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2外·老羅香香篇(2)
香香的宿舍我再熟悉不過了,她羞憤地跑回來,雖然關上門了,但沒鎖門。我一擰就開了,也羞憤地跑了進去。
香香已經撲在床上氣急了,跟撒嬌似的怨個不停。我撲在她旁邊,捂着臉嗚嗚哭叫:“雅蠛蝶,丟死人了啦。”
我也扭着身子“撒嬌”,香香一腳踢來:“你幹嘛?”
我說丟人啊,好羞恥。香香大翻白眼,狠狠地掐我:“少給我作怪,你這變態!”
我一把摟住她嘿嘿壞笑:“小天使,猜猜我這次找你幹嘛?”
她說不猜,我湊近她耳朵舔了一口,她立刻打了個哆嗦,我立刻溫柔起來:“香香。我們結婚吧,就現在。”
她立刻睜大了眸子,手捂住了嘴,眼眶都紅了:“真的?”
我一笑:“逗你的。”她表情就十分古怪,又哭又笑又氣憤又失落,我笑尿:“這是真的,這不是夢。”
她已經穩住情緒了,懶得鳥我。我說真的,我就叫朋友弄好酒店了,就差你了。
她又掐我:“不準再逗我了!”
我連連點頭,她竟然還不敢確信,老打量我神色。我舉手發誓:“如果我是騙你的,被人爆.菊.爆到死。”
她忙打了我一下,又想氣又想笑。我抱住她狠狠地親了一口:“香香,搞起不?”
她說她還得考慮一下,不可能現在就結婚。
我蛋疼,說你還想怎樣?她瞪我一樣:“我還得跟院長同事他們說啊,要請他們去參加婚禮,你以為結婚就是走過場啊。”
我還真是這麼以為的,現在想來的確太天真了,她不可能不請朋友。
我說那你請吧,儘快。我的大屌早已饑渴難耐。
她打了我一拳,我心裏痒痒的,她當即警告我:“別亂來啊,對胎兒不好。”
我只得慫了,又貼着她肚子聽聽我孩子的聲音,但屁都沒聽到,香香幸福地摸我腦袋,問我聽到了什麼,我說是個壞小子,要我幫他提早找老婆。
香香氣得踢我:“只有你才這麼色,少說我孩子!”
一番嬉鬧,最後我也離開了,她則去忙她那邊的事。估計要準備一些時日。
我回到小城,紅毛他們就通知我酒店預訂好了,隨時可以結婚。
我比較心虛啊,不敢請家裏人,更不敢請夫人們過來,不然肯定會惹出大亂子,真是對不住香香了。
三日後,香香那邊終於搞定了,一大早我就去接她,結果傻了眼,特么的,幾十個醫生護士眼巴巴地看着我呢,全都是要參加婚禮的。
我蛋碎一地,香香卻分外滿意,最後我實在沒辦法了,只好讓紅毛他們臨時派人來接香香的同事們。
不過人多也有好處。大家全都喜氣洋洋,到處都特別喜慶。
這次婚禮已經算是簡單的了,香香沒有家人,我是委託了紅毛找人給她搗鼓的,什麼都是急沖沖臨時整的,因為我怕來不及回魯家,被學姐她們逮住。
有錢就是好,一切順順利利,等中午十二點婚禮就開始了。
我忙得焦頭爛額,但最後還是跟香香手牽手接受祝福了。
我心中有愧,這種人生大事卻不得不急急忙忙,我就尋思着等以後再給香香補一個盛大的婚禮。
她卻不在意,幸福得要掉淚,等婚禮結婚,紅毛他們這些損友就來折騰我了,香香的同事也搗亂,索要紅包。
我一個個對付,累出了翔。
後來都尼瑪傍晚了,終於消停了,他們陸續離去。而香香早已入了洞房,就等着我了。
我又是一陣愧疚,洞房都在酒店,都沒有個家。我就尋思着得在這裏買一棟房子給香香才行。
尋思完了我就該進洞房了,紅毛他們也滾回去了。
一進洞房,我就興奮了,可仔細一看,我勒個去,香香竟然睡著了。
她不是正常地睡著了,而是半邊身子躺在枕頭上,腳還踩在地上,這姿勢笑死人,而且她還流了口水。
我真是又愛憐又想笑,她恐怕累慘了,根本頂不住。
我過去將她抱上床,她卻醒了,羞紅了臉擦嘴角:“我......不小心就......”
你羞個啥呢?我翻白眼:“你坐在這裏幹嘛?累了直接躺下啊。”
香香嬌羞:“我不知道躺下合不合理,只好學古代人一樣坐着等你了。”
我去,你這思想也太......
我更是愛憐,甩了鞋子上床,一把將她摟住:“好了好了,睡吧。”
她一愣,羞答答地開口:“不......不洞房嗎?”
我說洞什麼房?你懷孕有些時日了,不能再來了。她一怔:“對哦......”
要不要這麼蠢萌?我親了她一口讓她睡覺,她卻老是睡不着,低聲細語的:“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對不起。”
你這傢伙,非得洞房是吧?我被她折騰得也是哭笑不得,但心中愛憐和慾望並存,看她一臉天真嬌羞的模樣,我這內心忽地就邪惡了,我湊近她耳邊壞笑:“那你幫我弄出來。”
她臉更紅:“怎麼弄?不是不能......”我真是有點喪心病狂了,也化身知識淵博的大學士:“嘿嘿,用嘴也可以,用手也可以,用腿也可以,用腳也可以,娘子,你自己選吧。”
她完全懵了,這妹子太單純了,我說的這些她怕是都沒試過。
但這樣我反而更加來興緻,我就邪惡地慢慢教她......過程不是兩萬字都描述不來,所以就不描述了。
後來都深夜了,我徹底爽了,也累得頭暈眼花了。香香喘着粗氣踢我:“你這人......男人都這麼壞嗎?”
我說那是當然,不然還是男人么?
兩人相擁而眠,香香率先進入夢鄉。我輕輕一笑,心中溫馨。
可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震動了。我是放在桌子上的,突然震動把我嚇了一跳。
我趕緊去接,嚇得魂飛魄散,尼瑪啊,竟然是學姐。
我心驚膽戰地接聽,學姐似乎在笑,笑得十分冷:“十二點已過,洞房也結束了吧?”
我冷汗直冒,完了,她知道了。學姐骨子裏還是比較溫柔的,我趕忙琢磨補救的話,豈料又傳來珊珊的聲音:“呵呵。”
冷冰冰的呵呵,我思考能力都沒了,嚇得我都漏尿了。
接下來就是溫柔的夜兒了,她也在生氣:“我們在樓下一直等你結束呢,已經夠好了的。”
我顫顫巍巍去窗邊看下去,果不其然,下面路燈下停着一輛小車,那幾個妹子在車邊吃宵夜。
我哀嘆一聲,悲劇啊,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的夢魘啊。
只得乖乖下樓去見她們,她們買了很多宵夜,站在路邊吃,沒個形象,但母老虎的壓力讓我腿都軟了。
我諂笑着過去:“夫人們,你們不是去海南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學姐、珊珊、夜兒,三人都在,至於晨夕她們就不再,估計沒回來。
但我就怕這三個妹子,簡直悲慘得一逼。
“不想看見我們是吧?”珊珊說話不客氣,我說哪兒敢?我目光看向夜兒,她最好說話了,豈料她竟然扭過臉去不理我。
我更是慫,學姐嘖了一聲,女流氓的氣場鋪天蓋地:“真是厲害啊,背着我們來這裏結婚,要不是我們找人監視你,真是不知道呢。”
我擦,你們也太狠了吧,竟然找人監視我?
我擦了擦冷汗,趕忙解釋:“這個......都是誤會啊夫人們,香香她......很難說啊,但我是愛你們的,請你們相信。”
珊珊冷笑:“鳳凰已經跟我們說了香香了,國家的公務員嘛,當小護士引誘你,真是厲害呢。”
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搖頭否認,她們聽都不聽。
我知道她們其實心裏原諒我了,要是不原諒的話不可能眼睜睜看着我的婚禮圓夢結束,現在才來懲罰我。
她們就是心理不平衡。我是知道的,現在只能乖乖哄她們。
她們不吃我這一套,全都上車去了。我也鑽進去,一個一個地哄。夜兒是最先被我哄住了的,珊珊和學姐有點難搞。
這就沒辦法了,看來我得發大招了。
我就正兒八經一咳,三人全都看我。我深吸一口氣,下了最大的決心:“夫人們,我決定了,帶你們去見我父母,就在隔壁城市,很近的!”女討助圾。
此言一出,三人都驚了驚,然後全都紅了臉,慌慌張張地對視,又喜又怕的模樣。
我暗鬆一口氣,總算震住你們了。
我趕緊趁機轉移話題:“我媽媽一直催我結婚呢,這次帶你們三個回去堵她的嘴,你們要機靈一點哦。”
夜兒直接點頭,臉色嬌羞:“嗯,我會很乖的。”
珊珊和學姐罵她沒骨氣,我斜斜眼:“難道你們不肯去?”
她們呸我一臉,開始傲嬌了。我說到底去不去?她們竟然對着車內鏡整理自己的形象了。
我要笑死了,珊珊瞪我一眼:“去就去,我怕什麼?”
那行,咱就去。我又看學姐,發覺她神色有點不對勁兒,我忽地想起多年前的事,忙握緊她的手:“別怕,現在是洒家當家做主了。”
學姐甜蜜一笑,似乎鼓足了勇氣。
我們就商議好了,她們終於不為難我了。我鬆了一口氣,說你們先找地方住下吧,我會去找你們的。
她們又是一哼,踹我下車就跑了。
我笑了笑,安逸地上酒店回房。一回房就見香香驚慌失措地在穿衣服。我忙說怎麼了?她撲過來抱住我,都要哭了:“你去哪裏了?我以為你不見了,嚇死我了。”
真是一言難盡啊,我又是愧疚又是愛憐,忙抱她上床:“不要怕,我就是去上個廁所而已。”
香香氣得打我:“老感覺你還有別的事忙,我都不安心。”
她這直覺是對的,我心虛了一陣,說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她鼓鼓嘴,緊緊地縮在我懷中。
翌日,我們也該退房了。香香十分高興,我送她回醫院,她的同事卻說教我:“你不帶香香去度蜜月?才結婚就送回來?”
我也不想啊,可真心蛋疼。
香香也挺委屈的,但她大概猜到我的為難之處,讓我不要在意。
我就跟她保證:“你也該有產假了,到時候我來陪你,生了孩子我帶你去馬爾代夫。”
她都甜甜地偷笑,讓我快去忙吧。
我就走了,回去找到學姐她們,三個人都嬌蠻得跟公主一樣,但明顯有點慌。
我開車帶她們去見父母,她們一路上竟然不說話了,緊張兮兮的。
我暗笑,但笑了一截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我忽地想起了家裏還有個林曼,她們是不知道的。
昨晚太慫了,忽略了林曼,這下......
我把車一停,她們全都疑惑,我擠出一張笑臉,輕輕抱住腦袋:“咳咳,夫人們,我還要交代一件事。”
她們看我這模樣就黑了臉,我心驚膽戰地將林曼的事一說,她們再也忍不住了,拳打腳踢那叫一個狠。
我就鼻青臉腫地回家去了,之後的事自然不必多說,見了父母,鬧騰了一陣。我母親可不喜歡我三妻四妾,都要揍我了。
但最後她還是認了,反正不是嫁女兒,而是收兒媳婦。
家裏的氣氛就終於和諧了,晚上我跟學姐她們同床共枕,三人都心有餘悸,尤其是學姐,她特別怕我父親。
我溫和地笑:“好了,現在家長也見了,你們該滿足了吧。”
三人都哼了一聲,我挨個親她們,哄她們笑,結果笑得正歡。門開了,林曼怯生生進來。
三位夫人全都冷了臉,我瞬間感覺腰間被掐腫了。
哎,為什麼我這麼專一的人要受罪啊。苦巴巴地招招手:“小表妹,過來吧,跟皇后們熟悉一下。”
房間裏殺氣和歡笑並存,我縮在角落看她們四個嘰嘰喳喳,真是害怕啊,下輩子我一定要做一個專一的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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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荒漠邊緣,夜晚的氣溫低得可怕。
一堆火焰跳躍着,照亮了女子的臉頰。她哈着氣坐在火堆旁邊,膝蓋上擺着一個本子,她正專註地寫着什麼。
寒風吹得她秀髮亂飄,她卻全然不覺,再看那本子,上面卻是一些零散的文字。
長豐街......嘴貧的傢伙......月下擁抱.......海邊石子.......
零零散散的一些事,一些字,看都看不懂,那女子卻寫得認真,然後翻了一頁,露出一張照片來。
那照片被她夾在本子中,上面是一個搞怪的男人,看起來丑得一逼。
女子卻忍不住勾起兩抹微笑,些許風沙落在了照片上,她溫柔地拭去,然後怔怔出神地看了許久。
最後她合上本子,又掏出一枚鑽石戒指,輕輕地戴在右手無名指上。
荒漠的月光很亮,她舉起無名指仔細打量,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歡喜表情,那一刻,興許連荒漠都會動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