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借刀殺人（3）

一看來人，竟是冷心，看了他一眼：“冷心，這似乎並不是你們暗衛可以插手的事？”

“是，但娘娘曾在趙睛兒面前保過屬下的命，屬下願意替娘娘效力，以報娘娘恩德。”

葉羽凡緩緩一笑：“可是我救下的人並不是你，所以你並沒有恩情可報？不過，我還是很謝謝你這麼有心。”

冷心說道：“娘娘雖未救下屬下本人，但娘娘的為人，屬下很明白，屬下只想幫娘娘分憂，望娘娘成全。”

“你這麼突然出現，跟我說這樣的話，就不怕被其他人聽了去？”

他低頭道：“娘娘放心，屬下出現之前，已經點了殿內所有宮人的穴道，他們現在無法靠近。”

“你倒是挺聰明的。”算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冷心的武功不弱，應該不成問題。便扶起他道：“好吧，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但你一定要小心，別入了皇陵就捨不得出來，你若是突然消失不見，本宮恐怕沒辦法同皇上交代。”

他微微一顫，仍是低頭冷聲道：“娘娘放心，暗衛之中屬下輕功算是最好，要逃脫皇陵機關，應該不成問題，只是，只是屬下不在的這段時間，請娘娘多多保重。若是娘娘有事，那才是真的會引起皇上的懷疑。”

葉羽凡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冷心並不是無情無義之人，取了這樣一個名字，讓倒人難以靠近。

之後的幾日，葉羽凡仍是每晚入地宮同司馬慶學習武藝，雖有心學習，可武功真不是用說的，粗淺的功夫倒是會了些，防身可以，不過與人交手必定會敗下陣來。

司馬慶道：“以後我教你劍法，讓冷寂教你輕功，你要記住，練好輕功是最關鍵的，沒有勝算的時候完全不需要硬拼，先逃走保命再說。”

這句話卻惹得葉羽凡噗嗤一笑：“皇上身為一國之君，也會這麼想？”

他搖頭：“不，我不會，但你必須這樣這樣做，皇上得顧及江山，但司馬慶只顧及葉羽凡一人。”

誓言說得太多，難免會覺得不是真的，葉羽凡反覆問自己，司馬慶是真的待她與其他女人不同，還是僅同蕭太妃一樣，只是利用的工具。當然這些她都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常常會這樣問自己。

又過了幾日，皇上下旨秋後處斬劉一航，但劉家的人都知道社日一到便會大赦天下，這時也不急。但到了社日那天，一切都如她們所料。劉一航剛出牢房，就去了胭脂巷尋歡，哪知卻在床上被人殺死。同她在一起的青樓女子也瘋了，問她什麼，她都說不知道。但到底是哪路人幫了她們的忙，到現在她們都一無所知。

社日那天還發生了另一件大事。葉羽凡拿着小安子已經製造的關於蕭太妃與李啟明的證據去見劉太后，另一邊李啟明護送幾位太妃的骨灰入皇陵。

太后看到那些證據后自然深信不疑，氣得雙手發抖，問葉羽凡：“你說，該怎麼辦？”

“母後放心，羽凡已經辦妥，母后儘管靜候佳音。”

太后不敢相信地看着葉羽凡，沒想到她會動作如此之快，“你打算怎麼做？”

葉羽凡微微笑着，露出深不可測的表情，卻未對她多提一句，她深深知道在劉太後面前，絕不能多提一句。有朝一日她若是告訴了趙睛兒，恐怕事情就不好辦了。劉太后見葉羽凡支字未提，也不好多問，就靜候佳音吧，只要能把李啟明除掉，別的無所謂。

那日葉羽凡在殿中等了許久，說不擔心是假的，冷心武功雖高，但皇陵也不是一般的地方到處都是機關重重。直到傍晚後窗才被人推開，冷心一個翻身入內，跪在葉羽凡腳邊道：“娘娘，屬下不辱使命，已經全部辦妥。”

“李啟明死了？”

“是，屬下在機關落下之前，先殺了他，以防萬一。”

葉羽凡怔了怔，“那你有沒有受傷？”

“屬下沒事，謝娘娘關心。”

葉羽凡蹲下身去，看着冷心那面無表情的臉，真誠地說道：“冷心，謝謝你，你先下去休息吧。”

他失神地與葉羽凡對視着，片刻后匆忙別過頭去：“娘娘，皇上交代了，日後由屬下教您練習輕功，屬下先入地宮恭候。”說著，他便朝葉羽凡一拜，而後打開龍鳳圖騰，跳了下去。

葉羽凡愣了愣，他剛才莫非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