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醜聞驚動老夫人
“慢着！我看誰敢動我滴親孫女？”一位年逾五旬，面貌威嚴的老婦人被兩個丫鬟扶了進來！
九夫人見到老婦人心裏不覺一顫，在薛府里她雖然可以橫着走了，但是對於這個老夫人她始終畏懼三分。此刻她媚笑着上前攙扶：“婆母慢着點！”
老夫人哼道：“你們眼裏還有老身嗎？發生這麼大的事都無人去知會一聲，難道老身已經不能過問這個家的事情了嗎？”
薛立立即收起所有情緒，恭敬的說道：“娘親誤會了，只是此事出的讓孩兒都措手不及，所以才忘記去知會母親一聲。”
老婦人精神矍鑠，一甩袖子便將九夫人甩的後退一步，她冷哼道：“雖然柔兒天生口不能言，但她畢竟有個好夫婿，難道你們連凌暮然的面子都不給了么？”
薛立為難的說道：“娘親，孩兒已經將晴兒指給暮然賢侄了。”
老婦人說道：“都跟老身來前廳。”
婢女扶着老夫人走出門去，而通風報信的玉奴則不聲不響的跟在走出門的薛柔兒身後。
薛柔兒看見了凌暮然，他俊目中充滿疑問，但她知道，那些疑問凌暮然是不會問出口的。
“小姐。”玉奴輕喚了一聲。
薛柔兒微微搖頭，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而凌暮然卻被這個笑容震了一下心弦，與薛晴兒相比，如今的薛柔兒居然更勝一籌。他心裏不由得開始盤算起關係厲害，娶一個不受寵的嫡女還真不如娶一個受寵的庶女，畢竟沒人嫌銀子壓手，如果薛柔兒落井他一定下石。
薛柔兒將凌暮然臉上的變化盡收眼底，她心裏泛起冷笑，為這個身體的主人不值起來，這種見利忘義的男人有什麼好？雖然他長得很帥，帥到令女人尖叫的程度，但他卻不是自己的菜，也可以說一點胃口都沒有。
眾人來到前廳，老夫人坐在上座，薛立卻不敢坐下，肅立在老夫人身側。
“跪下。”老夫人喝道。
薛柔兒知道若想洗刷自己的冤屈，這一跪是避免不了的，於是乖順的跪下。
可老夫人又喝道：“跪下。”
廳內的人面面相覷，當事者已經跪下了，怎麼還有人要跪嗎？
九夫人在一旁心裏正琢磨着，老夫人可是見不得半點污穢的人，她若cha手此事，那薛柔兒就是有九條命也難逃一死。
正得意着，就聽老夫人喝道：“九鳳，跪下。”
九鳳乃是九夫人閨名，她聽見老夫人的話頓時嚇得噗通一聲跪下了，臉上顯出驚慌。
老夫人說道：“大丫頭，你說說這事怎麼一回事？不要急，若是手勢比劃不清，你便寫字吧。”
薛柔兒規矩的磕了一個頭，說道：“請祖母為柔兒伸冤，柔兒是被荷香騙到佛堂的，柔兒並沒有與那二毛子苟合。”
老夫人聽見這如黃鶯出谷的聲音愣了一下，說道：“大丫頭居然會說話了？”
薛柔兒說道：“柔兒被九姨娘關入柴房，並示意兩個家奴來污了柔兒的身子，柔兒為保清白本欲上吊了此殘生。卻不料老天見憐，一個霹雷將房梁劈了下來，而柔兒的脖子經過這麼一折騰竟然可以說話了。”她將柴房發生的事換了一個說法。
老夫人雙手合十向上方拜了拜，說道：“佛祖保佑！”
薛柔兒接著說道：“九姨娘設計這一番荒唐事就是為了奪取柔兒的未婚夫君，請祖母為柔兒做主。”
老夫人見九夫人眼珠轉動，銀牙咬着下唇的模樣就知道她又開始琢磨什麼呢。
“九鳳，你且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
九夫人見到自己可以說話了，立即說道：“婆母，今日媳婦已經睡下了，後來信子來稟，說大小姐去了佛堂與人私會，媳婦本不想張揚，結果路上卻遇到帶着暮然賢侄喝酒歸來的老爺。媳婦不敢對老爺說謊，便說了實情，老爺一怒之下帶着媳婦們捉姦，然後……然後就看見大小姐與二毛子正在佛堂行那苟且之事。”
老夫人說道：“二毛子何在？”
二毛子原本縮在人群里，卻不知是誰一腳將他踹了出去，令他摔了個狗吃屎。
他慌忙爬起來跪着：“奴……奴才在。”他話未說完已是滿頭大汗。
老夫人的一雙鳳目凌厲的掃了二毛子一眼，雖然她很少過問家事，但任誰被那樣看上一眼都會顫抖到心尖兒上去。
“你且說說你是如何與大小姐在一起的？”老夫人的涵養不允許她說出勾搭二字。
二毛子顫抖的說道：“一年前大小姐就說看上了奴才，於是便與奴才歡好，若非她未到及笄之年，奴才早就向老爺道明此事了。
今日是大小姐約奴才去佛堂的，奴才……奴才實在是受不住大小姐的撩撥，於是在佛堂里就跟她行了雲雨之事。卻沒想到被老爺給撞破了，奴才願意娶大小姐為妻，請老夫人做主。”
老夫人聞言居然沒說話，九夫人立即cha言道：“婆母，柔兒乃是我們薛府的嫡出大小姐，如今做了這等苟且之事，萬一傳了出去，我們薛府顏面何存？老爺被此事氣的不輕，就連大姐都羞愧的上吊自盡了，您說這樣敗壞家風的女子還能讓其活着嗎？”
“哦？雪茹上吊了？現在如何？”聽到大夫人上吊，老夫人臉上終於出現一絲焦急。
九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惡毒，悻悻的說道：“幸好大姐洪福齊天，被人救下了，不過她身子向來不好，這次又氣的不輕，怕是沒幾日了。”
“放肆。”老夫人一聲大喝，嚇得九夫人手哆嗦的連帕子都拿不住了。“記住，你雖然是貴妾，但仍舊是個妾，你怎可如此詛咒雪茹？難道你是想等着她死了，你好接管薛家？”
“媳婦不敢，媳婦嘴拙一時說錯了話，媳婦該罰。”九夫人說完便扇了自己一巴掌，不過這一巴掌軟的連蚊子都拍不死。
老夫人看見二小姐身旁的凌暮然，心裏暗嘆：“凌暮然果然是人中龍鳳，十八歲便有此作為，難怪二丫頭會迷上他，不過今日的事兒倒要他給個看法，若是合情合理倒也罷了，若是有私心，哼，管你是不是第二首富，我林玉嬌可不是好惹的。”
想到此，她對凌暮然說道：“暮然，你來說說對此事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