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九章曾經的戰友
聶楓背靠大樹粗大的樹枝,左右看看,然後對着王良天指着自己的鼻子,意思就是你叫我嗎。
王良天都要哭出來在,這小子還在那裏嘚瑟。知道這小子,現在是有本事。以前就是一頭訓不服的雄獅,現在不在那裏,更加難以調教。
再加上之前出的那件事情,這小子懷恨在心。王良天苦笑看着他,做個兩人都熟悉的手勢,意思就是你幫我,我欠你一個人情。
他滿意點點頭,笑得邪魅。背在後面的那隻手,晃動幾下,就看到五指分別夾着幾根粗短的樹枝。
他看着自己的手,勾勾嘴角,不知道這玩意用着順手么。
咻,空氣被劃破,聲音極其細微,甚至比起一隻蒼蠅飛過,還要更加小聲一點。黑夜根本就看不清是什麼東西,而那個把王良天倒吊的神秘人,本來想把王良天給上來。
面對突如其來的偷襲,那個蒙面人的反應也夠快,用力把王良天抽起,往後一砸。接着自己整個身體從右側退去,當就算如此。他還是沒有跳出聶楓的包圍圈,右側也爭優東西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飛來。
蒙面人只好一個下腰,雙手撐地。但還有東西從他的褲襠而來,要是他躲不過,估計以後也就是東方不敗的下場了。
聶楓還想認真欣賞一下,這人能躲過自己兩次的偷襲,也算個人物。但是接下來發生的讓聶楓更對這個蒙面人產生濃厚的興趣。
只見蒙面人的雙腿一靠攏,把朝他飛來的東西,夾在雙腿的中央。撐地的手用力一推,腰部便回到原來的地方。
蒙面人帶在臉上的那塊布飄動幾下,但是也沒有露出真正的面目。
聶楓來不及嘆息,趕緊縱身一躍,抓住天台的的圍欄,像猴子爬樹一樣,雙腳並用,單手為支點,雙腳往裏面一抽,便穩穩站在天台上。
蒙面人靜靜站在他的對面,也名有打算攻擊的意思,好像是在考量什麼。
他自然也是沒有理會,走到王良天的身邊,蹲下。見王良天只是暫時緩不過起來,並無大礙。自己便再次站起來,與那個蒙面人分站兩邊。
“你是誰?”蒙面人終於先投降,忍不住問聶楓。
他豎起一根手指,臉上是很調侃的表情,道:“是你不認識的人。”
到後來他才知道,自己說這話是多麼愚蠢,因為對方就是認識他,而且還不止認識這麼簡單。
“小子,你自己小心點。”王良天的意思對方不是善茬,叫他不要弔兒郎當,不當一回事。
他點點頭,雖然看着不認真的態度,不過敵人是厲害還是軟腳蝦,這下他一看便知。只是敵不動我便不動,這是很基本的戰術。
雙方都是不了解對方的人,要是此刻他貿然出手,不但達不到攻其不備的效果,反而會露出馬腳,給對方可乘之機。
所以他其實是在觀察對方,也是比誰的氣沉得比較穩的時候。
“這裏與你無關,趕緊離開,否則後果自負。”對方開始威脅聶楓。
他看着對方冷笑幾下,天台這個位置確實佔到優勢,下面的人就算是抬頭,也看不到天台裏面的情況。而且他們行動根本就像是夜行的貓,只要他們願意,才會讓你聽得見一點的聲音。
至於聶楓那是個例外。
“你叫小爺走,小爺就要走嗎?那不是很沒有面子。”聶楓的腳往前輕輕跨出一步,對方馬上跟着一起,而且弧度比起他來說,還要大。
這下不管他是怎麼動,對方便會跟着做一模一樣的動作。感覺就像是有兩個聶楓在這裏,就連氣息上都有幾分相似。
“小子,注意你的左邊。”聶楓一個不留神,他的左邊就留給敵人。朝着他刺過來的正是剛才他拿來當做暗器的幾根樹枝。
蒙面人採用同樣的方法,把他完全包圍在一個圓圈裏面,此刻不管他往那個角度逃脫,都會落在樹枝的刺傷中。
如果不能逃避,那就來個正面抗擊。
只見他整個人都跳起來,同時在旋轉自己的雙腿,咚咚與那些樹枝相撞在一起。樹枝像是遇到一堵堅硬的牆壁,紛紛落在地上。
等他也落地,毫髮無傷,那些樹枝全部碎成幾段。
“還不錯。”聶楓的手一晃,一道冷光閃過蒙面人的眼睛,對方下意識拿手去擋。等睜眼看時,他正拿着一把手術刀在那裏把玩。
“再來。”沒等蒙面人有太多反應時間,聶楓把手伸直,猛然沖向蒙面人。目標正是蒙面人的心臟位置,兩人之間隔着的距離不長。
聶楓來到蒙面人的跟前,只是眨眼的功夫。
蒙面人的手往下格開,右手想要擒住他探向心臟位置的手術刀。誰知他的手腕一轉,方向馬上改變,忽地沖向蒙面人的臉。
等蒙面人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聶楓的手術刀輕輕一挑,把蒙面人臉上的那塊布給掀開。
蒙面人手順勢一抓,頭扭轉一邊。他的手術刀,即刻追上蒙面人的抓着布的手,如果不躲,那手肯定得廢掉。
蒙面人中計,手往下一收,那塊布飄飄然落在地上。
“嘖嘖,看來小爺還是有一手。”他對着自己的手術刀吹幾下,得意看着頭還沒有轉過來的蒙面人。
沒有那塊布,蒙面人遲早是要露出真面容。
“你還是一點都不變,還是沒有無恥,喜歡玩下三濫的手段。”蒙面人的聲音忽然變調,不過還沒有轉過臉來。
但是聶楓聽着怎麼覺得如此熟悉呢,一時又想不起來。
“你到底是誰?”輪到他問對方。
“野狼?”一直在旁邊看着的王良天忽然出聲,緩緩站起來,看着那個蒙面人。
聶楓聽到這裏,眉頭一皺,這麼一說,真的想起來,就是野狼那蠢比。
“哈哈,好久不見,你們竟然都還沒有死。”野狼轉過頭來,那張欠抽的臉不是野狼那龜兒子,還能是誰。
聶楓差點一口氣就噴出來,把野狼這小子給噴死。
“野狼,你tm還有臉出現在老子的面前。”他一想起跟野狼那些恩恩怨怨,tm的渾身就不對勁,就想往死里揍人。
野狼對他也沒有多少好感,看着他的眼神都是厭惡與鄙視。
“哼,貌似這裏不是你家,憑什麼你能來,我不能來。倒是你這麼久不見,還是一樣卑鄙無恥不要臉。”
聶楓還真是覺得這些稱號應該還給野狼這逼才對,tm的當年要不是這逼貨,自己用得着離開那破475的時候,那麼狼狽,卧槽。
“野狼,你還是一樣喜歡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小心把自己的給摸進去。”聶楓的嘴巴一向都不會輸給別人,只會能把人給活活氣死的節奏。
野狼哼一聲,冷冷掃視他們兩個。
“我來這裏是有事,你們兩個要是敢破壞,那就別怪我不顧當年的情分。”野狼冷凝的眼神,如冰的氣息,騰騰的殺意。
不但沒有把聶楓給嚇到,反而把他內心的鬥志與不服輸,還有想要玩弄別人的心思,給激起來,一時半會是無法平息。
“野狼,你怎麼說也是我們的戰友,沒有必要到這個份上。”王良天想走感情牌,不過野狼就跟他的名字一樣。一頭野性十足的狼,他的心就算你拿着火爐來,也是捂不熱。所以當年他才會敢對跟他並肩作戰這麼久的聶楓,給告到上面去。
聶楓就是知道這頭餓狼,要想讓他聽話,除非他死去的那天。
“野狼,你跟毒梟有什麼關係?”聶楓皺着眉頭問道。
野狼冷冷看他一眼,轉過頭,看着遠處的黑暗,一點情緒的波動都沒有,死水一灘。
“這是我的自己的事情,與你何關。”
既然都這麼說,他還能說什麼,不過野狼最好不是跟毒梟有什麼關係,否則他真的會不顧當年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對野狼下手。
他沒要忘記,上次在那個雇傭兵團看到的野狼。還有神骨的事情,野狼可能也有參與。自己的龍魂玉,也是一件為解開的謎題。或許就跟野狼現在在的那個雇傭兵團有關係。
“野狼,龍魂玉。”他並沒有直接問,而是試探野狼的反應。
不過讓他失望,野狼臉色一點都沒有變化,冷不丁瞄他一眼,用你是白痴的眼神。不過聶楓隱約知道,野狼是知道他的龍魂玉的事情。
“卧槽,你tm到底是幾個意思?”要不是看在當年也曾經稱兄道弟的份上,他哪裏有這閑工夫在這裏跟野狼浪費時間。
“聶楓,別怪我不提醒你,有些事情你最好是馬上就收手不要參與進來。也不要去追查太多,你當年既然離開,就無須再次插腳進來,那對你沒有好處。”野狼說完便不顧聶楓是什麼反應,直接從天條跳下去。
“小子,他的話信不得。”王良天怕他真的相信,答應幫忙的事情,會取消。
聶楓冷冷看王良天一眼,轉身也走到天台的邊緣,找地方離開這裏。王良天沒有得到回答,只好跟上去,看看他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