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幸福與死亡

第一章 幸福與死亡

PS:證據掌握在每個人手裏,只是看你願不願意去拿罷了。

2014年4月21日9:20(某偵探所)

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窗,露珠倒影着這個奇怪偵探所的輪廓。齊羽龍在床上做着自己的推理夢,確實,他有獨特的經歷。

因為警局裏的人個個揚眉吐氣,對新上任的同事能力心存懷疑。齊羽龍忍受不了這種生活,乾脆辭職,從此金盆洗手。

這個偵探所,從此就矗立在了這個大街的一旁,默默凝視着變化的人潮。

開了這個偵探所已經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了,卻沒有接到任何的案件,讓他感到非常的清閑,畢竟天下大平不是什麼壞事。

第一節(酒店亡靈)

“鈴鈴鈴”吵鬧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齊羽龍的推理夢,正是找到的證據的關鍵時刻,卻被拉回了原來的世界。

不情願的爬出被窩,掏出枕頭下的手機,拾一串未知號碼。“喂……”他接聽電話,“有什麼特別的案件需要幫忙嗎?”

“嗯,的確是這樣的。”對方乾脆的回答讓齊羽龍嚇了一跳,“你就是曾經為警的齊羽龍吧?在和裕大酒店發生了一起殺人事件,請你趕來一下。順便說明一下,我是負責此案的火絲刑警。”

原來是這樣,掛掉了電話,齊羽龍沒有半點磨蹭急忙趕往現場。

今年已經23歲的他,在高中時期非常愛看推理小說,自己的父親在另外一個地方開啟偵探所後來被拆遷了。在北京的父親也堪稱名偵探。

和裕大酒店,一個富裕家庭的人才能去的地方,也就是說,能在那裏殺人,很有可能是衝著錢財來的。

十分鐘后,到達了這個所謂富麗堂皇的大酒店,果真如此,門外堵悶了警車,一群群的記者圍在門口想要進去,卻被警方制止。

一個身着警服的男子特別讓齊羽龍注意,他不停的看着自己的手錶,在等待什麼一樣,看到齊羽龍的到來,臉上的憂慮也消減了很多。

“你就是,齊羽龍吧?”

“是的,”他看着這位三十歲左右的警察,全身煥發著警察應有的威嚴,“聽說你在局裏工作的時候洞察力和分析力不錯,所以,這樁案件,看看你能不能解決了。”

的確不能辜負警官給予的信任,隨着沉重的腳步,慢慢踏進了酒店裏,裏面所有的人都已經撤離了,唯有一些的警察對現場進行封鎖。

“我把死者的詳細信息給你道道吧,”火絲掏出隨身的警用記錄本,“死者是為女性,名叫金筱溪,今年24歲,今天是和本市第三富的劉權風的兒子劉密結婚的日子,死亡現場是在她的303號房,死亡時間推測在8:00的時候。致她死亡的原因是她屍體旁的細繩。”

原來是,新娘在結婚這天被某個人殺害了,真是一個悲劇。“還有,”火絲繼續說道,“第一發現者是本店的經理季木,當時門並打不開,是用了備用鑰匙后才把門打開的。”

“嗯,”大致了解被害者的信息,接下來,就是調查死亡現場,不能放過裏面的任何一條線索,“我需要進房調查行得通嗎?”

“當然。”

懷着對被害者哀悼的心情走進303號房,進門就看見了躺在房門正前方陽台的被害者,身穿白色的婚紗,只是還沒來得及體驗自己的幸福,就被心狠毒辣的人殺害了。

走進陽台,齊羽龍就感到了不對勁,兇手為什麼要選擇在陽台殺人?這樣很容易就被人發現屍體了啊?沉思之餘,瞟見被害者的右手臂有小小的傷痕。

這個陽台的地板也不算是粗糙,倒在地上也不至於弄出傷痕,倒是地板旁邊有一塊小小的石頭,可能是被石頭硌着的。

“對了,”火絲提醒道,“被害者的頭顱後面有嚴重撞擊所留下的傷,應該是猛烈撞到地板上了吧?”

嚴重的撞傷嗎?這是怎麼回事呢?“好了,嫌疑人我們已經全被帶過來了。”門口出現三個人,一個女人和兩個男人。他們的臉上都呈現出悲傷的表情。

自己的父親教過自己,嫌疑人的證詞固然重要,可是真實性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不得不在提問的同時辨別證詞的真假。

“我是小溪的未婚夫……”一個身着男性婚禮裝的人說,“我叫劉密,和小溪是在大學時交往的。可是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推測死亡時間是在今天的八點左右,那個時候你在幹什麼,有誰能夠證明呢?”父親還告誡過自己,不在場證明也是破案的關鍵。

“哦,這個啊!”他把目光移向本店的經理,“在大概8點左右的時候,我和經理在我的房間裏談論一些私事對吧?”

季木點點頭說:“這個我可以為他證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是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了,接下來是下一位,劉密的伴郎倪流水。“我……我雖然沒人能夠證明,但我真的一直在我的房間裏沒有出來過!”

所有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盯着他,他不免更緊張了。“雖然我和她已經分手了,但是我毫不恨她啊!”

分……分手?意思說是,倪流水是金筱溪的前男友嗎?放下他的證詞,接下來,是被害者的伴娘許謐靜。她哭哭啼啼的說:“我在八點左右在給小溪買給她的結婚禮物,那條街有攝像頭,應該可以拍到我的聲音才對。”

竟然在這個時候才去買禮物,顯得有些奇怪。問清楚哪條街后,火絲警官便立刻派人前去調查。“怎麼樣齊偵探,”火絲看到他深思的表情,問道,“兇手是誰有沒有線索了?”

齊羽龍搖搖頭,三個然看起來最可疑的,就是被害者的前男友倪流水,可是自己沒有證據說明他是兇手,況且,自己也不想讓這個案子亂套。

第二節(整理線索)

證據不夠確鑿,必須深入調查一下才行,還是先從被害者的未婚夫劉密調查起吧!“你和經理先生在談論什麼樣的事呢?不妨說出來。”

“就是……就是旅館的費用啦!”劉密低聲回答道,“因為這都是有錢人來的酒店,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就讓他免些錢……”

季木點頭是應:“沒錯,是這樣的。劉先生提前向我約好了在8:00的時候在他的房間403里見面,大概在房間裏交談了大概十分鐘,劉先生叫我去提醒一下金小姐,說時間快到了,可是……”

剩下的,都知道了,也就是說,劉先生的不在場證明真是完美的啊。“我……我不知道!”倪流水臉頰上的冷汗不停往下流,“我一直呆在我的房間401,真的沒人證明。只是,在離8點不久前我聽到了什麼騷動。”

騷動?這個詞引起了齊羽龍的注意,當向他問起是什麼樣的聲音時,他便搖了搖頭:“不知道誒,我沒有聽清楚,不太確定是什麼聲音。”

不久后,調查許謐靜不在場證明的人員回來了,並悄悄附在火絲耳邊說:“我們已經確認了,在8:00的時候,許小姐的確在鏡頭了。”

又一個不在場證明成立了,倪流水不停的否認自己是兇手,叨嘮不停。“許小姐,你的房間在哪裏?在8:00之前有沒有聽到什麼騷動?”希望倪流水聽到的騷動她也聽到了。

“我的房間在407,不過那個時候我已經出去了,沒有聽見什麼騷動。”

原來是這樣的。三個人,看起來都沒有說謊,倪流水的嫌疑,因為沒有不在場證明,所以非常大。“警官,我們在被害者房間裏找到了被害者的手機。”檢查的人員說。

手機上面今天的通話記錄顯得有些奇怪,在6:50的時候,倪流水打了一通電話,通話時間大概30秒左右,然後是在7:30的,劉密的電話,通話時間大概一分鐘,最後在7:45的許謐靜,被害者沒有接電話。

按照關係來講,被害者和許謐靜的關係是貼心朋友的關係,怎麼可能沒有接電話呢?需要問清楚打電話的原因。

“我,因為……”倪流水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猶豫,“今天她結婚,我想問問她是否對過去釋懷,可是她卻沒怎麼理我。”

“我是提醒她在我們約定好的時間見面而已,”這是劉密的證詞,“因為自從昨天晚上我就沒有看到她,真想看看她穿婚紗的樣子。”

“我在那個時候問她喜歡什麼樣的禮物,可是她竟然沒有接我的電話。”許謐靜似乎對這件事也很氣憤。

自己的父親還說過,所有的線索都可以用一根無形的線串連起來,而串連起來的,就是真相。真相告訴齊羽龍,兇手,就是那個人。

第三節(顛倒的真相)

“先把這個傢伙扣回警局再說!”火絲看到遲遲沒有破案,便想要把倪流水擒拿歸案。

“我是被冤枉的啊!”倪流水大聲呼救,想要掙脫警察的束縛,卻無力回天。

“請等一下警官,兇手不是他,而是掉入了兇手設下的陷阱而已。”得知真相的齊羽龍在最後一刻叫住了正要離開的警察。

火絲似乎感到天方夜譚:“可是另外兩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啊,這又怎麼解釋呢?”

齊羽龍撇起嘴角笑着說:“如果把死亡現場推測在403號房,那麼一切都不一樣了。是不是劉密先生?”

三個嫌疑人的表情都有不同的轉變。住在403的劉密笑逐顏開的反駁道:“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就是殺人兇手?還在我的房間裏被殺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來過我的房間呢?”

“倪先生,你在8:00之前的騷動,就是被害者上樓梯的聲音,當然,這也是劉密先生叫她上來的。”

看到終於有救星了,倪流水一個勁的點點頭。“哈哈,這算什麼證據呢?”劉密大笑着說,“你的思維就這樣嗎?”

齊羽龍也冷笑一聲,隨着把手機的三條記錄翻開:“劉密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在你打完電話后,許謐靜的電話她就沒有接了呢?”

“這……這我怎麼知道呢?你總不可能說,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死了吧?”

“不對,她沒有接電話的原始其實是這樣的。在7:30的時候你叫被害者前往自己的房間裏,因為被害者穿着婚紗,不方便攜帶手機,所以沒有帶上它。這就是為什麼十五分鐘后許謐靜的電話沒有接的原因。”

“哈哈,這就能說明我就是殺人兇手了嗎?”劉密笑呵呵的氣勢依舊沒有被撲滅。

真是不見觀察不落淚。“劉密先生,作為本市的第三富的兒子,怎麼可能還在討論撿錢的事呢?如果是我的話,多給一些也無所謂啊。你只說想要經理給自己做不在場證明對吧?”

劉密的笑容終於消減了一些。“讓我來戳穿你的不在場證明吧!”看到他終於有所震撼,齊羽龍馬上就火上澆油,“在7:30的時候,打電話讓被害者到自己的房間,然後用鈍器之類的物體使之眩暈,然後將打暈的被害者藏在自己房間的某處,在快到8:00的時候,用繩子將被害者勒死,再出門迎接經理,這樣一來,不在場證明就成立了。可是為了讓屍體出現在三樓,十分鐘后你讓經理前往三樓叫被害者,趁這段時間把屍體從四樓陽台丟到三樓陽台。一個完美的手法就成立了。”

“原來還可以這樣啊!”火絲恍然大悟,“這樣一來的話,被害者頭上的重傷就可以解釋了吧?可是,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劉密就是兇手呢?”

“就是啊,拿出證據再說話!”劉密的聲音逐漸變小沒有威力,也有些顫抖了。

“我想在他的房間裏還藏着作案用的手套才對,命案發生的時候,三個嫌疑人全被禁錮在這個酒店,劉先生應該沒有任何的機會出去把手套處理掉。只要把手套找到,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鐵證馬上就要出現了,劉密也沒有再狡辯的餘地,緩緩的跪在地上,痛哭淋漓的說:“今天雖然是我大喜的日子,可是我在前幾天聽到她和一個男人在通話,我得知她和我結婚就是為了我的一大部分私錢,然後再和那個男人私奔。而那個男人,就是倪流水那個混蛋!”

倪流水聽到后渾身打抖,不過自己也承認了自己知道被害者的全部計劃,其實打給被害者的那通電話,就是詢問情況的電話。

帶着悲痛和淚水,劉密被押上警車,去監獄反省自己的罪行,而倪流水,也需要好好慚愧一下。“的確厲害啊!”火絲在一旁拍手稱快,“果然沒有看錯人,齊偵探,如果你還想要做警察,我們隨時歡迎啊!”

自己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做警察了吧?這個社會,本來就充滿了不公平,自己做一個公平的偵探,就足夠了。

(第一個案件沒有高級的手法,只是為人物的社會關係做鋪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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