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如意,你這是做什麼?」煬洹厲聲的責備膽大包天的如意。「你的眼裏還有我嗎?」

如意立刻低頭認錯,「爺,是如意錯了,如意不該自作主張,可是……」她抬起臉來,語氣真摯的說:「如意不得不阻止爺,難道你真的要把泠水的手摺斷嗎?」

「這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煬洹怒氣沖沖的把話說完,掉頭就走。

可惡!泠水這一巴掌打得他現在還隱隱作痛。心中高張的怒火已經到了難以收拾的地步。

一輪明月靜靜的掛在窗外。夜深了,外面的蟲鳴聲也少了很多,靜謐的夜連空氣也好安靜。

通常在這個時刻,泠水早就進入夢鄉,可是她今天晚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

算了,既然睡不着那就不要睡了。她坐起身,下意識摸着唇,想起早上那一幕──討厭!她抱着身體,有種想哭的衝動。那充滿屈辱的一吻,他怎麼可以……六年前,煬就奪走她的初吻,那時的她什麼都不懂,在他親吻她時,她並沒有覺得不妥,也不認為有什麼不對。

漸漸的她長大了,也懂許多事,她才知道親吻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對大?情人的煬來說,六年前那個吻也許不算什麼,又或者他早就忘了;但是對她來說,那是她珍貴的初吻,也是她至今難以忘懷、在記憶中最羞恥的一頁。

然而,煬洹居然再度吻了她,而且是以強迫的方式!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六年前那個無知懵懂的小女孩,她所感受到的屈辱和傷害更甚以往。

叩叩!就在她胡思亂想時,她聽到了敲門聲。這麼晚了還有人敲她的房門?好奇怪。「是誰?」「是我。」

泠水一聽到煬洹的聲音嚇得腿都軟了;她努力撐住,先點亮燭火、披上外衣,再去開門。「貝勒爺。」

站在門外的煬洹在月光的沐浴下宛如天神降臨,他那股與生俱來的威嚴氣勢她一直到現在還不能習慣,她可以感覺到自己渾身僵硬。

「貝勒爺,這麼晚了……」

煬洹無視泠水的存在,跨着大步站到屋裏中央。「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了什麼來的。」

泠水大膽的迎向煬洹的目光;就像煬洹所說,她當然知道他深夜在這兒出現的真正原因。「我知道自己不對,我不該打你,可是……」泠水一咬牙,豁出去了,「可是貝勒爺難道就全然沒有錯嗎?你不應該懷疑我跟車濤的關係,車濤他……」

「你到這個時候還在維護他?」煬洹本來就是來興師問罪的,但他並不想對泠水動怒,可他終究還是動怒了,想到泠水為了車濤不惜打他,他真的非常生氣,氣得想把泠水碎屍萬段。

「看來,你還是學不乖。」煬洹將滿腔的怒氣付諸行動,他憤怒的揪住泠水的秀髮,將她拖到自己身邊。

「好痛──」泠水大叫。

「痛嗎?」煬洹臉上浮現出殘酷的笑容,嬌小的泠水已經讓他甩到床上,他健壯的身子緊緊的壓住她。

「不要!不要!」驚慌失措的泠水死命的推着煬洹,害怕的叫着。

「再叫大聲一點啊!這樣你的心上人才能趕來救你。」

泠水張着充滿恐懼的大眼,不叫了。

「這樣才乖。」露出滿意的微笑,煬洹狠狠吻着她的脖子。

「嗯……」泠水咬牙忍着痛,不敢出聲,任煬洹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搓揉。

……

「啊──」泠水哀喊出聲,試圖掙扎的身體完全在煬洹的掌控之下。

痛苦的淚水不斷沿面留下,下半身撕烈的激痛隨着煬洹的抽動加劇,她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爺,你上哪兒去了?」如意上前迎接踏進門的煬洹。

「你怎麼在我房裏?」煬洹此時的表情比平時的他看起來還要森冷幾分。

「爺,你忘了?你說好今晚去我房裏的。」善於察言觀色的如意很明顯的感受到他的不對勁,她小心翼翼的問:「爺,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煬洹不理她,也不看她。他走向床鋪,重重地坐下。

難道……如意驀然想起早上發生的事;霸道、專制、個性比誰都猛烈的爺在這樣的深夜,他會做的事是……「爺,你去找泠水了?」

這是如意唯一想到的可能。

煬洹面無表情的瞪她一眼,還是不說話。

糟了,貝勒爺他……如意凈往不好的方向想,她怕自己想的是事實。

「那如意不打擾爺休息了!」

如意迴避煬洹犀利的眼神,匆忙的就要告退。

「等等。」煬洹總算開口了。「你預備上哪兒去?」

如意大膽的說:「去泠水那兒。」泠水現在一定很需要她。

煬洹嘴角動了動,臉上的神色複雜得可以。

見他未出言制止,如意稍微寬了心。她很快退出房,直奔泠水的住處。

「貝勒爺,不要……」

泠水的下半身承受着煬洹帶來的巨大痛苦,一向不輕易在人前掉淚的她哭得喘不過氣來,可是無論她怎麼哭叫,煬洹還是不肯停止撕裂、貫穿她。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煬洹佈滿汗珠的俊臉慢慢逼近她。

她不禁口頭叫了起來:「不要──不要──」

「泠水,你怎為了?做惡夢了嗎?」

好溫柔的聲音啊!泠水模糊的感覺到有人正以冰涼的手絹按在自己發燙的額頭,讓她痛苦不堪的身體稍微感到舒服些?

她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一陣眼花后,如意那張絕美的臉愈來愈清楚。

「太好了,你總算清醒過來了!」

「如意……」泠水話才說出口,干啞的喉嚨就疼痛不已。

「想喝水?」

泠水點點頭,她想從床上坐起來,誰知她只是稍微動一下,就痛得直皺眉。

「別動、別動。」如意焦灼的按住她。「你受的傷不輕,流了很多血呢!來,我扶你坐起來。」如意小心的讓泠水枕靠着棉被坐好,然後倒茶給她喝。

溫熱爽口的茶水下肚后,泠水的喉嚨也不再那麼痛了。「如意姑娘,謝謝你。要你來伺候我,真不好意思。」

「你不用跟我客氣。」看到泠水憔悴的容顏,如意心中難受不已。由泠水身上的痕?,她可以想像泠水昨夜遭受了什麼事;爺帶給泠水的不只是身體上的傷害,還有精神和心靈上的傷害。

「如意姑娘,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泠水擔心的問。

「已經過了中午了。」如意拍拍她的手,柔聲的說:「你什麼都不要管,只管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我已經跟爺說過了。」

泠水全身一震,注視如意的眼眸流露出強烈的痛楚。

「他……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老實講,泠水到現在還不清楚煬洹對她做了什麼。她只能用猜想的,煬洹對她做的是否就如煬洹對那些與他求愛的女人做的事一樣。如果真的是的話,那這種行?就太粗暴、太痛苦了!曾經有一度,她以為自己會就此死去。

「如意姑娘,請你告訴我,貝勒爺他對我做的事,是不是表示我的身子已經不清白了?」

如意同情的看着她,緩緩的點頭。

「為什麼?」泠水流着淚,喃喃的說:「我不是你,更不是那些而慕他的女人,他為什麼要佔有我的身體,他根本就不喜歡我不是嗎?」

「不,泠水,你錯了!」如意不是要幫他脫罪,她也很不諒解他這次的行?,但她只是說出她的感覺,「我知道爺他做了很對不起你的事,你怪他、怨他是應該的。可是我並不認同你的說法,我以為你在爺的心中有一定的地位,而這個地位是別人無法取代的。」

「不……」泠水痛苦的搖着頭。她聽不懂如意話里的涵義,更無法同意她的說法。「什麼地位?我只是個下人,什麼地位都沒有。」

「泠水,你別這麼說。」如意嘆口氣,「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難受,換作是任何人,清白就這樣給人玷污,一定會和你有同樣的心情,我也不知該怎麼安慰你才好。」

「如意姑娘,你?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我很感激。」

如意溫柔的凝視着泠水,「雖然我和爺相處的時間不長,對他了解的程度也許不及你,但我還是要說句真心話。爺他會這樣對你,很有可能是一時的衝動或是受到什麼刺激,也許他根本不想傷害你的……」

「如意姑娘,夠了,你不要再?他說話了!」泠水睜着迷濛的眼,淚痕未乾的臉上有着苦澀的笑容。

「打從我進王府到現在,貝勒爺就不時的找機會告訴我──我是他的東西!我的人、我的命本來就是他的了,現在他要我的身體,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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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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