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機關重重,迷霧重重
冷剛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腦子裏瞬間反應出的疑問,說:“老子沒你想的那麼壞!還沒到分贓的時候呢,就開始自相殘殺了?你咋想的?”
“那汪矮子咋沒有跟你一起出來?”
“他是中機關了,已經跑到牆的那邊去了。”
“中機關了?”
“大概是不小心觸碰到的,我也不大確定。”
“什麼意思?”我沒有怎麼高明白冷剛話里的意思,疑惑地盯着他。
“意思就是我也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消失的,我只聽見他在我的背後喊了一聲‘遭了’,然後就聽見咔嚓一聲響動,等我回過頭,人已經不見了。我當時還有點懵圈了,以為這傢伙像土行孫一樣遁土了。等我把地上的灰塵都看了個仔細時,這丫兒居然在青石牆的那邊又砸牆又叫地朝我喊。”
“真你有說的那麼玄乎?”我被冷剛的話吸引住了。
“這個時候我騙你還有意思嗎?可是也怪,青石牆根本就沒有動過的痕迹。汪矮子是怎麼過去的?穿越過去的?”冷剛自言自語似的說。
“球的穿越!你不是說聽見咔嚓一聲響嗎?那就一定是有東西動了一下。”
“是啊!所以我才懷疑石牆上暗藏着機關,汪矮子是觸動某個機關了。”
“所以你就一個人出來了。”
“我怕自己也觸動了機關跟汪矮子一樣,一個愣神就被弄到青石牆的那邊去了。”
“這不是正好嗎?你跟汪矮子不正好就直接把金銀財寶搞到手了。還省得用炸藥啥的把青石牆炸開呢!”
“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可是汪矮子只在那邊喊了幾聲就沒動靜了。我還想問他牆的那邊究竟是啥狀況呢!可是朝牆那邊的他喊了一陣,丁點反應也沒有了,估計這丫兒是不是已經被那邊的蟒蛇給吞了。”
聽冷剛這麼說,我又開始心驚肉跳起來了,看來我們剛才進去看到的那堵青石牆還真的是暗藏着極大的兇險,幸好我先從洞裏鑽出來了,要不然,被莫名其妙弄到青石牆那邊的說不準還有我呢。
難怪爺爺會用那麼粗的一根青岡木的鋤把暴揍我一頓,原來他早就知道那個洞裏是什麼樣的狀況啊!
事情似乎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這麼說,汪矮子已經身遭不測了?”
“我也不確定三,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誰說得清楚。”
“那你說我們後邊該怎麼做?就地散夥?”
“就這麼散夥我還真不甘心。你甘心嗎?”冷剛朝我問道。
“我也不甘心。跟你說老實話,我現在的好奇心大過想發財的慾望。”我說。
“所以啊!咱還得繼續合作三。”冷剛說。
“我也是這麼個意思。”我應道。
“那麼,我們現在就再進去一趟?”冷剛盯着我問道。
我腦子裏突然冷不丁地反應出一個問題,冷剛是不是真的已經在裏邊把汪矮子給做掉了,然後他編這麼一套謊話出來,想把我也騙進去,再把我給做掉?
想到這兒,我突然就感覺冷剛盯着我的眼神有點陰森森的了。
我心裏沉了一下,但卻故作鎮定地說:“你看我現在這狀況還能進洞嗎?”
見我一直保持着這樣的姿勢彆扭地站着,冷剛說:“你媽的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裝神弄鬼的?摔一跤有那麼嚴重嗎?”
於是我才對冷剛說:“我跟你說老實話吧,我是被我爺爺揍的。”
“你爺爺揍的?你爺爺剛才在這兒?”
“不光我爺爺剛才在這兒,還帶了個美女一起。”
“美女一起?”
“就是跟你在戲檯子上PK的那個穿迷彩服的靚妞。”
“我操!你爺爺怎麼會跟這個女的有交集?”
“我也納悶三。”
“看起來,這個事情還真的不簡單了。你爺爺真的已經趟進這趟渾水裏來了。”冷剛說。
“所以我覺得這世界還真他媽的徹底亂套了,不就一個很平常的拆遷嗎?我怎麼感覺這中間醞釀著一場大陰謀似的。完全是電影小說里的框架結構啊!”
“現在說這些扯淡的話還真沒啥用。你真的不能動彈了?”冷剛說。
“動彈還是能動彈,但是幅度不能大,幅度大了疼得要命。你不知道我爺爺剛才是用啥傢伙揍我的。瞧,就那根鋤頭把,下了死手的。差點就把我的屁股揍得四分五裂了。”
冷剛聽我不像是朝他撒謊,於是說:“既然現在是這麼個狀況,那這個事情就只有緩一下再說了。”
“別緩一下再說啊?現在汪矮子還在洞裏邊沒出來呢?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要是有人打聽他的下落,咋交差啊?”
“這個還真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因為別人根本就不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倒是你,恐怕不止我一個人知道你在跟着汪矮子做事吧?”
“聽你意思,汪矮子出了事,責任就該我來負責了?”
“你說呢?”冷剛神秘兮兮地朝我笑道。
“他媽這還真是個事兒了。”我感到這個事情還真的有點嚴重了。
於是冷剛說:”所以,這個事情你還真得看着辦。我倒是真的無所謂的。”
冷剛越是這麼說,我就越是感覺這雜種是成心要把我朝陷阱裏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我能怎麼辦?有人問起我,我大不了照實說。反正我感覺這事情越整越複雜了,實在不行我覺得索性把這個事情敞開了,說不定還要好點。你不覺得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真的有點匪夷所思嗎?”
冷剛聽我這麼說,臉上突然露出極其不屑的神情,朝我鄙夷地說道:”早知道你就這點膽識,當初汪矮子建議把你拉入伙的時候,我就該投反對票。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等等,你說什麼?拉我入伙你們還是投了票的?搞得就像是真的一樣了!”
“你以為呢?見人我們就拉他入伙啊?”
“這麼說你們還真是一個組織團伙了?”
“算是吧。”冷剛說。
“你媽的,你跟汪矮子究竟還對我隱瞞了好多事情?”
“反正比你想像的要多。”
“我操!我咋感覺就像是上了賊船了一樣。”
“還的確是上了賊船了。有一句話不是說得挺明白的嗎?上船容易下船難啊!”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現在就正式向你表個態,我現在就正式是這艘船上的水手了。現在我們不管汪矮子是死是活,這件事,我還真的要跟着你一條道走到黑地干到底了。人生自古誰無死,有財不發是傻子!”
“好!既然你有這個態度,我就有底了。這樣,你就在這兒把風,我再進洞裏去看看,汪矮子還真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就消失了。”
聽冷剛這麼說,我突然感覺這傢伙又不像是要把我朝死亡的陷阱裏帶了。這傢伙葫蘆里究竟買的是什麼葯。
這麼複雜的疑問我暫時沒有精力也沒有時間把它捋出個頭緒,於是朝冷剛說:“那行,你再進去看看,實在不行就趕緊出來,過後我們再一起想辦法。”
“行。”冷剛說著便又朝那間屋子走去。
還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看着冷剛重新走進那間屋子,我現在倒不是在擔心這丫兒會不會遭遇跟汪矮子一樣的危險。我現在腦子裏只想搞清楚我爺爺為什麼會參雜進這件事情里來。而且還跟谷菲菲攪合在了一起。謎面越來越多,而謎底卻一個也沒有解開。
我必須得把我爺爺的問題搞清楚,這中間太有懸念了。
我揉了揉屁股,整個屁股幾乎就是麻木的,但稍微朝屁股墩上一使勁,一陣鑽心的疼痛就錐心刺骨地傳遍全身。
徹頭徹尾的疼痛弄得我我呲牙咧嘴地差點就嚷嚷出聲了。
就在這時,那個盜墓派的小嘍啰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見我彆扭地站在那兒,一臉疑惑地問:“徐哥,你這是搞的啥套路?扎馬步也不是你這種扎法吧?”
我沒好氣地朝小嘍啰罵道:“我扎球的馬步。我是被人給揍的。”
“誰敢把你揍成這樣啊?冷剛和汪矮子?”
“我爺爺。”我說。
“你爺爺?他揍你幹啥?”
“說我跟着你們在溫家老院子裏做這些見不得天日的事情三,敗壞了他的名聲了三!對了,你未必沒有看見我爺爺。”
“看見了,跟一個美女走的。還盯了我幾眼,盯得我多不自在的。”
“我爺爺下手還真狠,就差沒把我的屁股打成八塊了。還真是下了死手的。”
“看你站成這個樣子,還真不像是裝的。要不我送你上醫院去?”小嘍啰說。
“上毛的醫院,到了醫院,醫生讓我脫掉褲子,你讓我怎麼跟醫生說?丟人現眼啊?”
小嘍啰噗地笑道:“這還真是個事兒,還真不好跟醫生說。這麼大的人了,屁股被打成這樣,說出去了還真的不好聽。”
“所以我說我爺爺屁兒黑三,哪兒都不打,只打我的屁股。說出去還真是丟人。對了,你現在恢復得差不多了哇?”
“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見你爺爺都出來了,你卻還沒影兒,就進來看看了。對了,他們兩個人呢?”
“還在那間屋子裏。”
“還在那間屋子?在裏面做啥?逮蛇啊?”
“逮球的蛇!是發現東西了。”
“發現東西了?發現啥東西了?”
“藏寶洞!”
“藏寶洞?真的?”小嘍啰的眼珠子一下子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