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批量高手

了解了事情始末，歐陽克這名字第一個榮登了我的必殺榜名單。當然，我不是個衝動的人，為免殺了歐陽克之後，幕後的靠山歐陽鋒前來找麻煩，明面我是不怕，不過以歐陽鋒的陰險，多半只會來暗的，要是先拿我的親朋好友下手，到時我就後悔莫及了，看來得先設計一個計劃，利用歐陽克引出歐陽鋒，並布下天羅地網一舉剷除掉，那時再殺歐陽克就無後顧之憂了。

諸般打算盤桓心裏，為了不影響三女的好心情，我自是不會無趣地宣諸於口。下午乘着畫舫，好好陪穆念慈、曲芷、程瑤迦三人暢遊了一番南湖，“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這就是南湖的別緻勝景。嫩菱、蓮藕、肥蟹、紅鯉、草蝦，就地取材，我主廚，穆念慈、曲芷、程瑤迦三人打下手，合力做了一頓別有趣味的野餐；吃飽喝足，吊腳坐在船頭，曬着暖融融的午後春日，左擁右抱，調音撫琴，輕輕柔柔哼唱着盜版的郭氏情歌，從《童話》到《約定》，幸福就是這麼簡單。直待弦月高掛，水霧矓湖方才回返。

穩定感情忙事業，這一夜，由江南七俠主持，我同時收了三百六十五個徒弟，大的不過十六歲，小的也不過才五歲，路都走不太穩，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流落江湖行乞被收養回來，其中幾個還是身體殘疾的，不過能在這個沒有福利保障機制的古代存活，自是有其過人之處。從人數來講，幾百個人足夠建立一個新幫派了，儘管在外人看來，能拿到檯面的也就江南七俠、穆念慈加上我才九個人而已。不過萬丈高樓平地起，我有足夠的信心在短期內造就一個武林神話幫派。

在桃花島看了那麼多醫書，怎麼種葯、採藥、製藥、用藥我是不太懂，不過在如何打通人體經脈穴位上，我倒研究出了一個堪稱逆天的方法，唯一的不足是仍停留在理論階段，還未能在真人肉身上實驗過。人在母胎中，由先天元氣孕育，沒有一絲後天之氣的狀態，那個時期全身百脈暢通，內呼吸自然而生。脫離母體后，先天元氣遵循着創世大神盤古的精元分化規律，一化為三，一部分轉成生命元力，藏匿於各個細胞之中，支撐着生命的延續，若有一天它消耗完畢，就意味着人的自然死亡；一部分經由勾通天地的天然管道，即經脈穴位發散到空氣中，一部分卻是被天地濁氣所污，成了先天穢氣，盤踞在經脈穴位，反成了阻礙，堵塞住脈穴管道。修習內功之人，通過特殊的呼吸吐納方法提煉自己的後天真氣，以達到強筋健骨，開發自身潛力的目的，但是這後天真氣比之先天真氣就是天壤之別了。練功之人要重達先天之境，唯有耗費歲月累積百倍的後天真氣，一步步將盤踞在經脈穴位的穢氣驅散，也就是俗稱的打通脈穴，練武之人的大圓滿境界就是打通所有脈穴，驅散全部穢氣，才能在純凈的內呼吸環境中，引天地元氣再度提煉還原出先天元氣，而先天元氣與後天真氣的融合便轉化成了所謂的先天真氣。如果再將先天真氣全部精鍊成先天元氣，那就會進入傳說中的破碎虛空境界。

江湖傳說中，偶爾會有內功高手相助武功低微，甚至不會武功之人強行打通全身經脈，最好的下場是成功后，內功高手功力大退，甚至一輩子再無寸進，究其原因，正是幫別人驅散穢氣時，不可避免的是自身真氣會被散發的穢氣所污，經年曆月後，量變到質變，本來已經打通的脈穴，又會被變種的穢氣所堵，要想用不再精純的真氣重新打通封閉上的脈穴，無疑是兩軍對戰，自家高層卻是內奸，獲勝的機率不言而諭。所以，武林高手，數十朝苦練不易，若不是欠下大恩德、大情義，或是自已油盡燈枯，放棄延口殘喘的機會，成全他人，不然是絕不會輕易去幫別人打通經脈的。但是，這條潛規則對我無效。

找了一個性格堅毅，卻還未練過武的弟子。用金針渡穴之法令他神識保持在半醒未醒狀態，這樣等下我施功試驗的時候，對方才不會被各種異常狀況影響，發生抵制反抗情景。我的信心來源於混沌真氣的吞噬特性。吞噬特性聽起來很拉風，其實卻是很雞肋，只能吞噬等級低於自身的真氣，等級高出越多，吞噬的速度越快，等級相近的話就事倍功半了，若是等級不如的話，那根本是鈍刀鋸鐵，光摩擦不切入。就像在對戰老頑童的時候，對付還未練九陰真經時的老頑童，吞噬特性大放光彩，但自從老頑童九陰心法大成后，吞噬特性就黯然失色了。

那麼，真氣的等級怎麼算，很簡單，老頑童早就給過答案：精純度！如果拿我現在混沌真氣的等級與盤踞在人體內的先天穢氣等級相比的話，那自然是地球和太陽比大小，不自量力了。但是，混沌真氣吞噬不了先天穢氣，卻是能引誘得動，先天穢氣接觸到混沌真氣，仿如曠女遇見猛男，天雷勾動地火，神魂顛倒般緊貼着混沌真氣一步不離，只有在面臨一頭撞進我下丹田黑洞的那一剎那，才會危機覺醒，極力掙扎，卻已經來不及了，被下丹田黑洞強大的吸力一收一吞，立時灰飛煙滅，點渣不留。可惜的是，除去十二正經，奇經八脈，其餘隱脈秘穴中的先天穢氣，仿如修心有成的尼姑，雖然面對混沌真氣有衝動，卻能剋制得住，如果我要驅使混沌真氣霸王硬上弓的話，隱脈秘穴中的先天穢氣就會暴起奮力反抗，輕輕一擊便能將混沌真氣打得形神俱滅。所以我花了幾年時間，耐心地與先天穢氣談情說愛，條件成熟了再勾引消滅，到現在也不過打通了一小半隱脈秘穴而已。

利用混沌真氣，能幫助別人輕易打通十二正經、奇經八脈，又沒有負作用，雖然造就出來的不過是二流高手，但放眼江湖，若是有成千上萬個二流高手供我指揮的話，還有哪個門派能抵擋得住我的人海攻勢。所謂“一技在手，天下我有！”指的就是這種狀況。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還有很多細節要考慮到。批量培養二流高手，雖然能在短時間內壯大我的勢力，只是弟子的忠心沒有保證的話，這樣做是給自己日後埋下隱患。幸好還有另一門絕配技法，煉魂術。

從資質最高的弟子開始，金針渡穴制神，煉魂術催眠，心理測試題問答，了解弟子的忠誠度，真實的性格特質，是見利忘義還是感恩圖報，是陰險狡詐還是善良溫和，是爭強好勝還是與世無爭，是勇猛果敢還是優柔寡斷，是衝動魯莽還是沉着冷靜，是孤芳自賞還是平易近人，是粗心大意還是細心謹慎，是開朗活潑還是多愁善感，是反覆無常還是重諾守信，如此等等。誰讓我後世大學所讀專業涉及了那多心理課程呢。最後一步，在弟子意識里種下一個指令，那就是對師父的感恩戴德，忠誠地誓死相報，希望日積月累后，這種潛意識的精神自我催眠能開花結果，達到桃花島弟子面對黃藥師的程度就夠了。

做這些事情，現在我還不想讓其它人知道，只為維持還算光明磊落的形象，催眠、提問、記錄、打通脈穴都要我獨自完成，處理完一個弟子前前後後加在一起竟花費了兩個多時辰，精力更是消耗了一小半，估算下來，就算流程精熟之後，一天也只能完成五六個，何況我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這裏為弟子打通脈穴。只希望能早日培養出完全可以信任的幫手，這樣我只需要處理打通脈穴一項，那時效率就可以提高一倍了。

用了一個晚上，成功地處理完一個弟子。離開練功房，吩咐其他人暫時不要去打擾還在入定的弟子。吃過早餐，我出言留下眾人，公佈了一個語不驚人誓不休的消息。成立自己的門派，我個人最中意的幾個非常灑狗血的派名：“天地會”、“英雄門”、“日月盟”。最終還是選了“天地會”，派門取意“以天為父，以地為母，與會相聚，親為一家，互濟互助，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江南七俠初聞我的決定，有點哭笑不得，以為我是在開玩笑，現在我還沒做出什麼成績，也沒有拒理力爭的必要。邀請江南七俠恭添為“天地會”客卿長老，沒被拒絕已經達到我的目的了。

生活要繼續，弟子要培養，歐陽克一行要盯緊，“天地會”的派規機構要設置，娛樂城的項目規矩得完善，接下來的日子註定很忙碌，中間的插曲不多，還值得提一下的是黎生找上門來，竟然已經被洪七公升做九袋長老，見到我時，解釋說是洪七公打發他來找我學剩下承諾過的幾招降龍十八掌。我還能怎麼著，儘管忙得暈頭轉向的，但有洪七公那頂大帽子壓着，哪裏敢不抽出時間來教導黎生黎長老。

（這一章個人感覺有點YY過頭了，不過這是為日後的迅速崛起設下條件，要改可能得動大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