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最低級的功法
陳東倒不是沒想離得老陳歸遠遠的,他是想着他的那瓶靈液,加上還沒有明確允許自己進入。
“他都不在這裏了,就是允許了,快進去吧,記得,越是低級的就越是難以修鍊,都是些基礎無用的東西,越是高級的越好,修鍊速度越快。
但是你的權限,只能進去半個時辰,而且只能拿出一本功法來,而且只能在第一層,切記切記!”
陳東感激地行了一個禮,轉身對着藏書閣的那道門,輕輕一推,邁步而入。
一股書香,一片清涼。
藏書閣絕對是天下間少有的好地方。
藏書閣的第一層,全是星辰級武技與功法(功法在本書里,指的是修鍊的法訣,武技,則只是武技。)
武技,陳東已經掌握了《大戟九式》與雲龍拳兩種,他最缺少的就是修鍊功法,修鍊功法,直接修鍊經脈運行,汲取天地靈息,納為已用,所以,功法又被稱之為修鍊之本。
陳東缺少這種修鍊之本,所以他的目標不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武技上,而在功法一欄里,搜尋着。
既然都是星辰級的秘笈,就只能在初級,中級,高級與巔峰級四階中挑選。
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的時間裏,陳東眼前的功法秘笈卻有上萬冊之多,世上越是低級的秘笈越多。
五層藏書閣,第一層是秘笈最多,又最低級的地方。
陳東匆匆翻找着。
一開始他的目標,都是盯在那些巔峰星辰級的功法上。
一本接一本地飛快地翻找着,越翻越是眼花繚亂,一顆心也凌亂了起來。
“這麼多,怎麼可能挑選出最適合自己的呢?”
巔峰星辰級的就有幾十本之多,而星辰級高級的,就達到了幾百本之多。至於星辰級中級的,竟然有千本之多。
陳東想着管事先生的叮囑,心說看來只能挑選一本巔峰星辰級的,起碼自己在品級上不吃虧……
這樣一想,手上一滯,卻已經挑選到了星辰低級功法類架子上。
這個架子顯然很少有人光顧,秘笈上積塵稍多一點。
陳東手中握着一本星辰低級的功法,猛然間發現,自己的神念海中,那片記憶深淵,突然閃爍了下,但是也只是閃爍了下,並沒有點亮那位強者的記憶碎片。
陳東眼前一亮,根據以往的經驗,只要是記憶深淵認可的東西,都是了不起的東西。
他忽然想到,只要自己一本本地從這些書中摸過,記憶深淵就會自動過濾,不適合自己的,肯定不會點亮,而最適合自己的,也是那位強者重點關注過,甚至修鍊過的功法,就是一定是好東西。
而且就算品階不高的功法武技,記憶深淵還會提升品階,提供更高版本的東西出來。
“有這樣的利器,還愁什麼找不到適合自己的功法呢。”
陳東頓時大喜,一看時間,竟然已經過了一半,還有半個小時,就不得不退出藏書閣去。
他急忙從手邊的第一本書開始,用手劃過去,將每本書都摸了個遍。
就這樣,他從巔峰星辰級摸起,一路摸到了星辰高級的功法,再摸到星辰中級的書架上,其間偶爾記憶深淵也會亮起微芒,如星沙在星河裏閃動那麼一下,但隨即就隱去了,光亮細微,沒能點亮強者的記憶。
陳東有些鬱悶,眼看着就剩下星辰低級功法了,心說最適合自己的,難道就在這些垃圾中間,不知道自己選了一本星辰低級的功法出去,會被多少人笑話,至少陳環就會一直罵自己白痴。
可是記憶深淵沒有亮起來,就是還沒有遇到最好的一本。
起碼是不被那位強者認可的一本。
陳東只好將手在星辰低級的秘笈上,一一滑過去……
一直走了一半,有幾千本的樣子,指端忽然劃過一本老舊的秘笈時,自己記憶深淵裏,才猛然明亮了起來,一片記憶碎片,忽地明亮了起來。
而且就在記憶深淵裏,明明確確地擺着同樣款式的一本秘笈來。
“《基礎靈息汲取術》!”
“星辰低級功法!”
陳東有些傻眼,《基礎靈息汲取術》這本書他知道,應該說,在陳家,連四歲的娃娃都聽說過,有些人家墊桌腿的書籍里,就常用這種。
爛大街的修鍊功法。
因為太普通了,太基礎了,就象早上起來要伸懶腰,要撒尿喝水一樣,書裏面的東西,都是簡單至極的修鍊功法。
陳東手上拿着這本《基礎靈息汲取術》,有些哭笑不得。
“選擇這本功法出去,肯定會被嘲笑死,爹娘也會失望的,不應該這麼玩啊!”
“可是,怎麼會點亮記憶深淵的呢,而且如此明亮,說不通啊!”
陳東仔細觀察着自己記憶深淵內的那片光明,竟然比之前《大戟九式》還要明亮一些,而且,就是這本秘笈的旁邊,還倚着另一本暗灰色的秘笈,沒有點亮。
“這是什麼,怎麼會還有一本……”
陳東有些迷糊,看看時間,已經不到一刻鐘了。
再不選擇,就沒的選了。
他忽地一咬牙,放棄了這本爛大街的書,接着瘋狂在書架上滑動着,兩隻手不停地劃過去。
一刻鐘的時間,他幾乎把整個一層的所有秘笈都劃過去了。
有時候記憶深淵會亮那麼一下,但是很快灰暗下去了。
陳東已經有些明白那些明亮卻又灰暗下去的意義,竟然是那位強者選擇錯誤的提示,肯定是修鍊到後來,發現不對了,就中途扔掉的。
這樣的秘笈,還不如沒有點亮的好。純屬於浪費生命的秘笈。
陳東明白了這一點,更不會去選擇這樣的秘笈。
只到最後一刻,他的手,又回到了原點上,握在了那本《基礎靈息汲取術》上。
記憶深淵一片明亮,而這本書的旁邊那本,更是隱隱生輝。
陳東再無任何猶豫,手裏抓着這本號稱大陸最爛功法,從藏書閣里出來。
一面走向門口,遠遠的,陳東已經看到了那位名叫陳歸的長老,與他腳下的一堆鐵楠木,一邊束手而立的那位管事先生。
就在這時,一個念頭,忽然無比清楚地閃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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