見過夫人。”

娘親也是愁着臉，說：“伶心啊，我和羽凡有些話要說，你在一邊去等着吧。”

“是，夫人”，伶心便退到了一邊。

看着娘親臉上胸有成竹的表情，葉羽凡起身問道：“娘親是知道我會來這裏？”

“只要你有出宮的機會，總會來這裏的，就算這次不來，下次也會來，因為你的良心會不安。”

葉羽凡笑了笑：“不愧是我娘親，果然了解我的心思。”

娘親也是一笑：“你是我的女兒，我會不知道嗎？”

“奶娘一直對你忠心耿耿，難道就一點都不會覺得有愧嗎？

“呵呵，”娘親慢慢走到葉羽凡身後，用波瀾不驚的聲音說道，“我為何要有愧，在為娘心裏，只有天下和你。這個天下，素來戰火不斷，殺戮無常，我早已看透。如今能讓我傷心的，也只有你了。”

葉羽凡始終無法理解娘親的這套歪理，忍不住問她：“你說你心裏只有天下和我，恐怕是先有天下，再有我吧。為了天下，你可以用你女兒的生死來賭上一博，對嗎？”

“你怎麼就從來不替為娘想想，就算有朝一日，為娘爭到了天下又如何，這天下到最後，還不是你的嗎？我做這些事，不單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你的將來啊。一旦你的身份暴露，即便司馬慶容得下你，這夏國的百姓也容不下你，你總是會離開這個地方的。跟娘一起打拚天下，這是你唯一的出路，你懂嗎？”

葉羽凡已經不想再和娘親爭論這個了，不管怎麼樣，她都會用愛她為了她的理由來堵她的口，既然已經這樣了，那樣撕破臉也無所謂，葉羽凡冷冷地問道：“好，那你告訴我，宮裏究竟有多少你派去的人？”

娘親緩緩露出一絲笑意，“你想知道那個小女孩是不是我的人，對嗎？”

葉羽凡眸光一緊，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堅定問道：“是她嗎？”

娘親笑道：“你覺得她那麼聰明的丫頭，若是我的人，只怕會對你帶來麻煩對嗎？”

葉羽凡咬着唇瓣，不知該如何作答，卻引得娘親大笑不止：“羽凡啊，你說你是我趙睛兒的女兒，怎麼會像你這樣，心裏想着什麼就直接說出來的。告訴你，真正的聰明，是學會演戲，學會不被人看穿，因為，會被人看穿的，都不會成為秘密。而真正的秘密，也將永遠不會被看穿。這一點，你還真得同嫣兒那丫頭好好學學，瞧她那麼天真可愛，你一定不會覺得她有什麼秘密，對吧？”

聽到這些話，葉羽凡並沒有意外，這些都是她已經想到過的，她也沒有答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娘親，娘親愣了愣，看向葉羽凡，說：“好了，實話告訴你吧，知青丫頭才是我的人，她武藝不凡，是個好幫手。而嫣兒，是我送你的禮物，她從小就過目不忘，無論是兵法戰術，還是武功秘笈，她都無所不知，別看她是個孩子，其實她已經十幾歲了，只是從幾歲開始便中了奇毒，這輩子無法在長高了。”

奇毒？什麼毒會這麼厲害，葉羽凡心裏吸了一口氣，娘親做事就這麼狠毒，只要是她看上的人，都會被她有所牽制，只是可憐了嫣兒這孩子。這樣的母親她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