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出人意第料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再問我了,求你了。我不能說,不能說。”程媛說完后,朝着自己的房間而去。
“姐姐,這……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呀。”程愷見狀正想要去追,卻被丁勝男給攔了下來。
“讓我去,你不要動。”丁勝男說完朝程媛的房間而去。
“我什麼都不知道,求你不要再問我了,我是不會說的,打死我我都不會說的。”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裏面傳出了程媛竭廝底里的哭聲。
“大概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你要記住。我現在已經是程家的人,我不會對付你,否則我就會直接報警了,我也不會再逼你,不過,你如果想要徹底的擺脫那個惡魔的控制。你得一切都聽我的才行。”丁勝男說完,在靜靜地等着程媛來開門。
果然不一會,程媛打開了門,哭得滿臉是淚,整個人處於崩潰狀態。
“我是真的不知道孩子在哪,而且從一開始,我都從來沒有見過那孩子,就連和你姐姐之間聯繫,都是他一手在操控,真的和我無關,你再報警抓我,我也是這句話,勝男。事到如今,我真的沒有必要騙你,如果你要報警抓我,我也認了,我已經受夠了他的折磨,只是,只是一直我……”
“好了。姐姐,我都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但要救回我的孩子,還要救你,當然了,那個混蛋,我也不會放過他。而且你是程家的人,你也不想爸爸辛苦打拚下來的程家企業被那個惡魔給奪走吧。”
“嗚嗚,勝男,我都聽你的,你讓我怎麼做,我都照做。”程媛看着丁勝男眼睛裏的陰冷,還有真誠,點點頭答應了。
丁勝男便在程媛的耳朵邊說了一通,只見程媛媛連連點頭,程媛收拾了一番之後,和丁勝男一起走了出來。
程媛出來之後,程愷還想問什麼,不過卻被丁勝男阻止了,程媛只說了聲‘對不起,小愷。’
丁勝男吩咐了家裏的傭人一些事項,這才帶着程愷和程媛一起,離開了別墅,不過程媛自己駕了一輛車,出了別墅之後,便和丁勝男她們分開了。
“勝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我以為姐姐已經告訴你孩子的下落了,可是現在姐姐她上哪去了?”程愷看程媛的車朝另外一頭離開,依然是一頭霧水,焦急地問道。
“別著急,我想,孩子應該很快就會有下落了,現在先聯繫一下郭小林,現在只有他才能幫到我們。有什麼疑問,等見到了他之後,我自會告訴你。”
“好,勝男,我聽你的。”程愷說完,便掏出手機聯繫上了郭小林。
***
郭小林站在街頭等了一會,丁勝男的車才開過來,郭小林打開車門上車。
“什麼事搞得這麼神秘?還要在車上說?”郭小林問。
丁勝男把車往郊外開,“是很重要的事,郭小林,你得幫我辦一件事。”
“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你讓我干苦活又不是一次兩次了。”郭小林說。
“我們先來分析下這件事吧,現在幾乎可以肯定,我的孩子是被我姐姐藏起來了,但這恐怕不是我姐姐的主意,是別人唆使她。”丁勝男說。
“這個之前已經分析過了,你說重點。”郭小林說。
“丁峰是我親姐姐,旁人自然是不敢輕易去策反我姐姐對付我的,所以策反她的人,那肯定是知道我搶了姐姐的進城機會,知道姐姐對我心存芥蒂,所以才敢大膽地策動我姐姐對付我,而知道我搶了姐姐進城機會的人沒有幾個,我阿媽,還有就是程愷的爸爸,然後我姐姐,還有就是我們三個,但不管出於哪方面考慮,這幾個人都不太可能會唆使姐姐把我的孩子藏起來。”丁勝男說。
“也就是說,知道這件事的,還另有其人?”程愷說。
“沒錯,要知道這件事,那肯定是要和我們這幾個知情人很近很熟悉,才有可能知道這些內情,那麼就極有可能是程家的人,程愷的爸爸當然不會八卦到把這些事情對程家的人每一個人都說,但有一個人曾經參與到這件事,他是最有可能知道的。”丁勝男說。
“華之恆。”程愷說。
“對!就是他,我們從白楊村來城裏,就是他去接的我們,而且他是程愷爸的心腹,幾乎知道程愷爸所有的事,他要知道這件事,那一點也不奇怪,他清楚這其中所有事的來龍去脈,所以他就可以利用這些事了。”丁勝男說。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郭小林說。
“為了錢唄,他為程家服務多年,雖然位居副總之職,但畢竟還是一打工的,見慣了繁華的人,當然自己也想擁有。所以,他想翻身,想做程家的主人,至於他為什麼知道我懷孕了的事,我不清楚,但如果他知道我和程愷去過麗江,單獨相處了幾天,那他不難猜到我的孩子是程愷的,那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那都是程家的血脈,他只要掌握那個孩子,那他要錢要物,程家都得給。”丁勝男說。
程愷和郭小林聽得連連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丁勝男頓了頓,接著說道:“但是他是外人,所以很難有接管樂凱集團的可能,他要登堂入室,他要成為程家的人,但他本身不姓程,這就很麻煩,但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他成為程家的人,那就是當程家的女婿,但是他年紀比最大的程嬡都要大很多,程嬡當然不會同意和他好,所以,他用了強。他控制了程嬡。這就是為什麼和丁峰聯繫的人不是華之恆,而是程嬡。如果不是華之恆,在外留學多年的程嬡,又怎麼可能認識我那在鄉下的姐姐?”
這下程愷和郭小林都驚住了,程愷更是一臉的憤怒,程嬡再不堪,那也是她親姐姐,知道姐姐被華之恆強暴而且控制,他當然恨。
“他這麼做,是為了把程嬡徹底拉下水,我其實早就發現程嬡的身上會有一些接近變態的吻痕,開始的時候我以為從國外留學回來的人接受的新事物多,喜歡這類不一般的刺激,但直到在丁峰的手機里看到程嬡的號碼,我才覺得這事不是那麼簡單,但也沒有複雜到讓我想不通的程度,關鍵人就那麼幾個,一理就順,我幾乎可以肯定,幕後的人就是華之恆。他有這樣做的動機,也有做成這件事的條件,不是他,還能有誰?”丁勝男說。
“可這只是你的推理,到底是不是這麼一回事,卻很難說。”郭小林說。
“我是有一些證據的,以前我在出租屋時被人進入出租屋威脅,其中有一個歹徒手持相機,分明就是要拍下我的不雅照,這件事我一直都認為是程愷爸叫人乾的,目的就是要阻止我和程愷在一起,所以我一直沒有聲張。現在看來,這件事其實不是程愷爸的主意,是他讓華之恆想辦法阻止我們在一起,但這陰毒的招,卻是華之恆想出來的,那麼,他既然可以這樣對付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對付程嬡,他一但對程嬡用了強,把相關的證據錄下來,用來威脅程嬡,程嬡是個清高的大小姐,當然不敢讓外界知道她被一個大叔強暴的事,所以程嬡就被她控制了。”丁勝男接著說。
“這個白眼狠,我爸對他不薄,他竟然如此歹毒要害我程家,我一定饒不了他。”程愷怒道。
“現在不能動他,因為孩子在他手裏,我們三人先玩失蹤,我已經對程家的傭人說,如果華之恆問起我們去哪了,那就說我們找孩子去了,華之恆做賊心虛,肯定會坐不住,因為他也擔心我們會知道孩子的下落,然後再讓郭小林派人跟着他,那我們就有可能找到孩子。”丁勝男說。
“勝男,厲害呀。”郭小林由衷贊道。
“這些只是我的設想,能不能成功誰也不敢保證,但我們總得一試才行。”丁勝男說。
“那我馬上就安排。”郭小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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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林的人打來電話,華之恆獨自駕車,向萬華方向而去。
這對丁勝男來說這是好消息,一方面是因為華之恆終於沉不住氣了,另一方面,那就是華之恆去的方向竟然是萬華,萬華那可是凌雋的地盤,而凌雋是齊秋荻的丈夫,齊秋荻和丁勝男私交不錯,在萬華有事,齊秋荻應該會出手幫忙。
丁勝男拿出手機,打了齊秋荻的電話,響了一聲就掛了,齊秋荻忙,如果她有時間,自然會回電話過來。
過了十來分鐘,齊秋荻電話過來了:“勝男,有事?”
丁勝男把在江寧的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遍,齊秋荻是絕頂聰明的人,當然一點就通。貞亞序圾。
“凌雋現在沒在國內,我先和他商量一下,讓他安排人。”齊秋荻說。
“那就謝謝齊姐姐了。”丁勝男說。
“不客氣,你放心,在萬華的事,大事我們不敢保證,小事還是能處理的。”齊秋荻說。
丁勝男要的就是這句話,只要有齊秋荻的這一句承諾,她就放心了。
車是程愷從租車行租來的,和華之恆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前者倒也一直沒有發現,進入萬華市區后,丁勝男發現他們後面跟上了幾輛黑色轎車,丁勝男知道,這是凌雋的人到了。
但華之恆接下來的行動並沒有什麼異常,他只是住進了萬華的一家酒店,一直呆在房間裏就再也沒有出來。
沒有辦法,只有等。丁勝男堅信,華之恆來到萬華,肯定不可能只是來住一宿就走的。
守了一晚不見動靜,丁勝男困得不行,靠在程愷的肩上睡了過去。
沒睡多久,被程愷搖醒,“出來了,華之恆的車出來了。”
這時才凌晨四點,天還沒亮,出入酒店停車場的車非常的少。
不敢怠慢,程愷只好開車跟了上去。
華之恆的車向郊外駛去,上了環城高速,往萬華下屬的龍林縣方向而去。
路越來越窄,華之恆去的地方,竟然是鄉下。
凌雋的人並沒有跟來,丁勝男本來想通知齊秋荻,但發現這裏實在太偏,手機竟然沒有信號。
中午十點的時候,華之恆的車終於在一個山坡角停了下來,這裏是一個養蜂場,周圍放着很多的蜂箱,不時有蜜蜂飛來飛去。
華之恆的車一停好,他就衝進了養蜂人的臨時小屋。
“不好,這路上車太少,華之恆肯定知道我們跟着他了,我們暴露了,孩子肯定就藏在這裏,他衝進去,就是為了控制孩子!”丁勝男說。
“媽的,和他拼了!”郭小林摸出了身上的匕首,自從跟了尚雲鵬后,他羨慕尚雲鵬能把普通的匕首玩得那麼嫻熟,現在他也開始練習玩匕首了。
“現在不是拼的時候,你們在車上別動,讓我先去,我一個女的,他肯定不會防我,他也不知道這車上到底有幾個,等我把他引出來,你們再衝進去搶孩子,一定要保證孩子的安全。”
丁勝男因為激動,說話的聲音也在發抖。
“不行,這太危險了,我去吧。”程愷說。
“那屋裏肯定還有其他的華之恆的幫手,孩子就是他們幫看着的,如果你去,那必然馬上打起來,我一個女的去,他們反而會放鬆警惕,這樣你們才有機會。”丁勝男說。
“我覺得聽勝男的比較好,現在最重要的是搶孩子。”郭小林說。
程愷還在猶豫的時候,丁勝男已經下了車,向小屋走去。
“華哥,我是勝男,請開門。”丁勝男敲了敲簡陋的木門。
“勝男,你車上有多少人啊,別亂來,不然你會後悔的。”華之恆說。
“華哥,就我一個人,你開開門,我們聊聊。”丁勝男說。
“放她進來,一個娘們,怕她個球!”一個粗嗓子的本地口音說。
門打開了,小屋裏有三個漢子和一個婦女,華之恆手裏,抱着一個一歲還不到的嫩小孩子,正抱着奶瓶喝奶。
丁勝男看着那孩子,心裏一陣陣的疼,不需要作任何的醫學鑒定,就憑那眉眼,她也知道那是自己的小孩!那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是和她血脈相連的骨肉!她卻在今天才終於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