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不是第一次
就這樣,一行人浩浩湯湯的朝着望江亭進發,馬車上佈置的很是舒適,外觀看着樸素的不起眼,可內里卻極盡奢華的裝飾,這種暴發戶的風格,一看就知道像是司徒濤佈置的。
司徒雪剛來的時候覺得兩隻眼睛都放黃光,這也太敗家了有沒有?可話雖如此,能有這個本錢享受,司徒雪也不會把這舒適往外推,非要去住草窩,喝涼水,坐木板車。
這年頭,賺錢不就是為了讓自己的生活過的更好的么?看來司徒濤也是深諳此道。
“姐姐,聽說望江亭的梅花開的很好,不如待會兒我們一起去看看。”小姑娘清脆的聲音在車廂里響起,甜濡濡的。
“好啊,正好我也沒見過呢。”裝嘛,誰不會呢,司徒雪可是絲毫沒有錯過司徒雨眼底里的一絲竊喜。
“也好,珏兒,你也一起去吧,最近念書辛苦,也該放鬆放鬆。”
“是,爹。”
司徒濤見自己的兒女之間相處的其樂融融,不禁捋着鬍鬚點點頭。
兩柱香的功夫,他們就到了山腳下,下了馬車,司徒雪情不自禁的深呼吸了一下,涼氣透過呼吸道被吸入肺中,竟是無比的清爽,她四處看了一下,周圍已經停了好幾輛馬車,難不成大家都是來賞梅的?
“雪兒,走了。”司徒夫人朝着發獃的司徒雪招呼了一聲,示意她跟上。
一直走到山頂,才看到望江亭,司徒雪看到這雅緻的景色,心裏也歡喜了起來,在家裏受的鳥氣早拋到腦後去了,正想跟她娘說一聲去玩兒的時候,就聽到了旁邊一陣喧嘩聲。
司徒雪第一個反應是,有八卦,她繞開前面走的司徒濤幾個人,悄悄的走到了人群邊上,往裏面一看,一個藍衣少年跪在地上,另外一個紅衣少年一手拿着鞭子,一隻腳還踏在藍衣少年的背上,只聽他說道:“我打的就是你,怎麼著?”
周圍一片喧嘩,有人斥責那個紅衣少年太囂張,也有人說那個藍衣少年太不識抬舉,司徒雪看了看那個紅衣少年,又看了看那個藍衣少年,微皺起眉頭,這紅衣少年怎麼那麼像前幾天她聽說過的那個人咧?
“雲師奇,不要欺人太甚。”藍衣少年滿臉怒意,卻在紅衣少年的壓制下動彈不得。
只聽紅衣少年冷哼一聲,道:“有本事你欺負回來啊!”
司徒雪在一旁滿臉黑線,都把別人踩在腳底下了,還說讓別人欺負回來,這是明擺着的不把人放在眼裏啊。
“你有什麼可得意的,如果不是你有個做鎮北侯的爹,你什麼都不是。”藍衣少年滿臉瘋狂。
“這話說的好,我爹是鎮北侯,鎮北侯是我爹,誰讓你投胎不如我呢?不會是你在嫉妒吧?”雲師奇渾然不在意,反正被別人這麼說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有個鎮北侯的爹他驕傲,不成么?
“你……”藍衣少年明顯沒想到這雲師奇臉皮堪比城牆還厚,頓時啞口無言,指着他的手指半晌都收不回來。
“哥哥。”氣氛正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弱弱的聲音插了進來,司徒雪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穿着粉紅色披風的小人兒走了過來,徑直牽着雲師奇的衣袖。
“妹妹,你怎麼過來了?”雲師奇見自家妹妹來了,也不好意思再踩着別人不放,遂把腳拿下,“滾,下次再讓我看見你,看一次我打一次。”
剛才一時呈意氣之勇,說了對鎮北侯不敬的話,藍衣少年怕雲師奇一時興起,再來追究他不敬之罪,遂灰溜溜的抄小道下了山。
“哥哥,你這樣做,讓爹知道了,又該罵人了。”雲子珍一臉愁色,在爹面前,自己根本沒有說話的餘地,哥哥昨天才被爹罰跪了祠堂,今天要是又被罰可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