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背叛者宇智波?(三)
“我明白了。”
沉默了一會,水門終於道。
自來也微微嘆息:“我也願意相信誠跟斑那樣瘋狂的人是不同的,但這不是把玖辛奈和你們倆的孩子的安全賭上去的理由,再者,只要生產那一天結束,對九尾的封印就能重新穩固下來。”
水門和誠之間,從來都是彼此坦誠信任的,這次刻意的隱瞞,如鯁在喉一樣讓水門感覺不舒服,可是涉及到玖辛奈……
身為丈夫,這種程度的刺自己默默咽下去就夠了。
如果是誠的話,應該能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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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相知猶按劍。”
“世界,別去相信任何人,別去依賴任何人,你要依靠自己,只有自己值得依靠。”
“任何時候,都要先看到自己所站的位置。”
“世界,不要自暴自棄,永遠不要。”
“世界……”
少女翻身坐起,眸中血色綻開。
神秘紋路在漆黑房間裏反色,猶如某種神明的壓迫一樣,推門準備走進來的僕人動彈不得。
“花子……什麼事?”
宇智波大小姐清冷嗓音傳來,花子身上一松,這才得以跪伏在地上,用恭敬聲音道:“小松大人緊急請見,她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了,下去吧。”
名為花子的僕人低頭退下,拉上房門。
從10歲就開始豪門禮儀培養,舉止無不合儀的宇智波公主,忽的極不符合淑女儀態地將手指插進髮根,像個男孩子一樣撥了一把。
有些乾燥的發束劈開,同時扯動頭皮有些微疼。
少女低下頭,雙手再次插進頭頂髮根,纖細潔白的手指,緩緩用力,彎曲。
“爺爺……”
低不可聞的聲音,猶如一聲嘆息,又猶如一聲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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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桑,找我有什麼事情?”銀灰色長袍,世界斜坐在長椅上,雙手交疊在腿上,目光平靜。
“深夜打擾,大小姐恕罪。”宇智波小松先行禮請罪,然後才道:“實在是有大事發生,不得不向您稟報。”
如今的宇智波,外事有誠,內事有富岳、智夫,見得不光的事情有宇智波青,世界越加不管事,卻莫名地威權日重,就像此時,她似笑非笑的目光掃來一眼,就讓小松心臟陡得漏跳了一拍。
幼獅,不,幾乎就是那隻老獅子一樣了
“要越過那麼多人來向我報告……小松桑請說吧。”世界微笑起來,毫不掩飾自己感興趣的樣子。
發覺自己似乎有些錯誤預估了形勢,宇智波小松下意識拿出了應對宇智波大長老的方法——無論後果如何,說實話。
“誠大人,向族內祠堂去了。”
沒人能阻止,也沒人敢阻止,唯一有名義阻攔的人,或許就是正統的繼承人世界。
世界皺起眉:“石碑?”
若不是那塊石碑,那裏也沒別的東西會讓誠感興趣了。
小松低頭道:“是的,老身認為,茲體事大……”
“隨他去吧。”
“啊?”
世界好氣又好笑:“怎麼,你還指望我因為這個跟誠翻臉?”
“不,老身不敢……”
托着秀氣的下巴,世界目光轉向窗外,有些懶散:“那石碑我早看過——青不是也看過?”
小松額上滲出冷汗,想否認,卻又莫名地不敢。
世界目光淡淡,只是看着窗外月色:“反正沒什麼值得保密的東西,無非是家族淵源,尾獸的來歷,這些只要稍微打聽一下,也不難清楚。”
就算是豪門公主,有底氣說出這句話的,估計整個忍界也不超過兩個——一姓宇智波,一姓千手。
小松低着頭,姿態很恭謹。
“還有一句預言,互斥二力,想與為一,育成森羅萬象……”世界停頓了一下,繼續若無其事說下去:“莫名其妙的,誰會知道是什麼意思。”
她沒察覺到,在她說出石碑上的這句話時,宇智波小松身體緊繃了一下,又隨着她的話而放鬆下來。
“倒是斑爺爺當年很看重石碑上的話,集尾獸於木葉,徹底消除戰亂的隱患,也是很了不起的政治理想。”
驚世秘聞隨口說出,宇智波大小姐語氣平淡說著:
“只是似乎在初代大人本能寺祭國,正式被大名拜為火影之後不久,兩個人就鬧掰了,斑爺爺叛離村子,家族沒有跟隨他,而是繼續留在了木葉。”
“此後,斑爺爺與初代共計五戰,最後戰死在終結之谷。”
“兄弟釁發,禍起蕭牆,真是可惜,如果初代和斑爺爺能夠繼續聯手,徹底統一忍界,消除忍者之間的征戰,也不是不可能的吧。”世界微微嘆息。
“白首相知猶按劍。”
一字一句念出這句話,少女目光淡漠,因為想起了爺爺教她這個典故時的情景。
“這句話形容初代和斑爺爺,似乎恰到好處呢。”
月下,少女眸如青色,清冷不似生人,那副單純評價,不含情緒的樣子,讓宇智波小松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
10歲開始,宇智波大長老就開始教授禮儀給世界,不僅僅是禮儀,諸多事務,耳濡目染,大長老從不避諱世界的存在,甚或是有意培養。
這就是宇智波世界,她不依賴任何人,不相信任何人。
她不站在任何圈子內,而是高高在上——置身事外地冷眼旁觀。
是大長老的教育出問題了嗎?還是獨特的成長環境造成了這個結果?
宇智波小松默默無語,因為她知道自己來錯了,就算自己跟家族其他勢力打得腦漿四濺,世界也根本不會有所動容。
宇智波世界是論外的,她一切都以保證自身為優先。
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就是如此,僅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