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五章 償還
神魔與惡羅聞言,雙眼不由的一縮。
嗤……
一道劍光一閃,水寒突起打出一劍,劍痕四周虛空露出道道裂痕,再次用上了阿皇神劍的規則之力。
神魔手中血劍一撩,同樣的施展出規則之力,迎向了阿皇神劍,嘴角兀自帶着幾分不屑。
嗤……
再一道劍光出現,劍慕容赫然神劍合一,手中劍為劍身,自身為劍柄,為劍身提供着源源不絕的真元之力,擊向了凈水邪章。
其勢一往無前,無論誰在前面,都有一種要將其擊碎的感覺。
惡羅面色變了,神魔手中的神器誅神劍迎向了阿皇神劍,同時間,那南宮老祖也出手了,三顆五彩神石不是攻擊神魔,也不是攻打惡羅,反而是打向了三位天魔。
天魔面色大變之中,知道南宮老祖五彩神石的厲害之下,只求自保,眼下哪裏還估計的到凈水邪章?
惡羅眼中厲色一閃,雙手向前一抓,十根手指瞬間放大,宛如先前十根觸鬚一般,抓向了劍慕容。
規則之力的碰撞之中,宛如蒼蠅一般穿梭在崇山峻岭之中一般,劍身微顫,道道劍光閃過,惡羅十根手指所化的巨大山峰被一一斬斷。
一抹精光在碎指之中出現,直指惡羅眉心。
劍光還未到,其上劍意已然讓惡羅眉心生疼,並且在劈開自己十根觸鬚之下,夾帶着破碎一切的威勢而來。
這位面色幽藍的妖帝面色終於變了,才從脫困之中的喜悅走了出來,大口一張,幽藍光柱向劍慕容噴吐而去,同時間,身子一移,急速後退。
刺耳的摩擦聲中,比之玄冰還要堅硬三分的幽藍光柱在劍慕容的劍光之中破碎,飛速擊向逃遁之中的凈水邪章。
“爾敢!”
惡羅發覺遁術難以逃脫,怒吼聲中,張手一揚,手中斷裂的鎖神鏈向著劍慕容捲去。
此刻,阿皇神器與誅神劍規則之力的碰撞,讓兩人身前再次出現道道溝壑。
天絕三位天魔在三顆五彩神石之下,被壓制的根本就沒有時間施展化元鐧的規則之力。
看來,便是有神器在手,修為若是相差太遠,也並未太多的作用,畢竟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之下,根本就沒有施展神器規則之力的機會。
噗……
劍光一閃,悶哼聲中,劍光從惡羅雙掌之中穿過,刺中了其丹田之處,劍尖指進去三分,卻再也無法前行,軀體的堅硬程度讓人駭然。
劍影一閃,劍慕容頓在虛空,手中劍尖指向惡羅。
“就憑你,最對也就將我擊傷,想要滅殺我卻是妄想!”惡羅怒喝着。
道道劍浪在劍慕容手中劍上出現,淡淡說道:“你這般厲害,怎麼無法從我劍俠逃脫?是修為未恢復還是在鎖神鏈斷裂的時候,自身也受到了規則之力?”
阿皇神劍與誅神劍的相交,讓眾人意外的是,誅神劍居然有着被阿皇神劍壓制,這在先前卻是誰也不敢相信的。
能夠在南宮老祖手中都不落下風,兩人神器的交擊,神魔反而落在下風,想起易秋先前所言,這神魔與凈水邪章雖然都逃脫了出來,雖然是利用了人類修士手中神器的規則之力,但多重規則之力的交匯之中,神魔與凈水邪章還是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
咻咻咻……
破風聲中,眾人終於將手中的攻擊向著神魔與凈水邪章打去。
神魔與水寒兩人虛空遙遙相望:“很好,就讓你多活上一段時間!”
語畢,手中誅神劍一震,道道血色劍影攻向了一干元合高人,而對於元合高人的攻擊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躲避。
仰天一陣魔嘯,三位天魔噗噗噗三聲之中化為三團魔霧,再次施展了魔影遁。
“我們走!”
神魔沖與劍慕容對峙着的凈水邪章喝道。
幽藍之光一閃,惡羅也消失不見。
“本尊若要想走,誰能將我留下?”
哈哈大笑聲中,滾滾魔霧從其身上發出,瞬息之間,便將神魔整個人包裹了起來,隨後道道攻擊打入了這魔霧之中。
帶起魔霧的波動,眾人心頭一嘆,知道這神魔也是施展極為高明的魔遁離去。
當魔霧散盡,看着沒有了神魔凈水邪章的之處,劍慕容與水寒臉上都是一片沮喪,尤其是劍慕容,暗中的跟隨,原本以為掌握了極為重要的情報,卻不料,一切都在那神魔的算計之中。
這場算計,持續的時間也是夠長,當眾人看向劍慕容的時候,劍慕容冷峻的臉頰之上苦笑一聲:“我也沒料到是這樣的一種情況……”
“沒有料到?分明就是你劍一宗將那凈水邪章給放了出來!”重傷之中的符老祖冷笑着。
在南宮老祖身邊,符老祖不相信這劍慕容還敢出手。
水寒靜靜說道:“我劍一宗此次是錯了,就此別過,日後若再有那神魔行蹤,我劍一宗必定全力出手!”
“哈哈,好笑,多少年來,那神魔攻打我等宗門,也未見到你劍一宗全力出手過,別惺惺作態了!”
聽着這番話,不提劍慕容與水寒心中如何想,便是這段時間之中,與水寒交好的雷猛都是面色一冷。
“聽符道友的話,似乎將咒衍宗的被滅都怪罪在劍一宗身上了?”
“可笑!單單是神魔都將八大宗門滅掉大半,眼下再加上一個凈水邪章,諸位不去想如何與其抗衡,卻在這裏其內鬥,我戰天狂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屑與你等為伍!”
語畢,沖易秋道:“不知星月宗可願收留?”
易秋哈哈一笑:“請都請不來,還談什麼收留不收留?”
隨後沖眾人道:“我等這次行動的結局誰都沒有想到,但也並不能怪罪劍一宗身上,畢竟就算是將那凈水邪章放了出來,但因為鎖神鏈鎖住凈水邪章,同時那神魔還要操控着五種神器的規則之力,來斷開那鎖神鏈原本就凹下去的一個地方……”
說道這裏,衝來到自己身邊的水寒點了點頭:“縱然將那凈水邪章給放了出來,但其和神魔必定也受到了數種神器規則之力的傷害,不然的話,先前不會就那般微微交手便離去……”
“有着南宮前輩在此地,那神魔與凈水邪章還敢停留?”符老祖冷笑道。
易秋根本就未理會符老祖,依然自顧自說:“被神器的規則之力所上,那神魔與凈水邪章雖然在此界難以被滅殺,但所受到的傷害,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恢復的,若是各位願意在他們身負重傷的時候,前去尋找,我星月宗雖然實力微薄,也願出上一分力。”
劍慕容聽聞易秋這般話語,精神不由的一震,原本以為南宮老祖會表態,繼續追擊那神魔與惡羅,卻不料南宮老祖看向易秋:“不妥,本座這段時間之中要施法復活秦初,恐怕難以親自尋找他們。”
劍慕容聞言心中一冷之下,看着南宮老祖看向自己的眼光,易秋哈哈一笑:“前輩果真守信,在復活了秦初的時候,那份玉簡自然會到前輩手中。”
“最好如此!”
語畢,沖劍慕容道:“我九鼎宗防禦可說此界第一,復活秦初的時候,不需要護法,若是有時間的話,不如前去搜尋那神魔與凈水邪章的蹤跡。”
劍慕容點了點頭:“神魔既然利用我將那凈水邪章放出,自然不會推脫責任。”
轉身沖水寒道:“師弟先返回宗門,師兄這就尋找神魔下落。”
語畢,深深看了易秋一眼,化為一道劍光,消失在此地。
易秋微微一笑,收起手中玉簡,道:“諸位請……”
隨後當先掠去,在其身邊還有着聞人香花老祖,戰天狂!
南宮老祖見此,目光微閃,並未說什麼,反倒是佛大師宣了聲佛號,看着戰天狂離去的背影,便是雷猛眼中居然都有了幾分不舍。
數千里之外的一處山巔之上,四人分別而立。
“師姐,你就聽師妹的,隨我們一起走吧?”聞人香沖花老祖道。
花老祖搖了搖頭:“我將你的神器離星給弄丟了,又怎麼好意思去……”
說這話的時候,卻是看向了易秋。
易秋淡淡一笑:“南宮前輩之不過是將那離星暫時借去而已,道友不必感到什麼愧疚,眼下你與我們走的極近,只是單身一人的話,雖然憑藉著眼下的實力還可以自保,若是遇上神魔,遇上了南宮前輩呢?”
花老祖面色微微一變,戰天狂哈哈一笑:“怎麼?還怕易兄不要你,放心吧!”
易秋搖了搖頭,沖戰天狂道:“你們先回去,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
“什麼事情,我與你一起!”戰天狂急忙說道。
聞人香溫婉笑道:“易秋自然是前往雷震峰,見那憶初,你還要跟隨着前去嗎?”
戰天狂急忙搖手:“不用客氣不用客氣……”
見此模樣,幾人不由的笑了起來。
“易兄去見那憶初,你就沒有什麼別的想法?”戰天狂不解的沖聞人香道。
“只不過去見見昔日的憶初師姐而已,若真有什麼,我就算留得住人,也無法留的住心,更何況,眼下,便是要留住人,也沒有那個實力。”聞人香美目看着易秋說道。
易秋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放心,我只是將這玉簡交給憶初師……師姐,在囑託幾句話,便會歸來。”
“我能不放心么?”聞人香道。
花老祖輕笑之中,戰天狂驀然看向花老祖:“你是不是也是這般?”
花老祖挑選的道:“這世上只有一個聞人香,當然,也只有一個我!:”
易秋哈哈大笑之中,向著一處掠去。
看好易秋的身影,聞人香道:“我們走。”
戰天狂忍不住:“你真不怕?”
“我有何好怕的?是我的她搶不走,他要走我也留不住,何必亂了心境!”
“師妹,你太好了!”
“不是我好,是我與夫君之間所經歷的,你們都不知道,眼下能夠陪伴夫君身邊,已經心滿意足。”
“跟師姐講講你們之間的一些經歷……”
隨後,三人向著星月宗方向掠去。
雷震峰之上,在雷猛的陪伴之下,走近了憶初的房間。
一聲請阿之下,一道曼妙身影向著易秋懷中撲來,黔首埋在易秋胸前,小聲哭泣着。
聞着懷中人那熟悉的味道,幾根髮絲撩撥在易秋臉上,不由的抬起手,向懷中人髮際抹去……
雷猛見此,搖了搖頭,隨後走了出來。
洞口之處,紅袖身影一閃,挽住雷猛的胳膊,道:“怎麼樣?”
“你自己去看……”
眼見即將撫摸上憶初的髮絲,易秋的手頓住了,數息之後,又垂在了自己的腰際,雖然心中憐惜不已,但也不知說些什麼。
“值得嗎?”憶初緊緊的爆照易秋,輕聲呢喃着。
胸前先是溫熱,隨後便有着几絲涼意,分明是憶初的淚水。
記憶之中,憶初一直是公主一般的驕傲,哪裏有流淚的時候,心頭恍如被大鎚捶重一般。
“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
“為了我,你居然接南宮老祖的兩擊,你可知道,若是你真出現了什麼意外,都是我害的,這值得嗎?”
“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既然告訴你,南宮老祖會短時間出手,我自然會為了辦到!”
憶初忽然抬起頭,看着易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謝謝你對我的幫助。”
“你我之間不需這般客氣。”
說話之中,雙手搭上憶初雙肩,感受着其**的柔滑,想到憶初原本應該是自己的伴侶,心中還是不由的一盪,這個讓自己情犢初開的女子,雖然因為一些事情講自己拋棄,自己卻一直未能將其忘記,在其有需要的時候,自己甚至能不顧及自身安危去相助。
雙手微微用力,將憶初從自己懷中推開,其過程並未有任何的突兀之感。
隨後一翻手,玉簡遞給憶初道:“在他復活成功的時候,你將這玉簡交給他便是!”
憶初接過,看着易秋的眼中,也是有着複雜之極的神色:“我虧欠你的,這一生恐怕都無法還!”
“好了,在我初進宗門的時候,你可是幫助了很多,這些只當是償還你昔日的相助。”
“真的……只是……這樣嗎?”憶初驀然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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