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無盡之夢
“呵呵呵，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呢。”
大蛇丸的笑容玩味而期待。他在期待情況接下去會怎麼發生，也玩味這些發生的改變對這個世界又有什麼其他的影響。
輝夜姬偷食了查克拉果實並憑藉查克拉的力量以一己之力平定亂世，之後她生下了兩個也擁有查克拉的孩子，包括之後這數千年的時代前進以及改變，說到底都是一種歷史，也是一種真實。
何為真實？將所有的因素結合起來之後誕生的結果，這就是真實。大筒木輝夜是因素，大筒木羽衣也是因素，而現在這一刻的歷史和現實就是結果，然後人們稱之為真實。但對於這個真實，大蛇丸並不認同！
儘管一切的起因以及改變都來自大筒木輝夜這個存在，但在她被封印的這千年的時間內，這段時間屬於人類的前進和進步又算什麼？忍者們相互廝殺，甚至包括大蛇丸他自己渴求的無盡的忍術和秘術，這些所有的原因都是因為大筒木輝夜而創造的？荒謬之極！
沒有輝夜，沒有絕，人類依舊會為了掠奪而戰亂，沒有忍者沒有查克拉，人類還是會用別的方式和力量來傷害彼此，把一切的原因歸結於大筒木輝夜不覺得可笑嗎？
大蛇丸暢想忍術，渴望知識，但絕不會接受自己也是這亂世陰謀之中的一顆棋子！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所求，全部都是自身心態所誕生的東西，跟查克拉無關，跟歷史也無關！沒有查克拉自己只會通過別的方式或者渠道來獲取自己想要的，這一點絕不會改變。
所以，把一切的起因和真實說成大筒木輝夜姬帶來的大蛇丸嗤之以鼻，那麼，毀了這個所謂的真實，人類或是忍者又會用什麼東西或是想法來代替這份真實呢？大蛇丸拭目以待！
“大蛇丸！你這個傢伙！”
絕咒罵，看着那隻從輝夜姬肩膀上延伸而出的手臂充滿驚慌失措。那裏面夾雜着宇智波凌的查克拉，那麼也就是說
“想要背叛我嗎？”輝夜姬輕輕凝眉，伸手抓住那隻扣住自己喉嚨的手臂，“你就是我，我們是同一個存在，你的意志也就是我的意志，那麼這份背叛有意義嗎？”
輝夜姬的聲音流露出些許的空靈，惆悵。宇智波凌是她的轉世，是她的查克拉和靈魂的容器，一切的改變和追求力量的行為都是受那份靈魂的影響才逐步實現的。但對於凌來說，這份說辭完全沒有意義！
凌對於火影劇情的認知在於斑，輝夜姬的存在是他完全想像不到的，但和大蛇丸相處的多年間，大蛇丸卻收集到了凌的查克拉！注意，是凌的查克拉，而不是輝夜姬覺醒后的查克拉！至於轉世和容器，凌更是嗤之以鼻。
鳴人和佐助是阿修羅，因陀羅的查克拉轉世，難道他們也是六道之子查克拉的容器？拋開鳴人不談，佐助想要毀掉一切然後重新創造的想法難道是來着因陀羅的影響？那分明是因為鼬的悲劇對於他心靈的衝擊才造成的影響，跟誰的查克拉沒有關係！就算凌不單單是輝夜姬查克拉的轉世，還包含了靈魂，但如果認同了輝夜姬就是自己的話那麼那些前世的記憶，對烈的感情，這些又算什麼？所以，凌根本不認可自己也是輝夜姬的這一個說法！
“我就是你？真是可笑！”低沉的聲音傳出，一抹身影慢慢從輝夜姬的後背上浮出半截的身體。
黑色長發，和輝夜姬一樣美艷絕倫的容貌，身着黑底紅雲長袍的身影猶如連體嬰一樣半截身體從輝夜姬的後背上長出！
“我就是我！是宇智波凌！這一點毫無異議！”
“宇智波凌？呵呵，這可真是一個笑話！”黑絕如幕的身影詭異的蠕動着，嘶聲開口道：“沒有母親大人的靈魂，你作為一股意志早就消失了！人只有擁有靈魂才能夠活着，而你沒有靈魂！你的能力，你的天賦，甚至包括你的野心，這一切的來源都是母親大人的影響！說自己是宇智波凌，你有何種立場和事實來這麼說？！”
“立場”凌勾唇一笑，語氣似是而非，“或許是穿越者的福利也說不定。”
不理會絕因為自己的話而產生的疑問，凌揮手擺脫輝夜姬的鉗制，另一隻手也用力一按，整個身體從輝夜姬的後背硬生生的竄出！
“哼，該說好久不見了嗎？”大蛇丸斜眸看向半空跳躍的那麼身影調侃的問着。
“啊是好久不見了。”凌輕噫一聲，身體穩穩的落在地面上，閉上的雙眼緩緩睜開，那一剎那，連大蛇丸都在驚訝！
原本的猩紅已經變成了深邃的冰紫色，波紋狀的圖文一圈一圈的將黑色瞳孔包裹，九輪黑色的勾玉彷彿在閃着光，隨着移動的眼神兒緩緩轉動着。
九勾玉輪迴眼！
“那眼睛”大蛇丸訝異，緊鎖的眉間似在思考。
宇智波一族的身體加上旋渦水戶的細胞，還有君麻呂融合的屍骨脈以及陽遁之力是那種因素促成了這種改變呢？
“你是凌？！”水門驚詫，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四代大人。”凌點頭，承認自己的身份，“發生了這麼多我也不敢想像的事情，如果不是大蛇丸的咒印我都不知道呢”
大蛇丸的咒印是一種仙術查克拉的使用方式，每個咒印都擁有大蛇丸自己的仙術查克拉，這是大蛇丸用於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也是一種情報的收集渠道。
原著中佐助通過逆向解開封邪法印而讓大蛇丸從咒印中重生，大蛇丸也說過所有的情況他在咒印中都知道，所以作為輝夜姬的意志，凌對於發生的一切也都了如指掌。只不過，這種荒謬的感覺讓凌覺得很不真實，就好像立體的3d遊戲，自己控制角色左右行動，角色的一切指令都由自己發出，但裏面的角色並不是自己。而且更讓凌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自己似乎在開着外掛玩劇情遊戲，當一切並沒有按照最適應遊戲流程的設置前進時，人物就會自己做出最合適的行動和選擇，而自己則什麼都不用做的看着自己的角色做出各種行為，自己並沒有被完全束縛，一種似真似幻的虛擬感覺
“哼哼，意志背叛了靈魂嗎？”大蛇丸的目光肆意的游移在凌和輝夜姬之間，興緻勃勃的猜測着。
“母親大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眼前的情況完全出乎絕的意料，詫異之餘，他只能詢問着輝夜姬的想法。
“怎麼做？”輝夜姬輕吟，曾經屬於凌的猩紅雙眼直直對上凌此時冰紫色的輪迴眼！
“背叛，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所以”緩緩伸出手掌，白皙如玉的指間對着凌輕輕張開，“這一次，我絕不接受背叛，尤其是我自己的背叛。”
靜！輝夜姬說完這一句話，凌猛然感覺到一股未知的龐大氣勢鎖定了自己！好似全身都是破綻，對方隨便一擊就可以輕易殺死自己！
“這種感覺是白眼”看着輝夜姬眼角蹦出的根根青筋，凌皺眉思索着，同時也在盡量忽視那種讓自己感到危險的氣勢。
“哼哼，別再試圖反抗了，你沒有任何的勝算。”看着凌微微皺起的眉頭絕也開口勸解着，“作為母親大人的意志，你跟母親大人是一體的，這一點你認不認同都沒有意義，因為這是現實！沒有靈魂，你的下場只有死！而且，對你來說，你這麼出現有意義嗎？”
意義？這個傢伙完全沒有之前的慌張，他到底想說什麼？！
“呵呵，你認為自己是宇智波凌，那好吧，你現在打算怎麼做？”絕低笑，沙啞的聲音讓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一種讓人不適的潮濕感，“殺死母親？很抱歉，任何術或是其他的力量對母親大人而言都是沒有意義的。邁特凱的八門盾甲確實可以傷害到母親，但也僅僅是傷害而已那麼，你的選擇就只能有一個了，那就是封印母親！可是”
凌皺眉，因為絕沒有說完的話而不安。
“嘿嘿嘿”絕的笑聲更加陰沉，“封印了母親，靈魂自然也會被封印，到那時，沒有靈魂的你，要怎麼活下去呢？”
錯愕，獃滯，不可思議，凌在絕說完這句話之後徹底的呆立！因為凌知道，絕沒有說謊！
無論凌怎麼想，怎麼定位自己，不可否認的事實是，在穿越到火影世界之後他的靈魂就被輝夜姬吞噬了！在成為輝夜姬的這段時間內，凌自然知道了所有的事實，無論他接不接受都無法改變的事實，那就是自己的一切想法和記憶都是靈魂遺留下來的，而靈魂卻在穿越之時就已經被輝夜姬吞噬！
那麼自己算誰？楊凌還是宇智波凌？或是兩者都是？甚至還包括自己是輝夜姬這個事實？拋開這些不想，自己能做什麼？輝夜姬無法殺死，能夠對付的手段只有封印，可如果封印了輝夜姬那自己也會死去，那自己該怎麼辦？難道就只能再次作為輝夜姬的意志與之融為一體嗎？可那種是自己又不是自己的虛幻感已經不想再次嘗試了！
“呵呵，不要在猶豫了。”看出了凌的遲疑，絕更加用心的蠱惑，“無論你怎麼認為，怎麼否認，都無法改變你是大筒木輝夜的意志這個事實，你因為母親大人而存在，而母親大人則是這個世界的神！再次和母親大人融為一體吧，那樣的話，你也就是神！”
凌不語，滿目的掙扎，冰紫色的眼眸中九輪勾玉緩緩轉動，似乎在映視他此刻混亂的心，腳下也不受控制的先前邁進一步！
“沒錯，就是這樣，不要試圖去反抗，因為那樣根本沒有意義”
絕的話語間，凌好似無意識的緩緩向著輝夜姬走去，直到兩人貼近，相同的容貌間彼此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回來吧，我的意志，自己是永遠不會背叛自己的。”輝夜姬輕輕伸手，對着凌的心間緩緩觸去，但就在要接觸到凌的一瞬間
“你？！”
“閉嘴吧！”
絕愕然的聲音中，凌猛然伸手刺進輝夜姬的腹部！
“對我而言，是你的意志我可以接受，沒有靈魂我也可以接受，但是”
緩緩抬頭，凌的眼眶此刻竟然緩緩流出淚水，這讓輝夜姬和絕都詫異非常。
“烈因為我而死在失去他的那一剎那我痛不欲生！親人的感覺我第一次真實的感觸到！”
“如果就再一次的這麼拋棄自我，那麼烈為我而死的那種痛苦算什麼？！我多年來為了烈復活而做出的努力算什麼？！你是神，你永遠也無法知道被親人深愛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才是我真正收穫的寶貴存在！”
猛然抽回手臂，一團查克拉也被凌從輝夜姬的體內拉出！是尾獸的查克拉！
“水門！把鳴人轉移走！”凌大吼，身體也瞬間向後躍去！
“你我明白了！”水門一愣，沒有馬上反應過來，但凌手中的那些從輝夜姬體內奪來的查克拉是鳴人此刻最需要的東西！
“呵呵，還是下定決心了呢。”大蛇丸輕笑，看着凌和水門帶着鳴人離開的身影，隨後對着也在呆愣的鼬開口道：“宇智波鼬，帶着佐助，我要做最後一次嘗試。”說完，身影化作黑色的線條消失不見。
“這種情況”絕因為凌的突然爆發還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凌走了，水門走了，大蛇丸走了，鼬也走了，還帶走了鳴人和佐助，那麼眼下應該怎麼做呢？
“不用擔心，我說過，絕不容許自己的背叛。”輝夜姬對於凌的舉動完全沒有反應，而是輕輕抬頭看向空中那顆巨大的球體。
“我在給那個自己一些時間去思考，眼前要做的是”
身體緩緩上浮，輝夜姬如月的身影飄然的對着地爆天星而去！整個球體此時猩紅如血，九輪勾玉映刻在上面！
“再一次融為一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