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群小太妹
珊珊跟小嵐鬧矛盾可不關我的事，我家小雪能上學就夠了。
翌日我就帶小雪去學姐家了，那倆夫妻見我們回來了還挺吃驚的。
我說了小雪要上學的事，他們當即熱忱得不得了，也不知是不是裝的：“外孫女要上學了啊，那敢情好啊，就是學費......”
“學費我出，這次只是勞煩你們帶小雪去辦理手續，畢竟你們是名義上的監護人。”
我這話一落，他們都鬆了口氣，連連說好。我也不墨跡，讓他們跟我去東風小學，帶好所有證件。
我上次租的小車還沒還，載着他們就去東風小學了。
這會兒學生已經開始上課了，我帶他們進去，直接找珊珊了。
珊珊正在辦公，挺忙的樣子。不過她見我們來了立刻放下手中的活，還抱着小雪親了親，看得我不爽。
兩夫妻十分詫異，不過不敢多問什麼。一切按照程序來辦事，最後終於辦好了，我讓他們回去就是了。
他們跟木頭一樣乾巴巴地走，我其實很討厭他們，但看他們尷尬的模樣也不想太過。我就拿了幾百塊給他們：“謝了。”
他們忙收好了，笑眯眯地走人。我並沒有送他們回去，我還得留下來看看小雪的班級。
珊珊這男人婆一直不怎麼理會我，她眼中只有小雪，後來我交錢的時候她才理了我一下：“搞定了，要不是因為小雪我才懶得幫你。”
我說謝你了啊，她說不謝，然後拉着小雪去找一年級的班主任。
我也跟着過去，總得了解一下。一年級也在這棟教學樓，那辦公室里挺多老師的。
珊珊帶小雪去見了一個中年婦女，低聲交代了些什麼，那婦女自然是點頭。
這下就算是徹底搞定了，珊珊也要回去忙她的事了，我再次道謝，她哼了一聲：“別以為我原諒你了，真搞不懂小雪怎麼喜歡你。”
我聳聳肩：“我比較帥唄。”她瞪我一眼，大步回她辦公室了。
那個中年婦女就帶小雪去班上介紹，我在走廊看着，以為小雪會很怕生的，豈料她竟然絲毫不怕，臉上還洋溢着笑容，自我介紹也有條不紊，跟個小大人似的。
看來她只是怕大人，在同齡人中不論經歷和智力都是前列。
我暗自讚歎，之後叮囑了她一番就走了，她十分開朗，說自己不會有事的。
我就放下心來，小雪讀書的事兒總算是搞定了。
接下來我就安逸了，想想也沒啥事兒，父母那邊還不用這麼早交代，我還有不少時間來照顧小雪。
我就歡歡喜喜地回家去，到了那邊樓下忽地看見巷子口處有個姑娘在抽煙，特拽的模樣。
我暗自吃驚，誰家的小孩？我往那邊走了兩步，那姑娘竟然沖我勾手指，示意我過去。
我心頭疑惑，不過還是過去了。走近了看出她應該還是初中生，不過流里流氣的。
我說你是誰啊？她賣弄風情：“叔叔，一百塊一次做嗎？”
我嘴都張大了，這是什麼情況？她讓我進巷子裏去，還扭屁股挑逗我。
我皺眉進去，然後嚇了一跳，巷子裏竟然站着七八個她這種的初中生，個個都拽上天了。
我有點懵了，然後後背被人推了一下，巷子口也出現兩個初中生，把我給堵在裏面了。
差不多十個初中生把我堵在巷子裏，都不懷好意，那個抽煙的傢伙還自鳴得意地笑：“我就知道色誘有用，這種臭男人。”
色誘？我差點笑了，隨手揮揮：“你們這是要幹嘛？”
話一落，巷子口的女人分開條道，小嵐冷臉走進來，眼中都是狠色。
我立刻明白了，這死丫頭竟然找人來揍我！我又驚異又好笑，服了，女流氓啊。
“姐妹們，就是她欺負我，還偷看我媽媽的胸，打她！”
小嵐直入主題，我忙擺手：“喂，你們這幫小屁孩夠了啊，別逼叔叔出手。”
我這話讓小屁孩們不樂意了，那個抽煙的女生把煙頭一丟：“哼，自以為是的大人，K他！”
一幫小太妹都吆喝着衝過來，不過巷子窄小，頂多能讓兩個人並排行進，這幫小太妹一窩蜂衝過來看着聲勢浩大可是只有兩三個人能碰着我。
而且，我覺得特別搞笑，一幫小毛孩自以為是黑社會啊。
我當即抓住那個抽煙的，她胡亂打我，雙手一點力氣都沒有。
“你們回家吃奶去吧，小小年紀不學好出來混社會啊，還有你，小嵐，你小姨媽是個戀童癖，你註定得不到寵愛了，別拿我出氣。”
小嵐氣炸了肺，她也要衝過來，可是她前面有人堵着，她動都動不了。
這幫小太妹也十分生氣，那抽煙的還張嘴咬我，我忙放開她，接着三個小太妹一下子撞過來，把我給抱住了。
她們最高的也才一米六多，跟潑婦一樣發飆，我簡直要笑尿了，不過又不好出重手。只好把他們往外面推：“好了好了，蜀黍怕你們了，饒了我吧。”
小嵐自然看出我心不在焉，她咬牙徹齒：“姐妹們，打死他，我們何曾被人小看過！打死這王八蛋！”
一時間群情激奮啊，我被他們使勁兒推着，還有人打我臉，不過力度不大。我哭笑不得，說真的我都聞到一股小屁孩的乳臭味了。
那個抽煙的貼着我最近，她一副“奶一甩殺四海”的姿態，才開始發育的胸部頂着我摩擦，偏偏她自己又沒覺察到。
我頓生壞笑，一伸手抓了她胸一下，她終於覺察到了，眸子一下子睜大了。
我若無其事地繼續跟這幫小太妹頂撞，她就氣得要死，想離遠點兒又被後面的人推了回來，看得我都要笑死了。
小嵐指揮着他們衝撞，我被她們又頂又打，雖然有點痛，但最多的還是好笑。
正當我打算挨個抓她們咪咪的時候，巷子口那裏出現個少婦，一臉驚愕：“小嵐？你們這是幹什麼？”
我一看，隔壁美少婦，她似乎才去買了東西，手上提着個膠袋。
這幫小太妹都嚇了一跳，轉身就跑，跑得比攆兔子的狗還快。
小嵐也跑，往我身邊徑直衝過，跑得比被狗攆的兔子還快。
這下終於消停了，我手臂被掐了幾下，有點淤青，衣服也亂糟糟的，不過沒大礙。
美少婦氣得不輕，就差罵街了。我忙開口：“小孩子不懂事，沒關係。”
美少婦忙來查看我傷勢，我說我真沒傷，她連連道歉：“小嵐太不聽話了，等她回來了我好好收拾她。”
我說沒事兒，美少婦嘆了口氣：“也是我的錯，我家庭矛盾太深，她打小就那樣，父母對孩子影響太大了。”
我不由好奇：“你丈夫呢？”她神色一變，並不是傷心的，而是難以啟齒某種激憤。
我忙不問了，說我們回去吧，她嗯了一聲，恢復了柔和。
這次算我們第一次走這麼近，相互了解一下，我也終於知道她叫唐彤了，是從外地搬來的。
她的家事我是不能問的，我就說小嵐：“唐彤姐，你女兒之所以找人來教訓我恐怕是因為你妹妹的原因。”
唐彤一愣：“珊珊？”
“嗯，你妹妹有點......特別愛小孩子啊，她迷上小雪了，你女兒就吃醋，把火發在我身上了。”
唐彤想了想，神色又黯淡：“小嵐從小就只依賴珊珊，我家裏矛盾很深，她什麼事都只跟珊珊說，也難怪啊。”
看來是個問題少女，我就不在意地笑笑：“她還小，總會懂事的，你也別罵她，她現在正處於叛逆的年紀，恐怕越罵她她越是要對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