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靈帝驚覺龍虎現,段沖大戰翼徳張
流氓詞云:孤煙島夷,他年劫波荒處,如今相逢先一笑。兄弟猶在,恩仇擺字兩邊。南華揮手烏魂術,一召雲長青髯扶,再召諸葛白字書,三召霸王怒氣多。此間多少事,黃土江河洲。
建寧二年星辰泯滅,靈帝夢中惶惶殿中渡步,風沙乍起,只見大殿之中一頭金毛山虎,頭如盤目如星斗,身溢華光四殿,一聲虎吼嚇退靈帝三般。靈帝半躺龍椅卻見龍椅之上盤飛一條青羽蛟龍,身多白色浮光,角若生靈,目生金光,讓人不得其視。靈帝嚇暈過去,百官奔至,不在之前情景,靈帝不言渡之。
再說多日之後,幽州涿縣出現兩張榜文,一文上言是平亂黃巾賊募兵之事,一文倒是陸怪,全國民姓中皆去其龍虎二字。涿縣人人稱奇,這名姓倒是倒了大霉。
涿縣不遠處只見圍着一圈人,對着內里指指點點,像是在看着什麼稀奇見怪之事:“這兩人打扮怎是這般怪異?”
“你看他們的頭髮,怎麼如此?不會只是孤兒浪子吧!”另一人也附和道。
地上那被眾人圍觀的兩人,像是聽見說話聲,慢慢蘇醒過來,只見其中一個短髮青年撐着地抓了抓頭髮坐起來身來念叨道:“媽蛋,我還以為死了呢,耗子,你沒事吧?”
然後那青年像是才發現周圍的狀況,開口罵道:“我靠,這他嗎在拍電影。”然後把地上的耗子扶起來對着周圍的人群怒吼一聲:“滾蛋,看你小姨媽啊!”人群見此人這般蠻橫無理,又看他五大三粗的,不敢還嘴,低聲啐罵一聲散開了。
身旁被扶起來的耗子也慢慢清醒過來,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對身旁的青年說道:“狗蛋,走,去找找導演組,問問是什麼回事?”
“找到他先打一頓,艹,我們下午還要上課呢!”狗蛋罵罵咧咧的說道,然後和耗子在這黃土路上向前有房屋的地方走去。
兩人心裏卻是有些意外,段沖直覺得身體裏有用不完的力量,感覺現在就是一頭牛也得被他一拳打死。而李浩軒則是身上多了幾分沉穩,身上氣勢也收斂了許多。
走不多久,就見前方有一旗子飄茶,想去打探問問,就見對面出現兩人往一家酒店而去,段沖看着其中一人大聲笑道:“耗子,你看,那黑廝真他嗎丑,你說他怎麼有勇氣出來?”
李浩軒見了搖了搖頭,慢語說道:“狗蛋,別這樣說別人,小心惹上禍端。”段沖才不理李浩軒的話,好笑的說道:“就那黑廝長得丑還怕別人說。”
兩人的聲音一大一下,卻被那兩人聽得清楚,只見其中一個身高和段沖不訪多讓,頭如林豹眼如牛,頷帶一圈虎鬚根根直立,瞪着牛步走向段沖兩人,聲音先至人後到,虎吼一聲:“你這廝前時說甚,小心你爺爺的拳頭。”
段沖一聽絲毫不懼,虎眼一蹬道:“說你黑廝就黑廝,說你丑你就是丑,你能怎麼招,劃下道來!你爺爺我接着便是!”
那黑大漢其實也不是很黑,而且也不醜,只是面相略帶粗魯,身上穿着還算不錯的衣服。只是那人的脾氣卻也不小,聽了就抬拳沖段沖打來。段沖見了哈哈一笑,道聲來得好,正好手癢呢!想到這,段沖一抬起老拳猛然一拳打了上去。
嘭!
兩人拳頭一碰,都是後退了幾步,有些驚訝的看着對方,那黑廝更是吃驚的看了段沖一眼,兩人又拳來腳往鬥了幾十回合,也沒分出輸贏,到最後兩人都是怒瞪着牛眼看着對方,但是眼底卻多了一絲欣賞。
這時李浩軒適時上來好聲勸道:“朋友,就這樣吧,我這兄弟就這性子,你切莫見怪,莫要傷了情分。”李浩軒說著話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因為他已經發現了現在這個地方的不對了,不但是自身的變化,而且這黑大漢的武藝卻也不是常見的,就連段沖也是變化如此之大。
聽見李浩軒的話,隨着黑廝一起來的那人也走了上來,拉了拉黑廝指着段沖說道:“翼德,算了,一看這位好漢也是直爽口快之人,怎可在此事上大動干戈呢!”
只見來人身高大概七尺五寸,也有個一米七六的樣子,面如福相,雙手修長過膝,身上雖着破舊,卻不時溢出幾分氣質。而李浩軒正在細細大量此人,就聽見段沖說道:“艹,別跟耗子一樣搞得文縐縐的,要打便打,哪裏有那麼多話說。”
說完話看着對面的黑廝說道:“黑廝,你叫翼德,這名字真難聽!”
那黑廝聽了脖子青筋冒起,瞪着眼睛說道:“你這廝知道個甚,一看就是丁字不識,某姓張,名飛,字翼德。你這廝又叫什麼鳥毛?”
段沖看他說得頭頭是道的,還張飛張飛的,開口道:“老子段沖,字千軍。你說你叫張飛,那就是干殺豬的了?”
那號稱張飛的聽了吃驚的看了段沖一眼:“你這廝怎麼知道,我就是賣酒殺豬的。”聽到這裏,李浩軒已經隱隱感覺不對了,轉頭看着張飛身旁那人問道:“敢問兄台怎麼稱呼?”
那人聽了先是作了一禮,然後理嗓說道:“在下劉備,字玄德,乃是中山靖王之後,漢景帝閣下玄孫是也!”
李浩軒越聽越奇,這不會還是在片場吧,於是開口小心的問道:“兄弟,你這不會是在演戲吧?”
劉備一時沒聽懂李浩軒的話愣了一下,不明的問道:“我句句屬實,怎有演戲一說。”李浩軒有點懵了,和劉備報了姓名了,把段沖拉到一旁。而段沖正跟那張飛較勁呢,見李浩軒把自己拉過來,不滿問道:“耗子,怎麼了,我正想再跟那小子鬥上一斗呢!”
李浩軒平復了一下后,低聲慢語道:“狗蛋,好像不對啊,有沒有發現這個地方,他們一個叫劉備一個叫張飛,而且還不像是在拍電視,你說這裏會是在哪裏?”
後知後覺的段沖愣了一下,咋呼道:“媽蛋,這不會是在三國吧,那麼說,那黑廝真是張翼德?”
李浩軒艱難的點了點頭,泯了一下嘴唇說道:“可能還真是,我們不是在寢室嗎?那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
段沖驚訝的問道:“那麼說我們穿越了?”李浩軒聽了點了點頭,捋了一下那騷包的頭髮說道:“恩,我們再看看情況,這周圍根本沒有現代的模樣,十有八、九就是了。”
段沖是個一根筋直腸子的人,聽后大笑了一聲,轉身走向張飛一下摟住肩膀叫道:“走,翼德,我們吃酒去!”
張飛見這廝變得這般快,不過聽說吃酒,又挺喜歡這人的性子,於是大笑說道:“好,吃酒。”
而李浩軒和劉備見了只好相視無奈一笑,跟着走進了酒館。話說四人剛坐下,段沖張飛就打來酒大碗喝起來,這時的酒水卻是很淡,像段沖這種經常喝酒之人喝起來完全沒感覺。兩個莽漢就喝着酒吃着小菜開始胡吹海噓起來,而劉備則是看着段沖不知道在想着什麼,還不時打量幾眼桌旁的李浩軒。
李浩軒現在已經肯定了年代,又知道了面前這兩人的關係,像是那桃園結義的事現在還沒發生呢,而這劉備打得什麼主意,李浩軒當然再清楚不過了。就在亂想之時只聽旁邊一桌酒客一人說道:“三哥,你說這黃巾亂黨會不會打到涿縣來?到時候我們怎麼辦?”
那三哥聽了喝了口氣,吐出一口氣道:“那些賊子要是敢來,我就砍了他們。劉太守不是正在招募義兵嗎?到時候我們哥兩直接去參加就行。”
“那我們能打贏嗎?那‘天公將軍’可是有些本事的。”那人擔心的說道。
這時正在喝酒的張飛聽了,把酒碗一拍桌上,大聲怒道:“管他什麼天公地公的,到時候要是敢來,爺爺我就一拳一個收拾掉。”
那三哥聞聲過來,認出了張飛,問道:“這不是翼德兄嗎?怎麼,你這不愁吃不愁穿也要從軍?”
“那不是咋的,今天我們就是來商量這事的。”張飛扯着嗓子咋呼道。
三哥聽了點了點頭,說道:“那行,到時候你要從軍之時叫上我,跟着你我放心。”這邊兩人剛說著話,就見酒館門口走來一人,這人推着一板車停放在門口,就走了進來,入了酒館,找了個空位坐下,便叫來酒保道:“快上些酒來吃,我好趕入城去投軍!”
李浩軒看見這人身高得有九尺就是兩米多了,這在現代打打籃球那也是個高手了,鬍子長二尺多,面色潤紅,丹鳳眼,卧蠶眉,看上去相貌堂堂,威風凜凜。李浩軒已猜到此人的身份,於是本着穿越者的身份有好處就不放過的原則,慢步上前對那人行了禮溫言說道:“兄台,你可是要去投軍?”
那人聽了一扶長髯轉過頭看見了穿着怪異,但是確實氣質上佳,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嘴角的那絲笑容看上去也是讓人舒服。也不作態,站起來回道:“是的,正是要去往城中投軍,不知兄長你?”
其實這人比李浩軒卻是大了幾歲,只是看李浩軒氣質不同,才用上了尊稱。李浩軒看見這人的態度,笑了一下慢語說道:“我姓李,雙名浩軒,字長文。也是要去往軍中施展本事的。”
那人聽了,抿了一下嘴唇,說道:“我姓關,名羽,字雲長。本是河東解良人,只是後來殺了當地惡霸后逃了出來,如今漂泊江湖五六年,時逢黃巾作亂,正是我大展身手的時候。”
於是李浩軒就邀關羽同坐,只是這段沖雖然知道這關二哥的大名,卻不是很上心,只是拉着張飛喝酒。兩人性子差不多,所以相處起來卻是很愉快。
只是另一邊的三人,關羽則是個悶葫蘆,別人不問他話,只是低頭吃酒,而李浩軒和劉備則是各懷鬼胎,不知道這兩人心裏在打着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