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全劇終
人生就像一場戲,陳阿嬌在離開北京的時候,心裏想着的景盛,可去了太原,等到的卻是秦佳璐蘇醒的消息,而她更沒有想到,回到南京卻陰差陽錯認識了南司城,在回來北京的時候,竟還把他順帶給捎帶回了家……
“阿嬌,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密切關注你媽和你弟弟的情況了,他們不會有事的。/class-4-1.html”除此之外,南司城還讓人總是時不時的找下那惡勢力的麻煩,讓他們疲於應付。
“嗯。”對此,陳阿嬌並不擔心,如果南司城連這點都考慮不到,他這個“保鏢”就太失職了!
她下了車,出示了自己的門禁卡,便帶着這個免費的保鏢兼保姆進了小區。
在進到陳阿嬌家裏之後,南司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一座奢華美麗的皇宮!
“這是誰這麼大手筆的玩金屋藏嬌?”南司城一邊觀賞這座富麗堂皇的“宮殿”,一邊裝作不在意的問道。
“我自個兒把自個兒藏起來,成嗎?”陳阿嬌操着一口京腔,得瑟的衝著南司城甩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這座房子,可是她全部的積蓄呢。花費了近十五年儲備資金和裝飾,才打造的金屋。
是她生平最驕傲的偉跡!
“當然成。”南司城毫不見外的坐到沙發上,悠閑的翹着二郎腿,勾着淺淺的笑容打量着陳阿嬌的金屋。
走進她的生活,她才知道她的另一面,這就是他當初提出同居以便增進感情的原因。
陳阿嬌,越是靠近,就越發的讓人着迷。
她,如此簡簡單單的一張容顏下,卻藏了無數張千變萬幻的面孔,哪一個面孔都好像不是她,可卻又偏偏都是她……
因為一個約定,南司城在陳阿嬌的家裏住了下來,全心全意的當起了家庭煮夫,經過不斷鑽研,他做飯的技術一日勝過一日,飛禽走獸瓜果蔬菜只要到了他的手中,他都能烹飪出很美味的佳肴。
更讓陳阿嬌感覺離奇的是,也不知道是他太敏銳還是她把什麼都放在臉上表現的太明顯,他似乎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她在為了什麼而發愁,在為了什麼而歡喜,他似乎都知道。
他敏銳的觀察力讓她太過震撼,有時候甚至連心理學上的一些問題,她都可以拿出來和他探討。
他的體貼,他的溫柔,他偶爾的戲謔,漸漸的成了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因素。
如果說在南京的時候她的心曾為他的誓言跳動過,那麼,現在,她似乎看到他,心率就會加快。
可是……
“阿嬌,你對我心動了嗎?”
“沒有。”
這是每天早上南司城送陳阿嬌上班的時候都會問的一句話,陳阿嬌給出的答案從來都是否定。
*
時間,一天天過去,在馬上就要接近約定日子的時候,這幾日南司城明顯在沉穩的性子中多了幾分急躁。
這夜,熟睡中的陳阿嬌突然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心跳的聲音,和她的心跳節奏此起披伏,似乎像站在山頭的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很是和諧。
她混沌的意識瞬間清醒,雙眼還未清明,右手已經下意識地當先揮拳而出,不想,卻被身邊的人直接伸出大掌包住她的拳頭,化解了她的攻勢。嗅到來自南司城身上淡薄清涼的氣息,陳阿嬌有些迷濛的雙眼頓時瞪得老大老大,而後,她咬牙切齒的聲音從牙縫中一點一點地擠出來,“你怎麼會跑到我卧室的!”還TM的躺在我的床上!
南司城側身把陳阿嬌牢牢地壓在身下,雙眸堅定地看着她的雙眼,深邃的眸光似乎要看到她的靈魂深處,他的唇緩緩地輕啟,訴說今夜的來意,“明天是最後一天。”
約定的最後一天。
陳阿嬌的心輕輕的一顫,莫名的有些捨不得,可藉著,卻被一腔憤怒所替代。
他們兩人目前的這個姿勢看起來很曖昧,這種曖昧,讓她覺得很彆扭。她被迫被他壓在身下,看着他,哼道:“南司城,你要做什麼!滾下去!”
他該不會要對她用強吧……
南司城的心裏很是懊惱,明天就是最後期限,而她依舊沒有接受他,他心中急躁,便一改讓日溫柔的君子模樣,看着她,目光灼灼。
對付倔強的小獅子,如果溫情路線下不是海闊天空,而是被徹底打入冷宮、永不翻身,那他就還原本色好了!
南司城自動忽略了陳阿嬌臉上的寒色,牽制住陳阿嬌的四肢,一翻身,兩人的位置就調換了過來。
他,如她所言的那般,滾下來了……
陳阿嬌躺在他的身上,看着他灼灼的目光,她的眉毛輕輕的挑了挑,壓抑着自己心裏的怒氣,磨牙提醒道,“南廳長,你該不會知法犯法吧!”
南司城“脆弱”的內心受到打擊,他抿抿雙唇,解釋道,“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只是想抱着你和你說說話,或許,明天一別,我們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
他的語氣,最後慢慢的變得傷感了起來。
因為他如此酸澀的語氣,陳阿嬌的心似乎用所有的力氣狠狠的跳動了一下,而後緩緩的沉靜下來,似乎,沒有了半點生氣……
這麼快就到約定的時間了么?
面對分別,她的心裏,有些酸酸的。
一個月的朝夕相處時間雖然不長,但卻在不知不覺中依戀,果然,習慣真不是一件好事!
兩個人就這樣維持着這個姿勢對視了很久很久,直到陳阿嬌覺得自己的手腳開始發麻,這才說道,“我的手麻了。”
南司城把她側放在床上,卻依舊固執的攬着他的腰。
他拉着她的手,炙熱的指尖輕輕地觸到她的柔涼的指尖。
陳阿嬌不知為何,竟然忘接了躲避。
南司城一心想要和陳阿嬌說說話,也沒有注意到一向不喜歡和他有肢體接觸的陳阿嬌竟然沒有躲避他。
他嘆了一口氣,聲音有些挫敗,“你不喜歡我什麼?我可以改。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我也可以嘗試改變。”
他不想放棄,可是她始終不肯對他交心動心,一個月的時間,他慢慢的探索了解她,一點點的從起初的喜歡變成了如今的愛,可至始至終,只有他一個人為之沉淪,她一直那麼高大上,站在高處,俯瞰着他把一顆心交出來。
陳阿嬌的心突兀地跳了一下,而後又緩緩地平靜下來,她和他視線相對,“改變了,還是你嗎?”
南司城很無奈的笑了,“我還是我,是一個會為了你把自己變得適合你的我。”
別人,都沒有這個榮耀!
陳阿嬌不知道為什麼,自然而然的就把下面這些話說了出來,“我喜歡的男人要上的廳堂,進的廚房,燒的一手好菜,把家事料理的僅僅有條。不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都要略有所通。此外,沒有文化修養的男人是個莽漢,沒有足夠實力保護自己女人的男人是個懦夫,所有他必須能文能武!而且,他還要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我會的他必須會,我不會的他都得會!更重要的是,這一生一世,他的眼中只容得下我一個,事事以我為先,把我的每一句話當做聖旨!這些,你都能做到嗎?”
雖然他在這一個月裏表現的很好,但誰知道他是不是做給他看的。據她所知,除了家庭主夫,沒有一個男人願意把時間花費在家事上,更何況,南司城還是個事業成功的人。而琴棋書畫的技藝,現在連女人都做不到,更何況是男人!至於永遠只對一個女人相依相守,經得住所有的外界誘惑,這樣的男人更是少之又少!
她承認,自己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南司城,但她清楚,自己還不愛他。
在被心愛的人傷害過一次之後,她學會了防備,學會了思忖,學會了算計,如果南司城能坦然接受這樣“艱難”的要求,她願意坦誠的愛他一次。
如果是景盛,她不會考慮這麼多,如果選擇在一起,她會不顧一切。因為她了解景好好,也了解景盛,選擇景盛,她不會有後顧之憂。但南司城不一樣,他們之間的聯繫幾乎沒有,僅僅憑着一個月的相處,她很難對他全心全意。
南司城聽了陳阿嬌的提議,竟然連想都沒想,而是痛快地點點頭,甚至開心的笑出了聲,“你說的那些,雖然我現在還不能完全達到,但我會努力去學。阿嬌,給我半年時間,我會把學有所成的自己當做禮物送給你!”
她並不是完全不喜歡他,或許是還不放心把她完完全全的交給他吧,所以,就給了他一個這樣的考驗。
陳阿嬌瞪大了雙眼看着如此痛快答應的他,眨巴眨巴眼睛,問道,“你不覺得這樣的要求有點強人所難嗎?”
南司城輕笑,忍不住用額頭蹭蹭她光潔的額頭,“你也知道強人所難啊?”
“……”陳阿嬌撇撇嘴。
南司城抱緊她,深深的嗅了一口她身上清甜的沐浴露味道,“男人就應該有擔當,為心愛的女人撐起一片天,照顧她的衣食起居。而能文能武不是要求,而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素質,這個你放心,我有足夠的修養。十八般武藝,我雖然並不一定是會成為當世第一人,但我一定會要求自己做到更好。至於你說的琴棋書畫,我確實很少涉及,但我相信,只要認真研究,有朝一日學有所成,並非難事。”
陳阿嬌驚訝的看着南司城,胸腔中嵌着的那顆心似乎又活了過來,開始激動的跳動。
還沒有等她發表任何言論的時候,南司城就在她的心神混亂之際,抓起她的手,和她的十指緊緊相扣,“至於最後一點,你放心,我的心只有一個,這輩子只許一人。不管你不要不要,它都註定是你的!”
知道她對他有好感,所以,南司城就變得再也無所畏懼了。
陳阿嬌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她只是就這麼好奇的看着他,再看着他,腦袋裏全都是剛才他說的那些話。
我的心只有一個,這輩子只許一人。不管你不要不要,它都註定是你的!
這大概是她聽過的最好聽的情話了吧。
“南大廳長,這些話,你是不是曾經也用來哄過其他的女人,不然怎麼說的這麼順溜?”陳阿嬌的語氣雖然帶着幾分戲謔,卻也有幾分認真地。
南司城親親她的額頭,認真的眸子似乎要把陳阿嬌沉溺其中,“沒有。”
他一直很理智,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時產生了結婚的念頭,他一頭栽進了名為“愛情”的陷阱里,卻沒想到,這根本不是一個陷阱,而是一個到處是機關的古墓,使得他接二連三地犯險碰壁……
如果不是他今晚犯險探入了古墓的中心,找到了那個盛放着主人的棺木,只怕他就徹底和愛情失之交臂了。
這一晚,陳阿嬌就這樣和南司城手拉手躺着,直到她實在睏乏的不行,才緩緩的陷入了沉睡。
南司城溫柔地看着她的睡顏,看着她安靜時候嬌柔的面孔,眼中是化不開的溫柔。他的唇角輕輕勾起,嗅着她身上的清甜味道,無時無刻部緊繃的身體,竟然也緩緩地舒展開來。
“阿嬌,我會為你打造一座金屋,把你藏起來,在未來的日子裏好好的照顧你!”
“嗯。”陳阿嬌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的輕嗯了一聲。
今夜,月色皎潔,月光如水一般溫柔纏綿。
*
第二天,南司城儘管心中極度不舍,但休假就要結束了,他不得不忍着內心的不舍,坐上了回南京的飛機。
南司城走後,陳阿嬌回到家,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再也沒有一個男人忙前忙后的為她做飯,再也沒有一個男人和她說話,再也沒有一個男人在她面前晃蕩,再也沒有一個在深夜裏抱着她,對她訴說著縷縷情意。
她的心,突然變得空空的。
很失落。
以往一個人在這個房子裏住了那麼久,可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孤單。
腳下,小泰迪在她的腳底打着轉兒,看樣子是餓了,看着它圓滾滾的身子笨拙的扭來扭去,陳阿嬌抿了抿唇,把它抱起來,“你又長胖了一圈。”
“汪汪。”我餓。
“以後,你減減肥吧,這麼胖,當心走不動。”
“汪汪汪汪。”我要吃飯。
“汪汪汪。”陳阿嬌無聊的也衝著它叫了兩聲,看着小泰迪狗不再沖她叫喚,而是詫異的看着她,她不由地笑了笑,抱着它走到儲物間,翻出一袋狗糧,抓了一把狗糧給它,卻見它嫌疑的看都不看一眼,而是搖着小尾巴,扭着小屁股在屋子裏打着轉兒。
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陳阿嬌忍不住提醒它,“他不在了,不會給你做飯吃了,你就將就着吃吧,不喜歡就餓着,正好減肥。”
陳阿嬌說完,就去衛生間洗了一個手后,徑直行了樓。
“汪汪汪……”小狗又開始叫喚了。
“南司城,似乎想你的人不止我一個……”陳阿嬌嘆了一口氣,“希望你值得讓我等半年……”
*
日子一日日重複着,心裏有了思念,陳阿嬌突然覺得每一日都過的好漫長,想念一個人的滋味,當真不好受。
南司城的電話,她從來不接,她怕,她怕她聽到他的聲音,她會抑制不住自己心裏的想念,拋下北京的一切回南京。
他的短訊每天都會有兩條發來,早上一條“早安”,晚上一條“晚安”,卻從來都不說別的話。
看他的手機短訊已經成了她每天的習慣,雖然每次都只有兩個字,可她卻覺得心裏倍兒暖。
就這樣,天氣慢慢轉涼,北京下起了鵝毛大雪,一尺厚的大雪鋪在街上,染白了整個北京城。
大雪過後,新年很快到來,陳阿嬌在踏上前往南京的飛機,心裏卻開始忐忑着,幻想着,期待着……
出了機場,她深深的嗅了一口氣,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
南京的冷和北京的冷不一樣,不同於北京的冷冽,南京的冷有些刺骨,深深的刺在骨頭裏,縱然你裹得再厚,但依舊抵擋不住那仿若銀針一樣的寒冷刺入骨髓。
陳阿嬌迎着南京刺骨的冷風走出機場,然後,整個人都獃獃的站在原地。
不遠處,那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不遠處,看到她,他快步走上來,張開寬大的呢子大衣把她裹在懷裏,用額頭蹭蹭她的額頭,“阿嬌,歡迎回家。”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陳阿嬌太過震驚了。
她回南京,甚至連她媽和小傑都沒有告訴,他竟然站在機場外等着她……
“你不接我電話,我只能給你的診所打電話了。”南司城說道,“他們說你臘月二十六請假了。”
陳阿嬌確實二十六就沒去上班了,二十六、二十七這兩天她把小狗寄存在朋友家,利用兩天的時間安排好了北京的事,可她的飛機票卻是臘月二十八的!
這麼說,他在這幾天每天都會來等她?
她的心裏既開心又酸澀。
南司城,你可不可以不要讓我這麼感動?
南司城抱着她,不顧周邊人的側目,他只是靜靜的抱着她,深呼吸一口氣,說道:“阿嬌,你曾說過,你的男人要上的廳堂,進的廚房,燒的一手好菜,把家事料理的僅僅有條。”
陳阿嬌神色一怔。
南司城看着陳阿嬌的眼睛,繼續堅定地說道:“你說,做你的男人,琴棋書畫必須樣樣略有所通。象棋和圍棋我之前就有所涉及,小的時候,跟着我爺爺學了毛筆字幾年,倒也拿得出手。我畫畫的技能雖然沒有達到頂級大師級別,但現在已經可以畫出你的肖像。至於琴,口琴算不算?”
“……”
陳阿嬌的眼神變得恍惚,再也難以維持平靜。
這個男人,把她之前說的那些苛刻條件,居然全都認認真真地學了……
“阿嬌,我是警校畢業,研究生,也算有點文化。至於我的拳腳功夫,身為警察,這是基本的素質。”
陳阿嬌記得,她說過:沒有文化修養的男人是個莽漢,沒有足夠實力保護自己女人的男人是個懦夫,所有作為她的男人,必須能文能武!
她依稀還記得,那時候,他曾回答過這個問題。
他說:能文能武不是要求,而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素質,這個你放心,我有足夠的修養。
“阿嬌,我曾經對你說的那些話,絕對沒有半點虛假。我的心只有一顆,這輩子只許一人。不管你要不要,它都是你的!”南司城說著,就執起陳阿嬌的手撫上自己的心臟所在,表情溫柔,聲音溫柔,氣質溫柔:“這裏,你住進來了,就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了。”
陳阿嬌的手撫在南司城的胸口,感覺到他胸口的跳動,她的心,似乎也隨着他的心跳而動,緩緩配合著他的心跳節奏。
她要多麼硬的心腸才能拒絕這樣的他……
“……”她頓了頓,好半晌才吐出幾個字,“你不是說要半年嗎,還有一個月呢?”
“是啊。”南司城笑出聲,“可是我覺得太漫長了,你不接我電話,不讓我聽聽你的聲音,不給我回短訊,不讓我知道你現在過得怎麼樣,留你一個人在北京,我不放心,所以,只能逼着自己趕快進步,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讓你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他說的這麼輕巧,但陳阿嬌卻可以想見這其中的難度。
他要工作,還要用那麼多時間學習畫畫、口琴,完成她佈置的那些艱難認為,真是難為他了。
她伸手拉上南司城的手,力道不輕不重的和他十指交叉,心裏暖暖的,笑得春風滿面,覺得南京的寒冷也不那麼刺骨了。
她輕輕的問出口,“你今天打算給我做什麼飯?”
南司城看向陳阿嬌的眼神溫柔而又多情,“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銅火鍋。”
“好,我做給你吃。”
“我還要吃奶油春卷。”
“好。”
“我還想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