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北魚被擄
洛川與北魚隨着飛缺入了洞府。-www.-
拾階而下,便見一條河,清澈見底,婉轉流動,水草浮動,甚是美麗,河岸上,是美麗的鮮花。
北魚看一眼洛雪頭上的花環,甚是羨慕。
一片草地之上,是幾塊石頭,石頭上鋪着獸皮,石桌上,是果點茶酥。
幾人坐定以後,洛雪十分關心外面的情況。得知爹爹失蹤,天樂宮被毀之事,當下急得直跳腳,一刻也不願再等,嚷着要立即回九洲大陸去看看。
飛缺拗不過他,只得喚了小妖來,交代自己要出去幾日,便伸手摸自己頭上的犄角,將犄角隱去,又再一個旋身,幻了一套翩翩公子的服飾,這才一伸手,取過魔鏡,伸手指切換着魔鏡上不同的場景,終於在東山某處找到了正手握寒冰劍,大步往前走着的天樂。
洛雪見着自家娘親,十分激動地高喊:“娘親,娘親……”
“傻瓜,你娘親聽不見的,走,去東山!”隨後他抱着洛雪,身影一閃,便到了東山。
這便是魔王的實力。
其實,許多小妖都能做到。妖魔兩界,許多妖物都可以做到這一點。只是人類要想幻離困難了些。
天道,是公平的。
妖,魔兩類,並沒有人類傳說的那麼玄乎,他們的實力,的確比起人類來,要強上許多。但他們的心智,十分簡單。他們遵循大道規律,吃要解決了最基本的溫飽問題,絕不願再多佔資源,將別人之物佔為己有。
眾人到了東山,尋到天樂。
天樂見到洛雪之時,呆愣了半晌,隨後,雙眸飽含淚水。喚了一聲:“雪兒……”
母女二人,便抱成一團,哭得全身顫抖。
如此一番敘舊以後,便到了正午。
飛缺命人做了洛雪最愛的吃食招待幾人。
午膳期間,洛雪又與天樂提起飛缺的種種好。
天樂本是穿越而來之人,念頭通達,又見自己的女兒過得很好,養得白白胖胖得不說,越發小女人了,她做娘的,甚是滿意。自二十年前,她入了妖界以後,便知道,六界之中,惟人界最為複雜。若自己的女兒可以擺脫人界,生活在簡單的魔界,又有何不可呢?
從來,做父母的,惟願自己的兒女幸福。不論,兒女飛得多遠,哪怕終生都見不到面,只要兒女是幸福的,他們也甘願承受寂寞。
洛雪突然想到了什麼,從自己的儲物戒指內取出一塊令牌。
上面豁然寫着“凌”字。
“凌家的令牌!”洛川接過令牌,語氣肯定道,“果然是凌家的人。”
“我們先回妖界,再從長計議!”天樂提議。
於是眾人前往魔界結界處。
出了結界,飛缺取出五面令牌,恭敬地遞到天樂的手裏,告知她令牌使用方法。之前白季發現的那個結界薄弱點,其實並非薄弱點,而是令牌放置之處,只要將令牌放入那片空白區域,結界會自然開啟,待手執令牌之人進入魔界以後,結界會關閉。
結界前,還會終年白霧瀰漫,是為了使凡人望而卻步,莫要亂闖,畢竟,人魔有別。魔界之人,最不願節外生枝。
天樂等人才回到蘭亭居,不出半柱香的工夫,蹇昊便得知他們歸來的消息了。只是,蹇昊並不知道,洛雪也回來了,更不知道,隨她一起回來的,還有魔王飛缺。
蹇昊日夜修鍊,越發覺得順風順水。催動的黑色玄氣越發強大。
深更半夜,他步出御花園,只一掌,便使得五十米以外的七棵銀杏樹攔腰劈斷。
他再催動分身之術,隨着自己的意念流轉,便分化出七個人身來。而七個人身,可以相互對話。
“你是何人?”
“蹇昊!”
“哈哈哈,朕亦叫蹇昊,哈哈哈……”
“呔,朕才是真正的蹇昊,哈哈哈哈……”
天空中,浮動着一團一團的黑霧,黑色的霧,哈哈哈哈地大笑,笑得陰森而恐怖。
蹇昊看着自己的修為,日益精進,得意不已。如此速度,再過幾個月的時間,薛天樂,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次日。天方亮。蹇昊便前往太守府。
洛安已經在批閱文書。
“倒是勤政,莫非,日後你要做個好皇帝?”
“有此想法!”洛安冷笑,頭也不抬,繼續埋頭翻看着滿案台的文書。
“那妖界五萬魂魄,什麼時候交給我?”蹇昊再問。
“待時機成熟的時候!”
“什麼時候時機成熟?”蹇昊不悅。
“離歌剪正在為我煉造一座可以裝載人類魂魄的法器,煉造好了,便是時機成熟之時。”洛安仍是沒有抬頭,語氣卻是胸有成竹。
“離歌剪?他豈會幫煉造如此法器?莫不是,你將我等密謀告知於他?”
洛安抬起頭來,放下手中文書,冷冷地睨一眼蹇昊,語氣里透着不高興:“莫非,在你眼裏,我便是如此沒有腦子之人?我自然是告訴他,用於裝載我娘親的魂魄!”
“那麼,還要多久?”
“一個月!”
“……”
蹇昊不再說話,很滿意洛安的答覆。一個月以後,得那五萬怨靈,他逐一將他們煉化,三界之中,他再無敵手,而那些結界,於一個月後的他來說,更是形同虛設。
蹇昊前腳才走,北魚後腳便進來了。她一臉的憤怒,看着洛安。
洛安抬起頭來,看北魚正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看着他。他知道,剛才他與蹇昊的對話,北魚聽到了。
“北魚,快,過來坐!”洛安站起身來,欲扶北魚。
北魚甩開手,氣憤:“洛安,沒想到會是你!”
“北魚,你這是怎麼了?在說些什麼?”洛安仍然笑得如沐春風,北魚看着這抹笑容,第一次覺得好假。
她咬牙切齒:“洛安,不要再裝了,我馬上回去告訴他們,我要告訴他們,蝶靈,是你害死的對不對?是你害死的對不對?”
北魚跑出太守府。洛安沒有追出去。身體陷於椅子裏,伸手撫額。
北魚才跑出太守府的後院,便感覺後頸窩被人重重一擊,頭部一陣暈炫,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