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廢物審訊
重新回到了審訊室，陸凝霜還是坐回了那個位置，屋內暈沉沉的。明明是大白天一點光線都沒有。
不滿的看了眼頭頂上那個不算亮的吊燈，暈暗的光線讓她的心情有些糟糕。
“能不能把那個燈也打開。”陸凝霜指了指天花板上的那根長燈管。
“你要求還真不少。”暴躁的那個警察抱怨着，但還是起身走過去把燈打開了。
“啪”白色的節能燈亮了起來，感覺世界也光明透亮。一切都是那麼的明朗化，不在有任何的雜質。
“人也見了，燈也開了，是不是該說了。”坐回審訊桌上的警察沒耐心的問道。
“你平時就這樣審人嗎？”不知道為什麼，她自認為不是外貌協會的，眼前這個男人長的也不難看，可是她就是打心底的討厭他。
“難不成還要我跪下來求你。”男人的鄙夷之色太過於明顯。
“如果你想跪的話，我勉強可以接受。”陸凝霜笑的極美。可是這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男人怒極拍案站起“你的意思是說我連給你下跪都沒有資格。”
“有沒有資格要等跪了之後我才知道。”
“你”抓起桌上的水杯就要往陸凝霜頭上砸去。
“李冰，你想幹什麼。”先前被喚作老吳的男人沉聲喝到。身上散發出來的正義之色震懾住了他。“如果你想被卸職現在就可以回家。”
“砰”男人憤憤的放下水杯，不服的坐了下來。
老吳掃了他一眼，邊嘆氣邊搖頭，然後側目過來“陸小姐。剛才抱歉。如果你想說的話我們現在就開始，如果你還是不想說的話，那麼我們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說。”
陸凝霜一開始就對這位中年男人很有好感，因為這幾天來，就算他的耐心被她磨光了，她也從來沒有在他眼裏看到輕視與嘲諷的眼光，他至始至終都是那麼的尊重她，也沒有說任何一句強迫她的話。
“謝謝你，吳警官，我知道你是一位很好的警察。”
“哧”話還沒說完，旁邊那道不屑的聲音又傳來了，陸凝霜自動的過濾那道討厭的聲音。
接著說“我想我已經做的很好，不知道哪裏還留下了破綻，讓你們一下就找到了我。”
陸凝霜非常的明白。接下來她要複述兇殺的過程，可她連小雪是怎麼死的，死在哪的，被什麼兇器殺死的她都不知道，所以她打算套話，因為他答應了某個人要為她償命。
“切，那還叫做很好？綠水雅閣的監控錄像就能看到你，還有那些刺向死者咽喉至死的餐盤碎片上有你的血跡和指紋。”男人又插話。
“你給我閉嘴。”老吳再一次喝到。看着陸凝霜的眼睛多了一份探究，感覺這個女孩是在套他們的話。而且從她的氣質和那驕傲的性格都不可能會殺人，還有就算殺了人，就憑她聰穎的頭腦也不該留下那麼多的破綻。
最起碼這幾天與她的對，她都利用那個聰明的腦袋讓他們吃了很多次鱉，這也是小李會抓狂的原因。
陸凝霜移看視線，她能感覺到那個叫老吳眼神里的東西，鼻子突然一酸，眼眶也有些濕，這麼多天，終於有人關心她，雖然很淡，但她還是感受到了溫暖。
從那個暴躁男的話里過渡了幾個關鍵詞，綠水雅閣，餐盤刺向咽喉至死。
“陸小姐，接下來你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慎重，如果有一句假話誤導警方都要付法律責任。”老吳觀察了她許久，直到她垂下眼那清亮的眼珠來迴轉了好幾次才開口提醒，這麼多年審案的經驗告訴他，一般被審人有這樣的表情證明她在思考，而真的只是敘述已經經歷過的事是不需要思考的。
“謝謝您的提醒，我明白。那天下午我接到秦雪發來的簡訊，她約我下午三點到綠水雅閣見面，我好像是兩點多到的，後來聊了一會發生了爭執就打了起來，我把桌上的餐盤全都打碎了，她也把我推到了地上。”她揚了揚右手“你看，這就是她推我摔到地上割傷的。”
“後來我也把她推倒在上，你的膝蓋好像也因此摔傷，後來我們就打了起來，我一失手……就把她推到了地上，那……正好有……碎片，就插……進了她的……咽喉。”
陸凝霜邊說邊流淚，說到最後她已經有點控制不住泣不成聲，她真的是這樣死的嗎？到底是誰這麼狠心，和她有什麼深大恨，聽說她死的時候都是睜着眼睛的，是死不瞑目嗎？心好痛，就像被挖空了，這一刻她真的不恨她，不怨她了，好想好想讓她活過來，好想好想再對着她說，你永遠是我的姐妹，不會變，永遠不會變。
小雪，我走後你到底遇到了什麼，那到底糟到了怎樣的迫`害，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留你一個人在那裏，我應該和你一起離開，不該生你的氣，小雪，對不起。
那傷心欲絕的哭聲讓兩個男人都紅了眼眶，那個暴躁男態度稍好了點，但還是嘴不饒人“都把人殺了，還假惺惺的再這哭個什麼勁啊，虛偽。”
“你給我住嘴，真不想在這就給我出去。”眼紅的老吳又一次沉聲喝去，暴躁男想回幾句，可又不敢，只好乖乖的閉嘴。”
“我很好奇，盡然你和她感情那麼好，為什麼還要殺她呢？”老吳問。
陸凝霜慢慢止住了哭聲“因為我恨她，因為她搶走了我的男朋友，所以我要殺了她，殺了她我才可以重新回到我的男朋友身邊，只是沒想到會被你們抓住。”
“那你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不記得，那個時候嚇都快嚇死了，誰還有心情去看時間啊。”陸凝霜躲閃着回著，她可以肯定這個被叫着老吳的是一位很有能力的警察，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很有深意，而且他有着一雙銳利的深眸，好像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在他的手下肯定沒有辦過冤案，如果告訴他自己是被冤枉的，他肯定會竭盡所能的去查清每個細節，可是她不想說，因為她本來就想成就一個冤案，也許離開了這裏，去到那個遙遠的西方她會很快樂，說不定她還會見到爸爸媽媽。
“那你走了有沒有再回來過？”
這個問題讓陸凝霜有些棘手，因為她確實不知道兇手有沒有回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試探自己。
“吳警官，我認罪，人是我殺的，請別再讓我回憶了行嗎？因為每多回憶一次，我又多痛苦一回。”陸凝霜沒有說話，是真的因為他每問一個問題，她的心就跟着痛一下，因為她會去像小雪死亡的表神和場景，真的很痛苦。
“我必須要知道案發過程的經過。”老吳堅持自己的問題，因為她的逃避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測，她可能不是兇手，因為她說的話在現場堪查的痕迹都對不上。
“對不起，我不想再回答了，我認罪，拒絕你們問的每個問題。”看出了他眼中的懷疑，陸凝霜不想再說話，因為她非常的清楚，說多錯多，就算自己的腦子再好使，可畢竟不是自己做的，說不定接下來的問題被他下套也不定。
這一刻她還是希望由那個暴躁男來審理，說不定他一聽自己認罪就給自己畫押了，也不會問東問西。
“什麼拒絕回答，你必須要回答。”暴躁男又插話了，而陸凝霜等的說是他。
“我就不告訴你，有本事你猜。”陸凝霜故意激他，因為他會告訴自己答案。
“猜什麼猜，監控錄像顯示你又回去了一次。”果不其然，傻蛋真的說了。
“李冰”老吳都快被氣壞了。
“吼什麼吼？不要以為自己資格老就比我高級，告訴你，我們的職位平級，少在我面前充領導，有本事你去做局長的位置啊，那時我絕對不敢回你嘴。”李冰火了，大聲的嘲老吳吼去。貞來池技。
老吳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頭也不回的甩門而出，在關門的那一刻傳進來兩個字。
“廢物”
“你才是廢物，十幾年還是個小小的警察。”回過頭來，看見陸凝霜在看他“看什麼看，到這簽字，給我滾回看守所去。”
陸凝霜冷冷的看了眼他，唇角色起抺嘲諷的笑，沒有說話，在他手指的地方簽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後轉身離開，也同時在關門的那一刻傳來了同樣兩個字。
“廢物”
“你”前後沒兩分鐘被兩個人罵廢物，暴躁男氣的跳腳。
被送回了看守所，陸凝霜感覺一身輕鬆，懶懶的靠坐在床腳，精緻的容顏劃開一朵美麗的花。
看着天花板“小雪，你是在天上嗎？可是我看不到你，只能看到天花板，以後我可能一輩子都要後天花板生活再一起了，也有可能去找你，到時候我們在那邊還是姐妹，但是先說好哦，不能再搶我的男朋友了。不然，我和你真的就不再是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