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嫁禍

第十五章 嫁禍

聽到江寒如此說,江野只能默默的祈求飛梭不是江平豹盜走的,儘管心中基本認定了這個事實,但還是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

而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也都不禁輕鬆下來,江雪更是破涕為笑,走到江寒面前有些羞赧的說道:“寒大哥,對不起,我……”

江寒依舊是儒雅一笑,手掌輕柔的滑過她的秀髮,道:“雪妹,應該怪我,若當時我稍稍拒絕一下,以你的性格絕對不會堅持,也就不會有這件讓你擔驚受怕的事發生了!雪妹,看你如此憔悴,我實在心中不忍,你且在一旁稍作休息,待我施展秘法,將那飛梭召回來!”

“嗯!”江雪乖巧的站到一旁,唯恐打攪了江寒。

看到她對江寒如此深情,江凌又不免心中一痛。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嗯?”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到江凌身上。

“看我做什麼?剛才誰模仿我的聲音念詩?站出來!站出來!”

剛才那句詩根本就是江凌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現在只能是找個堂而皇之的理由轉移焦點,不過究竟是誰念的其他人已不在意了,江寒已開始低聲念動法訣。

十息過後,江寒念完了法訣,笑道:“各位,十息之內,那賊人必定慘死,飛梭也會瞬息歸來!”

正當所有人都望着天空看那飛梭究竟是以何種方式歸來時,江野的房中卻起了變化,無數道金光自他房**出,越來越盛,大地,也在劇烈的顫抖。

終於,“轟”的一聲,江野的祖屋化為一堆廢墟,一個十餘丈長梭形的龐然巨物橫陳在那裏,而後迅速變小,化作一道毫芒回歸江寒手中。

江野瞬時又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江野,是你?”

“你裝的可真像啊!我們誰也沒想到真正的賊人竟然是你!差點就讓你誤導了!”

“哼,我總算是明白了,什麼他父親的結義兄弟?根本就是江野隨意找了一件東西作為他父親的信物,再找一個人,假扮他父親的結義兄弟,事成之後再殺人滅口,讓所有人都將嫌疑注意在那已死之人身上,哼哼,年紀不大,心機卻如此之深,真是可怕!”

“江野,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千萬別狡辯說有人故意將飛梭放到你房裏的,你以為誰會信?”

“是啊,小雪從小就對江野很維護,怎麼會陷害江野?”

那些平字輩的人們向來都看不起江野,更是對江平柏曾經對他們做過的事記恨在心,江野可以修鍊的消息傳出去他們雖然心中不悅但也沒辦法。

如今恰好看到江野犯下彌天大錯,一個個心中都無比的痛快,口沫橫飛,恨不得讓江野羞愧的直接找個地縫鑽下去。

而江濤等人心中焦急,一萬個不相信江野會做出這樣的事,但這是人贓並獲,根本沒辦法替江野辯解。

江野眉頭緊鎖,怔怔的望着已成為廢墟的祖屋,剛剛建立起的美好願望就如同這祖屋一般瞬間崩塌,猛的轉身道:“好!你們說是我,那就請家主抽取我神魂,讀取記憶,看看我究竟做沒做過!”

“我看也行。”

“江野,你就承認吧,你應該知道,搜魂之後人就會變成傻子,與其如此,還不如向家主認個錯,受百年牢獄,日後出來還能繼續修鍊,何必自毀前途啊!”

江雪難以置信的問道:“表弟,你……怎麼會如此糊塗?你跟大家說說,是不是那個叫江平豹蠱惑你這樣做的?”

江野強忍住心中的酸楚,顫聲道:“表姐,連你也認為是我偷的?”

“我……只是擔心你上了那個江平豹的當!”

“夠了!不用說了!”江野手一揮,將臉邁到一側,拚命的咽下淚水,道:“若是他人說是我偷的,我寧願含冤受百年牢獄,但表姐你也如此認為,我寧願剝魂抽念以證清白!來呀,帶我去找家主!”

“江野!表弟!”江雪也悲痛的聲嘶力竭,嘴角噙着那自臉龐滑落的淚水,突然對江寒跪下道:“寒大哥,我求求你,念在我們之間的情分,這飛梭也找了回來,你就不要再追究了!”

“表姐,你……”江野壓抑的想要仰天怒吼,為什麼美好總是如此短暫,為什麼不幸總是來的如此讓人防不勝防!

江寒冷冷的轉過身,背對江雪,道:“雪妹,若是他人,我或許不會追究,但這個你一向維護的表弟,我卻不能不追究!你想想,倘若我沒有這秘法,召不回飛梭,我失了寶物是小事,畢竟它暫時無法啟用,可是你,卻會被家主問罪!你還有你爹,很可能連性命都保不住了!他是想要置你於死地呀!如此無情無義之人,我焉能放過他!”

“寒大哥……”

“雪妹,你不必再勸了,既然他要證清白,那就由他去吧!”

“表弟!表弟!快來跪下求求寒公子!”

江野搖頭慘笑,冷哼一聲,道:“我即便是跪下,他饒過我,我這一輩子就再也無法洗脫這不白之冤,受盡世人唾罵,與其如此,倒不如那剝魂抽念來的乾脆!表姐,你也站起來,無需為我求情!”

江雪卻跪下不起,依舊苦苦哀求江寒,但其根本不為所動。

“起來!”江野大吼一聲,將江雪拉了起來,縱使她與江寒兩情相悅,江野也不願看到他這個可敬可親又可愛的表姐如此低三下四的去求他。

“凌大哥,你暫且照顧表姐,我這就去親自找家主!”

江野將江雪推到江凌身邊,轉身離去,江雪卻是拚命的掙脫了江凌,又要向江寒跪下求情,卻是眼前一黑,被江凌一指點暈,扶到江平松那裏,道:“松叔,你暫且帶雪妹回去,其他的事我來處理!”

飛梭已經找回,罪魁禍首也現於人前,江平松已沒心思多想其他,更唯恐女兒一再為江野求情惹怒江寒,失去了這個金龜婿,當下連連道好,攙着江雪離去。

“江野,你給我站住!旁支的事應先經由公子處理,再行上報家主,你當我不存在嗎?”

江凌眸光凜凜,掃過眾人,掃過江寒,最終落在江野身上。

“凌大哥,那就請你處理吧!”

江凌沉默片刻,凝聲道:“江野,你現在只需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不是!”

“好!那我就暫時定你無罪,明日我會親自派人為你重建祖屋!其他的事,再行查證!”

“江凌!你這是包庇!”江寒突然轉身,沉聲喝道:“別忘了,我也是公子!而且這次丟的是我家傳寶物,我比你更有優先權處理!”

若說先前江凌對江寒的捷足先登還保持着幾分氣度以及對江雪的意願尊重的話,那麼現在就是江凌對江寒徹底的爆發,特別是江寒對江雪的苦苦哀求毫不在意,早已激起了江凌的怒意。

“江寒!我且問你,倘若江野果真去了家主那裏,證明了他的清白,你又該如何才能彌補他的損失?難道把你也剝魂抽念,變成白痴嗎?”

江寒冷冷的笑道:“哼,他要自證清白,與我何干?”

“若不是因為你,他也無需自證清白,為何與你無干?”

“人贓並獲,他不自證清白,怎能脫罪?再者他可以選擇坐牢百年,但他不選,我也不能強求!”

“坐牢百年,一生都不清白,他剛剛才能修鍊,如此一來,壞他道心,再無法修鍊下去,與死有何區別?”

“難道我放他一馬,他這一生就能清白了嗎?”

江凌皺起了眉頭,論言辭,他怎是江寒的對手,對江野道:“除了剝魂抽念,你還有其他方法可以自證清白嗎?”

“江野多謝凌大哥維護,江野之心,天地可鑒,唯天地可證我清白,其他,無法!”

江凌痛苦的搖搖頭,道:“野弟,你再想想,再想想,一定會有辦法的!”

“算了!”江寒摺扇一抖,橫於胸前,道:“凌兄,你我未來都是江家的中流砥柱,何必為了他大動肝火,這樣吧,江野,你從此離開江家,永世不得再入江夏城一步。既然你心天地可鑒,離開江家是對你的懲罰,也是對你的一個保護,日後無需再面對他人背這樣一個包袱,想來,修為是不會受阻的,凌兄,你看可行?”

江凌凝神思索了半天,卻是不得不慚愧的道:“野弟,對不起,我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哈哈……”江野仰天長嘯,永世不得再入江夏城?無需永世,只要現在踏出江夏城,必然會受到冷家瘋狂的攻擊,又何來的永世?

“也罷,我命已至此,還能有何話可說,凌大哥,你的恩情我江野永世不忘!”

江野跪在祖屋前,看着那殘垣斷壁,默默的說道:“爹,對不起,我沒能撐得住這個家,我這就去了,希望您能安然從北斗星域歸來,再尋個伴侶,生一個屬於自己血脈的孩子吧,我這個野孩子,您的先祖不願承認!”

“野弟,我送你一程!”

江夏城門口,江凌喚住了將要出城的江野。

“送?你又能送我多遠?”江野幽幽的說道。

“野弟,你只是被迫離開江家,日後天大地大,自有你容身之處,為何你卻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

江野一指城外,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至少有七個冷家的人在那裏等着我,至於是如何死法,我倒是猜不出來,你能送我一千里,一萬里,那冷家就能等得了一千里,一萬里!”

“野弟,你才剛剛開始修鍊,怎麼就跟冷家結仇了?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

說實話,如果可以不死,江野絕對不願意赴死。

“還記得那天城外的幾個賊人吧,他們就是冷家的人。”

“僅僅是因為幾句口角,難道他們氣量就如此狹窄?我去幫你交涉,我這個公子的面子他們還是得看上幾分吧!”

江野搖搖頭,道:“凌大哥,對不起,此事是我私心太重,因為無法修鍊,就想尋一門保命的本事,結果無意間奪了冷家幾人追捕多日的火精。他們未經通報就在江家的地界出手,再者火精關係太大,他們自然不敢貿然進城來找我索要火精,而我也是因為私心而將火精保留下來,後來又殺了他們一人……”

江野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如今能護佑他平安的,只怕唯有江凌了。

“原來如此!”江凌拍拍他的肩膀,道:“這不怪你,換做是我,也會將這火精據為己有,畢竟天地之物有緣者得之,你就是那有緣者,卻是實力不足無法自保罷了。”

江野道:“多謝凌大哥能理解,只是我感覺今晚之事太過湊巧,日後你要多注意那江寒。我原本以為是江平豹盜走了飛梭,但自飛梭在祖屋中出現,我就知道不是他,否則他早就帶走飛梭了,也就是說,必是有人陷害我!表姐與他如此恩愛他都不聽表姐的苦苦哀求,最終卻與你妥協,我想你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會超越他與表姐的!”

“你的意思是,那江寒是借雪妹之手來陷你於不義?”

“極有可能,我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何要動心思來陷害我?那麼只有一個可能,為冷家所授意。我若真的去坐上百年苦牢,或者受剝魂抽念,那火精也就到不了冷家的手中,所以,江寒最終突然妥協,逐我出江夏城,恰恰可以讓冷家的人不費吹灰之力將我擒住。當然,這只是猜測,我沒有真憑實據,所以,這江夏城,我還是要出的。”

江凌道:“但那星際飛梭的價值遠遠超出了火精,況且江寒奉上的寶物也都不菲,冷家為了這麼一個火精,付出的代價難免太大了。”

“這就是我也想不通的疑點,且不說那寶物,單說星際飛梭,幾十年內還是控制在江寒手中,就算別人奪去,他也能依靠秘法召回,除非家主將飛梭重新祭煉。”

“這樣,野弟,你先待在這裏,我這就去稟明家主,讓他開口向江寒索要飛梭,若他肯給,那證明他與此事無關,若他不肯給,也就說明他心中有鬼,那他也休想離開江夏城了!”

“好!”

江凌點點頭,即刻離去。

“咔嚓!轟!”

江凌剛剛離去不足百丈遠,江夏城那厚重的城門瞬間化為碎屑,一個光質巨手直接將江野抓在手中,瞬息遠去。

“野弟!”後面傳來江凌的吼叫,但僅憑他一人之力已是無濟於事,待江夏城其他地方數道光華升起落在城門處,已不見巨手的蹤影。

江野耳畔傳來呼呼風聲,他不但被光質巨手緊握,四肢也被靈力變化出來的藤蔓捆了個結結實實,根本無法取出鎮尺脫困,這鎮尺是靈氣、神魂一概不理睬,只能靠手才能取出。

“是我大意,應該提前取出鎮尺!那江寒必然是看到我與凌大哥交談良久,擔心有變,故此才通知他人強行破門擄走我,雖是驚動了整個江家,但如此多的人合力出手,速度極快,除非是家主才能趕上,但等家主知道情況,恐怕我已經身在其他家族的地界了,到那時家主也不便出手了!”

“江野!江野!”天空中傳來沉悶而又振聾發聵的吼叫。

江野勉強扭動着腦袋望了過去,只見一頭幾乎近兩丈高,翼展超過七丈的巨型飛豹呼扇着巨大的肉翅,速度極快,每一次振翅,便是兩三里遠,此時幾乎就要追上了江野。

“是江平豹的本體,他並沒有走!”江野心中頓時欣喜萬分。

眼看江平豹探出巨大的肉爪就要拍下來,以解江野的困境,那光質巨手卻是倏然加速,比先前快了一倍不止,江平豹一爪拍空,氣的嗷嗷大叫,但任憑他如何拚命呼扇肉翅,只能眼看着光質巨手越來越遠。

“江野,以你體內靈氣取出一顆華珠,我來引爆它!”江平豹追不上,只能以神魂傳音給江野。

江野頓時明了,若是其他東西,以他如今的修為自是難以驅使,但一顆小小的華珠還是可以,立刻逸出靈氣探入布囊,攝出一顆華珠。

江平豹那龐大的本體瞬間衝出一道飛豹的虛影,速度更是快到了極點,捲起華珠,超過光質巨手,而後那本體碩大的腦袋上的獨角射出一道紫色電芒,擊中了華珠。

“轟!”

彷彿是一顆十萬噸級的巨型炸彈爆炸,天空爆射出無盡的五色光華,強大的靈氣亂流形成了迅猛無比的衝擊波,瞬間就將光質巨手撕的粉碎。

華珠若是被修者煉化吸收,僅相當於數年的修為,但若是引爆,裏面卻是實實在在積攢了數十年的五靈之氣。

等衝擊波撕碎光質巨手到達江野身上時,衝擊力已消失了大半,但還是將江野遠遠的震飛出去,好在他肉身足夠結實,若是換做他人,只怕就骨骼盡斷了。

江平豹分出的一縷神魂也被震散,身軀搖晃片刻,而後向著江野被震飛的方向衝去,寬厚又光潔柔滑的後背穩穩的接住了墜落的江野。

“你小子可真夠實在的,找個年份低的就足夠了,還好你肉身結實,要不我該怎麼跟你父親交代?”江平豹吼道。

江野一拍他的腦袋,道:“別說了,向東飛!”

“怎麼?不回江夏城?”江平豹雖然疑惑,但還是立刻改變方向。

江野俯下身子,以免被快速飛行帶來的罡風吹倒,手中卻把玩着那光滑柔順的獸毛,道:“你今晚去哪兒了?”

“我本來在城外修鍊,卻突然來了好幾個五行圓滿的人類修者,只困不攻,我只是剛剛突破到歸元境第二重,縱然不敗,可也走不了,只好跟他們糾纏,連你的召喚我也顧不上。適才這個光質巨手飛過,他們也隨之離去,我心中好奇就追了上來,卻沒想到神魂一探,竟然是你被擄走,就來救你了!”

“這就對了,倘若你回去與我一同被趕出江家,他們想要出手殺我就有些難度,這才想法要將你我分開,還好有父親給的華珠,要不然就麻煩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江野將事情講了一遍,道:“豹叔,對不起,先前你不聽召喚,我還以為真的是你盜走了飛梭呢!”

“嘿嘿,我很少回城,根本就不知道飛梭的事,不過要是知道的話,說不定就下手了!”

“哼,那個江寒以飛梭來陷害我,我也不能就讓他如此輕易的污衊,這飛梭我日後勢必要奪走,就當是今日的利息!”

江平豹道:“以你的推測,那江寒勢必不會將飛梭給家主,那麼他日後也休想在江家待下去,如此一來也就證明你的清白了,為何不回去?”

“這火精一日在我手中,他們就一日不會善罷甘休,我總不能一輩子都躲在城裏!再者他們這次利用了表姐的感情,我表姐一定會倍受打擊,我不想再讓這唯一親近的人再次受傷!只要他們明白我是清白的就好!”

“只是,這離江夏城越遠,你也就越不安全!”

“我小時曾聽父親說過,東邊外海有一座積雷島,時時刻刻都有無盡雷電轟擊,你本體為風雷豹,自是不懼雷電,我就躲在你腹下。他們都是五行圓滿的修者,這雷電恰好可以引動他們提前渡劫,趁機殺他們幾個,咱們再想法逃走!”

江平豹沉沉的笑道:“吼吼,好哇,那個島我也知道,不過何須你躲在我腹下,我渡過化形之劫后褪下一副軀殼,給你穿上,同樣不懼雷電!”

“小心後面!”

江野緊緊的抓住江平豹的皮毛,而江平豹則是身軀一側,閃過後方激射而來的一道水桶粗細的劍芒。

“媽的,只見施法,不見人影,一定是以神魂催動,否則以我天生御風的速度他們根本追不上!”江平豹怒道。

“他們人數眾多,不知是否有歸元境存在,但可以肯定的是幾乎都是五行圓滿,必定是聯手施展,威力才會如此巨大!”

江野可是親眼見識過七八個五行圓滿的聯手施展水龍,將那隻火精壓制的幾乎沒有什麼反抗能力,要知道若僅僅一個五行圓滿的修者,那火精可以輕易的抽干他的火元精和木元精,冷易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江平豹冷笑道:“哼,既然如此,待他們再度攻擊,我們就再引爆一顆華珠。剛剛那一顆就震散了我的一縷神魂,有點難受,而他們的神魂未曾歷經天劫洗禮,自然會更受不了。適才震散的那隻光質巨手必定讓他們中不少人都神魂受損,我們再震散一次,逼他們本體現身!”

“我正有此想法!”

“喂,差不多就行,別再拿那些年份多的了!浪費呀!”

“知道!不過這次也不用你再自損神魂了!”

江野取出一顆十幾年的華珠,撕下衣服上一段布條,將華珠綁在隕鐵箭上,而後彎弓搭箭,密切的注意各個方向。

“來了!”

江野沉沉的說了一聲,隕鐵箭離弦而出,迎上了再次襲來的一道劍芒,“轟!”

兩者相撞,隕鐵箭瞬間汽化,但那顆華珠也被劍芒劈開,爆發出十幾年積累的靈氣,將劍芒震的粉碎。

“兩側還有!”

江平豹只來得及提醒一聲,身軀就急劇下落,江野腳下頓時空空如也,下一刻,腰上一緊,就被江平豹的長尾捲住,隨之落下。

從兩側襲來的劍芒失去目標,交錯而過,而最先被江平豹躲過去的那一道劍芒也迴旋而至,三道劍芒合而為一,更是有數人環抱粗細,化作一柄近乎於實質化的天劍,隆隆的碾向江平豹,整個天空幾乎都被照亮了。

“媽的,他們究竟有多少人?竟如此強悍!”

江野沉聲道:“如果沒錯的話,至少有十五個五行圓滿的,甚至還有先天命體存在!”

“操!蟻多咬死象,再說我也沒到大象那地步,僅僅是只大螞蟻而已!你個小子,為了這麼一隻火精,再搭上性命可真不夠划算啊!”

“反正神武聖體與後天命體不衝突,如果能得到其他四種,我倒是想再鑄後天命體!難不成到了如今的情形,我再將火精拱手還給他們?”

江平豹不禁哇哇大叫道:“你個小子,洗鍊兩次肉身就修不動了,你再成為後天命體,估計九命階的功法對你也不起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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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極神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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