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商量討債
大李子握住江山的手，果斷加力。
蒲扇大手攥起來給大鐵鎚似的，加力時手背青筋暴起，粉雕玉琢小手有如小羊羔送進獅子血盆大口裏，情形動魄驚心。
實在是慘不忍睹，幾個人掉過頭，唯一的年青女人啊了聲，情不自禁。
江山笑眯眯樣子看着大李子，若無其事，好像在說，有勁只管使出來，我到想知道你有多大的力氣。
大李子握住江山小手便感覺到種不可名狀的異樣，內心一凜，怎麼回事，難道遇上了金剛鑽？
不過大李子隨即釋然，金剛鑽又怎麼呢，就那麼大一點的個兒，還不一樣臣服在他大手裏。
大手已經加力，江山仍然笑眯眯樣子看着大李子，若無其事神情中多了不過如此的嘲笑意味。
大李子看在眼裏，小子居然嘲笑自己，他內心狂喝，我操！才不管粉雕玉琢小手有多大的承受能力，他一下子使盡身上的全部力氣，若能捏碎江山的小手也毫不在意。少年而已，竟敢當眾挑釁，怪不得老子，是你自找苦頭吃。
江山身體絲紋不動，面色仍然笑眯眯若無其事，小手卻在大李子大手內猛一彈，有如電光爆竹爆炸般，大李子大蒲扇似的大手攥緊的拳頭轟然震裂。
大李子大蒲扇似的大手突然五指張開，江山小手瞬間失去控制。
大李子大手居然拿不住江山小手，他內心震驚無比，愣愣的看着江山。
江山中指、拇指突然發難，閃電般鉗住大李子蒲扇大手的中指拇，猛的發力，大李子面色一下子脹紅，身體就要往地上蹲。
江山小手隨即脫開大李子中指拇，笑眯眯道：“大李哥，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哦！”
大李子中指拇吃虧不小，給弄斷了似的，那個的痛啊，差點叫出聲、身體不由自往下蹲。
江山的小手悄然脫開，大李子明白江山是在給自己留面子，忙說：“嗯，嗯，好說，互相關照，互相關照！”
旁人自然看出端倪，少年有兩下子，僅憑武功，大李子不在一個層次。
幾個人看江山時，又有了不同的眼神。
張長遠給江山介紹一眾人中僅有的年青女人：“陳瓊，你叫她陳姐吧！”
“哎喲，好清秀俊俏的小夥子！”陳瓊笑逐顏開，讚賞起江山來，剛才的情形她看得清清楚楚，沒有向江山伸出自己的小粉手，“爸、媽捨得讓你出來？”
江山俊朗清秀，很容易被人當著經常在父母面前發嗲的小孩子，陳瓊如是說，讚賞江山長得英俊。
聽得出來，陳瓊認為江山是少年，江山笑道：“請陳姐多多關照！”
“好啊！”陳瓊也不客氣，“以後陳姐給你物色個城市姑娘，養個姑娘就像你，迷死一大眾城市小男生！”
陳瓊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約一米六五個子，笑口常開，容顏白嫩，美眸靈動，胸部突兀，細腰翹臀，在一眾凶神惡煞的男人中，鶴立雞群。
如此美女混跡凶神惡煞男人中，江山真還想不通其中道理。
接下來，張長遠給江山介紹羅四炮、邵鐵鎚、曾大方、王五等人。
幾個人都在二十幾歲到不滿四十歲之間，張長遠介紹到幾個人時，幾個人向江山點點頭，並沒有表示過份的親熱，也沒有完全把江山當著小孩子，畢竟都看到了，號稱武功絕對第一的大李子也不是對手，他們沒有與江山爭鋒的資格。
張長遠介紹認識一眾人後，江山就算是正式入伙了，也可以說，江山有了民間組織。
張長遠這才正式說事，他說：“江山兄弟入伙昨天電話上給大家講了，今天見個面，就算認識了，當著大伙兒面，有些話還得給江山兄弟講清楚，以後大家就照我的話行事！”
沒有人說話，大家的目光比較散漫，神色漫不經心。
張長遠目光掃視下眾人，對江山說：“對外我們說是討債公司，其實什麼也不是，只不過我挑個頭，有單來了，把大家叫到一起，然後合力行事，有效益了，按事先商量好的辦法分配，沒有單，大家個人幹個人的事情！”
江山明白了，眼前這些人都是鬆散型合作，招之即來，來之即戰，有無效益很大程度碰運氣。
“我手裏有個大單，”張長遠說到正事上了，“兩千多萬，太大了，怕是吃不下，叫大家過來商良怎麼辦……”
“有什麼吃不下的！”大李子插話道，“把老闆綁架過來，我就不相信他要錢不要命！”
張長遠說：“好幾個公司都接過這個單，他們也首先想到綁架老闆，可是老闆身邊養了幾個強人，沒有辦法近身。有個公司綁架到是成功了，老闆不開口，驚動了警察。警察出動，那個公司的人慘了，綁架罪、非法拘禁罪、勒索罪，討債公司的人都抓進去了，等着法院判刑！我們討債是為了賺錢，不是要去坐牢，像他們這種賠本生意你們要干，我還不幹呢！”
張長遠的話說得實在，討債是為了賺錢，做來做去做到牢房裏去了，誰也不願意。
幾個人都不說話，大李子也無話可說了，匹夫之勇可嘉，可是匹夫之勇弄不好要犯事，說穿了，干討債這一行，犯事就是做賠本生意，除非不賠，一賠就是大本。
張長遠目光掃視眾人，認真說道：“江山入伙進來，這單生意可以試試了！”
幾個人散漫目光收回來，先看江山，再看張長遠，竟然是因為少年入伙張長遠才決定干這單生意？
討債是在血盆裏面抓飯吃，江山不過少年，就算他武功高於大李子，頂得起這張天？張長遠說江山入伙才決定干這單生意，是不是太高看江山、太貶低吃這碗飯多年的幾個人了。
“多了江山兄弟我心裏一樣沒有底，不過呢，還是準備試一試！”張長遠當然看得懂幾個人的臉色，“下面呢，聽江山兄弟怎麼講，江山兄弟，你就講講吧！”
張長遠已經向江山講了這單生意的來龍去脈，他心裏有底，也不客氣，說：“我剛入伙進來，張老闆要我挑這個頭，想不應承吧，各位恐怕更認為我是來混飯吃的，為了證明我不是來混飯吃的，我就當著大家的面應了這件事！”
江山停住話，看着幾個人，除了陳瓊外，幾個人的臉色都難看，想來也是，一個剛入伙的少年，竟然一人之下幾個人之上，怎麼說也讓人惱心。
“我沒做過討債的事情，但看到過人家怎樣討債，也看到過人家怎樣躲債！”江山說得沒錯，他在那家破產公司做幾個月保安，還真把一些事情看在眼裏，“既然張老闆叫我挑頭，我就要把這事做個全面安排，大家心裏如有不服，也只有看在張老闆的面子上暫時憋在心裏，畢竟這是二千多萬的大單，成功了在坐各位都要發一筆不小的財，誰也不願意給財過不去吧！”
幾個人見江山說得有道理，臉色多少好看一些了。
大李子臉色仍然不好看，平常間大李子臉型、個子、拳頭鎮得住人，討債時有意無意間成了挑頭人，現在張長遠明確江山是挑頭人，臉色怎麼能夠好看。
“大家沒有別的意見，我就安排了！”沒有人說話，江山就把大家的沉默當著默認，“張老闆，今天你帶着陳姐、曾大方拿着債權方委託書正式去討債，糾纏他一天，明天別去了！”
張老闆點點頭：“嗯。”
“大李子！”江山沒叫他大李哥，以示挑頭人的威嚴，“從明天起，你帶着邵鐵鎚、羅四炮去那家公門前走動走動，必要時進公司看看，如果保安干涉你們，不妨鬧鬧事，受人委託來討債，打草驚蛇，看他們有什麼反應！”
大李子心忖，這哪叫討債啊，溫良恭儉讓，整一個小孩子過家家做遊戲，不過見張長遠看着自己，言不由衷道：“嗯！”
江山目光看向陳瓊：“陳姐，有件事我一會兒給你講，只能你一個人知道，這事做好了，兩千多萬到手功勞你至少佔百分之六十！”
少年就是少年，說話都是少年味，陳瓊笑了：“有這麼大的功勞啊！”
“有！”江山肯定語氣，接着吩咐道，“你一個人秘密行事，張老闆也不能告訴！”
“這麼神秘啊！”連張老闆也不能告訴，陳瓊看眼張長遠，然後笑着點下頭，“好吧，聽你的！”
江山這才轉頭看着張長遠：“張老闆，我安排完了！”
張長遠愣了愣，就安排完了啊，根本就沒講到這樣逼迫老闆還錢的事情，嘴上無毛做事不牢，這事看來有點懸，不過他還是對幾個人說：“江山兄弟安排完了，大家按照江山兄弟安排行事，遇着了什麼事情及時給江山兄弟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