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四月的北海春意盎然，陽光溫柔地傾灑在海面上，波光閃爍，如詩如畫的景色平和、安詳。但恐怕誰也沒有想到，在美景美不勝收的水面上，竟然掩藏着緊張的戰爭氣息。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傑利科站在“巴勒姆”號戰列艦上，靜靜端詳着航行中的艦隊。從斯卡帕弗洛出發已經四個小時了，海上風力適中，三架偵察機一直在隊伍上空盤旋飛行，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敵艦或是潛艇被發現。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為了這一天的到來，傑利科簡直煞費苦心。轟炸需要航空巡洋艦的支持，他為此組建了特遣艦隊，為保證行動的絕對安全性，該特遣艦隊麾下艦艇幾乎佔了英國本土艦隊的半數，除了此次行動的主角三艘航空巡洋艦外，還包括二艘戰列巡洋艦“聲望”號、“雄師”號，七艘戰列艦“巴勒姆”號、“勇士”號、“瑪拉雅”號、“雷鳴”號、“阿金考特”號、“加拿大”號、“馬爾伯爵”號，另有四艘輕巡洋艦、十七艘驅逐艦伴隨護航。而且，為了不引起德軍過份關注，一路上，特遣艦隊無線電都處於靜默狀態，只收不發；而在斯卡帕弗洛港內的無線電台則繼續使用傑利科旗艦上的呼號與各艦之間保持頻繁聯繫，造成其仍在港內的假象。此外，在特遣艦隊起航后的三個小時內，皇家海軍還同時組織了三支海上護航運輸船隊，以造成這支特遣艦隊是掩護某一支運輸船隊的假象，迷惑麻痹德國海軍。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將軍，海軍情報部的密電。”一名海軍上校遞上了一封電報。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傑利科微微點了一下頭，接過那封電報看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工夫，他的嘴角便浮出了一絲冷笑，“嗯，那些該死的德國間諜總算將特遣艦隊的出航情況向他們的海軍部彙報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他深知，在間諜眾多的皇家海軍主力艦隊駐地斯卡帕弗洛，失蹤一批攻擊力極強的戰艦絕對無法瞞住德國海軍的耳目，與其如此，倒不如索性大方些放出消息，讓德國人自己去猜測。當然，能夠促使他做出如此決定，主要是按照以往的戰鬥經驗，膽小如鼠的德國公海艦隊主力是不會出航的。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他下令道：“從現在開始，所有試圖進入特遣艦隊外圍陣地的德國潛艇一律擊沉！”說完，他長長舒了一口氣，再過半個小時，剩餘的主力戰艦也將出航，進一步麻痹敵人，這也許是皇家海軍在英國海戰史上所下的最大一筆賭注，希望上帝保佑英國！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與此同時，在威廉港內，一間房間門窗緊閉，不聞人聲。德國公海艦隊總司令萊因哈特·舍爾正和一幫海軍軍官圍着一張桌子聚在一起，仔細地研究着情報人員發回的關於英國皇家海軍活動情況的電報。上面的內容表明，有三支英國運輸船隊從其本土海港出航，而其中一支就由目前其海軍主力艦隊駐地斯卡帕弗洛出發，目的地是地中海的直布羅陀。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情報在各人手中一一傳看，舍爾沉思良久后抬頭問道：“你們怎麼看？”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前不久剛剛晉陞海軍中將的希佩爾習慣性地饒了饒鼻子，首先說道：“閣下，這會不會又是敵人故意送到我們手上的假情報？”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他的懷疑不無道理，自從斯卡格拉克海戰結束以來，為了保存實力並等待時機，公海艦隊便一直緊守威廉港寸步不移，英國皇家海軍實際上只同力量處於劣勢的德國海軍小編隊打了幾場無足輕重的遭遇戰，並未能按照實際意圖重創公海艦隊，為了儘快取得北海乃至波羅的海的全部制海權，德國海軍夙敵傑利科已然用盡了手段，試圖誘使公海艦隊再次出航，以便加以消滅，他已多次見識到這種手段，所以才會提出這樣的疑問。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房間內的大部分德軍軍官都深以為然地互視了對方一眼，然後不住地點頭。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英國沒有必要走這條危險的航道，他們完全可以使用鐵路交通將其所需要的物資運往靠近英吉利海峽的普利茅斯，然後在通過海上運輸前往直布羅陀，這不僅可以節省大量精力，而且途中風險也相對要小一些。”希佩爾雙手撐在桌面上，繼續說道，“但令人費解的是，那些英國佬居然完全漠視已經遍佈我國潛艇的北海海域，依舊選擇了這條對他們來說充滿危機的航道，這不得不使人懷疑英國海軍的動機。儘管我還不大清楚他們具體目的，但毫無疑問，他們近期會有一個針對公海艦隊的大行動。”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希佩爾將軍的分析很有道理，也非常符合實際，但我卻有不同的見解。”因為觀看情報的緣故，希伯海軍中將的身軀幾乎要整個壓在了桌面上，他費力地扭頭說道，“那些英國佬不會如此愚蠢地反覆實施同一詭計，我認為我們的情報人員發回的消息是真實可靠的，這支運輸隊必然會走通往英吉利海峽的北海航道，但他們的目的地卻不是直布羅陀而是英法兩國海域之間的某處位置。否則，正如此前希佩爾將軍所分析的那樣，他們沒有必要如此大張旗鼓地行動。”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一名海軍上校連忙附和道：“我同意希伯將軍的觀點，那是敵人掩人耳目的詭計。”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另一名海軍上校接著說道：“我看這是一個圈套，一個專為殲滅我潛艇部隊而設下的陷阱，否則，敵人沒有必要使用如此龐大的護航兵力。”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不，我認為敵人的運輸船隊應該運的是海軍陸戰隊，他們很可能利用護航艦艇的海上火力優勢強行在比利時的安特衛普一線實施登陸行動，以便配合其陸軍部隊奪取伊普雷斯與帕森達勒並最終打開弗蘭德斯防線的缺口。”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也許他們……”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頓時，在場的軍官們紛紛各抒己見，爭論聲打破了這個房間的寧靜。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舍爾面無表情地站在桌旁的人群中央位置里，默默地聽着，始終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實際上，他早已看出了情報裏面的破綻，只不過一直隱忍着，因為他正在等待，等待情報人員關於斯卡帕弗洛的後續彙報。果然，半個小時后，這間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一份急電遞交給了他，“將軍，是從斯卡帕弗洛發來的。”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爭論聲立即消失了，房間裏恢復了平靜，所有人的目光都以探詢的神色注視着自己的長官。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各位，都看看吧！”舍爾輕輕將電報推向了桌中央。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只見上面寫道：“英國皇家海軍剩餘主力艦已全部出航，去向不明。”這份電報再次在軍官們手裏傳看，希佩爾不屑地望着電報，說道，“我真為德國海軍有這樣的對手感到羞愧，老是如此，難道他們真的不懂得換一種新鮮的花樣嗎？”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也許那些英國紳士們認為同樣的陰謀在多次重複后，便能夠成為一種真理。”舍爾淡淡說道。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希伯接著說道：“事實已經很清楚了，我們沒有必要浪費精力去研究這些所謂的心理學，就讓北海的生物們去再一次見證那些英國佬的愚蠢行為吧，希望他們卓有成效。”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您認為呢，希佩爾將軍？”舍爾不慌不忙的問道。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希佩爾那雙充滿傲氣的目光像利劍一樣從放置身旁的一張北海地圖上快速掃過，接着他站直身軀，用雙手互抱地在手臂兩旁拍擊了幾下，“雖然這又一個敵人精心安排的引誘圈套，但不可否認，敵人的兩支艦隊之間會有一段不算短的距離，這就是他們部署中的弱點，我們完全可以像斯卡格拉克海戰的前衛接觸戰里那樣利用敵人急於與其主力匯合的心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再消滅幾艘敵方主力艦，然後迅速撤退。”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希佩爾將軍，這僅僅只是您個人的推測，並不能成為一個事實依據。我認為已經受過一次經驗教訓的敵人恐怕不會再上第二次當，您看……”說著，希伯又將此前獲得的第一份電報推到了希佩爾的面前，“這支所謂的運輸船隊裏面有九艘主力艦護航，可見他們早已吸取了教訓，您認為公海艦隊需要動員多少力量才有可能將對手的作戰實力削減一半呢？”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除非公海艦隊全體出航，否則，我無能為力。”希佩爾聳聳肩膀。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這不可能，德皇陛下和興登堡元帥是不允許我們這麼乾的，即使公海艦隊面臨最有利的時機，也不能迫使他們改變主意。”舍爾搖頭說道，在他的話里明顯流露出一種無奈。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閣下，公海艦隊並不需要出動全部力量，僅僅十艘主力艦便足夠了。”早已成竹在胸的希佩爾接着拿出了一份技術數據，把它展示在眾人面前，這是不久前參謀部依據他自己組織的一次演習而作出的評估報告。他繼續面不改色的說道，“看看這些數據，看看這些照片吧，只要部署得當，十艘主力艦便能打亂敵人的隊形，到時，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小規模演習結果不一定適合大規模的實際作戰。”希伯依舊固執的說道。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閣下，您應該不會忘記此前一直活動在弗里西亞群島一帶海域的那支潛艇部隊吧，據我所知，他們一向對英國佬的飛機母艦很感興趣，如果我們能夠將此次敵人船隊中擁有多艘航空巡洋艦的消息透露給他們的話……”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希佩爾將軍……”舍爾皺眉打斷了他，那支實力超群的潛艇部隊雖然隸屬德國海軍戰鬥序列，但他自己卻無法指揮他們執行任何實際任務，“很遺憾，您知道的，這是一支來歷奇怪的潛艇部隊，沒有興登堡元帥的命令，我無權下達任何指令。”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可以通過緊急渠道向陛下提出申請，相信他也已經收到萬斯畢將軍的捷報了，為了德國利益及德國人民的生存權利，由他出面向興登堡元帥交涉，一定會成功的。”希佩爾毫不放鬆地說道。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舍爾緊盯着他的雙眸，良久才說道：“希佩爾將軍，您是一個狡猾的傢伙，不過幸好，您屬於德國。”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閣下，您真的同意公海艦隊再次出航？而且，您真的認為潛艇可以消滅敵人的主力艦隻？”遲疑片刻，希伯問道。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於是，眾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舍爾身上，“是部分出航，希伯將軍，相信德皇陛下和興登堡元帥會理解的！”舍爾解釋道，“而且希佩爾將軍的建議也是可以接受的，至少在斯卡格拉克海戰之前，那支潛艇部隊便擊沉了二艘萬噸級的英軍艦艇。”說著，他揮了揮手，示意還聚攏在一起的軍官們都散開后，打開房間的門慢慢向外走去，在還未完全走出去時，又忽然轉身鄭重地說道，“我會盡量試試的，但希佩爾將軍，您必須保證，不能讓那支部隊傷亡太大，否則，即使公海艦隊取得最偉大的輝煌勝利，我們也難遲其咎。”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我保證！”希佩爾欠欠身子，嚴肅地說道。身為德國海軍高級將領，他多多少少也有耳聞過那支潛艇部隊的來歷，雖然僅僅只是一些小道消息，還沒有得到政府的官方證實，但也足夠令他正視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希伯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畢竟德國海軍很難再有像前次海上大會戰時那樣的運氣了，正當他將要開口之際，卻發現自己的長官已然邁着堅定的步伐離開了房間，他還發現自己的長官在轉身時似乎重重吁了一口氣，好象肩頭剛剛卸下一副千斤重擔。“這是怎麼了……”他有些迷惑了，不由得輕輕擦拭了一下眼睛。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恐怕誰也不知道，舍爾等待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自從斯卡格拉克海戰結束以來，他便一直在醞釀著反擊，希望藉此扭轉公海艦隊無所作為的尷尬局面，但很多次時機都不成熟，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敵人從自己眼前白白溜走，直到萬斯畢的戰列巡洋艦編隊在南大西洋上匯合中國戰列艦隊一舉殲滅六艘英國主力艦后，他的嘴角才浮出了一絲笑容，機會終於來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此刻，與舍爾的心情相成鮮明對比的是“巴勒姆”號旗艦上的傑利科，他有點煩：馬上就要進入通往德**港的航道了，但穿梭在空中的偵察機卻意外發現了一艘敵人的巡邏艦，它就位於自己特遣艦隊左翼六十海里之外；要知道，重達百餘噸的巡邏艦雖配有射速極高的火炮，但面對艦體龐大的巡洋艦與戰列艦而言，它的火力根本不足為慮，可是它卻一向以耳目靈著稱，其優良的通訊性能會將這裏發生的一切通知敵方總部；現在是大白天，能見度極好，自己不可能指揮如此龐大的艦隊躲過它的追蹤。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將軍，是不是讓左翼的警戒艦‘埃克塞特’號打掉它？”那名海軍上校低聲請示道。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傑利科從架設在艦橋附近的一架單筒高倍望遠鏡上直起身軀，搖着頭說道：“不，那樣會驚動敵人的，一旦威廉港方面獲悉消息，他們便會加強戒備，我們就沒有機會了。”在特遣艦隊沒有真正進入預定攻擊陣位之前，他實在不想惹麻煩，“讓艦隊增速至二十節，改變航向，我們繞過去。另外，讓偵察機嚴密監視那艘巡邏艦。”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一個小時之後，就在傑利科認為已經成功擺脫敵艦時，更加危險的情況又出現了，一架返航的偵察機報告，那艘巡邏艦正向特遣艦隊方向逼近，從航向上估計將會與艦隊擦肩而過。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該死的！”傑利科暗罵了一聲后，問道：“傑拉穆將軍的艦隊在什麼位置？”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現位於我特遣艦隊右翼一百英里處的阿尼克海域附近。”海軍上校隨即應道。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傑利科皺了皺雙眉，看來被敵艦發現的情況已經很難避免，現在自己惟一能做的，就是繼續造成我特遣艦隊向英吉利海峽方向航行的假象。想到就做，於是他繼續下達指令，“命令艦隊不得減速，向赫爾海灘方向轉一個羅經點，讓‘埃克塞特’號立刻向敵艦可能出沒的海域運動，給我打沉它。”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隨着信號旗在“巴勒姆”號桅杆上逐漸升起，傑利科的安排迅速得到貫徹，整支艦隊開始緩緩轉向，慢慢又進入了通往英吉利海峽的航道。同時，“埃克塞特”號輕巡洋艦也以二十八節的航速迅速脫離隊列，向那艘德艦出現的海域疾駛過去。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一向機敏的德國巡邏艦很快便發現了英國輕巡洋艦“埃克塞特”號冒出的白煙，而在那艘英艦後面更遠一些的海域上，一支規模龐大的艦隊也正冒着淡淡輕煙緩緩消失在海天相接之處。它似乎明白了自身的危險處境，連忙將航向偏離好幾度，試圖避開英艦的追蹤。然而，早有準備的“埃克塞特”號也見機改變航向，沿切線方向那艘巡邏艦駛去，在追至距離雙方一萬碼處，“埃克塞特”號上的艦炮向德艦開火了，百餘磅的炮彈不斷向德艦打去。幾分鐘后，那艘德國巡邏艦便起火了，緊接着，“埃克塞特”號又快速逼近對方，將其迅速擊沉。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這一仗打得乾淨利落，傑利科很滿意，認為自己已經有效地阻止了特遣艦隊正駛向德國威廉港的消息進一步散佈。但他的麻煩卻遠沒有結束，接到巡邏艦的求援電報，二艘游弋在附近的德國“U”級潛艇立即便向出事海域一帶靠攏，就在傑利科的特遣艦隊恢復原來的航向時，他們相繼發現了目標，經過短暫的交流后，它們開始慢慢搶佔攻擊陣位……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十分鐘后，隨着一陣巨響，排水量接近六千噸的英國巡洋艦“班羅克奔”號被擊中，劇烈的爆炸當場便將它的艦首炸飛了，火焰和黑煙從破口處噴涌而出，高達五十餘米，儘管有損管人員冒死拼搏，試圖控制火勢，但都失敗了，不多時，隨着火勢蔓延，前主炮里的彈藥被引爆，“班羅克奔”號在瞬間斷為兩截，迅速沉入海底。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將軍，是魚雷攻擊，德國潛艇襲擊了我們最外圍的陣線，‘班羅克奔’號中彈沉沒了。”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傑利科陰沉着臉看着遠處幾艘驅逐艦正在執行反潛，深水炸彈在水中爆炸時產生的氣浪不斷在附近掀起高高低低的水柱。他心中簡直懊悔萬分，此前為了進一步麻痹德軍巡邏艦，他下令收回了在空中巡航的飛機，以至於不但讓德軍潛艇鑽了空子，而且還將自己的意圖完全暴露給了敵人。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他咬牙沉思許久後下令道：“命令轟炸機部隊立即起飛，執行預定任務！”下達完命令后，他筆直地站在“巴勒姆”號艦橋上，面色凝重地注視着天空，彷彿要透過空間的距離限制看清他的士兵們是如何完成任務的。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儘管接到攻擊命令的英軍飛行員們感到有些意外，但他們沒有多做考慮便從休息室直奔向飛機，他們並不知道提前起飛對一個飛行員來說意味着什麼，在他們看來，這只是上級指揮官想提前慶祝勝利而已，對此次的空襲他們早已充滿信心。十餘分鐘后，四十一架轟炸機相繼有序地升空完畢，在空中組成隊列后，它們轟鳴着向威廉港方向撲去……

<divstyle="display:none">發佈</div>事實上，德國人並不認為英軍要襲擊威廉港，在北海上出現一支龐大的艦隊在他們眼裏不足為奇，況且，公海艦隊的指揮官們此前早已“看透”了英軍的所有伎倆，他們正忙於加緊籌備希佩爾艦隊的出航事宜。可是，面對這一切，特遣艦隊上的傑利科並不知情，他只是一相情願地認為自己的意圖已經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