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23第 23 章

不知道是往事太過遙遠還是因為昨日剛與故人重逢,梁寶珠鼻頭一酸,差點掉下淚來。其實她早就已經醒了,只不過還深陷在過去的回憶中,也許是覺得那樣的夢境實在太美好,所以才一直不願意醒來,又或許是她怕驚動身後緊緊擁着她的那個男人。

可如果一直這樣耗下去,身後的男人就會先她一步起床,她突然之間很害怕,昨天他狂野熱情的模樣她記得一清二楚,倘若她不能在他醒來之前逃之夭夭,恐怕再也難逃他的掌心了。

梁寶珠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她剛想用手輕輕挪開攬在她腰上的那條手臂,身後的男人突然動了動,比剛才更緊地貼上了她的身子,“醒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慵懶,透着危險的信息。

梁寶珠咬了咬嘴唇,假裝還在睡,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男人輕哼一聲,咬住了她的耳朵,這一下他真的用了力,梁寶珠被他咬痛,不由得張口呼痛。

男人滿意地鬆了口,親吻□□着她耳根后的軟肉,說道:“叫你裝!”

梁寶珠依舊默不作聲。

身後的男人將手掌移到她的胸前,輕輕撫弄,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知道你心裏盤算什麼呢,你別想再逃了,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逃出我的手掌心,”他的手掌用力一握,梁寶珠吃痛地皺起了眉頭,他繼續如撒旦一般在她耳畔說道,“聽到了沒有?你想都不要想。”

不要再想着逃開他,不要再想着不告而別,不要再想着離他而去,也許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留住她的能力,但是,現在,他絕對不會再給她逃離的機會。

“哼!”梁寶珠被他又是咬又是捏的折磨得夠嗆,火氣也不由得上來了,說道,“腿長在我自己身上,你管得着么?!”

身後的男人被她氣得也是夠嗆,手上用力,將她側卧的身子翻了過來,面對着他,同時一隻手掌一路向下架着她的大腿搭上了他的腰,他湊近她的唇角,親吻幾下,笑着說道:“現在,你的腿纏在我的腰上。”說完,還故意挺了挺自己的下、身,晨間□□的欲、望在她大腿根處蹭了蹭。

三日不見,定當刮目相看,沒想到當年那個聽她說個黃色笑話都會臉紅的純凈小正太如今修鍊到這般境界了,連梁寶珠都要自愧不如了。

“流氓!”她張開嘴咬在他的下巴上,那是當年他們在一起時她的習慣性動作,沒想到一隔多年,她以為已經忘卻的記憶,戒掉的習慣竟然全沒有忘卻,也沒有戒掉。

陶一航眯着眼睛笑起來,同時身體用力把她壓在身下,一隻手架着她的腿挺進了她的體內,說道:“我就是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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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林曉夢一大早就皺起了眉頭,盯着手機看了又看,“寶珠表姐怎麼會給我發這麼奇怪的短訊。”

唐邵澤將一小碗白米粥遞到她的面前,除去圍裙后在她對面坐下,他現在儼然是一位家庭婦男了,問道:“怎麼了?”

林曉夢繼續撥弄手機,頭也不抬地說道:“表姐早上給我發了條短訊,說她想逃走。我問她怎麼了,她也不回我短訊。”

“呵——”唐邵澤給林曉夢的粥里加了點鹹菜,笑着說道,“不知道你表姐又把那家男人禍害了,說不定人家死纏着要讓你表姐負責任呢。快吃飯吧。”

林曉夢抬起頭來瞪了他一眼,剛要還嘴,手機短訊提示音響起,是梁寶珠的回復,短短的一行字:沒事,在發神經。

林曉夢撇撇嘴,把手機推到一旁,嘗了幾口白粥,不由得對坐在對面的唐邵澤豎了豎大拇指,說道:“三哥哥,煮粥的技術很不錯。”

唐邵澤露出森森白牙,笑得極為奸詐:“只是煮粥的技術不錯么?”

林曉夢橫了他一眼,說道:“我知道你想讓我誇你床上的技術也很不錯,”說著又對他拋了個媚眼,道,“人家偏不說~”

唐邵澤被她逗笑,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鬥着嘴把早餐吃完了,別人是過招於無形,但元氣大傷,這兩隻生物卻是越斗,精力越旺盛。因為唐邵澤煮了太多的粥,林曉夢吃得肚皮都要撐破了。

吃完早飯後,林曉夢很自覺地拿碗進廚房洗刷,剛進去一會兒,唐邵澤就聽到一聲驚呼,立馬沖了進去。

“啊,啊,啊,燙死了,燙死了……”林曉夢一邊甩手,一邊噝噝吸着涼氣。

“怎麼弄的?燙到哪裏了,快給我看看。”唐邵澤看到她一隻手的手背紅了一片,立馬心疼起來,“怎麼這麼不小心。”

林曉夢囁嚅:“我本來打算開冷水龍頭的,不知道怎麼的,一走神開了熱水的,然後……就燙到手了。”

唐邵澤接了一盆冷水來,讓她把手浸在裏面,林曉夢以為他會數落自己,沒想到他只是一直盯着她燙傷的那隻手,眼中儘是疼惜,最後竟然還自責起來,“都怪我不好,以後你別洗碗了,我自己來吧。”

林曉夢一時之間有幾分錯愕,她把手從冷水中提出來,浸了一會兒果然不疼了,只是紅腫未消,燙傷的中心位置還起了一個亮晶晶的大水泡。林曉夢見他一臉的難過,於是自己開玩笑:“成豬蹄了。”

唐邵澤一邊穿外套,一邊說道:“你今天不要上班了,在家裏好好休息,我到樓下去給你買盒葯,你等我一會兒。”

林曉夢一聽大老闆准假,當然高興,於是說道:“你不用管我了,自己先去上班吧,再不去就要遲到了,我自己下樓買葯就好啦,我傷的是手,又不是腳,我還是會走路的嘛。”

唐邵澤瞪她一眼,把她按在沙發上坐下,說道:“你乖乖地坐在這裏不要動,我一會兒就回來,跑來跑去的,我能放心嘛,你說說你,怎麼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呢,好好的一隻手,燙成這個樣子。”

林曉夢知道他是心疼上,心裏甜得樂開了花,但是臉上依舊擺出一副不願意聽他臭罵的神情,撅着嘴不理他。

“行啊,小混蛋兒,我一說你就不願意,”唐邵澤伸出手來把她的頭髮揉得亂成一團,說道,“我馬上回來。”

他很快地換了鞋便走出門去,林曉們看着關上的那扇門,兀自出神,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低頭查看手上的傷勢,

那晶瑩剔透的水泡,曾經在她的腳上出現過。

那時候她還在上大學,宋明浩是她的男朋友。她因為打熱水時暖瓶沒拿穩,開水濺到了腳背上,她忍着疼給宋明浩打電話,宋明浩正在上課,接到她的電話后立即趕了過來。

他見了她腳上紅腫一片,見到那個亮晶晶的大水泡,也是心疼得不得了,她知道他不會數落她,因為他從來沒有數落過她,不管她闖了多大的禍,惹了多少麻煩,他從來都沒有生過她的氣,沒有數落過她一句。

他把她踢到一旁的鞋子撿起來拿在手裏,然後蹲下、身把她背了起來,他一路背着她走向,她兩隻手臂圈着他的脖頸,嗅着他頭髮上的青草香氣,那是他用慣了的洗髮水的味道,她很喜歡。

那個時候她還是學生,可不想現在這麼自由,腳燙傷了,還是得上課。他背了她幾次,她心疼他太累,於是他借了室友的自行車載着她穿梭在校園之間。自行車後座被他綁了厚厚的坐墊,她看到后直說丑,卻笑嘻嘻地坐了上去。

後來她坐慣了自行車,說喜歡被他載,於是她腳傷好后,他買了一輛嶄新的自行車,不過後座仍舊綁了厚厚的坐墊,看起來十分的格格不入。

她一直都知道,他花錢節省,他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利用課餘時間做各種各樣的兼職,還一直努力讀書拿獎學金,如果不是因為她,他根本不會買自行車。

他一向節儉,但對她,卻一向大方。

唐邵澤回來的時候,林曉夢正坐在沙發上發獃,他見她眼圈發紅,以為是她燙傷的地方疼,於是趕緊把藥膏從盒子裏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替她敷好。

林曉夢舉着那隻燙傷的手,伸出另一隻手來推他:“你去上班啦,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唐邵澤看着她,有點擔心:“要不,我今天不上班了吧,我在家裏陪你。”

“不要!”林曉夢搖頭,“我真的沒事,你不要再啰哩啰嗦的了,像個老太婆一樣。”

唐邵澤被她嫌棄也不生氣,只好點點頭說:“那你在家好好休息,看個電影,或者玩個遊戲什麼的,午飯想吃什麼?我回來做給你。”

林曉夢滿不在乎:“不用了,你還要從公司里再跑回來,我自己泡方便麵或者叫外賣好了。”

唐邵澤不同意,林曉夢只好一切聽從他的安排,他這才稍微放心起身準備上班。他剛看起身來看了她一眼,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要不我幫你把睡衣換上吧,你穿這一身在家裏也不舒服。”

林曉夢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穿了職業套裝,就剩沒穿外套了,於是點點頭,笑道:“好啊,小唐子,過來伺候哀家更衣。”

他笑起來,對她的頑皮半點辦法都沒有。

她只是燙傷了手,可是在唐邵澤這裏享受到的卻是沒了手一樣的待遇,她用完好的那隻手解扣子,他趕緊說“我來”,她伸手去拿睡衣,他又一把拿下說“我來”,她去夠身後裙子的拉鏈,他搶先一步撥開她的手說“我來”。

好吧,一切都由他來。

可是他一點都老實,明明是在解襯衫扣子,非要在她胸前摸一把,趁機占她便宜;明明是拉拉鏈,他非得在她的屁股上捏一下,趁機占她便宜;明明她身上的衣服都被他脫光只剩內衣內褲該穿睡衣了,他非得貼在她的身後,兩隻火熱的手掌握着她的肩膀,俯□子在她脖頸中又啃又咬,占她便宜。

最後在她的強烈抗議外加努力爭取下,他終於幫她把睡衣穿好了。

她穿着泰迪熊的卡通睡衣一路把他送至門口,他仍舊一副戀戀不捨不想離開的樣子,林曉夢斜他一眼:“是我的手燙傷了,又不是你的手燙傷了,你憑什麼不上班啊?你就想以照顧傷員為名義在家偷懶唄,快點走吧,”她把他推到門外,意欲關門,“快走快走,我要跟漢良酥酥約會了~”

唐邵澤一隻手撐住門,皺眉問道:“漢良酥酥是誰?”她竟然還要跟他約會?!

林曉夢噗嗤一聲笑出來,口水橫流地說道:“鍾漢良你都不知道啊,當紅男明星,不老男神啊,他的美貌跟三哥哥你不相上下哦。”說著,把門一關,留唐邵澤一人在門外垂首頓足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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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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