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秦公親臨
旬季等秦軍一退走,就把指揮權交給了前線師帥,告訴他就這樣打,務必將秦軍攔在柵欄以外。交權后,又喊來重獎的兩個親衛,下令他們馬上各帶是個人,前往山下的山溝大營,將自己剛才擊退秦軍的戰法,教會他們!等兩個親衛離開后,他才帶着親衛趕往北頭大營。
秦國公渠梁打接到魏軍佔領驛道並截斷秦軍返回汾陰的道路后,就坐卧不安,在大臣的勸阻下,強忍着在少梁呆到了初一日。一知道公孫鞅竟帶着三個軍不到四萬人,與二十五萬魏軍抗衡,為二十萬秦軍回汾陰斷後的消息后,就再也坐不住了,下午就離開了少梁,誰勸,就把誰關進少梁大牢。他一趕到汾陰,就要帶上一個軍離開,要親自去接公孫鞅。
在汾陰居中指揮的白虎,也是心急如焚,但他要對全局負責,還要對汾陰河岸堆集如山的物資負責。白虎也是從沒有這麼忙過,一要指揮全局作戰,二要指揮協調物資的轉運。稍有疏忽,就會牽一髮而動全身。他現在正忙着用有限的軍力來防守獨山、岸門,而獨山的魏虎正在拚命的攻打獨山,好在岸門的魏軍還不知道狀況,白虎只派了一個師兩千人的主力,帶着三個師的新軍,下令第六軍的軍帥吳浩在哪裏守着。而將吳浩的五個主力師,全部調到獨山,交給盤古大將軍,指揮着趙嶺在哪裏嚴防死守,與魏虎硬拼爭搶着一個又一個山包。當陳曦前來報信,已經打通了從命瓜到汾陰的山路時,為了接應公孫鞅的二十萬人回來,他實在無法,才找主公調走了主公的兩支直屬軍。這可是秦軍最後的機動力量了。
當主公又要到鬼溝去接公孫鞅時,白虎已經沒有軍力可派了。他為難的對秦國公說道:“主公!你去不了。我沒有軍力可調了。現在我手上還有唯一一支主力,就是少梁軍。可他們就萬把人,主要任務是守住少梁的那如山如海的物資。你就體諒體諒我吧!”
秦國公根本不聽,怒氣沖沖的說:“白虎!寡人不需要護軍。你想啊!左庶長只有不到四萬人,要阻攔二十五萬魏軍?想想就可怕。要是左庶長丟了,我們搶來再多的財富,又有何用?寡人現在心急如焚,坐卧不安,你不讓寡人去鬼溝,寡人還不如一刀了斷。寡人有三千護衛,足夠了。再說這裏到鬼溝就百把里,到了哪裏有三個軍保護寡人,你還耽心什麼?你不要說了!寡人不是跟你商量,而是告知你一聲。明白沒有?”說完就不理白虎,氣沖沖的走了。
白虎哪敢讓秦公單獨去鬼溝,攔又攔不住,就只好把一大攤子事交給隨軍博士,跟博士說:馬上派人到獨山喊回盤大將軍,要他來主持汾陰事務。說完就帶着自己的三百親衛,駕着戰車,追趕秦公去了。秦公也真是心急如焚了,白虎為了安排下事務,僅僅耽擱了不到半個時辰,秦公就驅車跑了上十里地,過了個把時辰,白虎才追上了秦公,方把一顆提着的心放下。當晚前面已經是山路了,只好就地紮營歇息。第二天一早,秦公的三千多人,就只能在山路里,用單車一輛接一輛的緩慢的前進了。這八十里不到的山路,直到天黑看不見路了,秦公才同意紮營歇息。第三天一早,寅時。秦公就催促進食,辰時初刻大軍就出發,終於在下午未時,趕到了鬼溝。秦軍一看到主公親自來到前線,一時士氣大振。主公的直屬軍,一鼓作氣的在天黑前的二個時辰內,連續攻佔了魏軍北溝的兩道柵欄,讓魏軍的北溝大營,只剩下四道柵欄。而攻打山樑的秦軍,雖然沒有攻破柵欄,但氣勢如虹的,斬殺了上百魏軍。
初四日一早。秦公在昨晚聽取彙報后,知道秦軍已經在兩頭砍路,今天就可以把路砍通,於是來了興趣,人也精神抖擻的,進完朝食,還不到辰時,就帶着人前往砍路之處視察。
鞠旺領着近二十萬的軍隊與民眾的混合編隊,至孟春二十七日離開涑水后,初始還是很順利的,一日行軍近五十里,但是四日後,大軍行進至山區后,不得不將大車等笨重輜重扔掉。這一扔就帶來不便,為了備足口糧,不得不讓每個人都背上五十斤的糧食。軍士還好說,那些近六萬人的安邑民眾,都是很少走遠路的人,何況要在雪地的山間小道上行走,不負重行走都難,你要他背上五十斤糧食,那還能走得快;所以一日能行軍三十里就得誇讚他們了。刻涑水到鬼溝有二百七十多里路,行軍四日走了差不多兩百里,現在一日只能行軍三十里,今天已經是仲春的初一日了,還有六、七十里,這不是跟左庶長增加壓力嗎?鞠旺想來想去,只得想苦發,取消後路與前路軍隊的警戒職責,都扔掉重甲,長兵器,每人都背上五十斤糧食。可前軍與后軍一共才不到二兩四千,所以民眾每人還得背三十斤糧食。初二日一天,勉強算是走了三十五里路。鞠旺沒有辦法,只得耐住性子,要軍士儘可能的幫助民眾,再急也只能看着大軍慢慢的象蝸牛一樣前進。好在離鬼溝不遠了,到了哪裏就有了大軍接應。
公孫鞅初三日離開大隊后,就帶着三千親衛軍,急忙忙的趕往鬼溝。他里鬼溝不遠,就不到一百里,所以在初四日中午,也就是第二天,就和鞠旺的大軍匯合。
鞠旺一看到公孫鞅就知道:魏軍大軍離此不遠,就擔憂的問道:“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公孫鞅胸有成竹的笑道:“多的是時間。公子卬距我們還有百把里。敖豹又把握還拖他個三天沒有問題。鞠大將軍!不要急。這裏離鬼溝最多還有十五里。你慢慢走,天黑前走到沒有問題。我先趕到前邊去看看情況,再派人來告訴你!”