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5.第905章
因為Servant之間毫無遮掩的戰鬥，大半個城市已經淪為了廢墟，四處都是倒塌的建築物。加上閻魔愛寶具造成的效果，冬木市的人類互相殘殺，或者打着膽子往Servant之間的戰場上硬沖，使的這一夜裏的死亡人數瞬間達到極其驚人的地步。
嗒嗒嗒嗒————！
就在零觀不言不語，沒有任何錶示的看着魔術鏡面上的景象時，龍洞外面突然響起了腳步聲，且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嗯？居然有人走近這裏了？”渾身帶着陰寒氣息的少女在零觀不遠處現出身影，疑惑而又戒備的看着龍洞的入口。她在那裏留下了不少具有特殊能力的付喪靈，就算是最優秀的Saber也不應該接近的這麼快啊。
零觀也收起目光，看向入口處。
在兩人或是警備或者好奇的目光中，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掛着清爽的微笑，身上沒有特殊力量的波動，但是當閻魔愛看到他的瞬間，心裏立即升起一股寒意，戒備心提起。
這個人是和我一樣的存在！！！
“我就知道你會出來參一手的。”零觀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
少年呵呵一笑：“這本來就不是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不過你居然會被一個Servant抓住，這倒是蠻令我感覺意外的！”
“你認識他？”少女扭頭看着零觀問道。
“當然。”神無月點頭，他的身體還是我製造的呢。
“哦。”
少女木木的應了一聲，又轉頭看着少年：“看在你身上與我有相同味道的份上，你現在離開我還能饒你一命。”
“你真是太無知了。”聽到少女的話，少年失聲笑了，“我回到這裏，為的就是與我有着相同志願的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
“你小心點哦，這傢伙是【此世全部之惡】，功能等於‘大聖杯’，被他逮到的話，你就死定了。”零觀好心的對少女提醒到。
“【此世全部之惡】？”少女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一個動念之後，空蕩蕩的龍洞之內立即出現一具又一具面目兇惡的付喪靈。在少女的支配之下，這些付喪靈全都將敵意的目光看向少年。
深處在敵人的重重包圍之中，少年仍是不慌不忙的笑着：“不要這麼冷漠嗎！我們可是相性很好的搭檔哦！”
少女冷冷一笑：“你先去死一次再說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有着各種奇特能力的付喪靈立即從四面八方沖向少年，火球、冰箭、風刃之類的能量攻擊更是多的數不勝數。眨眼間的功夫，這些奇特的力量就已經似乎要將少年的身體淹沒了。
“不要抗拒了，與我合二為一吧。”少年輕輕地念叨着。
下一刻，少年人類的身影突然崩潰了。
如同潮水一般的黑泥從小年的身體中奔涌而出，無論是來襲的能量攻擊還是撲過來的付喪靈全都在一個照面之間被黑泥吞噬掉，成為黑泥的一部分。然後，黑泥吞噬着魔力，在龍洞中蔓延開來。
見狀，零觀抱怨起來：“喂，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出來的優質軀殼，你使用的時候就不能珍惜一點嗎？！”
“這黑泥……！？”看着往自己這邊迅速流淌過來的黑色污泥，少女紅色的眸子裏閃過清晰的驚訝和詫異。意識到對方的存在超越了自己的想像並且付喪靈根本傷害不到對方之後，她果斷終止了召喚付喪靈的行為。
“別害羞了，來吧！！！”
少年的聲音在龍洞中回蕩，接着，黑色污泥組成的浪潮之中伸出數條巨大的黑色手掌和手臂，然後靈活的朝着少女抓去。手臂拉的極長，彷彿藤蔓一樣的在空中編織成複雜的紋路，瞬間封鎖了少女逃避的所有路線。
“想在結界內抓到我，你未免太小看我了！”說完，少女的身影突然如同幻影一般散開，取而代之的是四處飛舞着的赤色與黑色交雜的雙翼的蝴蝶。這些蝴蝶就好似虛影一樣的存在，穿過黑泥，穿過石壁，飛出了圓藏山。
就這樣，少女的身影在龍洞中消失不見了。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少女佈下的結界並沒有因此解開，仍在繼續作用着。而【此世全部之惡】也無意打破這個結界，對他而言，這個結界的作用令他非常滿意，有了它，他能省掉很多功夫。
“嗯！？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算了，吸收你更好。”少年這麼說著，手掌往零觀身上抓去。
見狀，零觀呵呵一笑：“想要吸收我？你睡醒了沒！”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的身體就被一直黑泥組成的大手握住。然而，仔細一看，黑泥根本就沒碰觸到他的身體，兩者之間好似隔着一層透明的氣罩一樣。如此一來，黑泥能做的也就只是包圍住零觀而已。
“嗯！？”
黑泥翻滾了一下，隨即更多的黑色浪潮扑打過來，將零觀的身體整個淹沒。做完這些，黑泥開始吸收龍洞內魔法陣里流淌着的充沛透明的魔力，數量變得越來越多，體積越來越大，從龍洞內開始往外邊流去。
轟————！
潮水般的黑泥從龍洞中溢出來，然後彷彿有指引性的朝冬木市流出。當其來到冬木市領地的時候，黑泥立即就好似被點着了的汽油一般熊熊燃燒起來。剎那間，崩潰中的城市的一角就被火焰吞沒，萬物觸之即焚。
這樣的異變立即引起冬木市內Servant們的注意。【對魔力】等級較高，或者因為其他原因而保持着理智和冷靜的Servant們頓時一皺眉，作為傳說中的人物，他們或多或少都對這種舉動感覺厭惡。
“停手如何？”雙手持劍，藍Saber徵詢對面紅Saber的意見。
“……好吧。我們下次再戰！”紅Saber不情不願的點點頭，提着劍就往另一邊跑去，很顯然，她是被自己的Master命令了。
看到紅Saber走遠，躲在一邊觀戰的衛宮士郎走了出來：“Saber，你沒事吧？”
“沒事。”藍Saber搖搖頭，扭頭看向圓藏山方向，“這道結界對普通人的影響太大，我們必須趕緊破壞掉才行。”
衛宮士郎點頭：“Saber你說的沒錯，我們去柳洞寺那裏吧。伊利亞和Caster她們都在那裏，我很不放心她們。”
“嗯。我們走。”Saber點頭，走到衛宮士郎身邊，扣住他的肩膀，迅速的往，柳洞寺方向衝去。與此同時，其他的Servant也都因為各自的目的從四面八方向柳洞寺靠近，各色各樣的使魔也都展開了行動。
“來吧！來吧！你們不來我怎麼實現心愿呢！哈哈哈哈！！！”少年的聲音在龍洞內來回回蕩，潮水一般在地面上涌動着的黑泥回應着他的聲音而劇烈翻滾，靈脈中的魔力循着魔法陣被源源不斷的汲取出來。
“這麼一攪和，阿賴耶和蓋亞的比試多半已經進行不下去了吧。”看着四面八方涌動着的黑色洪流，零觀靜立不動，心裏卻在思索着。
阿賴耶和蓋亞會直接插手聖杯戰爭的原因零觀非常明白，無非就是為了以後對世界的主導權。
隨着零觀S學區的建立，魔術師受制於神秘度不足的情況一定會被打破，到時候，蓋亞對於人類的制約力就會急速下降。這樣下去，難保哪一天星球就被擁有力量的魔術師或者魔法使玩爆了。
因此，蓋亞和阿賴耶將以後可能的掙斷直接擺在了明面上，通過聖杯戰爭屬於自己的Servant的勝負來判定彼此的輸贏。不過現在看來，不能直接對現世進行大規模干涉的兩大抑制力都被【此世全部之惡】攪亂了計劃。
零觀對龍洞內的魔法陣進行過調整，使的原本被污染和有着殘缺的“大聖杯”成為了只要吸納過足夠多Servant的靈魂就能打通“根源之渦”的“天之杯”。現在“大聖杯”被此世全部之惡佔據，只要Servant死得夠多，他就能實現近乎是所有人類的願望。以他的個性推測，世界八成會被“天之杯”爆掉。
也就是說，兩大抑制力的比拼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其實兩大抑制力的較量在零觀看來沒有多大意義，如果人類的足跡只是留在地球的話，她們的爭鬥還有意義可言，可是地球之外的星球可也是能住人的啊。以零觀的想法，只要在火星啊、土星啊、金星啊之類的行星上佈置一下，地球上日漸緊張的人口就很容易解決了，生存資源也能大大改善。
至於星球會不會被掌握力量的人類玩壞掉，開玩笑！零觀可是打算在地球上長住的，沒他的允許誰能爆掉地球！
有鑒於此，零觀突然間對聖杯戰爭的走向不怎麼感興趣了。凝神感應一下，Ruler的氣息感應的非常清晰，魔力供應也很正常，考略到Ruler的個性和其他幾位強力Servant的戰鬥力，零觀索性轉移了注意力。與其無聊的看着Servant們打生打死，還不如集中精力修復破損的【理之座】。
再不然的話，還可以和青子或者愛爾奎特增進一下感情嘛！
“嗯，說起愛爾奎特，她跑到歐洲到底幹什麼去了？”零觀將感知與“世界”進行連接，意識在概念層面上關注起歐洲方面的變化。他的力量雖然受到了極大的限制，但是對知識的運用技巧卻還完整的保留着。
不一會兒功夫，愛爾奎特的蹤跡從【世界】中流入零觀腦海之中。
閱讀了一下情報，零觀笑了起來：“暗黑六王權？愛爾奎特玩的倒是挺開心的嘛！”
白翼公為了抵制越來越強的愛爾奎特，居然要和愛爾特璐琪聯手一起召喚出傳說中一蘇醒就將統治所有死徒的暗黑六王權，並且還好運的給他們成功了。現在，三個派系的死徒分成兩幫在整個歐洲展開大混戰，聖堂教會和魔術協會這兩個人類方面的勢力也插了一手，讓整個歐洲變得非常熱鬧。
零觀的魔術上的得意弟子、現任魔術協會的魔導元帥羅蕾萊雅也已經被魔術協會叫回去，正在着重打擊白翼公的勢力。
不過，【黑暗六王權】雖然是傳說中的強大死徒，但是面對實力已經隱隱超過真祖之王朱月的愛爾奎特仍是不夠看，不是愛爾特璐琪吸引了愛爾奎特一部分注意力，以及愛爾奎特似乎很享受這種混亂的感覺，歐洲那邊的戰鬥應該早就結束了。
“……既然她覺得好玩，那就讓她在那裏多玩一會兒吧。”零觀笑着收回了思感，反正愛爾奎特也遭遇不到什麼危險，就由的她在歐洲那裏玩耍了。特意跑過去阻止她並沒有多大意義，還不如在這裏好好地恢復力量呢。
說起來，他很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去問題兒童那個世界去教訓教訓那個使用“磁場轉動”力量的傢伙了。而且，他對青子口中的那個女性更加感興趣，那麼了解《魔咒》的性能，她一定與自己的遭遇有很大的關係。
考慮到她輕而易舉就能對“理之座”進行抵禦和干涉，實力強大的讓自己無法想像，零觀覺得對方是自己手中的宇光盤和《魔咒》的原主人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就變得有意思了。
“到底是哪種可能性，一切等我到了那個世界就知道了。”零觀閉上雙眼，集中精力對“理之座”的碎片進行整理和連結。到底那個女人是不是與自己有關的人，只有等他恢復了力量才能知道了。
零觀在這邊靜靜的恢復力量，而外界聖杯戰爭卻進行的如火如荼。判斷出圓藏山龍洞中湧出的黑泥以及主使者的用意有駁於自己和Master們的目的，阿賴耶和蓋亞方面的Servant在Ruler的引導下決定聯手，以恢復“大聖杯”的無主狀態為短暫目的，向龍洞內的兇手開始發起衝擊。
PS：兄弟的新書《逆襲主神》已經發佈，希望各位書友都去捧場，收藏一下也是極好的，拜託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