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賠命?北冥!
那人被老五一喝,硬生生的停住腳步,回頭看着老五道:“五哥,怎麼了?”
老五卻不說話,四周環視了一番,又任山藏身的樹上掃了一掃。經常出生入死之人,自然對危險有特別明確的感覺。老五總覺得象是有人附近看着,心中不免有些不安。任山見他看過來,早就隱身在濃密的枝葉后,屏住呼吸。加上本來就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林中是更加昏暗,加上海風呼呼不息,老五屏息傾聽一會,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天色已經不早,老五按下那一絲不安,指着一個道:“扶我到老八那邊看看”,又對着其餘兩人道:“你們就在這仔細守着,萬一有什麼不對,也不用管我們,儘快回去報信。”
任山在樹上,心中卻是盤算着。下面還有三人,雖說自己現在不懼他們,但要打倒這三個人,倒也不是一會能做到的。並且,方才還有一個神秘人也對自己出手,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次出現。不如還是先看着,等他們走後再離開。這些人顯然也是暗中行事,想必還是有所顧忌,應該也不會明着對付自己。自己自己找到愚茶他們,盡量不要獨自出來,想必暫時應該也不會有事。於是,任山便靜下心輕輕調息,再無一比動靜,彷彿與那樹榦已經融為一會。
老五搭着老八脈門時,老八卻是還未徹底氣絕,只是已經深度昏迷。老五隻覺得老八氣脈之中空空的。簡直是空得不象話。老五心中一動,便想起了一件大事來,急心對扶着他的人道“快。放下我,給老八度些真氣,弄醒他,我要問他說幾句話。”那人也不言語,聞方便放下老五,把老八扶正,一隻手貼在老八背後。便往老八體內注入內力。
他一邊度入內力,一邊心中也是暗暗驚奇。這江湖爭鬥之中。內氣耗竭而言他也見過不少,但從未見過有人象老八這般,體內居然是徹底的乾乾淨淨,一絲不留。他一連注入許多內力。自己正感到想吃不消之時,老八總算動了一動。見老八一動,便急忙對老八道:“老八,老八”。
老八這時卻微微睜開眼,口中模糊不清的念道兩個字:“賠。。。命。。。”,說完,便頭一歪,再不動彈。那人再探了探他的脈門,卻是再無一絲生息。
任山這時卻相通了一件事。心中大為後怕。方才若是老八能多說幾句話,說出他的內力被自己吸干之事,事情可就大條了。只怕是黑白兩道中人都要找自己麻煩了。這能吸別人內力的本領,可是了不得的事。想一想,不用多年辛苦,只要抓幾個人吸一吸,這內力就能無限的往上漲,簡直是對現在江湖升級模式的徹底顛覆啊。只怕武林中人。想把自己殺了還是好的,更多的怕是恨不得把自己捉去嚴刑拷打。扒皮抽筋,也要得到秘籍。自己方才居然忘了補他一掌了,真是不該。幸好這老八隻來得及說兩個字。
老五聽了老八的話后,卻是喃喃自語道:“賠命,賠命。。。北冥!哼哼,我明白了!老四,真是好手段!”
這時,遠處的天邊已經露出一絲白色,扶着他的那道:“五哥,不早了。”
老五沉聲道:“今天的事,誰也不許說。特別是老八是怎麼死的,只說是被那任山打的。否則,我們都有大禍。”那幾人素來知道老五素來謹慎,都肅然應是。說罷,這幾個人便背上老八的屍體離去了。
任山待眾人走遠,才躍了下來。經過今晚,任山也預感到這俠客島再不會與往昔一樣平靜了,自己還是要找機會儘快回去。當然,不是自己一個人回去,白自在、石破天、愚茶和妙諦當然是要一起回去的。
卻說石破天一來到島上,見無人理他,很是無聊。但他素來不喜打擾別人,見任山幾個都終日有事,便自己也找到一個石室,對着石室發獃。不料,便如原著中一般,讓他歪打正道,居然看出些門道。他本來還想和白自在等人說說,卻無人理他。他只得一個石室接着一個石室看下去打發時間。“俠客行”一詩共二十四句,即有二十四間石室圖解。石破天遊行諸室,不識壁上文字,只從圖畫中去修習內功武術。那第五句‘十步殺一人’,第十句‘脫劍膝前橫’,第十七句‘救趙揮金錘’,每一句都是一套劍法。第六句‘千里不留行’,第七句‘事了拂衣去’,第八句‘深藏身與名’,每一句都是一套輕身功夫;第九句‘閑過信陵飲’,第十四句‘五嶽倒為輕’,第十六句‘縱死俠骨香’,則各是一套拳掌之法。第十三句‘三杯吐言諾’,第十八句‘意氣素霓生’,第二十句‘[火亘]赫大梁城’,則是吐納呼吸的內功。一個多月的時間,居然已經來到了最後一間石室。
任山回到山洞中,不但從中原來的人,但是俠客島上的人都是與過往一般無二。任山略微放下些心,知道不論那些是誰,都是還有些顧慮的,不敢把事情挑明。但這種情況,誰也說不準能持續多久。任山也不休息,只是一個石室一個石室的從最裏面往外找。他剛進得最裏面的石室,卻看到石破天和木、龍二位島主都在。任山道了一聲罪,拉起石破天道:“隨我出來一下。”石破天卻不象其他人一般,看到石壁便着了魔障一般,再也走不開。見任山來拉他,卻是極高興,當下便隨着任山走了出去。
任山拉他來到一處僻靜之處,才問道:“你把牆上的石刻看完了嗎?”只因他知道石破天定能領悟這俠客行的奧秘,故而只是問是不是看完了,而不是問是不是看懂。石破天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道:“大哥,我不認得字,只是看他一筆一劃的有趣。要是這也算,那就最後一間沒看完了。”
任山笑道:“恐怕只有你是看懂了。既然還有最後一間沒看完,你便回去看完。只是有一點要務必記得,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忍着,到外面找我。切不可在石室內動用武功,切記!”
石破天見任山說的鄭重,便認真點頭道:“大哥,我記得了!”卻說,正如原著所言,石破天觀察好牆壁上的蝌蚪文,卻小蝌蚪似乎一條條的都移到了體內經脈穴道之中,又像變成了一隻只小青蛙,在他四肢百骸間到處跳躍,最後猛覺內息洶湧澎湃,頃刻間衝破了七八個窒滯之處,竟如一條大川般急速流動起來,自丹田而至頭頂,自頭頂又至丹田,越流越快,只覺四肢百骸之中都是無可發泄的力氣。但他總算還記得任山所言,卻是強自忍着,快步往外走去。兩位島主只道他是內急,也不在意。
石破天找到任山,只道:“大哥,我忍不住了!”卻是憋得滿臉通紅,已經說不出話來。
任山見狀,知道他定是已經悟透,內力激蕩,只怕再不發泄出來,反而有害。便拉着他急步便往外跑。誰知,石破天剛一奔跑,卻是自然而然的用上了剛剛悟透不久的輕功,只見身體似乎化為一條虛影,直往洞口漂去。任山見狀,也不敢擔擱,便跟了上去。其他人看到,只覺得眼前兩條身影一晃而過。但這洞中,高手着實不少,他二人身法雖然精妙,但也還有個別人也差不了多少。於是眾人也不是特別驚奇,片刻之後,又自顧去研究石壁了。
二人一出洞口,任山便引着石破天往水潭方向而去。那邊僻靜,通常不會有什麼人。二人到了僻靜之處,才止住腳步。石破天方才雖然奔跑中發泄了一點內力,卻仍是感到周身內力漲的難受。任山知道他的情況,便道:“和我試招!”說罷,便是一掌往石破天肩頭拍去。順手便將‘五嶽倒為輕’這套掌法使將出來。任山也使出自己當日所悟,與石破天對練起來。法使完,石破天又右手虛執空劍,便使‘十步殺一人’的劍法,手中雖然無劍,劍招卻源源而出。‘十步殺一人’的劍法尚未使完,石破天內息不由自主的依着‘趙客縵胡纓’那套經脈運行圖譜轉動,同時手舞足蹈,似是大歡喜,又似大苦惱。‘趙客縵胡纓’既畢,接下去便是‘吳鉤霜雪明’,他更不思索,石壁上的圖譜一幅幅在腦海中自然湧出,自‘銀鞍照白馬’直到第二十三句‘誰能書閣下’,一氣呵成的使了出來,其時劍法、掌法、內功、輕功,盡皆合而為一,早已分不出是掌是劍。此時,石破天所領悟的,才是真正為他日後在武道上大放異彩奠定了基礎。人體各部分本來就是一個整體,各派為了練習傳授之便,多將手法、身法、內功和器械分開傳授授修練。這分而習之的方法,雖然簡單了,終究離大道又遠了一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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