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喬大爺很猥瑣:暖暖,我帶你上天堂
在喬琛說完這麼明顯的話時,我還沒反應過來,不是我笨,而是他很少這麼逗我,他一般都直接來,尤其那一年,他出來之後倒是好點了,可是他從沒跟我進行過這樣的口頭調情,再加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挺亂,他一說趕時間,我就想到是要出去,我腦海里飛速旋轉着,甚至想到了李哥這麼快就要給他備厚禮道歉么?喬琛一直看着我,似笑非笑。
“你要去哪兒?”
“天堂。”
他斬釘截鐵兩個字,然後嘴角都帶着笑。
“天堂?”
這個詞語的出現,很容易讓人想到死亡。
“你要幹什麼?”
我當時真的很驚恐,我把筷子扔下,直接坐在他旁邊,“喬琛,動手可以,人命不是鬧著玩兒的,李哥也不過一個計策而已,你打算動他手下人的性命么?”
我那種驚慌失措的樣子把喬琛逗笑了,說實話,我真的喜歡看他笑,一個經常不怎麼笑、一笑就是陰沉奸詐的獰笑的男人,一旦發自內心的笑,溫暖好看到不像話。
“我找他手下幹什麼?”
“你不是去天堂么?”
喬琛把飯盒蓋兒都合上,他喝了口水,遞到我嘴邊,我也喝了一口,但是眼睛一直看着他,他把杯子放回去,“我先洗澡,然後出來再告訴你。”
他進衛生間的時候我也跟過去了,他洗澡不像我一樣,我即使知道他不會進去,我也把門鎖上,就是習慣了,他不是,他不鎖,我推開一條縫,他正背對着門洗,我說喬琛,你洗完澡去哪兒?
他轉過身,腦袋上頂着洗髮水的泡沫,“不是告訴你了么,一會兒去天堂。”
他說完還在露齒跟我笑,那一瞬間,我怎麼想到了大鯊魚。
我在門口一直很焦急的等,直到水聲停止了,我飛快的走到衣櫃前面,把衣服拿出來,都有一次換衣服這麼快,加起來都沒有一分鐘,我穿好了上衣和短褲,打算去拿風衣,他走出來看着我,“你幹什麼去?”
“我跟着你,我不放心。”
我看見他沒穿衣服,完全光着出來的,手上拿着毛巾,那萬肉叢中一點黑讓我有點顫抖的躲開了目光,他忽然走過來,我都感覺到一股力氣頂着我撞在床上,接着他就壓下來,他看着我笑,“你是成心氣我吧?我現在帶你上天堂。”
我這才明白過來,我笑着去搪他胸口,“誰讓你不說清楚了?我沒洗澡。”
“這個你騙不了我,我吃飯的時候你就在洗。”
“我沒洗屁股。”
我說完這話自己就噴了,他看着我蹙眉,“我記得你以前不會說這種話。”
“跟什麼人學什麼嘍,你不是有潔癖么,我沒洗屁股。”
他露着牙齒笑,“我不嫌你。”
“我沒刷牙,其實我壓根兒沒洗,我就在裏面待着呢。”
他根本不信我這蹩腳的謊話,“都沒關係。”
我躲着他的臉,“太早了!主要是時間太早了。”
我伸出胳膊把床頭柜上的手機拿起來,給他看時間,“才六點四十五!”
他把手機拿開,“做這種事沒有時間規定。”
他很麻利的脫了我穿着的上衣,整個人都衝下來,我被他濕潤的吻舔得咯咯笑,他抬起頭看我,“你是不是報復我以前對你不好?你怎麼總在這個時候掃興!”
我是個一說必改的好姑娘,我很開竅的摟着他脖子,“琛兒,你憋了好幾天了,作為報答,我給你個福利。”
他看着我,“說。”
我微微抬起頭,把唇貼在他耳朵旁邊,一邊舔一邊說,“你今天別控制了。”
這話似乎給了他鼓舞一樣,他的吻鋪天蓋地的滾下來,我在微微窒息的感覺中眯眼看着頭頂的燈光,窗外還有一點淺白色的微亮,我說你把燈關了,太亮了。
他的嘴滑到我脖子上,含糊不清的說,“沒空。”
我忍住笑,我的手覆在他後背上,還有一點洗完澡之後的潮濕,我終於知道這種事是兩個極端,和不愛的人是極苦,和愛的人是極樂,我渴望讓喬琛幸福,用我這副只有過他一個男人痕迹的身體。
“暖暖”
他喊了我一聲,聲音暗啞輕柔,我感到下面變得很涼,我看到他把我的長褲和內褲都扔在地上,我忽然就忍不住笑,我腦海中想起來了那天他和李靚被我在房間裏捉姦的場景,他看着我,那一刻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我從來不知道喬琛還會這樣,也許吧,我在他心裏其實也越來越重要了。
我感覺到他挺身衝進來,同時耳邊是他一聲滿足的喟嘆,我閉上眼睛接受他的每一次進出,然後摟着他的後背,“喬琛你有沒有像我對你這樣,很深很深的愛着我?”
我說話的時候腦子都是一片空白,他因為動作說話變得斷斷續續的,“有,暖暖”
他吻下來,他的味道都鑽進我嘴裏,我腦海中飛速的想着那些過去,那套公寓,乾淨的卧室和偌大的客廳,還有每個我獨自熬過的寂寞的夜晚和黃昏,有他陪我一起醒來的早晨,有他和我一起吃的炸醬麵看得電視劇,還有他的書房,帶着玻璃罩子的浴室,我很想回去,可是我知道,那個房子已經屬於別人了,我給它賣了。
胸前濕濕熱熱的,我低下頭看到他的腦瓜頂,頭髮的香氣鑽進我鼻子裏,我抓着他的肩膀,“喬琛你在控制么?”
他沒有抬起頭,我聽到他在嗯,被堵住的嘴嗯的發悶,我摸了一下他的頭髮,“你別控制了,我不想讓你控制。”
他這才抬起頭,嘴唇就貼在我臉上,“我怕你受不住。”
我跟他搖頭,一直在搖,頭髮被我弄得都貼在枕頭上,還有的落在胸前,被他吻過的很濕的地方粘住了,扎得我難受。
“我不怕,喬琛我喜歡那樣,我願意。”
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忽然很深的頂了一下,我一點防備都沒有,接着強烈的撞擊席捲了我,我覺得特別特別疼,和他沒有一點前戲就掠奪走我第一次時那樣強勁的痛楚一樣,他在我耳邊聲音很粗重,“受不了你告訴我。”
我一直在忍,我咬着牙不肯叫出聲來,但是最後還是叫了,因為那個滋味兒,實在難受,我無處發泄。
我喊他的名字,一直在喊,我想讓他停下來讓我緩一會兒,可是他反而把我摟得更緊,身子更用力,我當時想就隨他去吧,死也是之後的事了,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他覺得好,他覺得舒服就夠了。
我一直以為他是個特別不在乎別人感受的男人,尤其那一年,他不顧我身體,不顧我的感受,只要他想,他就要,直到在酒吧里他喝了酒才跟我說,其實他都在控制,通過這一次我才知道,他的確控制着,不然以我第一次的時候,本身的痛楚和他不控制的痛楚加起來,我的確就要暈死過去了。
他這一次做了很長時間,我覺得比每一次都漫長,比每一次都疼,疼到即使我那麼愛他,我都沒有一點快感,只是疼,到最後他釋放的時候,最裏面的地方我還覺得疼,火燒火燎裂開了一樣的疼,他下去的時候我都不敢動,腿稍微挪一點就能撕扯得我想哭。
我覺得這不是帶着我上天堂,而是他上了天堂,我下了地獄。
他抱着我,給我蓋上被子,他貼着我的耳朵跟我說對不起,我抬起頭看着他,他額頭和鼻子上有點細汗,有兩縷頭髮都濕了,我笑着去摸他眉心,“為什麼說對不起?”
他說話還帶着喘息,“我知道我力氣太大了,後來我控制不住了,你現在疼么?”
我搖頭,想翻個身朝着他躺着,可是我右腿才動了一下,就疼得我“嘶了”一聲,我忍着翻過身去,我腦袋壓在他胸膛上,他的心臟跳的也很快,我說你是毛頭小子么,你怎麼激動成這樣?
他可能也沒力氣了,說話聲音比平時都要小,“暖暖,這是我第一次從頭到尾沒有控制做完的。”
我說你舒服么?他點頭,說舒服,然後把我抱得特別緊,我昧着心說我不疼,我喜歡,以後你就這樣吧,不要控制自己了,我都適應你了。
他一直吻我,吻得很輕,因為他沒力氣了。
我聽見他在睡過去的前一刻對我說,“暖暖我愛你。”我就覺得很值得。
我看着他睡着的臉,就那麼孤零零的疼了一整夜,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時代霓虹的小姐有的都會買葯,陪完客人就抹下面,那些客人壓根兒不會顧及小姐的身體,有的是本身很大,小姐出台經驗不多,碰到一起了,再一次不止,肯定就要廢了,還有的就是故意折磨,拿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弄傷了,我知道喬琛不是故意的,這種事,就像他說的,除非一開始就控制着,不然到最後,開閘了就控制不住了,只能越來越用力。
喬琛,我忽然想起來了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在時代霓虹的甲包,你坐在最角落裏,捏着酒杯一言不發,你穿着銀灰色的西服,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把銀灰色西服穿的那麼有氣質那麼硬朗的男人,你頭髮被髮膠抹過,梳着背頭,襯衣扣子隨意的解開了兩顆,你沒有小說里那麼英俊的臉,但是那種硬漢氣質一下子就吸引了我,你看着是個文質彬彬安靜的男人,可是你一個眼神又帶着憂鬱,一張臉又那麼陰沉凌厲,那時候,我死都想不到,我們還有以後。
我不記得我見到你的時候是怎麼樣的感情了,現在我愛你這麼深,我都忘了,我索性就以為自己是第一眼見到你就動心了吧,流連花場紙醉金迷,我見過太多男人,他們都道貌岸然表裏不一,他們骯髒的手肆意遊走,他們邪惡的眼神能透過衣服去看女人的身體,他們都是魔鬼,但是你不是。
我被你解救,如果不是遇到你,也許我也墮落了,我身邊的人都為了錢在沉淪,我在這樣的環境裏,又怎麼可能獨善其身?我只能說,是命運安排你救了我,也是命運安排我溫暖你。
我第一次跟着一個男人回家,這個男人,還是只見過幾面的陌生男人,而你,就是這個男人。
我那時對你一無所知,我聽過很多版本,他們說你是跨國集團老總的兒子,還有說你和一個女明星藕斷絲連,還有說你是那些官二代的摯友,你們一起酒肉天下,反正我聽到了太多關於你不實的消息,可是最後的最後,我了解到的,竟然是你讓我心疼得想哭的過去。
倘若說我為什麼一眼就對你動了心,是因為你和我有相同的遭遇,有不幸而貧窮的童年,有最後為了養家為了過得好一點而不顧一切打拚的勇氣,總之,我在SZ這座城市,在劫難逃的遇到了你。
那套公寓,是我住過的,最溫暖的地方,比我家裏都溫暖,也許是因為你在我最無助咬牙打算脫了衣服去賺錢的時刻,你出現了帶走了我,所以我才感受到了莫名的溫暖和希望。
你給我帶回家的那個晚上,是我的第一次,我戰戰兢兢的洗澡,等我站在卧室的門口,看見你坐在床上吸煙,煙霧繚繞中我不覺得你是一個可怕的男人,我走進去,你連看都沒看我,我坐在床上,你還是沒動,你問我,多大了,我想了一下,陰曆生日我過了,陽曆還沒過,於是我說,我十九,你竟然說了一句,“我三十一。”
我當時特別想笑,我從來沒聽說過,還有嫖客主動跟女人介紹自己年齡的,你可能是猜到了我的想法,你跟我說,我不希望我們是嫖與被嫖的關係,我把你帶回來,我只想找個女人在屋裏,我回來的時候不會覺得死氣沉沉。
我聽了這句話特別想哭,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那樣寂靜的夜晚,那樣憂傷的語氣,不該是你給我的。
你去洗了澡,我一直在你在浴室的時候拿手機上網,我在查女人的第一次要做什麼,會不會很疼,接吻應該怎麼配合,怎麼主動,怎麼樣才能讓男人不討厭……
我第一次恨透了百度,怎麼說的那麼不詳細。
你出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蒙了,我攥着拳頭看着你走進來關上門,你上床的那一刻,我腿都是軟的,你一直在摸我頭髮,然後問我留了多少年,我說一年多,本來底子就挺長,一直沒剪。
然後你又不說話了,我等了很久,你才抽完煙,然後你翻身上來,我當時本能的閉眼睛,你讓我睜開,我看着你,你說,“你眼睛挺漂亮。”
在我以為你是個挺會安慰女人的客人時,你就讓我崩潰了,你只吻了我幾下,然後就很冷漠的聲音,“把腿張開!”
我分開一點,你還是看着我,“分開!”
我嚇得很想哭,我甚至後悔我跟你來了,你粗魯的躬起身子把我的腿分開,然後控制着我夾在你腰上,一點前戲都沒有,你進來的時候我都快死過去了,雖然現在回想一下,你是在控制着,可對於第一次來說,我實在承受不了。
我哭的時候,你看了我一眼,我聽見你跟我說,“你別故意縮,我進不去。”
我一直在搖頭,眼淚都滴在枕頭上,“我沒有,我就是這樣。”
你看着我愣了一下,我看着你的眼睛,眼淚一直在流。
完事的時候,你都沒跟我一起睡,你歇了一會兒就起來去洗澡,然後進來換衣服,我坐起來,空調開得有點冷,我拿被子圍着身子,眼睛因為哭變得有點酸。
你系領帶的時候問我,“你有過多少男人?”
我磕磕巴巴的說,“一個。”
你回頭看我,“男朋友還是客人?”
我喘了口氣,“你。”
你說你不是我的客人,可你也不是我男朋友,我只能說你,哪個也不答。
你站在床尾看了我一會兒,然後繞到我旁邊,忽然壓下來,我嚇得啊了一聲,腦袋磕到了床頭的木板,疼得我咬着嘴唇,含着眼淚。
“別跟我耍花招,你他媽連血都沒有,你告訴我這是你初夜?我不在乎你有過男人,但是我最煩你騙我,你想讓我負責么?你還不知道我喬琛是什麼人吧?”
我只是很固執的說,“我沒那麼臟,隨你信不信。”
你沉默了一會兒,直起身子,然後走了。
之後一連好幾天,我都沒見到你,電話和信息都沒有。
我們相處的第一天,你就給我留下了一個暴力、陰沉、毒辣、凌厲。冷漠的印象,你那句“你還不知道我喬琛是什麼人吧?”我記憶深刻,我甚至幻想到了,你殺過人,現在我知道了,你是亡命徒,你不要命,你賺黑錢,你打打殺殺流過血,打過人,可是在我心裏,喬琛,你是全天下最矛盾的男人,你也是讓我最心疼的男人,是不是所有做黑dao的人,都跟你一樣,走投無路,為了活得像個人,所以才一去不復返?
你說我該怎麼告訴你,我想用我的血液溫暖你、用我的真心陪你風風雨雨、用我這副我自認為很乾凈的身體取悅你,我想在你心上挖一個坑,跳進去,然後活埋我自己,和你的心跳融合在一起,根深蒂固,永不分離。
倘若你知道,我用近百萬字記錄和你的點點滴滴,用近百萬字去抒發我說不出的記憶,不知道會不會被我感動得淚流滿面。
喬琛,不曾深愛到極限,不曾痴情到豁出性命,都不會感悟得這麼透徹深情。
XX
早晨醒過來的時候,我真的一丁點都不想動,我睜開眼他都已經不在了,我聽見衛生間嘩嘩的水聲,我又把眼睛閉上,昏昏沉沉的,我下意識動了一下腿,打開的瞬間還是疼,我只好躺着不動,喬琛出來的時候我還盯着窗戶看,他走過來,坐在床邊,“八點了還不起?”
我愣了一下,“八點了!怎麼這麼晚,你也起晚了?”
他拿毛巾擦胸口,“嗯,醒的時候七點半了。”
是,太累了。
他把被子掀開,我還沒穿衣服呢,只是在後半夜疼得感覺漸漸平緩的時候把內褲和胸衣撿起來穿上了,我想去抓被子蓋上,他按住了,“起來吃早點,回來再睡。”
他說完站起來,把衣服和褲子給我撿起來,“還不起,我給你穿?”
我趕緊搖頭,“我自己來。”
我輕輕挪了一下腿,右腿搭在床邊,我又用手搬左腿,他看着我,眉毛蹙起來,“你這是幹什麼?”
我咬着坐好了,低頭去穿鞋,就是這麼一個動作,和床磨了一下,我疼得“嘶”了一聲,其實也不至於疼到這種地步,關鍵是我本身就是皮膚很敏感的那種,我只要磕一下,很容易就一大塊淤青,就是血液問題好像,肉很嫩,加上昨天夜裏喬琛一點沒控制,我疼了一夜,早晨起來有點發木,即使本身不怎麼疼了,我的感覺還是告訴我疼。
喬琛看我這樣很不解,他抓着我的胳膊,“你怎麼了?”
我搖頭,“沒事啊,你先出去,給我把早點買回來,你回來我也就起來了。”
他一直看着我,“你是不是疼?”
我沒有說話,站起來往衛生間走,我覺得用熱水沖一下就好了,他抓住我沒鬆開,給我按在床上,“我看一下。”
我當時嚇得一點都不覺得疼了,“你看什麼?”
他沒理我,直接脫我內褲,我拿手推他,“我自己看!”
他拿一隻手壓着我那隻胳膊,另外一隻被我自己給壓住了,我當時很羞憤,我一直閉着眼,我感覺底下被輕輕磨着,疼感少了很多,接着就是內褲又被穿上了,我抓着他衣服坐起來,去拿褲子穿,我拱起腿也沒覺得疼,估計是我早晨起來的心理作用,他一直看着我穿衣服,然後說了一句,“你穿好了,進去洗澡,衣服還脫么?”
我穿了一半就停下了,我忽然特別想罵人,但是相比較喬琛的脾氣而言,我覺得我還是被罵比較現實,我只能閉嘴。
“我昨天晚上就說了,讓你疼你告訴我,你逞什麼能!”
我癟着嘴沒理他,他抱着我進衛生間,給我放在馬桶上,然後把浴霸抓了下來,打開,沖我,我當時跟被施刑一樣,嗷嗷的喊,我說我憋氣,你別沖我臉!
他把浴霸塞在我手上,然後去扒我內衣,我站起來推他出去,“我自己洗!”
他被推到門口,也沒進來,靠着門看着我,竟然還笑得出來。
“還有力氣跟我鬧,你看來還是不疼。”
我洗澡一直背對着他,他就站在門口,我聽見他咳嗽了兩聲,打了一個哈欠,我為我對他每一個舉動這麼在意而覺得震驚,我又理解了那句話: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在你眼裏都美好得不像話。
我洗完之後拿他的那個很長的浴巾裹住了,反正上面也裹不嚴實,下面也露了點,就一個窄條兒而已,我往外走,找新的衣服,他一直跟着我,站在我身後,我背對着他忍不住笑,穿衣服的時候手都在抖,等我穿完了正要轉身的時候,他忽然從後面把我抱住了,“暖暖,我下次注意。”
他說這話我就愣住了,我扭頭看他,“你注意什麼?”
“我還是要控制。”
“為什麼?誰要你控制了,我說了不用!”
我很着急,我整個人都在他懷裏要跳起來,他一直看着我不說話,我就泄氣了,我揪着他的襯衣領子,這是我最喜歡的動作,我覺得揪着他領子我很有安全感,“喬琛,我說了,適應幾次就習慣了,我喜歡這樣,疼並快樂着行不行啊?”
我說完就臉紅了,可能也是裏面水溫太熱,反正我就是臉很燙,他看着我也在笑,他最近笑開始露白牙了,以前他都是笑一下很快就收回去,有時候快得我都沒看清,可是這兩天,他笑得次數很多,每次也都笑很久,我抱着他,我說我特別喜歡看你笑,你笑起來跟人一樣。
他也沒有生氣,只是頂着我的額頭,“那你要是疼並快樂着,我也願意奉獻。”
我當時臉上雖然笑着,可是我心裏只想說,喬琛,你太自信你的床技了,我實在不快樂,我在質疑小孫的話,傢伙大跟技術好是完全不沾邊的,如果技術好,自然越大越好,如果技術不好,大反而讓人痛不欲生,也可能是我的原因,為什麼李靚那麼享受,叫得那麼銷魂,到我這兒就跟殺豬一樣呢,難道我們的生理構造都不一樣么。
喬琛給小孫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把早點送進來,他跟我坐在床上,拿着他抹胳膊的葯要給我抹,我說那能用么,他說能,他給我指着看上面的說明,消腫止痛。
我覺得好像挺靠譜的,雖然我用不上這個,我又不是第一次我矯情什麼啊,但是既然葯是現成的,有益無害,我說行,我去衛生間自己抹,我剛站起來又被他抓着坐下了,他說我給你抹,我當時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我無法想像他那麼陰沉的一個男人,給我抹葯的場面,我忘了我怎麼跟他抗爭的,反正就是打了半天,等小孫進來的時候,我躺着他坐着,他的手扒在我褲子上,都脫到大腿了,我的腿躬在他肚子,手還在抓他的胳膊,但是我雖然鬧,我一直注意別碰到他那隻受了傷的胳膊,小孫站在門口愣了幾秒鐘,喬琛最先反應過來的,拿被子給我蓋住了大腿的位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過去,“你他媽拿這屋當你自己的了?你進來不知道敲門?”
我看着喬琛和小孫,笑得都沒人樣了,我一直期待的愛情,就是有個男人寵我,無限的縱容我,本來以為這輩子跟喬琛是徹底沒戲了,沒想到他也有被我折騰得暈頭轉向的時候,我看着他襯衣上被我抓出來的褶子,還有床上亂七八糟的狼藉,就覺得我從跟了他開始這兩年來所有的煎熬和苦痛,都是為了苦盡甘來的這一刻。
小孫咽了口唾沫,“暖暖挺白啊。”
“你他媽再說?”
“喬哥我給你們送早點。”
小孫把兩個袋子遞給喬琛,然後站在門口沒動。
“你怎麼還不走?”
“喬哥,昨天晚上,我和那倆看着暖暖的小孩,在你左隔壁睡得。”
喬琛沒理他,走過來把早點遞給我,我躺着拿過來,“和李靚睡的么?4p?”
喬琛的臉陰了一下,“你現在怎麼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我就是這樣一個悶騷的女孩。”
他站在床頭倚着床頭櫃在吃,小孫彎腰看了看我的被子,“你怎麼還不起?”
“負傷了。”
我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咯咯的笑,“我屁股負傷了。”
喬琛一直在吃,臉上面無表情,好像跟他無關一樣,小孫把身子都壓在電視的矮柜上,我才發現他還是翹臀。
“喬哥,我昨天夜裏都聽見了,我和那倆小孩趴在牆上聽的,估計李靚在你右隔壁也聽見了,肯定都濕得受不了了。”
我看向喬琛,他頭髮洗完幹了之後都蓬蓬鬆鬆的,還沒來得及打髮膠,看着特逗,“聽見什麼了?”
小孫閉上眼捂着胸口,一副陶醉得要命的表情,“暖暖第一次喊這麼大聲,真好聽啊,‘嗯喬琛嗯!你先停喬琛’喬哥你也挺刺激啊,你也喊了你知道么?我還沒聽你喊過呢,你昨天夜裏喊‘暖暖啊暖暖’哎呀,老有男人味了,低沉銷魂。”
我當時捂着被子笑得都抽過去了,因為小孫學得太逗了,他那個表情特迷離,聲音也逗,尤其學我的時候,我發誓我沒那麼騷,他把我疼得要命的喊變成了享受得要命的喊,不過他學喬琛學挺像的,可能男人也都差不多那點意思吧。
小孫站起身扒着門框換了個姿勢,“喬哥,反正昨天夜裏我硬了,你太不地道了,你爽你倒是給我們安排個女人啊,我們仨用一個也行啊。”
喬琛一直沒說話,安靜的把早點吃完,他走到門口,把紙袋扔在走廊上,一般中午會有人來打掃,他抓着小孫的胳膊,“走,去你屋。”
“幹嗎啊?”
“我讓你爽一把。”
“別別,沒那個愛好,我屁眼小!”
“那你他媽以後少趴牆上聽!”
喬琛踢着他往外走,“我給她上藥,你出去。”
小孫抻着脖子還在看,“上哪兒啊,喬哥你給弄成啥樣了?”
“出去!”
“喬哥,少女和少婦還是有區別的,前者你得悠着來,後者你怎麼玩兒都行,我說暖暖八點多還不起床呢,你這人,你說怎麼上女人還得我教你么?”
“你他媽出去!”
喬琛把門關上,估計被小孫說得挺尷尬的,他走過來都沒看我,一直看着床,我抓着葯,“我一點都不疼了,我就是鬧著玩兒的!”
“上藥。”
“我一點都沒事了!”
我說完站起來在床上跳了幾下,還扭了扭屁股,“你看”
他平靜的看我跳完,“上藥。”
我坐在床上,發現他真的是個固執得要命的男人,“不用,歇一天就好了,今天晚上暫停,我就緩過來了。”
他看着我是比早晨活潑很多了,也沒再堅持,只是點了點頭,“今天晚上給你放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