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將她放到床上,他先脫去自己的衣褲,然後再替她寬衣。
她星眸半瞇的看着他,吐氣如蘭的說道:「邗玉,我愛你!」
「小可愛,我也愛你:」邗玉的手饑渴的在她身上游移,享受她每一寸肌膚的光滑觸戚。
邗玉的手所到之處都點燃了水柔體內欲/望的火苗,她嬌喘連連,玉肌也泛起了紅潮。
「水柔,你真美……」邗玉輕輕地囓咬她挺立的花蕾,讓她發出更魅惑的呻/吟聲。
「啊……邗玉……」
……
邗玉狂吻着她,吞噬她每一句呻/吟聲,在這一刻,兩人交纏的身體緊緊互抱,一起享受那美妙的感覺。
三天後的一個下午,水柔和邗玉一起待在他的書房,邗玉作畫,水柔看書,兩人安靜的做自己的事都沒有說話。
「水柔,想看我畫畫嗎?」邗玉對看書看得入神的水柔問道。
「我想看。」水柔興緻勃勃的來到邗玉身邊。「你要畫什麼?」
「你想看我畫什麼?」
「嗯,讓我想一想。」水柔想了一下:「你會畫花嗎?」
「你想要我畫花?」
「對呀!」她想要邗玉畫她們四朵花。
「要我畫花我不如畫你。」
「畫我?」
「對呀!」邗玉學着她的口吻,「因為你比花還要美麗,我畫起來也賞心悅目啊!」
「討厭,你取笑我。」水柔臉紅了。
「我是說真的。」邗玉笑嘻嘻的在她臉上摸了一把,「你不是喜歡百合嗎?我就幫你畫朵百合如何?」
水柔的小臉一僵,「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百合?」
邗玉揉着她的頭笑道︰「你忘啦,前幾天我們在花園賞月的時候,那時你喝醉了,在我面前翩翩起舞,還直說你是百合水柔呢!」
水柔聽了不禁心驚,對了,她想起來了,那一晚她喝醉后,迷迷糊糊的,她好象是跳了舞,不過她不記得自己說過些什麼了。
「邗玉,我還說了別的嗎?除了我說自己是百合以外,我還有沒有提到什麼?」她好害怕自己是不是說了和花影樓有關的事。
「沒有,你只說自己是百合,還一直問我你的舞跳得好不好看。」邗玉沒發現水柔過於緊張的神色,他笑着繼續說:「你的舞跳得很不錯呢!是從哪裏學來的?」
「我沒有學,是我自己胡亂跳的。」水柔心虛地應道。
「沒有學還能跳得這麼好啊!」邗玉笑着再問:「那百合呢?是你的綽號還是你喜歡百合花,還是百合對你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我……」
門外響起的敲門聲暫時水柔解了圍,在外頭的人是淑媛,她說:「小王爺,外頭有位自稱是麗容的女子要求見您一面。」
「麗容?」邗玉想了一下,然後皺眉道:「是她啊,她來幹什麼?」麗容是他近來最常「光顧」的一名ji女,但自從他的心放在水柔身上后,他就再也沒有到ji院去找過麗容和其它ji女了。
這ji女找上門來的,麗容還是第一個呢!好吧,既然人來了,他就見見她吧,看她要耍什麼花樣。
「去把她帶來見我吧!」
「是。」
水柔覺得自己不方便留在這裏,「邗玉,我是不是該迴避一下?」
「不,你留下。」邗玉握住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神是認真的、是懺悔的,「水柔,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現在是該對你坦白的時候了!在認識你之前,我很風流花心,三天兩頭往ji院跑,我知道要你原諒我過去所做的荒唐事對你來說是過分的要求,不過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她們只有肉體上的關係,我對她們一點感情都沒有。我喜歡的人只有你,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人,你一定要相信我!」
水柔聽了十分震驚,不過邗玉能對她坦誠一切也讓她很感動,她握緊他的手,給他一個鼓勵的笑容。「我相信你所說的每一個字,既然你有勇氣承認過去的錯誤,我還有什麼不能原諒你的呢?」
「水柔。」邗玉感激地執起她柔軟的小手邊吻邊說︰「你真好。這些日子以來,這事一直讓我耿耿於懷,早知道你是這麼的寬宏大量,我應該早一點跟你坦白懺悔的。」
「邗玉……」水柔此刻心中百味雜陳,邗玉對自己都這麼坦白了,那她是不是也該對他坦誠一切呢?因為對他的愛,讓她不去在意他的過去,那麼他應該也能諒解她,他是愛她的不是嗎?
就在水柔思量着要不要把自己曾經是ji女的事說出來時,淑媛已把麗容帶來。
「小王爺。」麗容的笑臉在見到邗玉身邊的水柔后便一下子垮了下來。她自認是ji院裏最美的姑娘,可是在水柔面前,她就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一樣,她的光芒全讓水柔給搶走了!
「你到這裏來做什麼?」看着麗容,邗玉的臉色嚴肅得嚇人。「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一出ji院,我們就是不相干的人,你居然還敢到我府邸來找我?」
「小王爺……」麗容沒想到邗玉會生氣,她顫抖地說:「人家只是太久沒有見到小王爺,擔心小王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所以才會到王府來一探小王爺。」
「那你現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這……」麗容花容失色,怎麼會變成這樣?才一個多月,邗玉對她的態度就判若兩人,之前他還是最寵她、疼她的呢!要不是知道邗玉寵自己,她今天也不會來。
「還不走?」邗玉不耐煩地對麗容吼道。
不要怪他翻臉比翻書還快,他對這個女人本來就只是玩玩而已,銀貨兩訖,各取所需。
況且,她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分,除了錢,她是從他身上得不到任何東西的!
麗容用委屈以及不甘心的眼光看了邗玉最後一眼后,沉默的離開。
「真是的,居然找到這裏來了,存心想讓我丟臉嘛!」邗玉一臉鄙夷的說。
怎麼會這樣?水柔不解的看着邗玉,她當然看得出來邗玉對麗容的輕蔑和不屑,這很奇怪不是嗎?邗玉這樣的瞧不起人家,那為什麼他又要找上麗容呢?明明心裏面瞧不起ji女,卻又愛和ji女混在一起,邗玉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水柔完全不能里解。
「對不起。」水柔疑惑的表情看在邗玉眼裏變成了她在吃味。他從後面抱住她的腰,用他光滑的下巴磨蹭着她的嫩臉。「我知道見到這種場面沒有人會高興的,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場面了。」
「嗯……」
「怎麼了?」邗玉轉過她的身子,點點她緊閉的嘴說︰「你在生我的氣,嗯?」
「沒有,我只是……」
「只是什麼?」
「我覺得你好象很討厭剛才那個人。」水柔幽幽的問。
邗玉點點頭,「沒錯,我是討厭她,正確的說,應該是我討厭所有的ji女,只要是ji女我都討厭。」
水柔的心揪緊了,她目露哀傷的說︰「為什麼?就只因為她們的身分是ji女,你就討厭她們?」
「對,沒錯,就是這樣。ji女本來就是下賤的不是嗎?我就是看不起她們,厭惡她們。」
「既然厭惡她們,為什麼你還要跟她們在一起呢?」這是水柔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這當然是有原因的,改日有機會我再告訴你。」邗玉摸着水柔的臉,濃眉緊鎖,「怎麼一臉難過的樣子?你覺得我這樣對她太過分了嗎?」
水柔沉痛的說:「我覺得她很可憐。」
「ji女是不值得同情的。」邗玉搖頭笑道︰「你呀,就是太善良了,那種人哪值得同情?說你傻你還真傻,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
「可是我認為並不是所有的ji女都是心甘情願自甘墮落的。」水柔小心地說著。「也許,她們會從事這一行有她們不得已的苦衷,也許她們是被賣進去的,這不是她們自己可以決定的啊!」
「哼,我倒不這麼認為。」邗玉冷哼道:「你不會知道我接觸過的ji女都是什麼德行,她們個個都是嫌貧愛富、貪得無厭的女人,見誰有錢就對誰擺出笑臉。當然,我不否認也有你說的身不由己被賣進去的,但那畢竟只是少數,而且就算是被賣進去的,我也不覺得她們值得同情;因為一旦踏入那個環境,想要由污泥而不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既然進了那一行,就要有心理準備被人瞧不起。」
水柔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呆若木雞的看着邗玉。他說得振振有辭、說得冠冕堂皇,她竟然無法反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