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平安夜
不知不覺，已經冬季，涼爽的秋風也變成讓臉頰抽痛的冷冽寒風，乾燥冰冷的季節讓木葉也彷彿從往日的喧鬧中沉靜下來。
淡淡的清晨，凌從睡夢中醒來，打開房間的窗戶看着外面的被銀色和雪白覆蓋起來的世界。
樹木已經變得乾裂，積雪堆積在入眼的每一個角落，地面上一些雜亂的腳印讓這片雪從寧靜中抽離而顯得活潑，一些孩子則走出家門在雪地里肆意玩耍嬉鬧。
輕輕挑眉，凌望着窗外的眼神有些奚落，“真是一副平安和樂的景象，不過太過無知和脆弱了。”
離開窗口凌打開衣櫃拿出一套衣服，黑色的忍者長褲，同樣黑色的忍者上衣，一卷醫療繃帶，和掛在衣櫃裏面的一副暗紫色的忍者連身甲。這套衣服和原著中鼬暗部時代的裝備類似，凌也覺得簡練又不失大方，所以一直以來也都是這樣的穿着，而且作為忍者，這樣的裝扮也不會在冬季感到寒冷。
輕輕打開紐扣凌脫掉身上的睡衣，白皙如玉的身體也顯露出來。凌的骨架相較一般的男孩有些纖細，精巧細緻的鎖骨勾勒出讓人目眩的弧度，白皙的頸項，尖俏的下巴讓凌的樣子顯得柔美迷人，雖然不會讓人誤會是女孩，但出眾的相貌和有些勾人奪魄的上挑眼角還是會讓很多人駐足凝望，唯一的遺憾是左側肋部的一道傷疤破壞了這份耀眼的美麗。
傷口並不猙獰，只是一道細細的粉紅色線條，但從橫跨肋部的長度來看，當時的凌一定受傷頗重！
“哼。”輕噫一聲，凌的眼神流露出嘲諷，那個製造這道傷疤的忍者已經死了！
穿上拿出的忍者裝備，在小腿和手臂上都細細纏上繃帶，凌隨即向著屋外走去，而剛剛打開房門，卻發現哥哥正在樓梯口畏畏縮縮的來回踱步。
“起來了啊！凌......”被關門聲驚醒，烈收回思緒打起招呼。
“啊。”不知怎麼的，烈的樣子讓凌覺得有些怪異，有些......不懷好意......
“凌！生日快樂！”烈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巧禮盒遞道凌的面前。
日子過得真快，不知不覺一年已經又過去了，我也14歲了......
心中一嘆，凌接過禮物隨口謝了一聲準備下樓，但烈卻勾住凌的肩膀，用凌看不懂的神情看着他。
“一直以來是我的疏忽！我這個哥哥做的不稱職！”摟着凌，烈語氣沉重。
“烈......”看着哥哥的樣子，凌詫異。
“你也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了，我卻一直送你小孩子的玩具！我太失敗了！”烈握緊雙手，聲音中滿是沉痛。
“......”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綾波女神是什麼，但我想你一定需要這份禮物！”聲音高亢起來，烈眼中燃起熊熊火焰！
“......”
凌沉默着，哥哥熾熱的眼神和猥瑣笑容讓凌不安。那份禮物難道是......
有些顫抖的打開禮物的絲帶，凌拿出一本書樣的黑色刊物，輕輕打開，裏面是......不堪入目，讓人髮指，那一**乳波臀潮鞭撻着凌脆弱的神經！
“烈......”慢慢合上手中的刊物，凌的眼神壓抑，“你是白痴么！”
“哎？”弟弟的樣子讓烈有些詫異，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啊！我頂着那麼多讓人不堪的眼神像賊一樣的給你買來的禮物你竟然是這副樣子？難道是害羞了？也是啊，畢竟他才14歲么......
在烈毫無根據的腦補了一番之後用更加自責的表情看着凌，“別這麼害羞，大家都是男孩子，你這個年齡雖然有些早熟，但也是需要這些東西的時候了，我問遍了所有賣這些的店鋪，他們都說沒有什麼綾波女神，只有什麼乳神臀神的，不過別傷心，下次我一定幫你找到那個綾波女神的寫真！一定！”
卡崩！凌清晰的聽到自己理智斷裂的聲音，額頭的青筋讓凌的大腦一抽一抽的疼！
“烈......”凌低下頭看不清表情。
“怎麼了？”烈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弟弟的樣子讓他覺得有些危險。
“去死吧！”
“啊啊啊啊！！！別打臉啊！！！哎呀！還打！”
鬧過之後，凌看着哥哥青黑的眼圈得意的一笑后準備離開，剛剛的笑鬧讓凌的心情不錯。
“凌......”出乎意料的，烈的樣子雖然狼狽但也認真起來，“今天是你的生日，咱們在家吃飯吧。”
在家？凌聞言一愣，隨即轉過身來看着哥哥，眼神猜測。
以前的生日都是烈陪着凌在外面兩個人度過，現在烈提出在家裏讓凌有些詫異。
“母親正在準備食材，做了很多你喜歡吃的東西。”看着凌，烈的語氣有些低落，但也有些期待。
“......”凌沉默，眼神帶着些許訝異的看向廚房，裏面一個帶着圍裙的身影正在忙碌着。
“那個，總是我們兩個也不好，今天就在家裏吃飯吧。”看着凌的眼神烈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髮，語氣也帶着商量的口吻。
心軟的哥哥。看着烈的樣子凌在心裏評價到。
明明就沒有盡到過什麼母親的責任，一直以來大部分時間我們都是兩個人彼此依靠生活，現在的你卻突然這幅表情，那個女人該不會對你哭鼻子了吧？
心裏閃過嘲弄，凌信步走下樓梯直奔門口的玄關。
“凌......”看着弟弟的身影，烈表情有些愕然的欲言又止，剛剛兩人笑鬧的溫馨已經完全沒有了蹤影。
“今天家主大人有事要我過去一趟。”坐在玄關上調整自己的忍者涼鞋時凌無謂的輕道一句，餘光掃到母親有些期待卻也佈滿失落的樣子。
“三流戲劇裏面的三流劇情。”淡淡的說了一句，凌打開房門直接走了出去，身後，母親眼中有些晶瑩忍不住有些滑落。
跟電視劇一個樣子。小時候忽略了孩子，生活好了又想挽回親情，我可沒有心思陪一個活不了幾年的女人演一出母慈子孝的肥皂劇！
看到了母親的淚水，凌的嘲弄更甚！前一世的凌是孤兒，在凌心中，如果什麼事情都能挽回的話怎麼沒人去挽回他？再加上宇智波一族離被木葉覆滅的日子越來越近，凌確實沒有心情也沒有心思去改變家庭的情況。
門扉被用力的關上，哐當的聲響讓屋內的兩人回過神來。
“母親......”看着弟弟的背影慢慢消失，烈的表情複雜。回首望去，母親委屈的樣子讓烈有些難堪。
“沒事的！”用力的搖頭，涼子勉強扯起笑容，“我知道凌他還在怨我，我曾經太忽略你們了......以後，以後我一定會努力做到讓你們滿意！”
“怨......”琢磨着這個字眼，烈的樣子有些無奈。
如果真的在怨你和父親就好了！如果怨的話說明凌在意你們，但以我對凌的了解，恐怕你們在他心裏什麼都不是，那樣的話，就算你們在怎麼做也是毫無結果的......
心裏默默道出了一句，烈看着母親的樣子終究有些不忍，隨即轉移話題的道：“家主大人讓凌去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作為咱們宇智波一族的傑出天才，大家都對凌抱有很深的期待的！”
“這樣啊，希望凌不要太累，他才剛剛14歲而已......”對着烈微笑着，涼子輕輕的應了一句......
和凌不同，比凌大了三歲的烈有過一段父母稀少但確實存在過的呵護，只不過後來戰爭爆發以及父親宇智波藍井對烈的失望讓藍井和涼子又都忽略了烈。每逢節日，木葉街道上那些美滿溫馨的家庭都讓烈羨慕，他希望自己的家庭也可以這樣，為自己，也為了弟弟！凌才剛剛14歲，烈希望能有一處在他疲憊或是無助的時候能夠安慰他開解他的溫暖存在，而不是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着那些不為人知的壓力和苦悶，烈走不進凌的內心，但他希望家庭可以，只不過凌的冷漠比烈預想的還要深......
不怨不恨，而是徹底的無視！烈發現在弟弟的心中，父母只是掛着這層身份的陌生人而已，這種發現讓烈恐懼！到底有什麼才能溫暖弟弟那顆冰冷的心？一直以來的關愛和陪伴在弟弟的心中到底是怎樣的定位？面對這些自己也沒有答案的問題，烈無奈的低頭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