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東去 第十二章2

第一部 東去 第十二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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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李德源鋼筆和半張紙的李德源小夥子表情複雜的打開疊的四四方方的條子,看完后明顯表情變化的很快,幾步跑到門口那把條子遞給了門外的那位,看完后這位臉上的肌肉也開始抽動起來。

畢竟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特殊人員,看似很平靜的走回來后,把條子遞還給李德源,小聲的說:“這個你還是保存好,你留着吧。”說完示意李德源趕緊出去。

人家不接這是啥意思啊?難道說自己要被秘密處決連遺書都不讓留嗎?這紙片片就是放在兜里也保存不了多長時間,南方潮濕,埋在地下用不了多久連身體都會變成白骨的,何況一張紙。

不能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沒了啊!怎麼也得留下隻言片語的,要能保存個上千年,將來考古挖掘出來,這張紙上寫的遺書沒準還能被哪個文學家想像發揮下成了名著的,對!一定要保存下來。

李德源踅摸了一圈沒啥可用的,就乾脆把煙盒裏的煙都掏出來,把紙片子放進煙盒裏,他被關在這裏時,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搜走了,也就這個煙盒還能給紙片子起點保護作用。

平時幾步就能走到門口的,今天這幾步走的異常的沉重,這是邁向死亡的最後腳步啊,每一步都那麼的珍貴,等到自己犧牲后那還能這麼走上幾步呢?有沒有鬼神的誰能知道,就算是有,再也不能看美女吃美食啦!

想到還沒有完成的報仇任務,想到還沒有去峴港吃上海鮮,一種悲壯的感情從心底深處像火山爆發一般的湧上心頭,戴鐐長街行啊!這時候得做首詩啊!要不唱個國際歌啥的也行啊。

就在李德源一臉悲憤的在那琢磨是唱歌還是作詩的時候,門外那夥計喊了一嗓子:“磨蹭啥啊,快點吧,放個風這麼墨跡呢!“一聽還是帶點東北味的口音呢。

放風?不可能騙人的!這一準是怕他反抗不好處決,才用放風來騙他的,多少英雄烈士也都是被反動派用放風的借口騙出牢房去殺害的,我不能就這麼悄無聲息的犧牲了!

“起來!饑寒交迫地奴隸”這歌聲飄揚起來,聽着雖然是破鑼嗓子的跑調音,不過還是很莊嚴的,可惜這莊嚴就維持了三秒鐘吧,第二句還沒唱出來呢,門外的那個居然怒了,闖進來照李德源脖頸子就給了一下,罵罵咧咧地和另外那個小夥子拉拽着就給弄出去了。

敵人終於露出他們野獸般的嘴臉了,來吧,讓暴風雨來的再猛烈些吧!我生是種花家的人,死是種花家的鬼!殺了我一個還有後來人!打倒小鬼子帝國主義!打倒一切反動派!

李德源聲嘶力竭的喊叫着,那兩人一左一右的手忙腳亂的想捂他的嘴,可李德源像條瘋狗一樣,看見手過來就咬,氣的兩個人乾脆拖着他兩條腿,也不管他後背在台階上磕來碰去的,弄到一樓的草地邊,往那一丟,兩人坐到長條椅子上歇着去了。

李德源像條癩皮狗一樣在草地上躺了一會,斜眼看看那兩小夥子抽着煙聊着天的也不看他,四下里踅摸了一圈,再無其他人了,也沒有想像中荷槍實彈凶神惡煞般的行刑隊啥的啊,難道真是放風嗎?

看了一圈后,才明白這是一處獨幢的自帶花園的別墅,李德源住在灰突突看着很老舊的歐式小樓的二層,樓前是一片修剪的很齊整的草坪,圍牆被高高矮矮的樹木和花草遮掩着,高大的是木棉等的亞熱帶喬木,矮的是芭蕉等的常綠植物,別看是冬季了,還有些星星點點的花朵在盛開着。

天很藍,幾天沒見了,分外覺得藍的那麼的透徹,遠處的天際有幾朵淡淡的雲團懶洋洋的懸在那裏,也不見飄動,就那麼慵懶的像是熟睡的羊群。

要不是知道自己是被囚禁的人,這個下午的時光再來杯咖啡或是清茶,該是多麼的愜意啊,南國的天氣比北方此時的冰天雪地還是讓人舒服的。

躺在草地上一動都不想動,青草味環繞着他,清冽的微風從樹尖上一躍而下貼着草芽子拂到他的面頰上,肺腑里淤積的那股氣戾氣漸漸地消散了。

都快睡著了,腿被碰了碰,睜開眼那兩個小夥子似笑非笑的低頭看着他,那個稍胖點的說道:“哥們,再唱段國際歌吧。”說完兩人自顧自的壞笑了起來。

娘滴!被人戲弄了!轉念一想,也不怨人家笑話自己,還不是自己把自己想的太慘了點,誰都沒說啥呢,就當自己要被秘密處決了,這才鬧出一堆的笑話來,李德源也跟着訕訕的笑了幾聲,一骨碌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一仰頭,雖然是短的不能再短的頭髮了,也來了個象徵性的甩頭,然後說:“頭前帶路,爺要回去歇息了。”

此後三天再無人來提審,每天就是吃飽了在屋裏轉圈,每天下午晚飯前有半個小時的放風時間,李德源在院子轉的時候看過樹后的圍牆,別看不高,可拉着鐵絲網,那網明顯通着電,另外透過樹影望遠處看,什麼都看不到,估計圍牆外是一馬平川,就是跑出去也逃不掉。

而且他還觀察到這個小院子可絕不是就他們三個人,一樓的幾個房間裏都有人,雖然拉着厚厚的窗帘,可他看到過有人把窗帘拉開條縫偷窺他。

二樓的其他三個房間的門雖然在他放風期間也是緊閉的,但從那門上把手鋥光拔亮得看,也是經常有人進出的,他的房間在二樓東頭,方向他判斷的不錯,這個樓也是坐北朝南的東西向。

樓頂上一座像是小型的高壓線塔的金屬建築,還有數十根粗粗細細的電線和線纜從房頂上垂下來,通到一樓的房間去,李德源覺得怎麼看這地方都像是電影裏的那種基地總部似的。

第四天早飯一吃完,前幾天來審訊他的那個細眯縫眼的女子來了,讓李德源穿好衣服跟她走,也沒啥好收拾的,東西都被人收走了,屋裏的東西是人家的,老老實實的跟着走吧。

下了樓,院裏停着一輛麵包車,還是國產貨,金杯海獅,半成新,車門一拉,李德源一探身,嚯!車裏是個熟面孔,那個中老年幹部就坐在第二排座位上看着他呢。

中老年幹部的身旁是那個脾氣不太好的小夥子,手裏拿着李德源的背囊,看他上了車了,告訴他坐到後排座去,把東西清點一下,說完把背囊甩給了他。

不光是這個背囊,李德源留在猴子國中方駐地的背包也在後座上呢。粗粗清點了一下,大背包里都是衣物啥的,少不少的沒事,背囊里的證件啊錢啊啥的也不少,反而錢還多了一些,和他被從賓館帶走前比,是多了。

對中老年幹部說錢數不對,多了大概一千多吧,那小夥子嘴角帶着笑的說:“你那輛摩托車幫你賣了,賣的錢換成人民幣了。”哎我去!李德源心說這可比預想的好啊,他前幾天還琢磨他的摩托車還丟在榮市那家賓館的停車場裏呢。

這沒說自己沒事了啊?還真是,隨後那女子就對李德源說初期的審查結束,但不等於李德源就是徹底沒事了,回原單位后老老實實的上班,隨時聽候傳喚。

頭套又給他套上了,看管他的兩人一左一右地夾着他,車子開了好久大概得有兩個來小時吧,才能聽到車窗外嘈雜起來,這一準是到城市裏了。

摘下頭套,往外一看果不其然又回到南?車站了,中老年幹部從兜里掏出一張火車票來遞給李德源,告訴他這是回去的車票,回去后要守口如瓶不準對任何人提及這段時間的羈押,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嘴,會有人來幫他管住自己的嘴的。

笑面虎看着很慈祥,說的話可比那壞脾氣的小夥子的扎刺話,有力道多了,李德源后脊樑直發涼,點了下頭,抓起背包下了車,還想打個招呼的,車門嘭地一聲關上麵包車疾馳而去,就剩下他自己站在馬路邊。(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d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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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春盡花幾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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