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我的腰背只為你彎過
一吻過後,聶婉籮嘟着紅灧灧的嘴唇捶打着喬能的後背:“你總這樣嚇我,上次是,這次也是!手術這麼大的事你都不跟我說,你到底有沒有拿我當老婆?”
“對不起,是我錯了。”喬能老老實實地承認錯誤,在被汪洋告知可能需要重新手術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一定不能讓她知道。
“下不為例啊,再有什麼事不跟我商量就直接做主的,我可不原諒你。”聶婉籮哼哼。
喬能啪地做了個標準的軍禮姿式,擲地有聲道:“遵命!”
聶婉籮嚇一跳,忍不住笑道:“哪學來的?怪像的。”
“大哥教的。”喬能收起手,與聶婉籮十指交叉:“你是怎麼來的?”
“當然是飛機飛過來的。”聶婉籮拾起傘,舉過喬能頭頂,“撐我這把吧,夠大,特意買的。”
“我當然知道你飛機飛過來的,跟誰一起?我岳父大人還是我大姨子?”
“都不是,你猜。”
“誰?”
“微良啊。”
“他?”喬能臉色頓時一黑,自己的老婆竟跟初戀情人,不,不是初戀情人,是曾經的戀人一起飛越了半個地球?他想想就覺得憋悶。
“他幹嘛來這?他不想拿年底獎金了?他搞什麼呀?”皺眉,語氣不自覺地強勢凌厲了起來。
“他搞科研呀。”聶婉籮嘻笑,自己太好追,太好騙了,她都沒看到過這傢伙吃醋時的樣子。
“我當然知道他搞科研,問題是他來這幹嘛?不行,我要上內網發紅頭文件,我要扣他薪水,扣他獎金,再通報批評,延長他的合同期限,讓他看你跟我幸福,跟我恩愛,就讓他不爽,不爽!”他光說不解氣,扣住她的手還要一揚一揚地宣洩不滿,跟個大孩子沒啥兩樣。
聶婉籮愣了片刻,再忍不住“噗”地笑了。
“你還笑?”一臉憤怒的喬能很是不悅。
“你這樣子,可別讓你的員工看到了,不是以為你錯亂了就是以為你智商倒退了。”聶婉籮說道,緊了緊相扣的手,“人家是來這邊天文站參觀考察的,同行的還有陳老,林主任,我們是在機場碰上的。你不想早一天給我摘到星星嗎?要支持人家才對。”
喬能這才恍然大悟,半個月前他確實批准過這麼個行程計劃,只是事情一旦牽扯上了身邊這個女人,自己就會難免地變得緊張起來。舉着傘悶哼一聲,“你不早說,害我誤會。”然後惱羞成怒地叫道:“走快點啦,磨磨蹭蹭的,沒見雪越下越大了呀,要不要我背你啊。”
本是反諷,哪知聶婉籮卻大叫一聲:“要!”
喬能一停,將傘往她懷裏一塞,迅速蹲下:“上來!”
車子停得不遠,兩人頂風卻走得不快。
“走得動嗎?”聶婉籮有點後悔了,這風雪也太大了。
“你見我停下過了?不過就稍微慢了點,你就開始嫌棄了,等我老的時候再背你,不得被你嫌棄死呀?”
聶婉籮眼眶一酸,貼着喬能後背道:“怕被我嫌棄,你可以不背,其實扶着我,牽着我,我們一樣可以走到最後。”
喬能腳步一滯:“那樣是好,可有時候只有背着才能體會到那份責任和重量,像是一種唯一,我的腰背只為你彎過!”
番外(二)
“你說什麼?辦婚禮?後天?”聶婉籮懵了。
“嗯。”喬能微微得意,唇角勾起的弧度在聶婉籮眼裏要多欠揍有多欠揍。“冬宮願意出借場地,回去我就找人過來佈置,本想晚點給你電話讓你同岳父、大姨子一道過來的,哪知道你這麼心急,自己跑來了。”
“你……,我剛跟你怎麼講的,什麼事情都不許隱瞞我,你才答應過的呢……”聶婉籮欲哭無淚,這也太突然了,她頂多就想過要怎麼見公婆。至於婚禮……,以前沒想過,現在當然更沒想過。
“我可沒隱瞞你,這不正告訴你了么。”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喬能接着道:“結婚時你說不辦,我答應了。這回,你要再推託我可不幹,哦,還有,回頭把那狗P的協議還給我,我一定要親手撕掉它!”
“憑什麼?我要留着做保障。”
“你要保障我再給你一份更靠譜的,見家長!”說著,車子已經停下,很快有人過來迎接,開車門的開車門,打傘的打傘,態度無不恭敬。
聶婉籮這才發現自己已置身在一座巴洛克建築風格的小城堡跟前,低調奢華的氣勢,雕塑之處的細節完美,強烈的視覺震撼和細微之處的細膩感官,無一不顯示出富含底蘊的王者風範,令她第一時間聯想到的不是所謂的豪門,而是遙不可及的皇家與貴族。聶婉籮躊躇,僥是她一再提醒自己這只是喬能的家,卻還是生出了不敢高攀的膽怯。
一條胳膊圍在了腰間,喬能略帶笑意的聲音響起:“醜媳婦怕見公婆了?”又玩笑着安慰:“不要怕,把他們當你的學生就行了。”
“我不是怕,我就有點腳軟……”
“呵”喬能不知該心疼還是該鄙視,低頭瞅見聶婉籮的拘束,有點恨鐵不成鋼:“瞧你這點出息。”
“我就這點出息,怎麼啦?”聶婉籮頓時翻臉。
“沒怎麼,沒怎麼,是我不對。該先讓你去你爺爺家參觀參觀,攢足了你的底氣再進婆家,保不齊,這些還入了你的眼呢。”
“我爺爺家真那麼富有?”
“跟這比,相差真的不大。秦喬葉趙,那時,秦可是排在最先的。我們喬家就吃虧在人丁單薄……”喬能說著又趕忙打住話題,一改語氣接着道,“我們進去吧,讓媽媽看看我的小彗星出落得有多漂亮大方。”
“媽媽知道我?”聶婉籮調整好情緒,跟上喬能步伐。
“嗯,起先幾年不知道,後來才知道的。她還誇過你漂亮,問我什麼時候能帶回家。媽媽很喜歡你,你救了他害相思病的寶貝兒子。”
“討厭,把自己說得像個情聖。”
“不是情聖,是情痴……”
“……”
真像喬能所說的那般,喬家長輩對她聶婉籮的到來,可謂是喜大普奔!表現得最誇張的莫過於旗袍控的奶奶,她拉着聶婉籮直奔自己的藏寶閣,聶婉籮原本清清爽爽地進去,出來時從頭到腳已被各類珍寶佔據,燈光一照,整一個多面發光體。
喬能忍不住黑臉了:“奶奶,你這是幹嘛?我好端端一媳婦,被你折騰個啥樣了?啊,你就算要送,就不能找個包裝盒什麼的么?叫我們怎麼帶回去呀。”
眾人頓時鬨笑,喬能拉過聶婉籮一邊替她除下各類首飾,一邊還不停地抱怨,“奶奶也真是的,就會欺負老實人,送個東西直接往人身上掛,對人禹沫可不敢這樣。”
“那能一樣嗎?婉籮已經是自己人了,那禹沫,喬老大搞不搞得定還是個問題呢。奶奶要也這樣,肯定把人給嚇跑。”一旁的大姐抓了把葡萄乾,拋給喬老太太意味深長的鄙視。
老太太一臉委屈:“我是真的想對她好來着的,可那孩子性子也太沉悶了,來到這裏一整天一整天地不說話,我看她喜歡書法,就送了她一幅字,結果她說她練的是顏體,不喜歡柳公權的字,搞得我……,哎,那孩子真沒婉籮大方懂事……”
“砰”老太太正說著,門突然被打開了。兩名傭人護着一名男子急急忙忙地進來,那男子懷裏抱着一名昏迷不醒的女子,神情冷然,自進門后看也不看眾人就進了門邊的電梯。
老太太倏地以手捂嘴,轉動着眼珠將一眾人等看了個遍,試探着確認:“他沒聽到我說他女朋友吧?其實我也沒說她不好,是不是?”
眾人忍俊不禁,聶婉籮卻好奇得要命,拉着喬能小聲道:“那就是你哥?”
喬能點頭,在她耳旁八卦:“那女孩叫禹沫,昨天留書出走了,把我哥氣得不行,看剛才這樣估計是動了武力才帶回來的。”
“這是強制愛啊,你哥好霸氣!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聶婉籮激動無比。
喬能一個巴掌兜在她腦後:“看毛線,沒看到這裏沒人敢管他們的事么,……”
“那要是那女孩醒來了還要繼續逃走怎麼辦?”
“那就再打暈了……,不過好像又不用了,你看樓上那,他們倆是不是親上了?”
【全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