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警察與流氓>
個青皮流氓被開了瓢,臉上的血跡還沒有干,其中一拳打在鼻粱上,鼻粱骨都已經碎了,幾個受傷的人中還包括趙鵬,他跑過來幫忙時被兩名青皮流氓用摺疊椅打在頭上,額頭上已經開了口子,幹警把這幾個人先送往了醫院,要簡單處理完傷口后在接受調查..
幾名警察要押解沈浪與方正剛回局裏接受治安處分,徐佳跟在沈浪身邊要一同過去,其中名警察呵斥:“你先跟舞廳老闆核實一下這裏的損失,事情都是你們鬧的,接受治安處罰是一方面,也要賠償這裏的損失。”明擺着要把徐佳留在這裏。
“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你憑什麼說這裏的損失要我們負。”沈浪冷的看着說話的幹警。
那名警察惱羞成怒,“八百個人都看到是你先動手的,還狡辯個鳥。”
“你哪隻眼晴看到的。”方正剛忽然冒出一句,他平時很少說話,一開口卻把那名警察噎到那裏說不出話來。
帶隊的警察不耐煩道:“少說廢話,回到所里調查清楚后,在和你們算帳。你們是一起,女的就留下來和這裏的老闆清點一下損失,至於是誰的責任,等調查清楚在計算損失,該陪多少有地方說理,現在你們兩個到警局接受調查。”
兩名警察就是要把徐佳留下,沈浪又怎麼看不出他們的險惡用心。
“不必了,這點小錢我們還陪得起。”沈浪懶得和他們嚼嘴磨牙,拉着徐佳往外面走,幾名警察又不好硬把徐佳拉回來,帶隊的警察也不多說話,心裏冷笑着。
警車停在舞廳門口,方正剛的奧迪車就停在警車前面,沈浪心知這伙警察是不可能秉公執法的,國內方保護主義嚴重,尤其是涉及到縣長周林的侄子周龍。沈浪雖然不知道周龍在綿陽的能量有多大,但是剛才在舞廳裏面的所做所為已然能管中窺豹,這時被他們帶到警局不會有果子吃,讓沈浪放心的是邵兵已經知道這裏生的事情,想必這時已經能夠聯繫上了吳京。
徐佳要跟着上警車,一隻腳剛搭上車門就被警察喝下車,沈浪心裏清楚他們就是要把徐佳獨自留下。
“你去開車。”沈浪溫言囑咐,輕輕捏了捏了徐佳的手指,這樣的舉動徐佳鎮定了不少。
方正剛下車的時候沒來得急把鑰匙拔下來,徐佳年初的時候就取得了駕駛證,也是為了更好的方便工作,這時候走到黑色的奧迪車前拉門進去,讓帶隊的警察暗暗吃驚。
警車停在舞廳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奧迪車停在這裏,還以為有什麼大人物在,黑色的奧迪公務車在九四年時是政府購車的品牌之一,省、市級別的大領導中很多人的座騎都是這種公務車,雖然比不得紅旗轎車的普及程度,卻更有一種味道。
帶隊的警察帶着幾詫異,狐疑的看着徐佳拉開車門,小聲與身邊的警察嘀咕:“那車值多,二十萬還是三十萬?”卻不知道那輛公務車價值在六七十萬以上,只把沈浪幾個人當做了暴戶。
被打的幾個青皮中受傷最重的那名被方正剛一拳擊中鼻樑骨上的青皮,鼻骨骨折,其他幾個只皮外傷。按照治安處理,理應把受傷的幾個流氓帶到警局一起接受調查,只是幾個人都受傷,反到是沈浪毫無損,只有右臂被摺疊椅掃了下卻並無大礙。
警察把沈浪與方正剛帶到隔離室接受調查,這時候徐佳也開車到了警局,王麗跟在她身後有些緊張。
平時舞廳也偶而生爭執,但是有阿明他們罩着,還沒有人有膽量敢在那裏惹事生非,加上老闆背後的人脈,只要不生太過份的惡事件,通常治安非常。
這次卻完全不一樣了,直到現在王麗也沒能弄明白沈浪的來歷,怎麼一會工夫阿明和他手下的幾個青皮就都掛了彩,完全顛覆了時的認知。兒時的好友更是開着看上去檔次頗高的轎車,眼看着周龍黑着臉,知道不離開那絕沒自己的好果子吃,硬着頭皮上了徐佳
沈浪與方正剛被帶警局,關到審訓室里,不一會進來幾名聯防人員,嘴裏罵罵咧咧的,看到沈浪與方正剛坐在長條椅上,呵斥兩人站起來。另外走過一名聯防隊員,把椅子撤掉,讓兩人站到牆角。
方正剛想要做,沈浪小聲道:“先由着他們張狂。”方正剛點了點頭,他進過監獄,知道系統裏面比社會上的黑暗有過之而無不及,果這時候放起橫來,吃虧的自然是他們。
其中一名治安隊員趾高氣昂的指着沈浪兩人大聲呵斥,告訴沈浪他們在這裏要守規矩,不然沒他們好果子吃。不一會,剛才帶隊的警察錦陽縣治安大隊隊長何厚走進來,看了眼沈浪,冷冷說道:“你們下手還真狠,其中一名受害鼻骨骨折,三名受害人輕微腦振蕩,這已經構成傷害罪,按照相關條例規定,原本的治安事件要移交科,你們倆交一下問,傷的醫藥費、誤工費不是小數目,通知你們家人,把錢送到治安大隊,你們倆先拘留十五天,聽候落。”
何厚指使幾名隊員給沈浪與方正剛帶上手拷,兩名執法員衝上前去,粗魯的要把沈浪的手臂背到後面,然後拷在靠在暖氣管上。這在基層派出所里常用的技巧,手臂從頭上繞過去,另一隻手也從背後背過去,拷在曖氣管上后,坐不能坐,站不能站,就算體力在好,拷上兩個小時后也要渾身酸痛,這種方法是對付地痞流氓極佳的手段,不動手打你,軟刀子磨死人,讓人有苦說不出。
方正剛知道他們要幹嗎!即使拼着讓他們打一頓,他也不想讓沈浪遭這種罪,伸手抓住聯防員的手道:“你們幹什麼?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你們就要人,你們警察是怎麼辦案的。”
那名聯防員的手腕被方正剛攥住,像是被鐵箍住,手腕生痛,不自覺得就彎了腰。
“要造反是吧!”
另外一名聯防員看到同伴被方正剛抓着腕不能動,心頭火起一拳向方正剛打去。方正剛抬起手臂擋了下,拳頭打在臂骨上,方正剛眉頭都沒皺一下,那名聯防員卻隱隱吃痛。又一腳蹬過去,方正剛用手一掀,那名聯防員下子坐在地上。
何厚看到兩名聯防員的狀態,臉黑得可怕。大喊着:“小子,你敢襲警!”
這些聯防員時慣,哪曾遇到敢對他們動手的人,這時候在家裏讓人給弄得灰頭土臉,哪裏還按奈得住,何厚摘下警棍就往前上。
這時候門口傳來聲:“何隊,劉局過來了,要你把在“音樂國”帶回的幾個人帶過來。”
何厚應了聲,不知道劉局怎麼會過問這件事。方正剛怕把事情鬧大,掀翻了那名聯防員后就鬆了,這時候已經兩名聯防員把手反背過去了起來。何厚用警棍狠狠敲在方正剛的小腹上,才算出了口氣。
“把他們倆帶到前面去。”
何厚吩咐着兩名聯防員。剛才被掀倒的那名聯防員踹了方正剛一腳,用力推搡着,還沒走出審訓室,何厚就看到劉局長几步走進來,臉上帶着幾分焦急之色。
“啊,劉局,您怎麼過來了?”何厚看到劉局長走進審訓室,有些沒反應過來。
劉局長看也沒看何厚一眼,而是把視線落到何厚身後的沈浪、方正剛身上,沈浪還好,年輕的臉上略帶着幾分怒意。方正剛卻咬着牙,額頭上滿是汗水,何厚剛才那一下沒少用力氣,換做別人早已經爬在地上了。
劉局長從基層一點點的爬上來的,對警察內審訓手段心知肚明。看到方正剛的樣子吃了驚,忍不住怒道:“事情調查清楚了嗎?誰讓你們拷的人?當事人只有兩個人嗎?其它人在哪裏?你這個隊長是怎麼辦的案?”
劉局長劈頭蓋腦的一頓訓斥把何厚訓蒙了,不知道局長大人怎麼忽然這樣大的火氣,腦門子立馬見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