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只要是對他,她愛怎樣淫-盪就怎樣淫-盪,他不會介意,相反地還可以儘力配合她。
淫-盪?
這兩個字一冒出來,現場其它人全都臉色大變。
李書生這下子顧不了什麼禮節規矩,滿臉通紅地站起來,然後掩着臉就要往外跑。
「等等!」伍朵連忙要拉住對方,「下午不是還要一起去看房子嗎?」
「姑娘,在下有嬌妻愛子,對於姑娘的厚愛,只能來世再約定……」李書生被墨狂城的霸氣壓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約定……你的大頭啦!伍朵只想要這樣大吼,卻阻止不了李書生髮揮異於他嬌弱體質的速度,宛如飛奔的羚羊一樣,火速離開現場。
她現在這樣叫作什麼?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還是六月飛雪,冤枉死了?
「你看那孬種的樣子,怎麼配得上你?」
身後傳來墨狂城涼涼的風涼話,讓她胸中一股火轟地往頭頂上沖,她轉頭衝過來,便狠狠地往他的小腿踢上一腳。
「哎育!」位朵痛叫出聲。
失策!忘記他有練過,全身上下硬得跟板磚一樣,她是雞蛋碰石頭,自討苦吃。
「別這樣,踢痛了沒?讓我看看……」墨狂城心疼地問着。
「誰要你管?」
她隨手拿起了桌上的茶壺,十分順手地就這樣往他的方向砸過去。
其實,她可以發誓,從小到大她無論扔什麼東西都沒有那麼準確過,就跟她每次很勤勞地去買樂透彩一樣,連兩百元都沒中過。
可是人家說,只要中一次就夠了。
兩大丫鬟看到很驚訝,百步跟穿揚看到更驚訝,連頭上抵着茶葉的男人也露出意外的表情。
現場突然間蔓延着一陣令人不安的氣氛,沒有人敢出聲。
其實,伍朵更是驚訝,她都不知道自己砸得這麼准,重點是,她根本就沒想到要這樣。
從以前到現在,她都認為再怎樣吵架,都不可以動手動腳的,因為咱們要當君子,不屑當小人。
只見他眼睛微瞇,哪怕那茶水滴滴答答地順着他的頭頂往下流,也無損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那股令人發抖的殺氣。
伍朵這時候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被他一刀砍了,畢竟他已經娶了公主了……
一想到這,原本有些退縮的心又不甘了起來。
以前是她喜歡他、愛他,所以會心疼他、捨不得他,但是當他欺騙她的感情,偷偷娶公主,妄想要腳踏兩條船的時候,他就不值得她愛了。
所以砸他一壺茶也只是小意思,要知道歷史上還有棒打薄情郎這回事。
不過,好女不跟男斗,她就算會點手腳功夫,卻是打不過他的。
用眼角挑了自家兩個站在門邊的丫鬟,準備乘機落跑。
但是他的動作更快,一把抱住想要暴沖的女人,然後命令百步穿楊兩人將櫻桃跟枇杷拖出去。
「你想要做什麼?」
他想要做什麼?他想要狠狠地將這個狠心的女人揉到自己的身體裏,讓她一輩子都不能離開他。
「朵朵,其實娶公主的人不是我,是我雙胞胎大哥。」他低頭在她的耳朵邊解釋着,圈住她的手臂像鋼鐵一樣。
說出來之後,墨狂城覺得整個人通體舒暢,他終於可以洗刷冤屈,真相大白,現在只要在跟朵朵說清楚講明白,他們就可以雨過天晴,然後從此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
但是,一聲憤怒的低吼打斷了他腦海中美好的幻想。
「胡說八道!你以為你是編劇嗎?連雙胞胎這種狗血的劇情都可以拿出來騙人!」她使盡吃奶的力氣想要推開他,卻反而被他一把抱住,然後就這樣壓到床上去。
「朵朵,你冷靜聽我說……」
基本上越是叫人冷靜,那人就越不會冷靜。
兩個人像是糾纏的野獸一樣,在床上死命折騰着,連被子枕頭都全被踢到地上。
「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我不相信!」好吧,她又小心眼,又傲驕了。
「是真的。」
「那你叫你那個什麼大哥現在就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然我是不會相信的。」
現在?怎麼可能,不說他現在正在跟公主濃情密意,更怕自己要是放手,這個沒良心的女人肯定又會跑得不見蹤影。
「我會的,我會叫大哥來跟你解釋清楚,但是不是現在,因為……」
「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麼雙胞胎大哥,你是個超級大騙子!」她恨恨地說著,又踢又打卻怎樣也推不開他,讓她很沮喪又很生氣。
想到自己精挑細選了兩世,才決定要把自己最寶貴的感情還有清白交給他,也放下了少女的矜持,努力追求成為他的唯一。
兢算經過了那麼多狗血的情況,跟他生氣,跟他冷戰,跟他吵架,甚至於跟他鬧離家出走,卻沒有跑到天涯海角,而只是躲在離城主府不遠的客棧里,她……她……
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其實還是捨不得他。
委屈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滑落下來,她別過臉去不想要讓他看到。
但是一向注意着她的男人怎麼會看不到?
「寶貝,哈尼,朵朵,別哭。」他心疼地低頭吻去她的眼淚,「我是愛你的,我只要你,從頭到尾我都是你一個人的。」
「騙人!」
「真的,娶公主的是我大哥。」
「你還騙我?」
墨狂城突然間覺得頭上有三條黑線,他是知道女人要是無理取鬧起來是很不可理喻的,但是卻不知道她們還會自欺欺人,連真相解釋都不聽。
其實,伍朵哪裏是不聽?而是她覺得委屈了,覺得被欺負了,所以起了女人最有名的小心眼,想要出小鳥氣。
所以她現在不想要理性,不想要溫柔體貼,只想要生氣,只想要他無條件地哄着自己,安慰她受盡情傷的心。
「你知道當我看到你穿一身大紅的喜服牽着新娘子下花轎的時候,我有多難過嗎?我都沒有這樣的禮遇,我恨我自己很傻,就這樣被你騙了,連花轎都沒有就嫁給你了,而你現在又說那個城主不是你,而是你大哥,那我嫁的人到底是誰?」
「當然是我。」
「哼,你說是你就是你嗎?那是不是說有權有勢的城主其實是你大哥,而你只是個領薪水的代班?」
他愣了一下,然後雙手更加用力地抱緊她,遲疑地問着:「朵朵,你會介意嗎?」
介意他只是大哥的影子,介意他沒有大哥那種可以呼風喚雨的地位及權勢,更沒有大哥的才華及手段。
他唯一可以做的此較好的,只是種田而已。
當然不會介意——伍朵想大喊,不過在現在這種情況還有她很火大的心情下,哪會有什麼好聽的話出口?
「我當然介意,你這個大騙子,快點放開我!」她憤怒地掙扎着,只想着要讓這個可惡的男人嘗嘗她心碎的滋味。
「我要是放開你了,你會怎樣?」
你敢!她第一個想法就是他要是真的敢這樣輕易就放手,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她一向奉行,只要是屬於自己的,無論是人事物,除非她不要,否則誰都休想要從她手中搶走。
但是還是一句話——吵架的情況例外,所以……
「我當然馬上再去找一個比你更好的男人談戀愛,然後火速結婚,再馬上生幾個寶寶……」
她挑釁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整個人被他壓住。
一點也不如以往那樣憐香惜玉,一個泰山壓頂,差點把她壓扁。
「滾!不准你再碰我!」
但是他這次學乖了,知道不能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了,不然她一定會再說出很多讓他傷心的話來。
捧着她左搖右晃的腦袋瓜,低下頭狠狠親了幾口,然後像是嘗到了甜味的大熊,淺嘗不過癮,越親越深入,越親越往下移動。
伍朵又生氣又惱怒,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們是在吵架耶!她正在火大,他卻不輕聲細語地哄她,還滿腦子想要吃她豆腐?
真的是……這該叫什麼?火上加火?
當她被墨狂城又是親吻又是愛撫,整個人都有些意亂情迷時,卻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雙腿之間有個濕潤的東西正在舔着她……
「你別這樣……」她還在生氣呢!怎麼可以就這樣……可是,偏偏這是她的弱點……
再這樣下去,她還能跟他吵什麼?再硬的底氣也都軟化了。
「你不準舔……」
「寶貝好甜,好好吃……」
「我又不是甜點,有什麼好吃的?」
她伸手抓住他的頭髮,想要把他的頭扯離自己,只可惜他動也不動,還更加饑渴地吸吮刺探。
「墨狂城……你……壞蛋!」
伍朵慢慢喘起來,慢慢地不哭了,抓扯着墨狂城的手也慢慢顫抖起來,甚至於不再往外拉扯,而是按向自己。
受到這樣的暗示,埋在她雙腿之間的男人當然更要把握機會好好地將功贖罪。
只要讓她開心了,讓她舒服了,她就會原諒他的欺騙了——這點墨狂城一直都很有信心的。
別人也許會覺得她是個囂張跋扈、驕傲張揚的女人,可是他卻很清楚那只是她的保護色,其實她是個心軟到不行的女人。
只要不惹她,她會像小貓咪一樣的嬌蠻可愛,但是要是侵犯到她的底限,就別怪她化身為母老虎。
就算她是母老虎,在他的心裏,也是史上最可愛的母老虎。
天啊,這個男人真的是保守矜持的古代人嗎?不是都說古代的男人對伺候女人是很不屑的,認為是臟污的,所以上床也只有三步驟——親小臉,摸奶奶,然後就上了。
其實伍朵不知道她被錯誤的觀念給影響大了,古代性保守的只有可憐的女人,可是對可以三妻四妾、可以去逛青樓的古代男人來說,只要你有錢有勢還不要臉,什麼十八摸、三十六招,招招都是淫-盪至極。
不過不能說墨狂城就是那類有錢有勢還不要臉的古代男人,他會這樣做,全是因為在他的心目中,伍朵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髒的,是不能碰觸的。
相反地,她比任何人還要愛乾淨,每天洗澡要洗三次,身上傅來的純凈香氣讓他愛不釋手,想要狠狠地親一親、舔一舔,恨不得就這樣吞下肚才好。
而不知道自己有被愛人吞下肚危機的伍朵,現在正感覺到全身像火在燒,更似有蟲子在咬,尤其是被他舔弄的花瓣,隨着他那壞死的舌頭逗弄,像是有蟲子從濕潤的花徑跑進去,搔癢得她漸漸無法維持冷靜的思考,只想着怎麼開口讓他給自己止癢……
但是她僅剩一絲的理智卻叫囂着,他們是在吵架吧?怎麼可以低頭哀求他呢?要忍耐,要忍住……
「朵朵,你不要我了嗎?你不要忘記你說過永遠都不會放開我,你不是說要做記號,要留氣味?快點,我隨便你。」
她的臉倏地漲紅。「我後悔了,我不要你了,你快走開……」
「我才不要!」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看起來像是在打架,又像是在親熱,不是他親來,就是她咬過去,就這樣鬧到了快要天亮,兩個人才休戰。
伍朵已經被他折騰得剩下一口氣了,偏偏剩下的這口氣又讓她覺得很委屈,所以眼淚很不爭氣地又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