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委託
[[黑姬）
“……”
真羽覺得眼前的公主殿下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以為他是想趁火打劫？
愛爾特璐琪見真羽沒有說話，歪頭想了想，似乎在計算自己的小金庫，然後伸出白嫩的食指晃了晃，道：“你想要什麼，比如說高級的寶石？珍稀的魔術材料？絕跡的魔獸封存材料？高位的戰鬥魔術禮裝？特定的概念禮裝？神代的魔道書？禁忌的魔道知識？奇詭的秘術？遠古秘聞？還是……”
聽着愛爾特璐琪一口氣列出來的東西，就算是真羽也不由為之驚嘆，不愧是黑姬公主，收藏如此之豐富，而且看這些物品的珍貴程度，足以讓天底下的魔術師瘋狂。難怪眼前的公主殿下就像唐僧肉一般，人人都想咬一口，這些財富絕對起着推波助瀾的作用。本來真羽已經打定注意不去趟這渾水了，聖堂教會、魔術協會、幾位祖級死徒，除此之外還有某些想渾水摸魚的勢力，所以說這完全就是一個大坑，誰跳誰知道。
對於愛爾特璐琪在前面提到的種種報酬真羽都不感興趣，這些外在的東西對他的吸引力並沒有愛爾特璐琪想像中大，不過當愛爾特璐琪提到神代魔道書的時候，真羽的決心開始動搖；說到禁忌的魔道知識的時候，真羽考慮起參合進去后的得失；加上奇特的秘術的時候，真羽計算起自己的勝率；聽到還有遠古秘聞的時候，真羽思索接下來應該給誰一發魔法，來個殺雞儆猴了。
果然，節操在珍稀的魔道知識面前像浸了水的白紙一樣，輕輕一捅就破。
似乎看出了真羽的意動，愛爾特璐琪有些得意地把玩着垂到胸前的長發，問道：“如何？妾身的收藏你想要麼？”
“你就這麼捨得？”
真羽沒有說明自己想要的報酬，但愛爾特璐琪同樣沒有詢問，兩人也算是有默契。
“呵~妾身可不是魔術師，那些東西再有價值，在妾身眼中也只是收藏品，都過了幾百年了，還是那個樣子。用一些對妾身沒作用的收藏品換取一位強者的友誼，這不是很划算嗎？”
“……”簡直暴殄天物啊，真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那麼這趟委託我接下來了，我會保護你的安全直到你的實力恢復。”
愛爾特璐琪眨了眨眼睛，問道：“委託？”
“當然。”真羽聳聳肩道：“偶爾客串一下魔術使也是不錯的體驗。”
——這也算是真羽為自己和兩大組織留下和解的餘地，雖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只是借口，但有時候這麼一個借口就是下台的台階。至於最終的效果，當然是看誰的拳頭大了。
“真是狡猾……”
愛爾特璐琪同樣看出真羽的打算，這明顯是不想和她綁在一起。雖然沒有達到最佳的結果，但愛爾特璐琪也算有所收穫了。要不是湊巧眼前的魔法使有事找上門來，也許這次她就要獨自一人面對巴瑟梅羅家的clone大隊，那時候如果黑白騎士和大白狗沒有及時趕到的話，她只能依靠秘術短暫恢復實力了——哪怕是飲鴆止渴也只能如此了。想到自己堂堂的血與契約的支配者淪落至此，愛爾特璐琪就氣得對愛爾奎特和羅阿直磨牙。
“既然說定了，那我們走吧”真羽站起身來，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低頭，有些不解地問道：“話說你的實力不是沒了，怎麼能夠在陽光下到處晃蕩的？”
愛爾特璐琪猩紅色的眼睛盯着真羽的眼睛看了十幾秒鐘之後，扭頭看向窗外，有些不滿地解釋道：“妾身是真祖與死徒的混血，自然可以在日光下行走，這和實力無關。”
似乎問了一個敏感的問題啊，真羽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立馬轉移話題，道：“起來了，我們要走啦！”
“走？”愛爾特璐琪有些迷糊地抬起頭看着真羽。
“當然了。”
真羽伸出右手，緩緩地探入眼前的空氣后消失不見，隨後向內一拉，如同打開一扇隱形的大門，一個高兩米，寬一點三米左右的門框出現了。透過大門，可以清楚得看到對面是低矮連綿的小山頭，漫山的野草正欣欣向榮，甚至可以清晰地聞到對面傳來的泥土味和青草的清新。
從景色看，門的對面依舊是瑞士的南部地區。阿爾卑斯山將南下的冷空氣攔截了下來，所以瑞士南部這邊是冬季溫暖濕潤的地中海氣候。顯然，真羽打開的這扇空間門傳送的距離並不算遠，說不定就在這座小鎮外面的山野。畢竟太遠的話，消耗的魔力太多了。
一扇虛空中的門分割出兩個世界，如此奇特的景象，在咖啡廳的普通人卻恍若未見，甚至從一開始悄悄打量愛爾特璐琪和真羽的顧客不知什麼時候都專註於自己面前的咖啡。顯然，真羽老早就使用了大範圍的暗示。
“第二法？不對，應該是空間魔術，不過……似乎又有什麼不同，是因為使用者是魔法使的緣故嗎？”愛爾特璐琪好奇地上下地打量了眼前的空間門一番，然後問真羽：“喂，作為堂堂的魔法使大人，你該不會準備逃走吧？”
“逃走？不，這叫戰略性後退。”察覺到蘿蕾萊雅的氣息越來越近，真羽一把拉起愛爾特璐琪的左手，帶着她走過了空間門。在兩人通過之後，虛幻的大門在一陣水紋般的波動之中消失了。
突然從咖啡廳消失的兩人並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沒一會，便有侍者過來收拾杯子，在他們的記憶中，這兩位顧客剛剛結賬走人了。大概十分鐘后，穿着一身幹練燕尾小西裝，綁着馬尾的蘿蕾萊雅面無表情地走進咖啡廳。掃視了咖啡廳一圈，高傲的眼神直接將偷偷打量她的目光打回原形。
“哼！跑得真快。”蘿蕾萊雅來到真羽之前坐的桌子，眉頭輕輕皺起，從大源中殘留的魔力痕迹，她很容易得出結論：“空間魔術？不過為何留下如此明顯的線索？”
能夠使用這個等級空間魔術的魔術師顯然可以完美地將魔力的痕迹掩蓋下來，但他卻將痕迹留了下來，感受着大源中清晰的魔術餘波，蘿蕾萊雅的嘴角微微勾起：“有趣，這算挑釁么？”
ps：感謝姆q諾蕾姬，kanonkanon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